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金并的权力象征—菲斯克大厦,如今冷冷清清,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繁华。除了一些死忠于金并的打手和韦斯利,始终守卫在金并身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威尔逊……”韦斯利陪同金并站在窗边,两人看着朝阳升起,万丈光芒。
    “韦斯利,我当初应该把这扇窗开在另一边的。”金并站在太阳照不到地方,指着另一边明亮的区域笑道。
    韦斯利听懂了金并的话,但是他笑不出来。
    “为什么不走过去呢?”
    金并拄着手杖走到明暗交替处,看着这条格外分明的线,对韦斯利也是对自己说道:“是啊,为什么不走过去呢?”
    走过去,跪下,向林查求饶,然后安心地躲进监狱,用他现在的这一切换取一个活命的机会。或者,站在这里,直面死亡。
    金并闭上眼,他想了很多,想起他的母亲,想起他的凡妮莎,甚至想到了他的父亲。
    “威尔逊,高夫人的电话。”
    也只有韦斯利有这个权力,可以打断金并的沉思。
    “金并。”
    高夫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苍老,却透露出一种无法压抑地喜悦。
    “我们成功了。”
    没有理会高夫人,金并直接挂断了电话,语气不屑地对韦斯利说道:“她太老了,思维已经不能适应现在了。魔术师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金并已经收到了林查没有回家的消息,也没有发现林查朝自己这边来,他认为林查一定是朝高夫人那边去了。等解决掉高夫人,就轮到他了。
    “也不会给我任何机会。”金并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办公室的门,他预感到有人过来了。
    果然,有人推开了那扇门,一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小队径直闯了进来。
    “金并,也许我们能够帮你。”
    布洛克·朗姆洛,又名交叉骨,九头蛇成员。他走到金并身前站定,两人对视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交叉骨?神盾局派你们过来,是什么意思。”
    “为了保障纽约的平稳与安定。”
    “保障?!”这是金并听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话了,但是他还是笑了。
    金并找过曾经收了他黑钱的合作伙伴,但是一听到魔术师三个字,他们全都拒绝了金并的要求。他们要的是金并的身份,能给他们赚钱的身份,现在金并已经失去了这层身份。
    他被抛弃了。
    “魔术师可不会因为你神盾局的身份而顾忌不对你下手,他上个月‘误伤’的条子可不在少数。当然这个说法是你们自己说的。”
    “他拥有的也不过是某种科技手段,只是你们不知道原理,就强行将它归于魔法了。”交叉骨示意身边的小弟,将他带来的武器展示出来。
    交叉骨激活激光枪,对准金并的办公室后墙,扭头对金并说道:“你不会介意我在这里开个洞吧!”
    “请便。”
    “嗡嗡,biu。”
    激光击中墙面,爆炸出一人多高的大洞。风声呼呼地灌了进来。
    交叉骨调好连续击发模式大喊:“也许,还可以这样。”
    “biubiubiu。”
    整面墙在剧烈的爆炸中坍塌,金并接过交叉骨手里的枪,笑道:“他的速度很快,光这一把可不够。”
    “他会帮你的。”交叉骨挥手示意手下让开。
    一名戴着面罩的长发男子站了出来,魁梧的身躯配上狰狞的金属手臂,让金并都觉得一股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是谁?”金并将枪丢过去,男子一把接住。
    “冬日战士。”
    “他就是那名神秘的杀手吗?”韦斯利好奇地问道,他有这种渠道,也曾联系过杀手中介,所以听说冬兵的名字,但是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想到如今在这里看到了。
    “我只负责给你提供武器,他会给你帮手。”交叉骨让手下留下来几个箱子,转身对金并说道:“我们不会承认在这里出现过,你也没有见到过我。”
    “魔术师的情报也是你们提供的吧。”金并想起了之前被韦斯利丢下去的特工。
    “是也不是,我不会告诉你的。祝你好运!金并。”
    说完,交叉骨带领他的手下走了出去,只留下冬兵在这里。
    九头蛇派出冬兵来帮助金并,除了是不希望金并死亡,所有帮派大乱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林查跟娜塔莎走得太近了。这对他们的“洞察计划”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在弗瑞曾经在皮尔斯面前汇报过林查的一系列情报之后。
    最终,皮尔斯得出一个结论,林查每时每刻都在变强,如果不能阻止他,等“洞察计划”实施的时候,可能再也阻止不了他了。皮尔斯口中的阻止,就是杀死林查。
    “随便坐,冬兵。”
    金并端起酒杯,递到冬兵的面前,客气地邀请他坐下来。
    “……”冬兵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金并看。
    耸耸肩,接过韦斯利递过来的雪茄,金并无所谓地说道:“自便。”
    时间就在三人的沉默中,慢慢流逝了。
    …………
    林查带着彼得来到了与马特他们约定的地点。
    “马特和弗兰克跟我摸进去,棍叟和彼得在外面守着,我怀疑高夫人看到我们过来,会偷偷地溜走。”
    “我看到索旺达的身影了,也许里面有手合会的‘五指’,我的建议是等黑空召唤出来的时候,冲进去。这个时候,他们的警惕性肯定最差。”作为老人,经验总是要比年轻人丰富一点。
    棍叟曾经杀死过黑空,他的建议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也很中肯。但是林查表示拒绝。
    “我可以带两个人进去,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
    马特迟疑地说道:“你需要念咒才能放出魔法,会不会太慢了。”
    他以为之前跟靶眼在一起的“熟练地黑魔术师”就是林查,弗兰克也说道:“如果枪械的威力再大一点,再密集一点,不知道你的魔法罩挡不挡得住。”
    “没事,我有这个。”
    一把造型夸张的武器被林查掏了出来,正是曙光辉翼。
    “……”弗兰克的雪茄掉在地上了,也没有察觉,惊讶地说道:“你不是魔术师吗?”
    “怎么了。”马特和棍叟因为看不见,不知道林查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他掏出了一把奇怪的武器,我怀疑是枪。”
    “太酷了!我可以摸摸看吗?查克先生。”
    “不能。”
    “哦~”
    “不用怀疑,就是枪啦!”林查又把武器放回去,掏出鱼鬣衣说道:“我这个衣服可以隐身,我还有一个能力可以每十分钟召唤一个人到身边来。你们准备一下,我先进去了。”
    尽管已经知道林查能够隐身,但是看到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在你眼前,弗兰克还是瞪大了眼睛。
    “不光是隐身,连心跳和气息都没有了。”马特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发现自己完全感觉不到林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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