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3日今天是我最沉重的一天了,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颠覆,在改变。不过我还是要把日记记完看着这两页的字迹有些模糊,而且上边缘有过撕裂的痕迹,上面好像有过水痕的样子很可能写日记的时候有水滴或者泪滴落下所致。那些撕裂的痕迹可能是在写完之后想撕去难堪的记忆,又在矛盾中停止。随着这些有些模糊但还可以辨认的字迹我的记忆回到了那个让我人生发生极大变化的一个时空里面。
    那天上午9点我就到了李老师的工作室了,这是李老师在校外的一个工作室,里面有很多李老师的作品,有很多人体美术作品,还有一些人体摄影作品。我看着那些作品感觉好像每个作品上的人物都是自己。做着各种姿势。
    李老师本来说要感谢我对他工作的支持,还说想今天试一下摄影的效果,他的工作室里面有一些摄影的设备,估计在这里一定创作过很多美好的作品。
    然后李老师对我说可以脱去衣服了,等待回归自然的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老实说我有点害怕,李老师似乎也看出我的紧张了,便问我要喝点什么吗?
    有红酒吗?李听到我的话,有些吃惊,而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可察觉的得意。然后走回厨房拿出一瓶打开的红酒,放在桌上:
    红酒倒是可以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你会喝酒吗?李的态度很和蔼。
    我倒了一杯,当时我确实想壮壮胆气,想起很多女孩被醉酒迷乱的经历,我多少有些犹豫,但李并没有任何勉强的语气,而只是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望着红色的像血液一样的红酒,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自己在等待一种融合,一种典祭,一种自己期待形式的媒介。我的思绪被红酒弄得凌乱飞扬。但却没有对象诉以言表。
    我一饮而尽,饮酒巾帼一定要让须眉吗?
    酒的味道不是甘甜,而是略带苦涩,也许这就是生活味道吗?
    李老师问我还紧张不,我便又喝了两杯。也许我不太会喝这种酒。李只是在一旁看着,然后说:我没勉强你喝的,路要自己选择的哦,然后坏坏的微笑着。
    我不明其意,只是当我喝完三杯红酒之后,李老师便摆好摄影设备,调好照相机开始给我照相,我却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下体奇痒难耐,自己的意识也有点模糊,然后便是机械地按照李老师要求摆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有趴着的姿势,有跪着的姿势,好多动作让我好羞耻,期间我我有点想不照了,可是闪光灯不停的闪着,在酒精和无可言状的力量的作用下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最后朦胧中我感觉自己后来被李老师抱到了床上,想挣扎却没有一丝力气,像鱼一样躺在案板上当我从昏迷苏醒的时候,我看见李老师赤裸着身上身,在侧屋的电脑旁坐着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我的意识已经清晰了很多,我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我走了过去,用尽全力给李巨阳这个衣冠禽兽一个耳光,他并没有躲闪,反而在我打过他之后对我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然后便转过身,打开电脑。
    我看见一张张我媚态极尽的照片在翻动,里面的照片有我的手放着阴户上,双腿大张,有的照片我跪爬在床上回过头,肛门和生殖器都清晰地暴露了出来,后面甚至还有我和李做ài的照片,只是照片上没有男主人公的面目我没法看下去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猜到了一定是他把什么春药类的东西放进了酒里,我才会变得这样的我要冲过要砸他的电脑,他却诡笑着说自己还有备份。
    李继续说,从来没人勉强你来做我的人体模特,到摄影模特,从开始你答应我做人体模特那一刻起,就证明你有暴露狂的潜质,只是以前你没意识到罢了,也许你还有其他潜质,暴露狂和受虐狂也离得也不算远哦,我的话也许很让你诧异,等五年以后你自己看吧。说完邪恶地笑着,声音回荡在屋子里面。
    真得是这样吗?这就是我的本性?我不知道。李可能很了解我,了解女人,但这也正是他可怕的地方。我之所以轻信了李,是因为总觉得他身上有些天羽的影子,也许能够给我些不同的感觉,或者他的出现唤起我思维深处的某种东西。
    但现在看这种看似相似是有天壤之别的,天羽是善良的,而李是丑恶的,虽然他们都很有才气,也都很了解我。
    李最后并没说要我接下来做什么,只是说以后自己要一切听他的,不然我的这些照片在他手里怎样变成许多学生和老师堂前饭后的谈料,就看我的表现了。
    他,要控制我。我声嘶力竭地骂了一声:无耻,你真是个畜生。然后颓然无力地离开了那个魔鬼住的地方。
    记得第一次作人体写生,李给我看得一张学生的作品叫美神的背影,真是讽刺啊,他就是这样亵渎美神的吗?真是让人困惑、难以接受。看来只有魔鬼可以做到。我再一次在心中诅咒这个魔鬼。
    一路上,不知自己怎样回到的宿舍,也不知一路上都有谁跟我打过招呼,只是觉得很多人,流水一样匆忙地从我身边经过,而我则步履沉重地往回走着,前面仿佛看不到尽头晚上的时候,我去了学生浴室,不停地洗着自己的身体,很多遍,我觉得自己很脏很脏,然后就这样一直淋着水,让热水从头到脚的洗刷自己的灵魂,我可以感受到热水经过头顶时,血液的流动和末梢感触的温暖,我一直这样闭着眼睛直到管理员在外面喊,关池了,里面的同学差不多了吧。
    回到宿舍,小梅对我说,天羽来找过我。萧可勇来找古燕的时候也问起过我。
    日记从这页开始,钢笔的颜色从鲜泽的艳蓝色变成了黑色。我猜想一定是我那时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昏暗和颓废。是一种堕落抑或对某些欲望的回归,让人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4月15日今天我正在上课,听到同学说有人找我,我心理有种见到苍蝇的感觉。是李巨阳。
    他给我买了一步电话,然后告诉我随时听他电话,不然就等着照片曝光吧。
    我心理担心极了,自己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中的形象不能这样就毁了啊。我只有顺从。
    晚上李把我又叫到了他的工作室,当时他刚洗完澡。在奸污了我的过程中,居然用睡衣的系带,从后面绑住了我的双手。也许这样我的身体他好控制一些吧。
    从背后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好像比上次要顺利一些,我的下体并不是很痛了。
    只是,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我该怎样面对天羽啊,我的身体是属于他的权利啊。
    我从李那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萧可勇。他的表情很怪异,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没理他,只是自己走回了宿舍。
    看完刚刚这一篇,后面的几篇日记篇幅都有些长,那详细的程度足以把我唤回到那个尴尬空间里面去。
    4月17日这一周,有两次我在学校看到天羽,趁他没看到我,都远远躲开。我觉得自己离天羽是那样的遥远,我已经没法再去面对他了。
    天羽周末中午又来找我,小梅以为是天羽哪里伤害了我,没告诉他我在宿舍。
    我让小梅转告他我有新男朋友了,让他别来了。对于我们分手的事情法,小梅有些不解,我说我没有办法,只有分手。小梅也没追问下去。
    下午天羽又来找我,这时我正在接李巨阳的电话,看到我手里拿的电话,他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就转过身去。我觉得他对我好像很失望,他一定以为我又交往了有钱的男孩子,可是我怎样对他说那,说自己自愿去当人体模特,然后被人强暴了?我们只有分手了。我能怎样那,我只是一个文弱的女孩啊。去报警吗?那我在学校是待不下去的,人们会有怎样的眼光看我那在我犹豫的时候,天羽走了,失望地走了,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晚上,我又被李叫去了他那里,到李的工作室的时候,我看见还有一个女孩在和李做ài,或者说被李强暴,她的双手被捆在身后,身体被动的接受的李的暴行。只是面部的表情很复杂,从我的角度看,分辨不出是享受还是挣扎,抑或两者都有。不知李为何有这个变态的嗜好,我走过去不顾李的反应,想去帮助那个女孩解开的绳子,令我意外的是,那个女孩居然作出动作拒绝了我。
    她是被迫吗?也许她习惯了这种方式,并且可以感受到快感了吗?还是还有其他原因。我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她被李改变了什么,很让人无奈。我看到李的电视里面此时也在播放着一个捆绑xing交的黄色电影,两女一男。
    其中一个受捆束女主角陶醉在另类的气氛中,下贱地为其他两个人进行着性服务,样子很享受。难道真有那么大的诱惑吗?好奇心让在空气中静止的我多留意了几眼。不是吧,现实中的我们也是三个人,只是我还在身在局外,想到这里我有些身体颤抖。
    这时,李已经从那个女孩身上下来,把我推倒了床上,不多时,无奈的我也赤身裸体了,李也捆住了我的手臂,虽然我有些麻木地接受着李的一切,但是当李开始按住我的身体时我还是有下意识的反抗,虽然我知道这很徒劳,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真不敢相信那个女孩被李松开绳子后却来为我做口交,我几乎要崩溃了,身体无法自恃,我不是同性恋啊,伦理上变态的压抑反而增强了快感的递增速度,血液在动脉里飞速地流向下体,充盈着我的花蕾。
    受虐狂和同性恋的关键字在我的脑海里面不停的拷打着我原本传统的价值观。
    李在一旁拿着照相机捕捉着镜头。下体的快感和精神的痛苦,折磨地我几乎死去。
    我深深地知道自己没法摆脱李的手掌了,这是青春对我轻信的惩罚,这一夜没回宿舍,因为夜太深了。
    次日早上回到宿舍,宿舍窗台的茉莉已经完全枯萎凋落了,难度老天不能再给她们长一些的花期吗?我感叹着造物弄人的悲凉。
    4月28日一个时间段,几乎只要李有要求,我没课的时候就要无偿地满足他的淫欲。
    捆绑做ài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那种对我的凌辱让我感觉更多的是精神的痛苦,其他的感受很复杂,莫以言状。今天下午,李巨阳又让我去做人体模特,去的地方不是学校,而是一个他外面的人体写生班。
    那个曾经吸引我喜爱的事情,现在竟然让我感觉这样猥琐,这次他要求在我在写生时候也要把双手捆绑上一条绳子,还拿给我了一些奇怪的色情照片,虽然黑白的色调乍一看有些艺术感,但内容都是些被绳子捆束的女人在接受皮鞭的调教。
    这哪里是艺术,我死活不从,可是李又拿出他的杀手锏,我的照片。我的名誉,我只好含着泪咬牙答应了他。我在接受自己过失的惩罚吗?
    我知道,从我的羞耻心已经在逐渐的消失,只是今天走得步子大一点而已,我感觉自己可能会陷入这种怪异的取好当中而无法自拔。麻木的感觉也许可以缓解对天羽的愧疚,麻木的我也开始越来越像个婊子。
    写生课上,一些学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臀部,因为今天我摆出写生的姿势是一个狗爬的姿势,双手被捆缚着支撑着上身紧贴着地面,女性下体的一切淫靡之处都暴露在学生的眼球里面。
    我听到有人低声说到sm的字眼,虽然我并不太懂,我我仍然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艺术,而李居然在课堂上说这是引入西方的虐恋文化艺术,让大家专心作画,不要用色情的眼光看待模特,还说模特是很有献身精神的,希望大家珍惜。
    并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说让我找到一种无助与挣扎的感觉我难道现在也不够无助和挣扎吗?
    我在裸体被捆束的同时被人绘画,我觉得更像视奸,脸上火辣的感觉一直未曾消失,如此尴尬的摆态,竟然让我下体有些湿润,我不知道湿润的下体会不会让学生看到,想到这里不由得身体更加燥热,估计下体可以滴出水来了。这是艺术吗?如果是,不知是艺术扭曲了我,还是我扭曲了艺术之后我穿好衣服,走出屋外的时候,一些滞留的轻浮的临时学员问我要电话。
    我漠然地离开了,后面传来作婊子还要立牌坊的骂声。也许我根本就是个婊子?
    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个拿了钱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婊子。哎,确实是我自己主动要求做人体模特的。一切是我自找的。
    晚上,李带我去了一家酒吧,那里有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在陪着男人跳舞,喝酒。李的一些朋友也在那里。他对他的朋友说起我是某学校学生会干部的事情,其他人在惊艳的同时都对他的手段赞叹不已。之后李送给我了一些暴露性感的衣服,很像今天看到的那些女孩。他让我以后穿这样到这里来见他。
    今天酒喝得有点多,晚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居然有两个天羽,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开始的时候,白衣天羽跟我很近,我们似乎在交流什么,他还说我的衣服好看,我则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出来给他看,可不知为什么白衣天羽却和我吵了起来,吵得很凶,后来就跑开了,不要走,天羽。我追赶着他。
    这时我看到了黑衣天羽,我正要说话,质问他是不是天羽,他却一阵诡笑,突然过来把我推倒,我一下掉进的无尽的黑洞中,我挣扎着想抓住一根稻草,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是身体不断的往下沉啊沉,在下沉中我开始绝望,但这时看见,上面的空中,两个天羽好像化作两只飞龙在游斗起来,天昏地暗,难解难分,后来两个天羽合为一体,然后身体发红,爆炸,消失无踪。我大声地喊着天羽的名字,把自己从梦中吵醒了。
    真不知为何会看到两个天羽那?我想不出究竟。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窗户外面昨夜下起来的雨仍然在下着,太阳憔悴地露出一点微弱的光芒。
    窗台的盆栽都很萎靡。
    5月3日我觉得自己在沉沦,竟学着在喝酒,和抽烟。
    舞厅的霓虹灯里面今天又融入了我身影,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并不是我想念的天羽,而是萧可勇,他总叫我彤姐。
    对,他家境不错,来得起这里的,他对我说,让我别这样糟蹋自己。
    我不知道怎样对他说,那就无语。
    我用酒精去麻醉自己的身体,也许这样我才能好过一些。
    晚上我想念的天羽,又来过了的宿舍,见我不在给我留了一站纸条: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孩,请告诉我原因好吗,我愿意为你分担。
    善良的天羽,像个天使,又能帮我分担什么那?
    我想哭,空气却仍然干涩不堪。
    我知道没有人能够帮我分担的。我把纸条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又把它拾起来,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面。保存下来的原因,是我觉得也许这是世间我唯一还能感动的东西了。我觉得其他一切都让自己感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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