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总。"手机那头,阿全立刻答应。
    "少爷,您吃点东西吧,您要是倒下了,怎么找少奶奶呀!"看到周亦白挂断电话,刚进来的周管家立刻吩咐佣人布置早餐,然后,走到病床前,苦口婆心地劝周亦白。
    周亦白看一眼周管家,又扫一眼不远处佣人布置的早餐,他心里明白,如果这样下去,说不定江年还没有找到,绑架江年的人也还没有抓到,他就真的已经倒下了。
    他不能倒下,否则,谁知道韩潇和叶希影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嗯。"淡淡地,周亦白答应一声,尔后,下床,去洗漱。
    看到周亦白答应吃早餐,整个人都正常多了,周管家心里欢喜,立刻便跟过去,伺候他洗漱。
    等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周亦白直接开始吃早餐。
    虽然没有胃口,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吃,可是,他却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不少。
    吃完了早餐,医生进来,给他查看伤口,换药,然后挂上药水,打点滴。
    他的伤口,必须每天用大量的消炎药水,要不然再感染,就不好处理了。
    刚好挂上点滴。伺候着周亦白把药给吃了,阿全便带着叶希影到了。
    "亦白,你这是怎么啦?"阿全还站在门口,敲门,叶希影一眼看到里面病床上的周亦白,便直接冲了进来,扑到了周亦白的面前。
    周亦白原本正靠在床头里,再次尝试着拨打江年的电话,看到突然扑到自己面前的叶希影,他忽然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起来。
    叶希影扑倒在病床上,看着周亦白嘴角那渐渐放大的无比森冷的笑,还有他眼底从未有过的翻滚的戾气,不由地浑身一颤,立刻便站了起来,退开一步。
    "亦白,你你这是怎么啦?"看着周亦白,叶希影问地小心翼翼。
    "叶希影,我不是如你所愿了吗?"看着叶希影,周亦白的目光,冷的像是淬了冰渣子似的,低低嘶哑的嗓音,更是刺骨,"你还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阿年。"
    看着周亦白,叶希影根本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所以,下一秒,她撇开头,理直气壮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看着叶希影,周亦白又是一声低低地冷笑,"说吧,阿年呢,在哪?"
    "周亦白,现在我才是你老婆,我才是周太太,她江年是个什么东西。你别再我面前再提起她。"倏尔,叶希影怒吼,歇斯底里。
    和周亦白领了证,结了婚,可是,周亦白居然还像以前一样,让人看着她,不许她离开天玺一号半步,把她像犯人一样看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年。
    江年该死,而且必须得死!
    "周太太是吧?呵"看着叶希影,周亦白笑的不知道多讽刺,多冷冽,"好呀,周太太,那我问你,阿年在哪?你让人将她绑去了哪?"
    "周亦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瞪着周亦白,叶希影眼里剩下的。只有恨和狠,怒吼道,"我现在是你老婆,你为什么还要派人看着我,为什么还要让我住在天玺一号?我要住进周家大宅,我现在是你们周家的少奶奶。"
    "你知道韩潇现在在哪吗?"看着叶希影,周亦白无比平静地转移话题,淡淡开口。
    看着周亦白,他浑身上下泛出来的冷意跟戾气,让叶希影忍不住浑身又是一个寒颤,下意识地便问道,"韩潇在哪?"
    "韩潇勒索威胁不成,故意杀人,现在,就蹲在看守所的大牢里。"看着叶希影,周亦白似笑非笑地勾着唇,低低的嗓音浅浅淡淡的,分明不带任何的情绪,可是,听在叶希影的耳朵里,却是刺骨的冷。
    "你你想把韩潇怎么样?"看着周亦白,叶希影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可是,却还是抑制不住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故意杀人,虽然未果,不过,他是死是活,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淡淡的,周亦白回答道。
    看着周亦白,叶希影心里又是一个寒噤,不过,却强行镇定道,"韩潇是死是活,我才不关心,反正韩潇手里有的东西,我手里都有。"
    当初做为合作的条件,叶希影和韩潇交换的,何止是手上和周家有关的把柄,叶希影也早就献身给了韩潇了。
    毕竟,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哪能一直耐得住寂寞。
    "呵"周亦白笑,笑的漫不经心,又带着十足的轻蔑,不过,一笑之后,他愈发冷戾的目光扫向叶希影,低低的嗓音带着嗜血地凶狠道,"叶希影,韩潇的死活,你可以不管,但是不是周太太的头衔和你自己的命,你也不打算要了。"
    说着,周亦白豁的一下扑过去,伸手出右手一把紧紧地攫住了叶希影的脖子,咬牙道,"叶希影,说,你让人把阿年绑去了哪?"
    "咳咳周亦白你你松开"被周亦白紧紧掐住了脖子,叶希影挣扎着拼命捶打他。
    阿全在一旁看到,怕周亦白身上的伤再出什么问题,赶紧过来,钳制住了叶希影的一双手,反剪到她的身后。
    "嗯放开我"叶希影挣扎,叫嚣,狠狠瞪着周亦白,"周亦白我是你老婆!"
    "说不说!"看着一张脸难受的涨红的叶希影,周亦白却丝毫都不手软,反而更加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我不知道"
    故意杀人放火的事情,谁会承认,叶希影她不傻,只要周亦白抓不到人,找不到证据,江年又死了,那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所以,不管怎么样,叶希影都不会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她那才是死路一条。
    "叶!希!影!"
    "周亦白咳咳就算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格外坚决的,叶希影恨恨道。
    "好!"倏尔,周亦白笑了,下一秒,他收了手,松开了叶希影,冷冷命令道,"带她回天玺一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天玺一号的公寓半步,也不许任何外人靠近她半步,更加不许她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是,周总。"马上,阿全便将叶希影拎了起来,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毫不怜惜。
    "咳咳周亦白,我是你老婆。你凭什么软禁我,把我关起来!"喘了两口粗气后,叶希影便又开始怒吼,"你就不怕,我把你爸妈所有的丑闻全部放出去吗?"
    "好呀,我等着。"冷冷地,无比讥诮地,周亦白笑了,"我父母丑闻曝光的那一天,便是你和韩潇死期来临的那一天。"
    "周亦白,"
    "带走!"
    "是,周总。"二话不说,阿全拎起叶希影,便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周亦白,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一定会让你和你们周家完蛋的,一定会的"
    "去,把过去三个月所有和叶希影有过往来的人找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那些和我父母有关的资料,必须全部销毁。"待叶希影被拎走之后,周亦白又冷声吩咐一旁另外一个保镖道。
    周柏生到了这个年纪,周亦白绝对不希望他几十年来树立的声望因为一个叶希影而彻底毁了。
    "是,周总。"
    江年吃了早餐,便直接和陆承洲去了机场。
    陆承洲乘坐的,是他自己的私人飞机,这样,不仅最大限度的保证了他的时间和行程自由,更大程度上保证了他的隐私。
    蹬上舷梯,站在机舱口,江年带着那大大的黑超,回头眺望这座生她养她的繁华都市,心里,竟然在霎那间生出一丝不舍来。
    就这样,以死亡的名义告别了这座城市,告别这座城市里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会不会,太残忍?
    听南,对不起,以后的日子,你一定要强大,也一定要幸福呀!
    爸,对不起,可能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不能再去看您了,但我一定会好好的,您别担心我!
    "没关系的,等哪天你想回来了,我就陪着你回来。"站在江年的身边,看着驻足眺望的江年,虽然她戴着大大的黑超,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可是,陆承洲却仍旧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悲伤。
    如果不是被伤到极致,如果不是痛到极致,如果不是绝望到极致,他相信,江年不会这么毅然地离开。
    毕竟,她是江年,不是一个随便可以柔弱的女子。
    但以后的日子,他允许江年在他的面前,肆意柔弱。
    收回视线,透过大大的黑超镜片,江年看着眼前的陆承洲,莫名的,竟然鼻子一酸,有些湿了眼眶。
    不过,她却拼命忍住,扬起唇角,沉沉点头道,"好。"
    "走吧。"
    "嗯。"
    "阿年!"
    医院里,因为药物的作用,周亦白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不过,他没睡一会儿,便又猛地一下,从噩梦中惊醒,眼角,凉凉的一片,全是泪。
    "周总,您没事吧?"一直守在病房里看着药水的佣人看到惊醒,从病床上弹坐了起来的周亦白,赶紧跑过去,满脸不安地问道。
    刚才周亦白睡觉后,就一直在低低喃喃地叫江年的名字,眼角全是泪,佣人看着心疼,却又不敢叫醒他。
    "来人!"看一眼佣人,周亦白却没有理会,直接对着门口大喊一声。
    "周总。"门外守着的保镖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而入。
    "去,去查清楚,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所有的出行方式,飞机火车高铁汽车,有没有阿年的出行记录。"马上,周亦白命令道。
    他不信江年死了,他不信。
    江年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可是,刚刚梦境里,江年却挥着手,笑着跟他说"永别",他扑过去,想要抓住江年,明明人就近在眼前,可是他却什么也抓不到,只有空气和一个影子。
    "好的,周总。"保镖点头,立刻出去办事。
    "夫人。"
    "儿子!"正当保镖转身要出去的时候,陆静姝出现在门口,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跟什么似的周亦白,她立刻便扑了过去,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儿子,你这是怎么啦?"
    看着眼前的陆静姝,周亦白却是忍不住,有些厌恶地撇开了头,低低的嗓音没有什么温度地道,"你去照顾爸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操心。"
    "儿子,你告诉妈,你这到底是怎么啦?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周亦白不理她,陆静姝赶紧伸手过去,要去抚上周亦白的脸。
    原本,周亦白受伤住院的事她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到周亦白一天一夜都没有去看周柏生,陆静姝便问周管家,周亦白干嘛去了。
    周管家不好一直隐瞒,便告诉了陆静姝,周亦白受伤进了医院的事,至于其它,周管家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只是,她还没有碰到,就被周亦白扬手,猛地一下撇开,低吼道,"我都说啦,我不需要你操心,你可以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吗?"
    "儿子,我"看着周亦白,陆静姝眼里的泪,实在是没忍住,哗啦一下就滑了下来,哀求道,"儿子,妈错了,你原谅妈这一次好不好?"
    "你走吧,照顾好爸就行。"睨着陆静姝,周亦白平静下来,淡淡道。
    "儿子,你别这样,妈心疼!"看着周亦白,陆静姝又要去拉他的手,不过,马上,又被周亦白避开。
    "你要真心疼我,就安安分分的,把爸照顾好,其它的,什么也别再做。"毕竟是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对陆静姝,周亦白狠不下心来。
    "好,好,妈答应你。"马上,陆静姝点头,哭着保证道,"儿子,妈一定会照顾好你爸的。以后,只要是你和你爸不高兴的事情,妈一定不会做的。"
    "你走吧!"闭上眼,此时此刻,周亦白真不想看见陆静姝。
    但其实,他更恨更讨厌的,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江年又怎么会出事。
    "儿子,妈求你,妈做过的事情,等你爸醒来之后,千万不要告诉他,好不好?"看着周亦白,再一次,陆静姝去拉住他的手,苦苦哀求,"如果让你爸知道的。他一定会和我离婚的。"
    马上,周亦白又抽走了自己的手,淡淡道,"告不告诉爸,不在于我,而在于你自己以后的表现。"
    "好,好。"陆静姝赶紧点头,"妈好好表现,妈一定好好表现。"
    "那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来看我。"
    "好,妈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说着,陆静姝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少爷。"待陆静姝出去之后,周管家才进来,低着头叫周亦白。
    周亦白说过,他受伤的事,不许告诉陆静姝,现在陆静姝知道了,周管家自然要主动认错。
    "我爸怎么样了?"不过,周亦白却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问他。
    "医生说,董事长的情况已经稳定多了,但目前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低着头,周管家恭敬地回答。
    周亦白点头,"多派些人,保护好我爸,对外绝对不能泄露我爸住院的消息。"
    "是,少爷。"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陆承洲的私人飞机,终于降落在卡尔加里国际机场。
    卡尔加里一词的意思是"清澈流动的水",又称卡城、卡加利、牛仔城,因为这里每年会举行一次盛大的牛仔节,位于加||拿大艾伯塔省南部的落基山脉,是加||拿大第四大城市,也是世界上最富裕、安全、幸福和拥有最高生活水准的城市之一。
    很早之前。江年就听过关于很多卡尔加里的美名,因为卡尔加里已连续多年被经济学人评为全球最宜居城市前五,这样一个美丽,富裕,安全,同时又拥有全球最高生活水准的城市,不知道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
    但其实,在陆承洲出现在东宁市,向她抛出橄榄枝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到卡尔加里,并且,会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下去。
    刚才在飞机上,透地舷舱,她已经大致领略了卡尔加里的雪峰,草原,农场,河流,以及高楼大厦,可以说,卡尔加里是一个古老文艺和现代气息浓密结合的城市,它的美,绝对和东宁市不同。
    当还在飞机上俯瞰整座城市的时候,江年就忍不住爱上了这座城市,现在,飞机降落,机舱门打开,在走出机舱,呼吸到属于卡尔加里的新鲜空气时,江年就从心底对这座城市有了种说道不出来的喜欢。
    这里的空气,没有喧嚣的味道,是宁静清晰的气息。
    "看来,你喜欢这座城市。"和江年一起走出机舱,看着身边的江年那闪烁着无数亮光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陆承洲笑着开口。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江年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此刻,精神格外的好。
    江年侧头。看向陆承洲,灿然扬唇,点头道,"嗯,这里比我想像的还要美。"
    陆承洲笑,深邃的黑眸里,溢满温柔宠溺,低低醇厚的嗓音更是温柔道,"我相信,你每多呆在这里一天,对这里的喜欢,就会更多。"
    江年看着他,很是认同地点头笑了,"嗯,我也相信。"
    "走吧,先带你回家。"说着,陆承洲再自然不过地去牵起江年垂在身侧的手,然后,拉着她,往舷梯下走。
    身侧的手忽然被男人温热干燥的大掌给包裹住,江年呼吸微微一窒,低头看去,当看到陆承洲那好看的大手紧握住了自己的手里,她由地微微愣住。
    "怎么啦?"向前走了一步,见江年不动,陆承洲回头看她,柔声开口。
    "陆先生,"江看看着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承洲和她对视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更是紧了紧,低低的嗓音愈发低哑,透着性感地道,"小姑娘,慢慢习惯就好!走吧。"
    话落,他再次抬腿。
    江年看着他宽阔挺拔的后背,不得不赶紧抬腿,跟上。
    舷梯下,两辆黑色的迈巴赫已经等在那儿来,他们下了飞机,立刻便有人替他们拉开了车门,陆承洲护着江年上了车后,才转到车的另外一边,也上了车,而前面副驾驶位上,李何东也马上坐了进来。
    很快,车子开动,朝陆承洲的别墅开去,而副驾驶位上,李何东则拿了一个平板电脑,开始不停地向陆承洲汇报各种各样的工作,丝毫都没有要避讳江年的意思。
    既然陆承洲和李何东都完全不避讳江年,那江年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毕竟,她也马上要入职华远集团,成为华远集团的一员,所以,她就坐在陆承洲的身边,静静地认真听着,并默默地记着,并不开口打扰他们。
    不过,令江年没有料到的是,过了没多久,当李何东汇报到一单收购案的时候,陆承洲竟然会主动开口问她的意见和看法。
    这次华远集团打算收购的,是加||拿大的一家老牌能源公司,对于这家老牌能源公司,江年知道,但是,了解的并不多,毕业这是加||拿大的企业。
    不过,既然陆承洲问了,江年自然就如实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收购的风险及好处,以及收购后所面临的问题,一一剖析给陆承洲听。
    江年是个才女,果然是个才女呀。他真是一点都没有看错她。
    坐在江年的身侧,他和她之间,不过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可是,陆承洲听着她的剖析,却只想离她再近点,再近点,恨不得此刻便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郑重地问她:江年,嫁给我好不好?
    只是,他怕,怕会吓到了江年,如果把她给吓跑了,那可怎么办?
    毕竟,江年是个那么独立的女孩,到了哪,她都可以好好的生存下去,从来不需要依附任何一个人。
    周亦白是。他也是!
    所以,他不能心急,他得慢慢来!
    "陆先生,您怎么啦?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当江年的剖析快要到尾声的时候,看到陆承洲那好看的眉宇,忽然有些难受地拧了起来。
    马上,江年停下,伸手过去扶她。
    "老板,你没事吧?"李何东看到,也立刻担忧地问道。
    陆承洲强忍者腹部忽然传来的如被绞肉机搅拌似的巨痛,摆了摆手,低低道,"我没事,小年,你继续说。"
    但其实,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往江年的怀里倾斜了过去。
    "陆先生,您是胃痛吗?有没有胃药?"一开始江年是扶着陆承洲的。但是感受到他倾斜过来的身体,她不得不改而抱住了她,满脸不安地问道。
    陆承洲摇头,"没事,很快就好了。"
    看着陆承洲那越来越苍白难看的脸色,江年蹙眉,几乎是立刻便吩咐前面的司机道,"先去医院吧,去医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只不过,江年话音才落,陆承洲的大掌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摇头道,"没关系的,胃痛而已,老毛病了。"
    "那您为什么不随身准备一份胃药?"看着怀里似乎痛的不行但是却还强行支撑着的陆承洲,江年有些生气地质问。
    她怕,怕陆承洲这么好的人会患上重病,也会离开她。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陆承洲却是忽尔扬唇。笑了起来,似乎身体里的巨痛,也不再那么严重了。
    "好,听你的,下次一定准备。"看着,竟然乖乖地,陆承洲答应道。
    前面副驾驶位上,李何东看着陆承洲和江年,心中是愈发地肯定,以后江年,是他的老板娘无疑了。
    江年蹙眉,看着怀里那样倔强的陆承洲,实在是没办法,只得软了下来道,"那你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去了卧室睡觉,但是陆承洲却一直在忙工作。
    "好,听你的。"乖乖的,陆承洲答应一声,然后,自己躺了下来,头就枕在了江年的大腿上,慢慢地闭上双眼。
    江年看着虽然闭上了双眼,可是,两道狭长的眉峰却紧拧着的陆承洲,不由的格外心疼,哪里又还会顾及其它的,就任由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并且握紧了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抚和力量。
    她知道,当人生病或者身体疼痛的时候,往往都是最脆弱的时候,哪怕,这个人是陆承洲,也应该不会例外。
    枕在江年的大腿上,握着她的小手,慢慢的,陆承洲腹部的巨痛开始缓解,最后,完全消失,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他却并没有因为腹部的巨痛消失了便坐了起来,而是就枕着江年的大腿,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老"板。
    李何东坐在副驾驶位上,见陆承洲拧着的眉宇渐渐舒展开了,知道他应该是没事了,还有好多的工作没有汇报完,打算叫他,要不要继续听。
    只不过,他才开口,一个"板"还没有落下,江年便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对他道,"让他睡一会儿。"
    原本,陆承洲睡的并不沉,在李何东开口叫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而已。
    但是,在听到江年那压低的话音时,他的唇角,微不可见地一勾,然后,又继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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