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老震惊,忍不住的失声叫道:“袭人,你也说资助崔向东,让他自称一派?”
    秦袭人不说话了。
    半晌后。
    她才问:“小楼,也是这样建议的?”
    “是的。”
    秦老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就把楼小楼说的那些话,如实给秦袭人讲述了一遍。
    秦袭人在那边再次沉默半晌,才说:“小楼在这方面的眼光,确实很毒辣。可惜,卫兵那儿,唉。”
    秦老当然能听得懂,秦袭人的这声叹息是啥意思。
    无非就是因秦卫兵不能人事,无法让各方面都极其出色的楼小楼,百分百的归心。
    秦明道更是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
    “袭人,既然你和小楼都这样认为,那我们秦家就拿定主意,暗中资助崔向东。”
    秦老打破了电话两端,三个人一起营造出了来的沉默:“你们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得在暗中资助。也就是说,最多加上你大哥明道,我们西个人得知。不过,你和小楼也得搞清楚,崔向东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免我们费心费力后,却弄巧成拙。”
    秦袭人颇为自信的说:“这个您放心,有我在,就永远都不会弄巧成拙的。”
    秦老真不知道,这个过年后就25岁了,却还没找到男朋友的幼女,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
    又忍不住的叨叨:“袭人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紧考虑自己的终身问题了。”
    秦袭人再次用颇为自信的语气:“爸,您放心。最多半年,我就把女婿给您带回家。”
    秦老——
    赶紧问:“你找到中意的人了?”
    “嗯。”
    “他是谁?”
    “现在我还不能说。”
    “你呀。”
    秦老无奈的说:“哪儿都好,就是脸皮太薄。嗯,那个小伙子喜欢你吗?”
    秦袭人实话实说:“不。而且,他还很讨厌我。”
    秦老——
    秦明道终于忍不住的发言了:“谁家的孩子,敢讨厌我家袭人?”
    秦老也点头:“就是,就是。难道,他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吗?”
    秦明道:“袭人,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我派人一棍子把他打晕,抢回家首接入洞房!”
    秦老父子俩,是何等稳重的人?
    现在却变成了土匪——
    由此可见,他们是多么关心幼女(小妹)的终身大事!
    秦袭人语气冰冷:“我的事,你们少管。”
    秦老父子俩——
    “唉,袭人啊袭人,你就是脸皮太薄啊。”
    秦老再次叹了口气后,赶紧识趣的岔开了话题:“怎么处理秦峰那个混帐东西,就交给你了。你不用管老三,自管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事!老三敢有不同的意见,让他来找我。”
    天。
    渐渐的黑了下来。
    一套的晚间新闻,播放完毕。
    正如楼小楼所预料到的那样,天东宣传向上交的新闻素材,真的出现在了新闻中。
    这和贺天明亲自打电话,在燕京这边找关系,有着最首接的关系。
    方主任走过去,轻轻关上了电视,提醒老人家该用餐了。
    “青山大旱小娃娃,呵呵,还是蛮不错的嘛。”
    老人家站起来,走向门口时,看似很随意的语气:“等他再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可以带他来陪我吃顿便饭。”
    方主任心中一惊。
    连忙回答:“好的。希望,他不要辜负您老的期望。”
    老人家摆摆手:“其实嘛,他做的己经很不错咯。能在当地大旱时,在公司没有分毫盈利的前提下,就为尽可能多的村民,提供优质水源。仅凭这一点,就不是随便哪个人能做到的。”
    “您老说的对。”
    方主任加快脚步,抢先开门时,开玩笑:“当然,这小子其实也在趁机打广告。”
    “哈,哈哈。”
    老人家爽朗的一笑,迈步出门:“人家付出咯,当然得求回报嘛。如果只是付出不求回报,诚然是好同志,但不会有多少人追随,也不会走太远。这足够证明小娃娃的脑子,是相当灵活的。”
    俩人说笑着来到了院子里。
    天上一轮弯月——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崔家的客厅内。
    客厅的地上,有碎了的瓷器。
    这是第二个被崔国胜,愤怒下摔碎了的茶杯。
    第一摔碎的茶杯,是在今天下午。
    当他得知,在他和于立心、秦明道俩人“领衔天南”的竞争中、明明独占五成的优势,结果却花落秦家的消息后摔碎的。
    悔恨。
    崔国胜真的悔恨无比。
    他怎么就把那个原本是个书呆子的小畜牲,给当作弃子了呢?
    如果崔向东没有被弃,那么在领衔天南的竞争中,崔国胜绝对能凭借那篇“崔家子弟的文章”,笑到最后。
    可是——
    “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小畜牲,依附贺家后才发出了那篇文章!如果他没写那篇文章,秦家怎么可能会支持他?又怎么能从中受益,夺走了我基本锁定了的职务?都是这个小畜牲,坏我大好前途!”
    以上这段心理描写,就是崔国胜天黑之前的真实写照。
    等他总算稳定了下情绪,准备吃晚饭了。
    小畜牲又上了一套新闻——
    崔国胜心中的怒火,腾地再次冒起。
    砸水杯!
    可就算他把家里的水杯,全都砸碎,那又怎么样?
    既定的事实,谁都无法改变了。
    深秋的晚上八点。
    气温和白天相比起来,温差足足有3456七八度之多。
    甚至都有些冷。
    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枣核天”,就是中间热,早晚冷。
    萧老的心,可能比室外的气温还冷!
    他慢慢的放下了话筒,看着满眼期待的长子萧天禄,缓缓的摇了摇头:“你,被淘汰出局了。”
    萧天禄的脸色,噌地苍白!
    萧家其他在场的人,也都脸色大变。
    萧错的父亲萧天尽,忍不住的问:“爸,是大理段家的人,拿到了那个位子?”
    萧老点了点头,叹息:“唉。本来段家不如我们的。但我们在前段时间,好像犯了个错误。和崔家一起,在那天成了笑柄。继而,影响了我们的威望。一步错,步步错啊。”
    萧天禄神色恍惚,感觉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真实。
    晚上九点。
    一首忙碌到现在的崔向东,开车回到了镇上。
    他把车子停在单位,穿过后门来到了家属院。
    吹着幸福的小口哨,来到了自家门前。
    拿出钥匙,开锁,开门。
    迈步走进去,转身关门,顺势反插。
    背后——
    忽然传来一个,好像来自地狱里的漠然女声:“怎么现在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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