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知道刘庆不喜欢陈夏,这样的事情闹到刘庆那里之后,刘庆会站在哪一方不言而喻,所以她便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但是陈夏却毫不在意,“你去啊。”
    赵雪和周芝芝对视一眼,周芝芝立刻胸闷的喘不过来气似的捂着胸口,看她面部的痛苦神色就知道她十分难受,赵雪耀武扬威般的扶着周芝芝。
    “陈夏,你怎么那么坏啊,你明明知道芝芝她有心脏病,你竟然还故意招惹她,你是不是看到她死了之后你才甘心啊。”
    赵雪这么一吆喝,她故意加大了音量,跟大喇叭似的就是为了让周围的人知道,不一会就围过来了一群学生。
    他们好奇,对陈夏指指点点。
    陈夏冷冷的盯着她们两个人,“狼来的的故事听说过吗,周芝芝,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消耗周围的人对你的耐心和忍受度,你明知道自己有身体疾病,却反而用这个当做你获取利益的筹码,你在自取灭亡。”
    周芝芝却不以为意。
    从小到大,她用这一招不知道免除了多少责罚和得到了多少她想得到的东西,邻居家的小孩的糖果她可以通过这个方法要到,她讨厌的人她也能用这个方法逼走对方。
    陈夏也不例外。
    她讨厌陈夏,讨厌班里有人比她更受欢迎,明明以前,初中小学的时候就班里那么受关注的人是她,但是现在陈夏却抢走了属于她的风头。
    现在她只不过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有什么错呢。
    错的人是陈夏才对。
    赵雪的呼喊叫过来了许多人,最后刘庆也过来了。
    “赵雪,你带着周芝芝去医务室。”
    “好的,刘老师,你可一定要为芝芝做主啊,陈夏不顾她的身体健康,总是对芝芝做一些很危险的动作,她的心真的很恶毒。”
    刘庆失望至极的看着陈夏。
    “陈夏,我以为你只是品行不端,顶撞老师,但是我没有想到你既然这么狠毒的要把同学给害死,周芝芝她有心脏病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我和她都没有说几句话,而且我也只是为了追回我的暖手袋。”
    刘庆见她这时候了竟然还在狡辩,一点都没有认错的样子,冷声说,“我不管事情是怎么样了,周芝芝有心脏病这就是事实,你就得让着她,否则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回去写一千字检讨,明天交到我办公室。”
    这个检讨书陈夏写,并且写的心服口服,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以后见了周芝芝和赵雪她们两个她就绕道走。
    今天都周四了,明天就是周五,本来月考考试就是这一周前三天考的,所以这一周总共也就上两天的课。
    下午,陈夏放学回家。
    她老老实实的趴在虞浮凉的书房的桌子上写检讨,这辈子加上上一辈子陈夏都没有写过这种东西,哪能写过呢。
    这一辈子以前没有上过学,所以不用写,而上一辈子,她学习还不错,在课堂里懂事又听话,起码没有遇见过像刘庆这样的老师,再加上她上一辈子小的时候性子不那么强势,所以在班里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也与谁产生不了矛盾。
    但现在不行了。
    她得写。
    但是陈夏接下来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她卡文。
    没写过,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写,问虞浮凉的时候,虞浮凉还嘲笑她,“语文怎么学的?”
    语文是有文体这方面的训练,各方面的信件,邮件,公告等一些特殊文体该怎么抒写,但是在社会摸滚打爬,整天与人体打交道,生活在现代都市的陈夏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现代社会谁还写信写邮件啊,什么时候用到就什么时候上网搜一下,照着写完就完事了,记都不用记。
    所以陈夏根本就不记得。
    “先生,你教教我嘛,一千字呢,我一会写完还得去找林叔呢。”
    陈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非得跟着老林学功夫,寒云听了虞浮凉的开导之后,总是时刻盼着陈夏的兴趣降低的那么一天,然后专心的把心思放在舞蹈和琴上面,但是怎么都等不到,陈夏到现在还是非常有兴趣。
    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余的时间她就得掰成四块用,一部分时间用于学舞蹈,一部分时间用于学琴,另外两部分时间则是准备在期末考试附近的竞赛考试和跟着老林学功夫。
    这么一看,陈夏一天就是接着一天的连轴转,忙的不行。
    因为时间紧迫,陈夏根本就不敢耽搁,但是现在就因为一个检讨书被困住了,陈夏都快急死了,偏偏虞浮凉还慢慢悠悠的,“这是你的事情,我应该急吗?”
    “怎么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等我和林叔学了功夫,要是先生你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我还能帮到你呢。”
    虞浮凉却说,“可是你连一个简单的检讨书都不会写,该怎么样让我相信你能担此大任呢。”
    陈夏拉着虞浮凉坐下,“文是文,武是武,不一样的,先生,真的求求你,你快写。”
    虞浮凉浅笑,“写什么?”
    “嗯……”陈夏说,“你就随便写一个检讨书就行了,内容你看着写,我知道的框架就完全够了。”
    在陈夏的不停催促下,虞浮凉终于提笔。
    他用的是毛笔,写的是正楷字,一笔一划都是微露锋芒,隐掩霸气,陈夏光看字都看得热血沸腾,但是看到内容就笑不出来了。
    虞浮凉用的是她的口吻写的一个检讨书,检讨的当然也是她做的事情。
    “君子勿视?”陈夏噔噔两步走到虞浮凉的身边,看着纸上一个简单却又意思表达完整的检讨书。
    “我昨天哪有偷偷看。”
    “你昨晚没看我吗?”
    “……是看了,可那也是……”你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啊,她被撩拨的不上不下的,正好卡在那个点上,说到她嫁人的时候,是提起她的兴趣了,但是虞浮凉说到这就不说了,勾的陈夏心痒痒,她才时不时看虞浮凉的。
    她以为她做的最后隐蔽了,没想到虞浮凉竟然知道。
    “结果就是这个。”虞浮凉放下笔,看着脸憋的通红的陈夏,“又没说罚你,至于脸红成这样么?”
    陈夏拍了拍脸,烧的慌,“我才没有脸红,我要开始写检讨了。”
    她写的时候,虞浮凉拉了张椅子坐了一会,“怎么写这个了?”
    陈夏就把学校发生的事情和虞浮凉说了。
    虞浮凉说,“以后少和她们接触就是。”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虞浮凉没在书房待太长时间,只坐了一会就离开了,陈夏待在书房里,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外面虞浮凉和老林交谈的声音,好像说的是天又要下大雪了,虞家老夫人过来的信件估计得晚几日到达。
    第二天,陈夏到学校后交了检讨书,刘庆倒是没有再揪住这件事不放,而在班里,陈夏现在见到赵雪和周芝芝就跑,赵雪想找她碰瓷都不好找。
    一到放学,赵雪又跑过来找陈夏,陈夏跟没看见似的,和于水光他们打了招呼,门口有赵雪,她跳窗就走了,等赵雪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到楼下了。
    ……
    陈家。
    媒人梁婆今天过来,主要是见见陈兰,了解了解人,后边找人家的时候好和人家说。
    梁婆年纪也不大,四十岁上下,但是她会打扮保养,看着像是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干这一行,没点嘴皮子功夫是不行的,所以她说话很爽快。
    “陈兰啊,你爹既然找到我,但是我也和你说句实话,你带着个孩子,找人家怕是不好找。”
    梁婆分析利弊,“但是如果不带孩子,又有这么个模样,男方那边也好说一点,你真的想好了,必须带着孩子嫁?不能把孩子留在娘家?”
    陈兰摇摇头,“小丫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不能不管她。”
    “但你把孩子留在这里也行,让你爹娘照顾,你弟弟妹妹也都长大了,他们也都帮你看着,你时不时回来不就行了。”
    梁婆说了那么多,陈兰也没有同意。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把你这边的情况给你记着,你对男方那边有没有什么要求?”
    梁婆拿出一个小本子,她几乎是这南屏镇的媒婆,过去这一片的红线都由她来牵,为了不乱,她特意找了一个本子记着一些情况。
    这样的本子她家里还有不少,她干这一行几十年了,以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最忙的时候一天能促成四五对,但现在风气相对而言更加开放,年轻人一般都很少找媒婆了,都是他们自己谈。
    陈兰和于家的儿子在一起是没有媒婆牵线搭桥的,都是一个村的,两家人认识,就自然而然的有来往了。
    但要说陈兰有多喜欢于家的那个儿子,也不是,只不过是适合罢了,年龄到了,就嫁人了。
    陈兰没有经历过通过媒婆找夫家,这次还是第一次,所以梁婆问她要求的时候,她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梁婆就说,“什么都可以,男孩长什么样,家里条件怎么样,有没有父母姊妹……这些都可以,这嫁人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糊涂着来,你先提出点要求,我慢慢找找,有合适的就介绍给你了。”
    陈兰抱着小丫,想了一会。
    “能真心诚意接受我和小丫,时不时过来帮我们家干点活,孝顺懂事,不重男轻女的就行。”
    梁婆都一一记下。
    记完之后,她收起本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等我找到了合适的人,对方家里也觉得合适的话,我到时候就安排你们见面。”
    “好。”
    许氏拿着些瓜子从屋里出来。
    “说完话了。”
    梁婆抓了一把,一边吃瓜子一边说话,“说完了,你闺女模样好看,人是好找,但就是孩子是个问题,不过就是多费点事的功夫罢了。”
    “那就麻烦你了。”许氏道,“但是得劳烦你多费点功夫,兰兰前边那一个,怪只怪我们没认清人,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受这么多苦。”
    梁婆说,“这你就放心吧,想娶媳妇,得先过我这一关,那种没有担当,没有本事的人我价钱给你闺女这不是害人吗,我识人的本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找一个合适的。”
    送走梁婆之后,许氏回来时,陈海也回来了。
    “怎么样,说的怎么样了?”
    许氏说,“就看她怎么找人了——今天村里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陈海笑着说,“村里要修路。”
    ……
    陈夏带着贝斯跑回青园,正好在青园门口遇到了韩秋。
    “叔,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和虞先生商量点事,夏夏,听说你这几次成绩都非常稳定,加油啊。”
    韩秋不吝啬鼓励。
    “知道了,叔。”
    韩秋现在忙的不行,也没有多耽搁,“好了,赶快进去吧。”
    虞浮凉在池塘边喂鱼,陈夏一跨进门就看到人了。
    “先生。”
    虞浮凉回头,“放学了。”
    “嗯。”
    陈夏走过去,虞浮凉放下鱼食。
    “手怎么这么凉?”
    虞浮凉握上陈夏的手,凉的跟冰块似的,冻的都有点发红,陈夏冻的手都快没有知觉了,但是虞浮凉的手很热,明明他穿的很单薄啊,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吗。
    “我跑回来的,路上吹了风了。”
    虞浮凉说,“先进屋,之前不是给了你手炉,怎么不拿着。”
    陈夏怕被人抢走,上次暖手袋都差点要不过来。
    虞浮凉给她暖了一会手,进了屋之后,又给她倒了杯热茶,这才说起了学校的事情。
    “实在不行,我让老林去一趟学校,给你调个班级。”
    陈夏捧着杯子,手已经回暖了。
    “等过了年后就可以分班了,而且这一学期都快要结束了,不用特意调,不过,先生,你怎么知道被抢暖手袋的事情啊。”
    虞浮凉瞧着她,“你和我说的。”
    陈夏根本就没有印象,“我什么时候说了。”
    “忘了就不用想了。”
    陈夏也不执着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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