一个密闭式的私人空间,里头仅开着一盏晕黄的灯光,几十坪大的地方,只有一张高级长型的桃木会议桌,几张真木座椅,墙壁上则挂着一幅巨型液晶萤幕,萤幕中出现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孔。
    萤幕中的女人美得像天使,全身洋溢着天真和性感的气质,当初也就是因为这个特质,让他觉得她和别的女人很不一样,才会想将她留在身边。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不是别人,就是冷蝶吻。
    一想到她,官铎耘的拳头不禁握得更紧。
    今天是葯品联展开幕第一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蝴蝶的人影,直到中午时,几个研发人员和主管面色凝重的来找他。
    他们告诉他,蝶吻早上曾经进了研发室,sb的铝盖有被人掀开的痕迹,他们担心她是否窃走任何机密。
    他们大感事情不妙之余,决定把这件事通知官铎耘。
    辟铎耘听完,紧皱着眉头,将会场交付给其他主管后,回到公司研发室里的密会室,观看冷蝶吻进入研发室的画面。
    起初,官铎耘以为其间必有误会,但在观看完整个监视画面后,他的神情紧绷得不能再紧绷,怒焰高涨
    懊死!他看错她了,她接近他真的是另有目的!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起先是豪华游艇上的巧遇,接着是落水意外,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而他居然还将她留在身边!?
    他的确曾经怀疑过她的来历,但她实在太有女性魅力,一颦一笑一投足都充满风情。
    所以,他迷失了,一心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她现在人在哪里?”
    “目前只知道,她买了一张到美国纽约的单程机票。”alen回道。
    美国纽约?她到美国纽约做什么?
    难道跟韦赫葯业有关?
    韦赫葯业和德森生技长久以来就是死对头,韦伯.赫特也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但业界一直谣传,韦赫葯业恨不得尽早打垮德森生技,重新夺回葯业龙头的宝座。
    辟铎耘眯起双眼,瞳中掠过一抹冷冽的光芒,敏锐的直觉在他胸口不断酦酵。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冷蝶吻前去纽约,一定和韦赫葯业有关。
    “alen,我要你往韦赫葯业的方向去调查冷小姐的身家背景,你查得怎样了?”他用力一拍桌子,强大的力道震动桌面的物品,怒火高炽。
    这辈子,官铎耘还没有这么失控过。
    “官总裁,我们已经查到冷小姐的来历,您的猜测没有错,冷小姐真的是韦赫葯业总裁韦伯.赫特的女儿。”alen诚惶诚恐的说道。
    “他的妻女不是在好几年前的车祸中去世了?”官铎耘一阵愕然。
    “冷小姐是他的养女。”
    “我明白了,继续追查冷小姐的行踪。”官铎耘紧抿双唇,阴鸷着一张脸。
    懊死!他居然被她给骗了!
    这笔帐他一定要亲自向冷蝶吻要回来。
    ******
    清晨四点半,桃园国际机场。
    坐在桃园机场大厅里,蝶吻冷眼凝望熙来攘往的人,内心空空洞洞,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准备checkin的这段时间,冷蝶吻的泪流了又止,止了又流,一点也感受不到即将回家的喜悦。
    凌晨,她在机场拨了通电话回纽约,告诉养父她即将归去的消息,赫特高兴得合不拢嘴,频频追问她是不是已经拿到葯剂,她支吾其辞,只表示一切等回到美国后再说。
    币上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悬在官铎耘身上,其实她根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回到美国。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他会觉得她是下流无耻的小偷?还是专门利用美色接近男人的无耻女人?
    其实她知道,和他在一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她不希望他觉得她一直在他面前虚情假意。
    可,她还有机会让官铎耘了解真实的她吗?
    想到这,蝶吻的心又揪成一团,强忍着满腔的酸楚,勉强打起精神,走向航空公司柜台。
    办好登机手续,旅客们不约而同走向海关,进入海关前的例行安全检查的队伍排了好长,她趁着这个时候回过头,深深的凝望了大厅外的景色最后一眼。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国家,也是最后一次。
    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正想等候安检时,一把冷硬的东西抵在她柔软的后背。
    冷蝶吻浑身一凛: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太明白这种东西抵在肌肤上的触感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现在她的背后正有一把枪在抵着她。
    “不要说话,若你想要命的话,就乖乖跟我们走。”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她的耳畔低语。
    蝶吻的胸口因紧张而剧烈起伏,但她努力保持镇静“你们是谁?要我跟你去哪里?”
    “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不要问那么多。”身后的男人将枪口更用力的抵向她的背部。
    “我跟你们走,请你们不要伤害我。”她的声音中隐含着颤抖。
    其实,除了怕他们会伤害她之外,蝶吻更怕机场中的旅客,也会遭受他们无情的攻击,毕竟流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那就闭上你的嘴巴,乖乖跟我们走。”
    冷蝶吻噤声,想起自己的行李已经由输送带送入检查区,如果她人没有上飞机,美国的家人应该很快就会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深吸口气,转过身子,高大的男人暂时收起枪枝,手臂轻拥着她的秀肩,佯装出一副呵护她的模样,迅速将她带出机场大厅。
    ******
    辟铎耘派了两个亲信进入冷蝶吻的房间,大肆搜索。
    翻箱倒箧许久,最后他们在衣柜夹层里,找到一部笔记型电脑。
    打开电脑,官铎耘忍不住皱起眉头,电脑中很多资料都已被销毁,想要辨识资料,需要花上一点时问。
    “把电脑送到资讯部门,找回之前已被销毁的资料,任何一个细节部不准遗漏。”官铎耘声色俱厉的对着下属说道。
    冷蝶吻无声无息的失踪,起初官铎耘的确担心她遭到不测,但目前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指向一个可能
    她根本就是韦赫葯业派来的商业间谍!
    这下子可好,他算是栽在蝴蝶的手上吗?她回到美国后,一定会忙不迭地向韦伯.赫特报告她的战果吧?
    “机场出入境的录影带拿到了吗?”他冷不防问了一个在旁边的部属。
    “是的,官总裁,影带上有冷小姐清晰的身影,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冷小姐在快出境的时候,被一个外国男人给押走,看样子机场外头应该有人在接应。”
    “你的意思是,她被绑架了!?”冷眸一眯,他的声音变得喑哑不已。
    “从影带画画初步判定,冷小姐应该是被绑架了。”
    ******
    黑暗之中,有股刺鼻的味道,让她逐渐清醒过来。
    蝶吻醒来,顿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她费力的撑起上半身,喉咙像有把火正在烧灼着她,过了好半晌,才勉强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
    “水我要水”
    “拿水给她!”一个中年男子粗里粗气的说道。
    “是。”一名女子捧了一大杯水来到床边,扶起蝶吻的头,朝着她的小嘴猛灌好几口。
    那名女人粗鲁的行为,让蝶吻险些岔了气,一阵剧烈的呛咳后,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没必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要你把我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们随时可以让你走人。”
    “什么东西?”她心头一揪,隐约觉得这群人来者不善。
    “别跟我装傻,你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离开官铎耘身边,不就是已经拿到东西,想快点回纽约去交差?”那名男子从窗边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她。
    从这个男人的长相研判,他应该是个欧洲人,蝶吻不禁想起前阵子,一直不断追着官铎耘的那帮义大利黑道,难不成就是眼前这号人物所一手主导?
    “之前追杀官铎耘的那帮人也是你指使的?”
    男人冷笑,随即点点头“偏偏官铎耘运气好得很,每一次总让我的属下们空手而回。”
    “你们想要夺取新葯,有很多其他的办法,犯不着一定要取他性命。”
    “怎么?你心疼?若你乖乖把新葯交出来,我会留着你一条小命回去和官铎耘相聚,如何?”他冷酷的对她说道。
    那个男人沉下脸,仔细的观察她脸上的神情变化。
    就在刚才,他的手下才检查过她的行李,行李里根本没有葯品的踪迹,只有一些贴身衣物和轻便的服饰。
    “我们搜过你的行李,也让刚才那个女人,在你熟睡时搜过你的身,但没有发现任何葯品,你把东西藏在哪里?”
    “我没有拿走任何属于德森集团的东西。”她平静的说道。
    “是吗?”义籍男人的眼底掠过一抹狐疑的光芒“我们知道你的来历,你是韦伯.赫特的养女,也是他唯一指定的继承人,整个韦赫葯业以后都会落在你的手上。”
    “你想说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蝶吻的心头。
    “你跟在官铎耘的身边少说也好几个月,即使没办法拿到葯剂,也应该有看过葯剂的配方。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合作,交出配方,我就会放你一条活路。”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配方,你问错人了。”
    “我们不是这个事件的主谋,我们也是受雇于另一家生化公司,你让我们交不了差的话,我们也绝不做赔本生意。”
    蝶吻不语,瞅着一对冷眸瞪着他。
    “很不巧,我们和一些国际绑架组织也有往来,如果把你交给他们,应该可以拿到不少钱。”他邪邪的冷笑“毕竟你是韦伯.赫特唯一的养女,他一定很愿意为你付出大笔赎金,让你平安归去。”
    “你们别乱来,我的养父韦伯.赫待在美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她的声音维持一贯的冷静和平稳,身子却已因恐惧而不犊禳抖。
    这下子,她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犯罪集团!
    许久之前,她就曾耳闻过这个犯罪集团,他们没有一定的雇主,但由于他们敢作敢拚、效率奇好,只要你出得起他们开的价钱,不管是任何重大违法的任务,他们都会想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达成。
    蓖用他们的对象不只是一些想走偏门的合法财团,有许多专门掳人勒赎的不法分子也会委托他们。
    “对了,明晚会有一批专门绑票勒赎的国际分子,从各地前来此地洽商取货,他们要是愿意开出好价钱,我们就会把你交给他们。”他故意凉凉地说道。
    “你你要把我卖给他们?”
    义籍男人冷笑的点头“我说过我们不做赔本生意,你现在又凑巧落在我们手里,若不趁此机会大捞一笔,才真的是傻瓜!”
    “”“到明天晚上为止,你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考虑。”话毕,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重重甩上房门。
    ******
    晚间九点多,夜幕低垂,天际乌云蔽月,连一颗星子也没瞧见。
    这个时间,偏僻的乡间已是一片寂静、四周只剩夏虫唧唧的鸣唱声,一座废弃已久的三合院里头,却传出微弱的光芒。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官铎耘淡淡的问道。
    “是的,官总裁。”
    “我们的邀请函是伪造出来的,你们必须在他们识破之前,尽快出高价将冷小姐给标下,我会马上送美金过去付款,这件事不容有一丁点的闪失,懂吗?”官铎耘话一说完,坚毅的薄唇一抿。
    “是。”
    ******
    昨天夜里,冷蝶吻一夜没有合眼,评估着可以逃离这里的可能性。
    她真的很害怕,天色已经慢漫暗下来,等晚上一到,她就要披这群人渣带上台去待价而沽,得标的人就可以拥有她
    蝶吻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时间一到,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走进来,架走了她。
    蝶吻被蒙上双眼,强行押上拍卖台。
    红色的布幕打开,全场陷入一片黑暗,聚光灯打在她充满惊恐的睑上。
    “现在就请在场的诸位开始出价!”主持人一点都不浪费时间,马上进入主题。
    “五百万美金,”一开始就有人喊出高价,实在教人咋舌。
    “八百万!”另一个声音从后方处传出来,由于台下实在太暗,根本无法分辨是谁在喊价。
    “一千万!”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前排傅出来。
    “喔喔,有人出到一千万美金了喔!还有人可以更高吗?”
    “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愈来愈多人加入喊价的行列,价格也愈开愈离谱。
    “两千万!”那个嗓音沙嘎的男人再度出价,看来势在必得。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老实说,这样的价格实在高的有些离谱了
    “没有人要再追价吗?”主持人梭巡着在场所有的人。
    “看来没人要再出价,那么我在这里宣布韦赫葯业未来的女继承人,以两千万美金成交!
    这位先生,您现在可以上台来把您的“战利品”给带走。”
    天啊!谁来救救她,她不想被出价两千万美金的男人带走,谁知道他会对她怎么样!
    偏偏蝶吻的嘴被布条给塞住,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把她送到我下榻的饭店。”语毕,一个男人命令身边的随扈,将蝶吻从拍卖台上给带下来。
    接下来,她被他的随扈以极快的速度推向门口,塞入一辆黑色厢型车里。
    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沁出,她想要尖叫,愤怒的想要杀人,但口中的布条仍在,双手也被麻绳绑得死紧。
    她心想,这次她是真的完蛋了!
    ******
    这场拍卖会比蝶吻预估的来得更快结束。
    她被弄上拍卖台还不到十分钟,就被人以两千万美金的天价标走!
    这也代表她是绑票集团中眼中的大肥羊,他们认定她的身价绝对是两千万美金的好几倍,所以才会愿意用这种教人咋舌的价格买下她。
    接下来,还来不及意会发生什么事,她就被两个体格魁梧的男人强行用麻布袋套住她,然后像件商品一样被丢人汽车后座,任凭她在布袋里怎么尖叫、怎么嘶吼,那两个男人就是对她不理不睬。
    她累得再也说不出话时,车子忽然停了下来,两个男人打开车门,将她从后座扛了出来,步上台阶,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将她丢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他们扯掉她身上的麻布袋,取下她双眼上的黑布条,蝶吻倏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门边的墙壁上留有一盏小夜灯,光线虽仍不明,但起码能够稍稍看清楚他们的面容。
    瞧清楚他们的容颜,蝶吻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都是东方脸孔,说着一口流利国语。
    到底是谁买下她?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没多久,他们便离开了。
    蝶吻全身一阵酥软,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卧倒在床铺上,一双美眸瞪视着雪白的天花板,美丽的水晶美术吊灯映入眼底,她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太过华丽,实在不大像是关肉票的房间。
    不知道高价买下她的人是谁,他们也专门从事绑架勒赎的肮脏勾当吗?
    这时,官铎耘俊逸的脸孔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蝶吻发觉自己好想念他。
    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鼻头心头涌起一片酸楚,心好痛、好痛
    她甩手臂遮住眼,试图阻挡一波又一波的泪水涌出,直到她倦了,也累了,困意朝她席卷而来
    ******
    半夜,半敞的窗户外送入徐徐凉风,吹开阳台上的帘幔,驱走不少酷夏的暑意。
    门外传来一阵窸?的声响,沉稳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口,过了半晌,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轻轻旋开门,无声无息的走到床畔,俯视熟睡中的她。
    厚实的手掌探上她白瓷般的脸庞,一抹阴郁迅速袭上他的眸底。
    她变瘦了!
    她的脸原本就已是巴掌脸,这几天折腾下来,她整个人不但又瘦了一圈,就连脸颊也凹陷,失去往日丰泽,却也增添一份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个想法让官铎耘唇畔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当初他不也是被她的外表所惑,才会把她留在身边,当自己的贴身秘书吗?
    没想到,她的纯真、她的善良,全是伪装出来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接近他,取得新式葯剂而已。
    没想到,在她美若天仙的外表下,包藏一颗蛇蝎祸心,看来他以后都不能够太相信像她这样的绝世美女。
    不知道她曾用这种媚术,成功魅惑过几个男人,那些男人也曾经抚摩过她凝如玉脂般的肌肤,也品尝过她柔软甜美的红唇,手指也曾滑过她曼妙的女性曲线吗?
    哼!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一股恨意从他的胸口蔓延而出,想要报复她的念头在此刻倏然萌芽。
    不假思索,官铎耘坐上床畔,左手一把攫住她的双腕,将她的手腕压制在枕头上方,结实的身子欺上她娇柔的身躯
    床铺的剧烈摇晃让蝶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睁开双眸,就看见自己的脸正埋在一面男性胸膛中,她起初一怔,在脑子里恢复运转后,才会意到正有个男人准备侵犯她!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屈起双膝往他腹部一阵猛踢“你、你放开找,放开我”
    但她凌厉的攻势一点也没有影响官铎耘,他的大腿干脆横跨在她的双腿上,此举不但成功制止她双腿的“暴动”也成功的让她安静下来。
    冷蝶吻清楚的感觉到,他贲起的鼠蹊部就抵在她柔软的小肮上,看来这个男人已经蓄势待发了。
    老天!她宁可被千刀万剐,也不要被这些人渣给玷污!
    “走开不要碰我”她张大口,费力的大叫,就在这当儿,一张灼热的薄唇倏然覆盖住她的嘴,让她再也无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男人的吻深沉而坚持,一点也没有她想像中的恶心,当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放肆的汲取她的甘甜时,蝶吻居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吻她时的感觉,居然很像、很像是官铎耘
    不不不!她一定是连日来没吃好、没睡好,所以才会有这么离谱的幻觉,想到这里:心头一惊,她从他的吮吻中迅速清醒,用力朝他的嘴唇一咬
    “该死!”他发出一声低咒,舔舔被咬过的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放开我!”蝶吻使出全力推开他、透过微弱的夜灯、她终于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孔。
    蝶吻眨眨双眸,泪水涌上跟眶,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现在她眼前,当下有股冲动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宣泄这数日来的思念和苦楚。
    可,当她接触到官铎耘眼底的阴霾时,蝶吻的心也跟着冷却下来。
    是的,官铎耘在生她的气、他的跟中迸射出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铎耘”她喉咙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好像很惊讶?你想逃到天涯海角,想不到最后还是又落回我的手里。”一抹讥讽的笑意泛上嘴畔,眼神也变得冷硬起来。
    这样的官铎耘教她感到陌生,可,她只能将所有的苦楚往肚里吞,因为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对于我的所作所为,我很抱歉。”咬咬唇,她说出歉意。
    “你的确该感到抱歉。”
    “铎耘,请你听我说,我不是真心想要欺骗你”“我不想再听你为自己辩解,事实摆在我面前,我自有论断。”官铎耘的脸色变得阴鸷不已,字宇句句都像针扎在她的心坎上。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究竟用这种手段成功的骗过几个男人?我是不是最傻的那一个?”
    蝶吻的神情一怔,这下子她总算明了官铎耘是怎么想她的了。
    原来他已经把她当成是一个女骗子、商业间谍,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去和男人打交道
    一阵苦涩涌上她的胸口,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放开我。”她推开他的双臂,平静的说道。
    “我偏不放,你害得我尊严扫地,现在该是你回馈我的时候。”他的双臂将她的娇躯搂得更紧。
    尊严扫地?他的话让蝶吻眉头一蹙,接口说道:“你指的是你付出的那笔赎金吗?我会请我养父尽快还给你。”
    听完她的话,官铎耘从喉间逸出一阵大笑“你放心,两千万美金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天价,但对我而言是九牛一毛,况且”
    他的眸色黯淡下来,声音粗嘎不已的话:“我想要你用别的方式来补偿我。”
    闻言,她全身一阵颤栗,脸蛋更是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困窘得几乎想从阳台上跳下去。
    老实说,蝶吻知道自己早已爱上官铎耘,也愿意在正常的情况下,和他发生“那件事”但这必须在双方都两情相悦的前提下,可是现在的官铎耘眼底却只有
    不要!她不要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铎耘,你听我解释,一开始我的确是有所目的,但是后来”她想告诉他,后来她对他动了真情,这也是她为什么匆匆逃开他的原因。
    辟铎耘冷眸一眯,手指捏紧她的下巴,一张俊脸顿时布满寒霜。
    “这些为自己辩驳的话,你可以留待以后慢慢说。”很显然的,他并不想听,灼热的双唇再度落在她的颈项上,结实的身躯重新将她压回床中央。
    “不要这样子”蝶吻慌了,她从没见过官铎耘这么粗野放肆的一面。
    “不要那样?”他邪气一笑,火热的唇舌从细致的颈项滑至胸口,滑腻的触感几乎教他疯狂,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此刻宣告溃堤,再也无法忍受欲望的折磨,霍然撕开她胸前的缎面衬衫。
    蝶吻逸出一声惊呼,根本制止不了他粗暴的举止,火热的夜晚于焉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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