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儿小心的,往左挪一点、再挪左一点、再挪左一点点,她偷偷的吁了一口大气。
    怎么办?这么多的左一点点,她的手,还是在他手里。
    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有撞到,她的右半边身子现在才发疼,要是跟腕上一样淤青就糟,大家又要说她不会照顾自己,然后全逼她搬回家去住,她不想搬回去不想!
    再说,一搬回去,她就没脆鸡比萨可吃,不知道为什么,阿炮表哥不喜欢她家。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可以念一流的大学,却不顾家族的反对,偏要选二流的私立大学,赖着她跟室友合租的这间小鲍寓,就为了能随时在半夜吃到阿炮效的脆鸡比萨。
    脆鸡比萨,好好吃,只要能吃到脆鸡比萨,她就会好高兴,她喜欢快乐的感觉。所以,在她好高兴的现在,不能被喂死。
    “朝欢,你走了吗?”四儿尽可能的放大了嗓音,朝欢会很高兴有人喂她吃东西的,不如叫她出来帮忙,给奇怪的醉人喂一下。
    早上,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兼室友放朝欢,是有说这几天要回家一趟,但是,她应该懒到还没出发。
    朝欢?
    突然地,放朝歌松了手,辜四儿一愣后,马上挪到最左边去,离他远远的。
    “回来!”对她伸出空着的掌心,他命令,恼怒自己的放手。
    左到不能左后,辜四儿干脆爬过沙发,大着声音又喊了一次室友的名字,等儿到放朝欢的房门开着里面没人?
    她不知道自己干吗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还很没教养,砰的好大一声关上门!
    “锁呢?”她疑惑的看着没有锁的门把,这才想起,她的房门本来就没锁。
    跑到床边,捉了枕头抱在胸前,四儿挨在床边,活像是光拽着一个软不拉叽的枕头,就能阻止奇怪的醉人冲进门来喂死她。
    这左等右等,等到她屈着的腿都发了麻,门外依然安安静静!
    只等很久后,她搂抱着枕头挡在前面,小心的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瞧去,却没瞧见人。
    走了吗?
    四儿拽紧枕头,要是他真走了,她得去锁大门,锁紧大门以策安全,她很有危机意识的。
    结果,大门不必锁了,走到一半,她就发现,他睡倒在沙发上,没走。
    因为椅背的高度问题,害她从房里没能瞧儿他。
    “你睡着了,对不对?”小脸埋上胸前的枕头,四儿问的忐忑。
    没应声?那就是对了?
    还是确定一下,比较有危机意识。
    靠的更近一点,她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点点力的戳戳他的肩头,没动?
    真的睡着?那她就不会被喂死了!
    危机解除的太突然,四儿瘫坐在地板上。
    “看你睡,我也好想睡”他睡着眉头还能打上一个大结,那个结还冷冷的,是在恼没喂死她吗?
    靠近了一点,四儿发现,这个奇怪的醉人,有着比她还长的睫毛,再靠近点看,有点见面熟呢,像大两号的朝欢!
    “真像呢!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脸型、身高、性别以外真的好像啦。”她又凑进了一点瞧着。
    大两号的朝欢?男的朝欢?
    瞠大眼的瞧着放朝歌的腰扣,她的脸蛋,红白交错的厉害。
    他真的是个男的!因为他那里鼓鼓的。
    闭紧眼,猛咽口水,她等着被吓死!
    可是,等的好久、好久,她还是没被吓死的只好睁开眼。
    “是因为你像朝欢吗?”说着让人听不懂话的四儿,没等着吓死倒是等出了呵欠,拖起被丢在地板上的枕头,她转回自己房间。
    没多久,她又转了出来,手上多了一条薄被。
    “讨厌生病,盖被被。”口齿不清的嘟哝着,四儿又转回自己的房间,窝上床,倦极睡去。
    初春的天气,是善变的女子,总是骄量的阴晴不定,才见阳光晒的人要发昏又俺上乌云,飘起细细雨丝。
    放朝歌的眉结,愈结愈重
    “妈妈,肚子饿”脏兮兮的小手,害怕颤抖的拉了母亲的衣角。
    “饿,饿!饿!你为什么不干脆饿死算了!”满眼通红的女人,酒气冲天的用指尖,愤怒的戳着额头早就红肿的小男孩。
    她是这么的爱他,爱到没有多余的心思发现怀孕了,直到他说,他必须要离开,不能带她走。
    她怎么会这么天真,以为失去他,已经是最大的残酷?
    那场异国恋,家里恨她败坏门风赶她出门,学校以她未婚怀孕逼她辍学,孤身挺着七个月的肚子,除了讥笑的言语跟同情的眼光,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妈妈”小男孩饿到头被戳出一道道血痕来也不觉痛,枯瘦的小小脸上,镶着不明所以的恐惧,吓人的是,没衣服穿的上半身,抖着一条又一条的青紫痕迹。
    “别叫我妈!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我不必被人指指点点,要是没有你,我就不会被人说是随便让人搞大肚子的贱人!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要怎样就怎样,要是没有你多好”没有要是,她没有选择的生了他,然后,她的人生,彻底毁灭!
    “你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滚一边去!”重重的脚,跌向不会躲的小男孩,酒精加上被弃的怨,滚沸了满心的恨意。
    这脚,痛的小男孩跪倒站不起。
    “妈妈”小男孩太小,小到不懂放手,惟一懂的,就是紧捉着母亲的衣角。
    “叫你别叫我妈,你还叫?闭嘴!闭嘴!”疯狂的尖哮,拳打脚踢不够,她拿了酒杯丢。
    他是魔鬼,所以她被困在地狱受尽折磨,只要他死,她就能得到救赎,女人有了疯狂的想法!
    小男孩听不见自己的哭声,他的手握的好紧,掌心却是空的,他惊恐的想伸长再次断掉的细小手臂,惊惧着会被丢弃,惊惧着湿了眼的整片血红。
    “你还来?”那相似的脸孔,错乱了神志,所有的疯狂情绪,猛然爆发“你不是我儿子,你是魔鬼!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的掐死你哈哈哈我掐死你厂狰狞的面孔,厉鬼般的手爪,紧扼住小小的颈子。
    扼紧!扼紧!再扼紧!
    紧闭的眼睛,瞬间张开,放朝歌推开身上的薄被,因为热,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窒息!
    不够长的沙发,睡的他难受,站起身,他边走边扯掉身上的衣物,站在开一关的两扇房门前,他伸手打开关着的房门。
    这是那里?
    笔直的走到床前,他对着床上睡熟的她,看了好久,然后,他上床,把她抱进怀,握紧她小小的手。
    “嗯”一整晚没睡,又折腾了半天,辜四儿没醒。
    “醒醒。”他沉声沙哑的在她耳际催促,这次他说过,不必在庆功宴后帮他准备女人,显然的,他们还是帮他准备了。
    是海洋还是阿炮?这么了解他戒不掉用钱买女人的热情,来分散他莫名的焦躁?
    持续的晕眩,让放朝歌捉着辜四儿瘫倒。
    “嗯”顺着他的手势偎进,这下子有了暖暖的怀抱,四儿睡的是更沉。
    她身上的衣服,替睡到不知几重天的主人,抗议两人贴的太近,先是她的t恤衫卷堆在他的腹围,然后是她牛仔裤的粗厚,抵磨的放朝歌极度不舒适。
    他昏沉沉的摸索着,很快找到她的裤扣,反射性的解开,拉下拉链,他勉强起身,在她无意识的抗拒中,把她剥的精光。
    再次把她嵌进胸怀,扣紧她的小手,没了任何的阻碍,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口,眉头的结在松动,叫人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他以为他需要的是性爱,他也以为他已经得到他的需要,当他再次醒来时,两人赤裸交缠。
    冷冷的翻坐起身,他下了床,摸到床头灯的开关,按下,晕黄的微亮,足够他看清楚床上的女人。
    在他的鄙视下,她赤裸着无意识的身子,翻过蜷着,没有遮掩的暴露出她背上的一片青紫,放朝歌的瞳影,急速收缩。
    他不记得,他做ài有这么粗暴过!
    踏过地上她的衣物,走到外面,捞起他的长裤,他找到手机,按下通话键。
    “海洋,我没事。朝欢回去了没有?”机子一通,他转过身,远远的看着蜷着睡的她,他对她,毫无记忆。
    “她吃饱已经睡了。你没事吧?小奇嗑了葯在警局,ken在医院,阿炮再半个小时后去接你。”阿炮坚持不肯透露他让谁带走醉了的朝歌,他只有等,现在接到电话,确定朝歌没事,他就放心了。
    “跟阿炮说不用了,我马上要离开。”她是谁?庆功宴上的都是熟人,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那好吧!我会通知阿炮,省得他白跑这一趟。”事实了,阿炮正为了要把嗑了葯的小奇弄出警局,忙着跑关系,分不开身。
    有人故意放了消息给媒体,他并不紧张,因为应付记者并不难。
    阿炮根本太过担心这个意外,朝歌在第一时间就离开pub,蓝海洋不认为有必要这么紧张。
    “海洋,帮我照顾朝欢几天。”蜷着的女人,随处可见的衣物,此刻,他不想面对誓言娶她的妹妹。
    庆功宴后的放荡,龌龊!
    他却堕落的反复追逐着空洞的快感,无法自己,他以为这次可以拒绝,结果弄的她背上一片青紫。
    “没问题。”沉默过后,蓝海洋轻叹开口“朝歌,放轻松点。”
    “过几天,我再跟你联络。”没有正面回答蓝海洋,放朝歌收了线。
    放轻松,是吗?
    追逐空洞快感的龌龊堕落,总能叫他精疲力尽的暂时无法紧绷,他知道,他沉溺在刨空一切的痛苦,却是无力自救。
    没错,他正准备要放松。
    轻松就在眼前。
    放朝歌坐在床沿,床垫的凹陷,仍然没有惊醒辜四儿。
    梦,从来都不美,她为什么睡的那么熟?
    是因为她有美梦,可以贪恋不醒?还是,他根本累坏了她?
    放朝歌的嘴角,阴暗的扬起。
    她背上的青紫,地上的衣物,他肯定是后者,虽然不记得,但这一切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外表比内在更会欺人,这道理,他比准都清楚,要不满街比他会唱、比他偶像的人多的是,他凭什么能红?
    秀致的瓜子小脸,透着他没见过的清净,被她睡乱的短发,衬托出她的稚嫩,他的手,抚上她年轻的身子。
    奔四儿动了动后,身子蜷的更紧,清净?稚嫩?
    假的!
    她不知羞耻的愿意出卖肉体,不是为了要钱,就是为了能跟他攀上关系,好引起媒体注意,借他之名一炮而红。
    当然,也有可能,她贪心的两者都要。
    这种女人,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提供肉体,他提供名利,各取所需,无所谓。
    “这么小?”第一个在他醉酒时,能成功勾引他的女人,竟是如此发育不良?
    她成年了吗?
    追个问题,很快被放朝歌驱出脑海。
    这体关系已是事实,成不成年的问题太多余,他要知道,她值多少钱。
    他要她!
    才确的说法是,他还要她。
    “宝贝,醒醒!”探下身,他把热热的气息,轻浮的吹在她睡红的颊。
    他要她醒来,重复他醉到记不住的记忆。
    视线所及的一地凌乱,还有她身上的淤伤,显然的,她该是热情如火的女人。
    皱了皱挺俏的小鼻子,四儿咕哝几声后,使不上力的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放朝歌,她的眼睛还是没张开。
    “这么可爱”这女人装睡的手段挺高的,远的他有点开心,逗的他心痒。
    往下蠕着她娇小的身子缓慢移动。
    “呃”四儿的身子一震,挣扎在清醒的边缘。
    紧贴的身子,当然能感受到她任何细微的动作,他暂停刺激,抬首,失笑看她的眼皮子动了动后,还是寂然。
    她是真睡到难以清醒?
    他在嗑葯吗?这么勇?把她累成这样?
    没有危机意识的女人
    他的笑,僵在她右腕上的淤伤。
    终于坠落到正常的性爱也无法满足他了吗?手腕、背,他还伤了她哪里?
    “痛”辜四儿踢着他,摆脱不开的不舒服,远的她没有焦距的困难睁开眼。
    “宝贝,忍一忍”他舔着滴落在她颈上的汗水,根本无法轻柔,压低身子,他封住她一再无力喊痛的诱人红唇。
    经过他没有记忆的做ài,还喊痛?
    她很聪明,懂的怎么撩拨起男人疯狂的欲火,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何必费力做戏?
    她不够成熟的身子,出乎意料的激发出他难以控制的想要。
    在干柴上点火?她的背是想有更多的淤伤吗?
    女人!说她聪明,偏又不够聪明,嘴说痛,身子却泄了密的开始有反应。
    “唔唔”无法呼吸的火热,四儿反射性的抓着他推不开的背。
    无法承受这样的激情,四儿难受的整个清醒过来。
    什么事?混沌的脑子是醒了,却无法运作,她的眼睛雾漾潆一片。
    “肯醒了?”看她完全睁开眼,他低笑着抵着她。
    她的表情是这么的真,真到像是完全不懂正在进行中的男欢女爱,对前戏是这样的生疏,跟个小处女一样满脸困惑。
    “不要痛”她用了全力挣扎,声音却无力娇软的似在呻吟。
    罢醒的乏力,根本推他不动,她喘息着瘫软在他身下,被阵阵袭身的火热,骇的僵硬。
    她好热
    “宝贝,别紧张,不会弄伤你的。”
    怕痛?
    是怕他粗暴的控制不住力道又弄伤她的背吗?
    她是该担心,如果她再继续作戏,他无法保证下一分钟,他还能不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等”四儿试着再次推他,除了本能的推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好烫,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
    “不等!”无数个吻,一再点过她细嫩的脸蛋,最后,落在她的唇角“别玩游戏,乖乖我会付你双倍价钱。”
    在她耳后,他重重的吸吮,直到她喊痛。
    “懂吗?”
    四儿像是傻了,动也不动的对着没有笑意的放朝歌看,然后,当他再次触摸到她,浑身一震后,她困惑的回他。
    “双倍价钱?”她陷在奇怪的迷雾里,走不出来。
    对着她的迷惑,他粗嗄的笑出声来。
    “宝贝,随你高兴吧!不懂也没关系”这么爱装清纯玉女?看在她努力装的这么像的份上,他就陪她装。
    放朝歌热烈的吻住想出声的辜四儿。
    她刚睡醒的迷糊神志!叫这一吻?搅的昏天暗地,忘了她要说什么。
    他存心破坏她的演技,用了最大的温柔,点引出她的情潮。
    “嗯”骤然的迷乱,她不明所以的拱起背。
    “要我吗?”
    四儿蠕着身子,说不出话。
    他不得不承认,她装的够清纯。
    没耐心再看她作戏,他重重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颤抖肌肤,直到映出她整身的粉红。
    “啊”她的尖叫,在他突然松口的时候逸出。
    “你是处女?!”眼底聚集风暴,跟他的愤怒一样强烈!
    他扯起被踢到床下的薄被往她身上丢去,愤怒的瞪视她,不出声。
    四儿拽紧她每天都盖的薄被,掩着身子,不懂!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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