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年是在马儿的嘶鸣声中醒来的。
    当她睁开双眼,看到落地窗外淡淡迷雾中的晨曦,还有窗外马蹄轻踏的声音,她立刻便掀开被子,下床,朝窗边跑去。
    "陆先生!"
    看到窗外正骑着马在草地里驰骋的陆承洲,江年跑到其中一扇推开的窗前,朝陆承洲挥手,叫他。
    刚好,陆承洲正骑着马朝她的窗前而来,来到窗下,陆承洲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仰头看着江年,一双深邃的黑眸如晨雾中的朝阳般清亮,带着无限的光辉,笑着对江年道,"要不要下来,我教你骑马。"
    "好呀!"江年答应,无比欢喜,"等我五分钟。"
    陆承洲笑,点头,提醒道,"记得穿上马靴。"
    "好。"江年答应一声,立刻便调头跑去浴室,洗漱。
    其实,她一直很向往骑马,更向往那种在马背上自由驰骋的感觉,只是,以前都没有这个机会而已,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会骑马,在马背上自由驰骋。
    "呕"
    或许,是刷牙太急了,江年的胃里,忽然就抑制不住的一阵恶心。有东西,立刻就开始往上翻涌。
    "呕"
    原本,江年想要忍住,可是,却偏偏吐了出来。
    还好,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已经消化了,只是吐出了一口清水,夹杂着牙膏泡沫。
    吐了一口之后,胃里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不过,却并没有再吐了。
    看了一眼镜子中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的自己,怕自己因为刷牙而继续恶心,所以,江年没有再继续刷牙,赶紧接了洗水,漱干净,然后,洗脸。
    洗完脸,她立刻去换衣服,马靴就在她放鞋子的柜子里,一眼便能看到。
    换好衣服,换了马靴,江年立刻下楼,去跟陆承洲学骑马。
    "早呀,江小姐。"英姐和容姐看到江年下楼,都笑着跟她打招呼。
    "早,英姐,容姐。"欢快的,江年笑着,也跟她们打招呼。
    "江小姐,你跟先生去骑马吧,你穿这一身,英姿飒爽,可真好看!"看着江年,英姐笑着格外慈爱道。
    江年笑,点头,"嗯,谢谢英姐。我出去啦。"
    "好。"英姐答应,才又继续忙自己的。
    江年欢快的,像个孩子般,往大门口跑去。
    在这里,江年没有压抑,没有束缚,更加没有痛苦,有的,只是自由自在,还有如家般的温暖,舒心。
    等她跑出大门,一抬眸,便看到了正牵着那匹枣红色的阿拉伯马在等着她的陆承洲。
    这匹枣红色的阿拉伯马,是在出生半年后,就从阿拉伯空运过来的,已经在陆承洲的身边养了四五年了,只认陆承洲这一个主人,而陆承洲也最喜欢这匹枣红色的阿拉伯马,给它取名叫越影。
    取名越影。不止是因为这匹枣红色的阿拉伯马长的又高又大,毛色油光发光,高度和一米八几的陆承洲一样,而且,它奔跑起来的迅速,是真的很快,当它从你的面前跑过来的时候,就像一道影子,快的不真实,所以取名越影。
    "陆先生。"看到陆承洲,江年跑过去,又伸手去轻抚越影的脸,跟它打招呼,"越影,早上好!"
    不管是什么动物,它总是会有灵性的,更何况是越影,陆承洲养了四五年最喜欢的马,所以,越影比起一般的马来,更加有灵性。
    它也知道,陆承洲喜欢江年,所以,一般从来不接受陌生人触碰的越影,格外享受江年的触碰,在江年抚摸它的时候,它也主动凑过去,在江年的怀里蹭了蹭。
    江年抱着越影,立刻就笑了起来,"越影,你这是喜欢上我了吗?"
    "越影的眼光可是一直很好,它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一旁,陆承洲穿着黑色立领的衬衫,白色的裤子,黑色的长筒马靴,单手炒在裤袋里,一双无比灼亮的黑眸,定定地看着跟他刚好相反,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裤子,黑色长筒马靴的江年,黑眸里的温柔与喜欢,浓浓的似要溢了出来。
    江年笑,看一眼陆承洲,和他温柔灼亮的目光对上,尔后,又看着越影,轻抚它的脸,点头道,"我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越影了,所以越影,我们是一见钟情。"
    "呵"看着她,陆承洲扬唇,笑了起来,低低醇厚的嗓音带着几分低哑地道,"那我把越影送给你,好不好?"——
    把越影送给她?
    江年错愕,侧头过去,看陆承洲。
    此刻,他长身玉立,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映着他深邃的眉眼,说不出来的好看,迷人。
    陆承洲是那种,让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着迷的男人。
    "不,我只要越影喜欢我就好了。"一眼的惊艳之后,江年摇头,果断拒绝了。
    陆承洲低头,笑了,尔后,朝江年伸手,低低醇厚的嗓音愈发动人地道,"来,把手给我,先上马。"
    "嗯。"江年点头,从善如流地走过去,把手交给陆承洲。
    "来,扶着马鞍,脚踩在马踏上。"握着江年的手,将她扶上马鞍,陆承洲教她。
    "嗯。"江年点头,照做。
    在她扶上马鞍,脚踩上马踏的时候,陆承洲的一双大手拖住她,一用力,便将她送上了马背。
    越影实在是太高了,如果没有陆承洲在后面用力拖她一把,她是不可能上得了马背的。
    待江年坐上去之后,似乎知道陆承洲也要上来。所以,越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等着,一动不动的。
    马上,陆承洲握紧马鞍一用力,也上了马,坐到了江年的身后,然后,双手从后面,环住她,握住了缰绳。
    江年坐在前面,感觉到男人温暖宽阔的胸膛贴上来的那一瞬,她浑身抑制不住的,轻颤一下,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第一次吗?"
    环抱着江年,握紧缰绳,陆承洲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稍一低头,他的唇瓣全能落在江年的发顶。
    江年点头,回头看他,"嗯,第一次。"
    "呵"看着怀里的江年,陆承洲低低的,无比愉悦地笑了起来,"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在,你要做的,就是握紧僵尸,放松,腰腹挺起来,坐稳坐直就好。"
    "嗯。"江年点头,按照陆承洲说的,放松,把腰腹挺起来。
    也就在她挺起腰腹的时候,更加密切的,整个后背贴进了陆承洲的怀里,男人身上炙热的体温,立刻传来。
    "坐好了,我们先走走试试。"
    说着,陆承洲改用一只手牵着缰绳,另外一只手轻轻扣住了江年那纤柔的腰肢,防止她身体不稳,然后,双脚轻踢一下越影的肚子,越影立刻就慢慢地走了起来。
    坐在一米八几快两米高的马背上,当越影慢慢走起来的时候,那种整个人随着越影的走动而一颤又一颤的感觉,顿时让江年兴奋,甚至是让她马上就忘记了刚才的紧张,还有陆承洲那只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怎么样?"走了几米,陆承洲低低问江年。
    "嗯。"江年点头,快乐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感觉好神奇呀,视野瞬间就开阔了。"
    "喜欢吗?"低低的,哑哑的,陆承洲又问她,那双深邃的黑眸,愈发灼亮起来。
    "嗯,喜欢。"江年点头,毫不迟疑。
    "那要不要快一点?"
    "好呀!"
    "不要怕,我会抱稳你。"在让越影加速前,陆承洲又低低叮嘱。
    "嗯!""呕"
    只不过,陆承洲还没有让越影加速,江年的胃里,跟刚刚刷牙时一样,又是猛地一阵翻涌。
    马上,江年抬手,捂住了嘴巴!
    "怎么啦?"几乎是立刻,陆承之后便勒住缰绳,让越影停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江年捂着嘴巴,摇头,想要开口说自己没事,只不过,胃里却是控制不住,又是一阵翻涌
    "呕!"
    没忍住,江年几乎要呕出来。
    陆承洲见情况不对,赶紧便翻身下马,然后,立刻去扶住还在马背上捂着嘴巴的江年,不安道,"来,小年,先下马。"
    "嗯。"江年点头,正要抓住马鞍准备自己下马,陆承洲的双手却已经伸过来,直接一把用力,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呕!"
    也就在她被从马背上抱下来的时候,胃里更强的一阵翻涌袭来,江年赶紧跑开,跑到几米开外的一颗大树下,吐了起来。
    陆承洲狭长的眉峰狠狠一拧,大步跟了过去。
    还好,没吃早餐。江年胃里是空的,吐了几下,根本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陆承洲在她的身后,轻抚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在她停止了之后,毫不迟疑地便伸手,微一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陆先生!"江年一惊,叫他。
    "别乱动。"抱着江年,陆承洲转身一边大步往别墅里走,一边柔声叮嘱,"先回去,让医生来看看。"
    "我没事,可能是肠胃有些不适而已。"看着头顶的男人,江年解释。
    她真的没事,吐了之之后,整个人又舒服了。
    "有没有事,医生看了才知道。"看一眼怀里的人,陆承洲淡淡道。
    江年看着他,他认真的样子,真是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不过,想到陆承洲他自己几次痛苦的样子,就忍不住嘀咕道,"那你自己呢,怎么总是不看医生。"
    "呵"听着江年那不满的嘀咕声,陆承洲低低愉悦地笑了,黑眸灼灼,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道,"所以,你这是在批评我?"
    江年在他怀里,撇嘴,不置可否。
    "那今天你乖乖看医生,下次我也一定看医生,行吗?"像是交换条件般,陆承洲保证道。
    江年看着他,他那么温柔,那么迷人,深邃的眸子溢满宠溺,满满的全是她,真的快要将她融化了般。
    这样的宠爱,从未有人给过!
    "好,成交。"
    看着她,陆承洲扬唇,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回到别墅,陆承洲马上让英姐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又让容姐倒杯温开水,他则抱着江年,上了楼,径直往她的卧室里走去。
    来到大床边,陆承洲轻轻将她放到床上,坐下,然后,单膝跪下去,去帮她脱脚上的马靴。
    "我自己来!"江年意识到他要干嘛,赶紧自己俯身去脱。
    只不过,陆承洲却是不容分说,大掌握住了她的小腿,开始帮她拖鞋。
    江年看着他,""
    "乖,先躺一会儿,等医生过来。"脱下鞋,陆承洲站起来,大掌握住江年的双肩,让她躺下。
    ""江年看着他,听话的,靠进了床头里。
    "先生,热水。"很快,容姐倒了杯温开水上来,递到陆承洲的面前。
    陆承洲接过,又送到江年的面前。
    江年接过,喝了两口,当暖暖的液体从食道滑入胃里的时候,她立刻就觉得舒服多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我没事了。真的,要不然"
    "医生都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知道江年的想法,所以,不等她话落,陆承洲便直接打断她。
    江年捧着杯子,一双澄澈如朝露般的莹亮双眸看着他,""
    "容姐,没事了,你下去忙吧。"见容姐还站在一旁,陆承洲淡淡吩咐。
    "好的。"容姐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待容姐离开后,陆承洲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过去,拉了被子来给江年盖上,尔后,抬手,无比疼惜的。去轻抚她白皙的脸颊,沉沉看着她低低道,"有可能是我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有些适应不过来。"
    "没有,不是。"看着他,马上,江年摇头,"在公司,我没觉得有多大压力。"
    比起在沈氏那会儿,江年真没觉得,现在有什么工作上的压力。
    看着她极力摇头否认的样子,陆承洲扬唇笑了起,又打趣道,"那是跟我在一起有压力?"
    ""江年看着他,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陆承洲为她所做的一切和对她所说的话,意思已经那么明显,江年又怎么可能不懂。
    一开始不拒绝,是因为她无法拒绝,因为是陆承洲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
    现在不拒绝,是因为,她已经舍不得拒绝。
    陆承洲那么好,处处呵护着她,将她捧在掌心里,恐怕天底下,都不能再找出来第二个陆承洲了,她又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拒绝。
    更何况,他那么睿智,那么迷人,那么让人向往。
    "好了,先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见只看着自己,江年不说话,陆承洲又轻抚她的短发,柔声道,同时,将她手里的水杯拿走,放到了床头柜上。
    江年看着他。点点头,尔后,缓缓闭上了双眼,休息。
    其实,陆承洲真的很好,好到让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挑剔。
    不管是任何时候,他不仅都呵护着她,宠爱着她,还尊重她,从不强迫她,处处顾虑着她的感受,让她从来都没有任何的压力。
    当初和沈听南在一起的时候,江年就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沈听南,所以,除了不能嫁给他之外,其它只要他需要,让她为沈听南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跟陆承洲在一起,对沈听南的那种亏欠感,她却从来没有过。
    或许,是从一开始,当陆承洲将自己从海底救上来的时候,江年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将自己彻底交给他了吧。
    很快,陆承洲的私人医生就来了,他给江年做了大概的身体检查,又寻问了江年一些身体情况,江年都如实回答。
    听完江年的话,结合江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身体情况,医生沉吟一瞬,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陆承洲,然后,笑了起来道,"江小姐,恐怕你这不是生病了,而是怀孕了。"——
    不是生病,是怀孕了!
    医生的话一出。霎时间,江年如五雷轰顶,整个人瞪大了双眼,靠在床头里,彻底怔愣住,连呼吸都忘记了。
    陆承洲站在一旁,在医生的话落时,他看向江年,狭长的眉峰狠狠一拧,深邃的眸底,也不禁划过错愕,但下一秒,他眼底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除了早晨的呕吐,你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情况,这是怀孕早期的常见症状。"说着,医生一笑,去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验孕棒出来,然后,拿到陆承洲的面前,笑着对他道,"陆先生,要确定江小姐是不是怀孕了,很简单,拿这个测一下就有结果了。"
    陆承洲看一眼那验孕棒,再平静不过地接了过来,尔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如果小年是怀孕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先走了。"
    "陆先生,看样子,你并不开心,莫非孩子不是你的?"外国的医生就是胆大,毫无顾及,笑着跟陆承洲打趣。
    陆承洲笑,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抬手指了指医生道,"这话你要是敢说第二遍,我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不,不,不,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医生也知道陆承洲的身份,立刻笑着挥手,又道,"那我先走了,测了之后,如果再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给我。"
    "好。"陆承洲点头,然后对一旁的容姐道,"容姐,帮我送一下jeff。"
    "是,先生。"容姐点头,然后,对jeff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jeff点头,然后,又叮嘱病床上仍旧怔愣着还没有办法缓过神来的江年道,"江小姐,好好休息,不要有剧烈运动,那样对孩子不好。"
    陆承洲看着jeff,不可能不明白,他话里的"剧烈运动"四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陆先生,那儿走了,再见。"
    陆承洲淡淡勾唇,"再见。"
    看着jeff离开,陆承洲将手里的验孕捧放到床头柜上,尔后,来到床边坐下,抬手,一双大掌,去捧起江年那几乎被吓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摸索过她白皙细腻的脸颊,沉沉看着她,低低醇厚的嗓音无比轻柔地道,"小年,乖,我们去测一下,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陆承洲,终于,渐渐的,江年回过神来。
    但马上,她就摇头,不想承认自己的呕吐,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她怎么可能怀孕了呢!就那一次,那么痛苦不堪回首的一次,她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
    她不信,她也不要!
    "不,陆先生。"所以,她摇头,往事的回涌。让她湿了眼眶,"我没怀孕,我不是怀孕,一定是医生搞错了。"
    "小年,没关系的。"捧着她的小脸,陆承洲灼亮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大拇指指腹,不断摩挲过她的脸颊,微扬起唇角,再温柔再宠溺不过地道,"测一下我们就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就算是怀孕了,也没关系的,好吗?"
    江年摇头,拼命摇头,泪水不受控制,瞬间汹涌而出,无比抗拒地道,"不。我不是怀孕,我没有怀孕,我没有怀周亦白的孩子,只有那么一次,只有那么一次而已,我怎么可能怀孕。"
    过去的江年已经死了,过去那个曾经爱过周亦白,和周亦白结过婚,有过牵扯的江年已经彻底死了,现在,她怎么会怀上周亦白的孩子,她怎么能怀上他的孩子。
    她不要,她不要!
    "小年!"看着忽然变得那么痛苦那么不堪那么强烈挣扎的江年,下一秒,陆承洲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抱进怀里,低头,去轻吻她的发顶,低低的嗓音无比温柔地道。"不管他|她是谁的孩子,他|她首先都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他没想到,江年和周亦白,居然只有一次,而且看情况,这一次,是在他们离婚之前发生的,并且,是在江年极其不愿意的情况下,更甚至是,江年是被逼迫被强制的。
    "不,不是!我不要"埋头在陆承洲那温暖的颈窝里,江年摇头,无比抗拒的摇头,泪如雨下,"我不要,我不要怀孕,我不要有孩子,我不要有周亦白的孩子"
    看着怀里的江年,那么坚强那么勇气那么倔强的江年,可是,此刻,她却在自己的怀里,哭成这个样子,陆承洲甚至是可以想像,在被扔下悬崖之前,江年心底所承受的,是一种怎样巨大的痛苦。
    "好小年,我的好姑娘,没事的,不一定就是怀孕了,我们先去测一下,好不好,如果不是怀孕呢,对不对?"抱紧江年,轻吻着她的发顶,陆承洲只能安抚她。
    他也是多么的希望,是医生判断错误,江年呕吐,并非是怀孕,而是其它的原因。
    "对,不是怀孕,一定不是怀孕,一定是医生搞错了!"坚信自己不是怀孕,所以,江年从陆承洲的怀里退了出来,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他,扬起唇角,笑了起来,重重点头道,"陆先生,你说的对,我一定不是怀孕了,我现在就去测。"
    话落,她直接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去拿过那根验孕棒,径直要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才抬腿,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拽住了。
    陆承洲拉住她,再一次,将她抱进怀里,低吻她的发顶,柔声道,"我的好姑娘,不管测出来的结果怎么样,都有我在,知道吗?"
    "嗯。"在陆承洲的怀里,江年点头,沉沉点头,闷声答应,"谢谢你,陆先生。"
    陆承洲一笑,松开她,转而捧起她的小脸,温热的指腹,去轻拭掉她脸上的泪,"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嗯。"江年点头,手里紧紧拽着那根验孕棒,转身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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