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倪宝红挠挠头,傻笑,身为练武之人他深有体会,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他可真没有真正意思上的去参禅悟道。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有病求医,不如趣以修身。既然知道该怎么做了,就不用我教了吧!”方默南蹭蹭鼻子道,“从明天开始练习基础吧!”
    “嗯!”倪宝红笑着应道。
    “这修身养心,二子岂不是练《易筋经》最好了。”六子摩挲着下巴道。
    “这个我学曾经练过,‘易筋者,谓人身之筋骨,由胎禀而受之。有筋弛者、筋挛者、筋靡者、筋弱者、筋缩者、筋壮者、筋舒者、筋劲者、筋和者,种种不一,悉由胎禀。如筋弛则病、筋挛则瘦、筋靡则瘘、筋弱则懈、筋缩则亡、筋壮则强、筋舒则长、筋劲则刚、筋和则康。若其人,内无清虚而有障,外无坚固而有碍,岂许入道哉!?故入道,莫先于易筋以坚其体,壮内以助其外,否则道亦难期。’大哉斯言,道尽导引之重要、入门之方便。而我小有所成后,就没有坚持下来,太松懈了。”倪宝红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
    “那就重新拾起来!”这样的话,倪宝红戒毒或许就容易多了,“盖即古之导引术也。导之者,乃由塞而通之;引之者,乃由屈而伸之。人之健康,系于筋络,关乎气血,气血壅滞,则疾病丛生,筋络萎弛,则衰弱立见。故必有以导之,则气血之循环往复,于焉不滞;必有以引之,则筋络之纤维组织,于焉不弛。唯欲导之使其不滞,引之使其不弛,而又便于自习,老少咸宜。”
    方默南道,“接下来要信心修持,持之以恒,早晚行功二次,则筋络舒长,气血通畅,有病可化无病,无病自然不生,此真庄子所以‘为寿’之道也。”
    “这还能长寿。”李毅眼神灼灼太有兴趣了。
    方默南眼神闪烁,慢条斯理道,“庄子有言:‘熊经鸟伸,为寿而已’。导引术具大用、生奇效,手术不能达其功者,导引能之。故知导引,不可不学,学而不可不练,练而不可不勤。想学的话,倪老2就能教你。”
    “哦!对了,这段期间,你要静心节欲,不可过度房事。”方默南抱胸悠悠一笑,嗓音清亮道。
    她话音刚落,‘噗……咳……咳……’一片狼藉,咖啡,清茶,像是喷泉一样,喷的满茶几都是,幸亏彼此离的较远,才没有喷的彼此一身。
    李毅呛的自己脸通红,手指着方默南,哆嗦着,“你……你……能不能不这么突然袭击啊!差点儿没把老子给……”
    当事人倪宝红的脸最好看,如调色板似的。老子现在专心戒毒,那那么多歪股心思。
    方默南依旧盘着腿,淡淡地说道,“外事时时感应于心,五志六欲七情又都统之于心,心易为物所感而妄动。心动则君火动。要使其动而不妄,保养办法是息心静虑,使心不为物欲所迁,情欲所动,“正心、收心、养心,皆所以防此火之动于妄也”。人心听命乎道心,主之以静,通过精神意识调节,理智地控制各种精神活动,使火动之中节,不违常理。”一脸正气接着道,“心为火居上,肾为水居下,水能升而火能降,一升一降无有穷已,故生意存焉。水主静,火主动,水火高下相召,动静相制。君火妄动,会下耗肾水,引动相火,静心养心是控制火动伤阴的重要环节。“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的养慎思想相承,意识上的宁谧,精神上的清静,能够起到制火的作用,对于保养**十分重要。”
    “而‘远彼帷薄,放心乃收。’去杂念,戒嗜欲,勿耽心于声色,恣情纵欲,是控制相火妄动的根本措施。”
    众位大男人彼此相视一眼,又望向方默南一本正经地小脸,是自己的心思想左了。男人嘛!
    方默南起身,“走到按摩床上去,给你按摩推拿。”
    “推拿按摩,真的能治病!”李毅不相信,他总觉的那是心理感觉,其实没啥效果。
    “中药有四性,寒热温平;而推拿的推拿揉掐与中药四性一样,用推拿就跟用药的道理一样。”方默南耐心地说道。“就像是针灸一样,穴位按摩。”
    “啊!这样啊!”李毅彻底相信了,见识了白天的针灸之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容不得他不信。
    这方默南去给倪宝红按摩推拿,方爸和方妈去给两个小家伙儿洗澡,让他们睡觉,这回两个小家伙儿可以彻底玩儿玩儿按摩浴缸了。
    按摩是最古老的医疗方法。按摩,又称推拿,方默南所用的按摩方法是失传的按摩手法,不过对倪宝红这些外行人来说,没什么区别,依旧是在他的身体上按摩。
    “哎呀呀!……”倪宝红全身光溜溜的,只穿着四角内裤,腰部耷拉着白色的浴巾,遮盖着屁股,趴在按摩床上。嘴巴里不住哀嚎……“痛……痛……求你轻点儿,轻点儿。”
    方默南依然面不改色的按摩,嘴巴上撷趣道,“酒色财气四道墙,人人都在里边藏。
    只要你能跳过去,不是神仙也寿长。
    酒是断肠的毒药,色是惹祸的根苗。
    财是下山的猛虎,气是杀人的钢刀。”
    “这是佛印和尚的诗。”六子说道,这让他们想起苏东坡合着的一首酒色财气诗,既然人世间离不开酒色财气,是躲也躲不开的事,那为何不能来个因势利导,化害为利呢?问题的关键不是掌握一个“度”吗。“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
    “问题是 他掌握度了吗?”方默南手劲儿一狠,杀猪般的叫声又起。“啊……”
    “瞧瞧!这么年轻就把自己的身子给折腾垮了,疼是应该的。”方默南手劲儿不停。
    柔和的灯光点点倾洒在倪宏毅精瘦的身躯,如水银流动,耳朵里倾听着他们插科打诨,说道酒色财气他也记起王安石的诗,“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这首诗巧妙地将酒色财气与国家社稷、人民生计结合起来,把人们恐惧的酒色财气赋予新的勃勃生机和喜庆色彩。人家真不愧为大政治家、大改革家,以诗人的慧眼,跳出了前人的窠臼。
    “大哥,我知道你是体制内的!”倪宝红呲牙咧嘴的说道。“可是真疼啊!”
    方默南笑眯眯地继续按摩,很快就听见倪宝红舒服的哼哼声,不多久就听见打呼噜的声音,舒服的又睡着了。
    “这就睡着了。”李毅蹲下来看着倪宝红嘴里还吐着泡泡,睡得跟个孩子似的,好笑的摇摇头。
    “你们把他抬到床上吧!”方默南说道。
    三个大男人抬着按摩床抬到主卧的床边,合力的把倪宝红抬到床上,“呼!整了一身的汗。”李毅抹了下额头,黏糊糊的。
    方默南点了根安神香保证倪宝红睡的好一些,晚上不折腾人。
    倪宏毅给他弟弟盖好被子,调好灯光。这时候倪宏毅的大哥大响了,打完电话。
    倪宏毅的眼神晦暗不明道,“夏局找方医生你。”
    “找我,啥事?”方默南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找她所谓何事,指指自己。
    “简光嗣的肩膀还废着呢?”倪宏毅提醒道。
    “哦!找个正骨大夫给接上不就得了。”方默南耸耸肩道。
    倪宏毅哭笑不得地说道,“问题是没人能接的上。”他从电话里得知,找遍了蓉城整个医院,没人接的上。“夏局就在下面等着,希望你……。”
    “我明白了,我去换身衣服,可以吧!”方默南问道,见倪宏毅点头,她又朝六子道,“我不再你们最好还是在主卧看着他等我回来。”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以防万一。
    “嗯!”六子和李毅点头道。
    方默南起身回到次卧,穿上羽绒服,北方的三月,虽说不会上冻,但温度还是很低的。
    方爸看着闺女换上外出服,就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上哪啊!”
    方默南简略的说了一遍,方爸一听这还了得,居然给简光嗣治疗肩膀。
    方爸便道,“不去,他活该,居然敢打我闺女的主意,自寻死路,让他在疼两天,多受点儿罪。”
    “他已经受罪了,我使得分筋错骨手,没人解得了,估计这会儿生不如死。”方默南笑地阴沉沉的,她可是小气吧啦的,有仇当时就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方爸不放心道,也穿上外出的大衣。
    “对啊!叫你爸跟着一起,这样我们放心。”方妈在一旁附和道,“天色也晚了,把你送回来,也该回去了。”
    方妈接着又道,“正平,我们在这儿住着,你就专心工作吧!这会儿子乱糟糟的,动荡不安的,别为我们分心了。”
    “我心里有数,放心。”方爸安慰地拍拍方**手。“走了!”
    父女两个走了出来,倪宏毅就在客厅等着呢!
    方默南先说到,“我未成年,我爸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霓虹语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话,深邃的眼神露出一丝笑意,嘴角抽抽,她倒是会找借口。“走吧!”
    这就是点头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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