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一阵不徐不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发出独特的踩雪声。
    那敞开的院门外,一道身影由远而近。
    沈默盯着身影看了片刻,蓦然轻轻一笑。
    来人白发苍苍,一身古人装扮,看上去一派仙人之姿。
    “你在等老夫?”
    身影到了近前,脸上带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沈默点点头,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淡淡笑道:“想必,老先生就是沈家二祖吧?”
    按照沈家族史记载的时间看,这位沈家老祖如今至少应该有七百多岁了。
    见证了三个王朝的兴衰更迭,眼前这个老头,也算是一位活着的古董了。
    沈流沙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悠然笑道:“看来你这小娃娃,也并非是无知者,知道不少辛密。”
    “二祖名扬天下,早在苏城,便如雷贯耳。”沈默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沈流沙忽然两眼一眯,淡淡道:“那你为何,还屡屡敢冒犯我沈家?”
    此话一出,周遭的风雪仿佛都凝固了。
    两人面对着面,盯着彼此的眼睛,仿佛转换了时空。
    良久过后,沈默找坐直身子,一字一顿冰冷开口。
    “沈家索我的命,我诛沈家的心!”
    “有趣……”
    沈流沙蓦然轻笑,眼里杀机四溢,瞬间锁定了沈默。
    “你就不怕,老夫当场杀你?”
    说到这里,沈流沙补充道:“虽说你是个绝世天才,但区区一个半步先天,老夫要杀你,无需第二掌!”
    “你可相信?”
    “自然是信的,度过先天劫的强者,要杀我当然容易。”
    沈默笑了笑,接着反问道:“可是……我敢死,你敢杀吗?”
    沈流沙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眼中也多了些许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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