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男孩子以后不会再开口了,而二花也不会开口,他们以后也许会相遇很多次,但是这样的话将会永远说不出来。
    满目疮痍,以后的回忆里都是遗憾。
    她才十三四岁,农民的孩子早当家,这样的年纪便要有诸多考虑,她的妹妹的一生是平凡可遇见的,努力学习,高考毕业,上一个不错的大学,然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符合大多数人的一生。
    但是能够为热情买单的少女期限将一去不复返。
    ……
    医科大的校长是个励志的女性,年逾七十,比连老稍年轻几岁,一头自然白发,看着人和蔼可亲。
    今天这场饭局,是几方人撮合,虞浮凉夫妻做东,于权作陪,请任老先生吃的饭。
    在文学领域有巨大影响力和贡献的人能够被称为先生,不论是女士还是男士,都是一视同仁。
    任校长在教育的改革史上做出过突出贡献,在任教期间,也是桃李满天下,说着退休,但是因为接班人问题,推了一年又一年,也得益于老人家身子骨健硕。
    按年岁,她是虞浮凉的长辈,但是从公事上说,两个人却是同事,但是今日这场饭局,就是谈一件私事。
    陈夏休学以及虞浮凉私心的想为陈夏搭搭人脉。
    都在这个圈子里,让她多认识一些人也没有坏处。
    任校长看着陈夏,“丫头,孩子几个月了?”
    陈夏说,“快四个月了。”
    任校长点了点头,“现在啊,孕期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受累,学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倒是不赞同浮凉的安排,明年何苦再在大二蹲一年呢,明年修养好,大二结业考试,背水一战,到了大三,继续努力。”
    于权笑着说,“老太太,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嘛,现在担心还太早。”
    任校长却是摆摆手,“不早不早,人生还是要早做安排的,这些得想好,才能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踏实,否则不安心。”
    “任校长。”虞浮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最终还是要看这丫头的意思,看到时候情况吧,要是时间不敢,还能来得及看看书,也就不用再来一年,若是实在不行,在大二重新待一年也无事。”
    “那也好,最终还是要看本人的想法。”
    任校长喝了茶,又提起了件事,“夏夏,我看过你高中的时候发表的两篇文章,不要说放在几年前,就是现在,在大学这种人才辈出的地方也是少有,你那个设想真的很棒,是怎么有这样一个想法的?”
    “其实也是受一些启发吧。”陈夏说,“以前在家里时,天旱了就要给地里的幼苗浇水,如果出水的管子凹陷下去了,或者是瘪了,我们就得想办法让它重新恢复通畅,人的血管也一样,采用介入的方式,通过放入支架,让黏连的心脏或者堵塞的血管重新恢复流通,保持正常血液循环。”
    任校长连连点头。
    “你真的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女孩子,但是夏夏,你知道那两篇文章缺的是什么吗?”
    陈夏诚实说,“是实验数据。”
    之前只是一个设想,一个空想,没有足够的实验数据支撑,是不可能有实践的可能的。
    “对,就是实验数据,现在咱们学校也打算做这方面的研究,不是现在,最晚差不多明年这个时候,那时候你也已经生产,恢复好了有没有想法再完善一下这两篇文章,咱们往国际推推。”
    这边饭局,于权眼观鼻鼻观心,只管和虞浮凉以及医科大那边过来的人推杯换盏,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女人说事,男人别插嘴。
    喝的于权几次上厕所,就他一个人来回走动,搞的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真想把他的前列腺膀胱报告甩出来让这些人看看。
    到底是谁有毛病。
    于权今日过来实属凑巧,他要和虞浮凉说有人弹劾虞浮凉的事,但被虞浮凉拉过来陪客了,这场饭局结束,他又跟着虞浮凉和陈夏回了家。
    谈事的地方就是溪苑书房。
    虞浮凉和于权坐下,正事一件不说,于权好奇的向虞浮凉确认他近日才知道的一件事。
    “夏夏和我侄子是同学啊,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这件事虞厅知不知道?”
    “知道一些。”虞浮凉喝了些酒,许久不喝了,今夜显得有些醉态,“于处怎么说起这件事了。”
    “也不是专门说的,就是想起来好奇才问问,那小子之前一点风声摁着没有透漏给我,还是我偶尔一次看到了他们班的毕业照才知道的。”
    于权说,“我还寻思三四月份你出事,那小子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原来是他和夏夏还有这层认识……”
    于权说着说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少年朋友,同班同学,专门打电话——嚯!不会真的是像他想的那个样子吧。
    于权有点想给自己一巴掌,抬头果然见虞浮凉的脸有点黑沉,大侄子啊,叔对不起你。
    你情敌太强大了。
    “虞厅,咱们说正事吧。”
    “不急。”虞浮凉给他端一杯,“醒酒茶,喝一杯吧,于处。”
    “……好。”
    “令侄今年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成婚?”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于权心里苦啊,过来一趟正事还没做一点,倒是吃吃喝喝顺便把大侄子的底子都给捅出去了。
    “虞厅你忘了,他今年还在学校。”
    “嗯,果然是年纪大了,他和夏夏一起上的高中,如今夏夏大一刚结束,他自然也是,不过即便没有结婚,也该有心上人了吧。”
    “应该……吧。”
    虞浮凉微微笑了笑,“你是他叔叔,不太了解是正常的,行了,再耽搁下去就该晚了,说正事吧。”
    ……
    老林开车送于权回去。
    虞浮凉回卧室,陈夏正看书,“叔,望眼欲穿了呢。”
    “怎么没有提前睡?”
    “睡不着嘛,你快去洗漱。”
    虞浮凉冲澡可太快了,半个小时内就擦着头出来了,陈夏已经把书放在了柜子上,虞浮凉一上床,她就寻迹找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虞浮凉见她如此自觉的小模样,笑了,抬手关了灯,搂着人在怀里,“今日任校长说的做法,你怎么想的?”
    “我算过时间,预产期在明年二月份之前,距离大二的结业考试还有一两个月呢,还来得及,大二的专业课也不,完全ok啦。”
    虞浮凉说,“叔自然是信你的,但是也想告诉你,咱们不必担心外人说什么,你休学的理由是国外学习,大二可以完全重来,两个月学一年的课程,我们夏夏能做到,但与花费一年的同学相比,肯定会很累,这个度你自己把握,那个时候你身体还在恢复的时候,太劳累反而对身体不好。”
    陈夏‘嗯’了一声,“年前我也会提前看书的,实在不行,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叔,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担心。”
    陈夏抚上他的眉,“再担心都老了。”
    “卿卿尚年少。”虞浮凉握着她的手,“睡吧。”
    ……
    休学一年,陈夏就没事做,好在往后近一年的战略安排里面只有调整补习行业一件事,再有闻言挑大头,虞浮凉再休点假,有的是时间陪着人。
    十月份虞浮凉带陈夏去看雪,在雪地里挖鱼,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面,陈夏穿着羽绒服,戴着手套和帽子,六个月的孕期平安度过,几次产检,医生笑着给的都是喜讯。
    陈夏乖乖巧巧的捧着鱼篓子跟在虞浮凉的身后。
    贝斯嗅觉灵敏,嗅到有鱼的地方,虞浮凉砸开了冰,单手伸下去,果然不一会抓出来一个活蹦乱跳的鱼。
    陈夏赶紧把鱼篓伸过去,拿出帕子让虞浮凉擦手。
    回去时坐雪橇。
    这样大的雪,京中是不曾见过的,还是这里场面冰冻,才有这样的景色,晚饭陈夏吃到了久违的鱼肉,还给贝斯分了一半,吃的倒是都开心。
    天寒地冻的,取暖设施也差,尽管他们待的这里是最豪华的酒店了,但是酒店外的环境太坏了。
    陈夏又不想要总是蜗居在酒店里,虞浮凉带她出来就是散散心的,也不好老是躲着不出来,所以在酒店外的取暖是个大问题。
    他们这里的人是喝热酒,喝酒最能体热,可是陈夏六月身孕,这个绝对不能行,只能时刻给她备着暖手宝宝,时刻更换。
    周围人都是来旅游的,各国语言掺杂,但面对大自然的神奇,惊叹的肢体语言都是一样的。
    晚上就坐在酒店高顶,俯瞰亮晶晶的雪景,看冰灯闪烁,整个雪地都俯瞰在脚下,陈夏不太能朝下躺着,大多数时候虞浮凉抱着她,这样倒也自在。
    陈夏嘴里吃着棒棒糖。
    “叔,以后要是有机会我想入藏,骑着马奔跑在大草原,吹着风的感觉一定很好。”
    “以后有机会了就一起去,夏夏骑过骆驼了,骑过马,但好像还不会跑马。”
    陈夏说,“你教我啊。”
    虞浮凉笑,“教。”
    十一月回京,已经是年前了,各家的亲戚转一圈,已经到年底,八个月大,就不能再剧烈动了。
    陈夏也显得有些焦虑,虞浮凉干脆抛开了工作,全天作陪,白天带着她养养花,写写字,弹弹琴,晚上就是按时睡觉,作息要规律。
    饮食方面,溪苑里的厨房还是梁厨子管,他知道陈夏的忌口,也知道陈夏的口味,少盐少油,维生素补充,都是这个孕期应该注意的,
    虞浮凉已经学会了数胎动,对宝宝进行家庭监护,陈夏还记得第一次感觉到胎动的时候,虞浮凉都愣住了。
    这个一向游刃有余的男人,那一刻显得比她还要无措。
    最后两个人兴奋的到凌晨没睡着,还是虞浮凉想到陈夏不能熬夜,赶紧慢慢的将人哄睡着,至于他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陈夏也摸不清楚。
    反正是她睡的时候虞浮凉还没有睡,她醒来的时候,虞浮凉还醒着。
    胎动渐渐趋于平常,两人的心情才平静一点。
    年前许氏来了一段时间,送的是给孩子缝的各种各样的小棉裤,一式两样,有五六套,够两个孩子穿到开春的。
    虞家那边,老太太在家里闲着无事,也拉着寒华一块做,两岁前的衣服算是不用愁了。
    快到预产期的时候,虞浮凉就陪着陈夏上课,面对临产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准爹娘应该做一些什么。
    虞浮凉的笔记记了两本。
    陈夏生产是预产期两天前,当时正是春运结束,打工人返京的时候,虞浮凉早在预产期前一个星期就带着陈夏去了医院。
    从陈夏开始肚子疼到推进手术室,速度奇快,因为孕后期有请辅助生产的老师教导,胎位也是正的,整个生产过程还算顺利。
    虞浮凉陪产时时,最怕的就是让陈夏吃苦,母子平安四个字从医生的口中出来的时候,虞浮凉仿佛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握着陈夏的手,“辛苦了,夏夏。”
    兄弟两个被穿好衣服,洗干净抱出来时,连老爷子哈哈大笑,“这简直和浮凉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林老爷子说,“我还想说像我们夏夏呢。”
    连老爷子不跟他胡扯,“快些让孩子外公外婆还有奶奶看看。”
    许氏和陈海围过去,虞老太太也笑开了花。
    产房外欢声笑语。
    护士小姐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陪产的。
    转到病房休养后,产褥期间才是最重要的,虞老太太早就提前订好了月嫂,陈夏出院后,就让月嫂去了溪苑。
    虞家的人开始张罗满月酒。
    到底用不用母乳喂养,是月嫂提出来的一个问题,但是被虞浮凉否决了。
    “先生,母乳喂养对孩子是最好的选择,产后尽早开奶也是专家提倡的,对孩子有很多的好处,比如可以获得免疫力,避免一些疾病。”
    虞浮凉摆了摆手,“我和我太太商量过,我们不太赞同母乳喂养,你们先准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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