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胆量的极与极（1）
“蛤？你说啥？”江子木一怔：现在的男爱豆是怎么了？为啥不管外表看上去多攻气十足，内里都怀揣着公主梦隐藏着少女心呢？</p>
“我说我就是白雪公主。”肖立早的睫毛被灯光一投影，猛地一瞧，脸上便多了两块浓密的阴影。那逆天的长度，让人禁不住既想躺在他卧蚕上躲雨，又想靠在他鼻梁边演奏竖琴。</p>
“是是是，您老世最美，不反驳。”</p>
肖立早哼了一声，很显然，江子木的会错意让他有点儿不太高兴。</p>
“我应下这个称呼，不是因为白雪公主长得美，而是因为……因为羡慕她伙食好。”</p>
“what？”白雪公主的食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或者您肖大爱豆节食结束之后，想从欧洲御膳房进口一位厨子调理下肠胃？</p>
“我想吃……苹……水果。”</p>
江子木一听，想着自己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勉为其难正要起身往餐台取个水果杯，腿上还没发力，就又听见肖立早带着点儿烦闷的一通嚷嚷，“算了算了，不吃了。”</p>
江子木心里默念一声“爱吃不吃，真难伺候”，两腿往前直直伸出去，再把屁股往下一滑，正好可以让后腰抵在沙发靠背上。折腾一番后，江子木虽然无人点拨，然而思路猛然自动拐了个弯儿，人还没坐稳，脑子里倒先打了一个闪。</p>
“我才不是小白莲，本姑娘是颗毒苹果。”</p>
额……这不过是先前在加岛旅游时，跟肖立早提过的玩笑话罢了。可联想刚才肖大爱豆层次分明的两段式渐进笑容，摆明是把“毒苹果”梗想在了自己前面。这么稍稍一琢磨，江子木嘴角已然耷拉下来了：这个时候，是该恨自己的嘴快了半拍呢，还是该怨自己的记忆力太不上道儿？</p>
作为语言上的老司机，“被吃掉”这个很容易产生歧义的词，得算得上b级儿童不宜吧？</p>
算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与其越描越黑，还不如自认小清新童话版的“要你命3000”，直接把这页掀过去得了。</p>
于是乎，江子木摸了摸手机，开始装作心不在焉的搜索起肖立早床照的周边消息来。</p>
“哎哟，哈哈哈哈。”果然，沙雕网友的创造力从来不会让人失望。没一会儿，江子木就成功发现新大陆。</p>
肖立早懒洋洋的在沙发上瘫了几分钟，微微把脸一侧，这才觉察江子木聚精会神的缩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来来回回的在屏幕上划拉。</p>
“神婆，干什么呢？”肖立早身子跟着一侧，翘着一根指头，探身贱兮兮的往江子木胳膊上戳。</p>
“别闹。”江子木动都没动，心里也清楚只用两个字就把骚扰源屏蔽住的想法很不现实。</p>
肖立早撅起嘴，不屈不挠的继续他的一指禅，有动作也就罢了，还非要搭配上节奏感十足的b-box就欺人太甚了吧？</p>
“起开，莫挨老子。”要不是刑法有规定，老娘早把你大卸八块了。</p>
“跟我玩儿一会儿嘛，别总是低头看手机。”肖大爱豆突然换了副腔调，可怜巴巴，奶声奶气。</p>
江子木被肖立早磨的没办法，把手机往身上一盖，头一偏，在沉默中向肖立早演绎了有生之年最为生动的花式翻白眼。</p>
“问你呢，在干嘛？”</p>
江子木一边在心里自我催眠着“打不得，赔不起，没关系，不至于”，一边重又抓起手机朝肖立早摇了摇。</p>
“喏。”</p>
“你知道已经有一款紧赶潮流的‘肖立早床照p图’小程序上线了嘛？”</p>
“程序里统共有二十个基础模板，分为性感跟沙雕两大门类，用户可以根据需求把自己的照片上传，自动合成床照，瞬间把自己打造成绯闻女猪脚。”</p>
“不仅如此，程序里面还配备了不同型号的胸肌腹肌各种肌，可以按喜好随意往您老身上添加。其他可选项包括照片背景、床单颜色、枕头式样，跟您老的……那个…咳咳咳，内裤大小……”</p>
“ps，本程序还支持自定义哦亲。”</p>
“呦吼~~~”肖大爱豆开心的像个一米八几的巨型宝宝，哐哐的拍着胸脯，顺带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口哨。</p>
“不是，您老这一脸骄傲是闹哪样？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律师函警告嘛？先热个身让开发公司赔个百八十万的，然后看心情送负责人一副银手镯一间坐北朝南通风良好的十平米单间啥的？”犯法归犯法，可江子木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程序真心有毒，光看介绍都觉得手痒。</p>
“今年刚过三分之二，我就已经在华国明星肖像权纠纷排行榜遥遥领先了。不论是侵权涉及范围还是相关案件数量，我果然是毫无悬念的第一把交椅啊！”</p>
真·当红炸子鸡。美滋滋。</p>
江子木瞥一眼乐呵呵的肖大爱豆，毫不掩饰充满嫌弃的把上身往后一撤，希望至少在物理学上把自己跟这只二货的距离拉得远一点儿。毕竟，脑残是一种极易泄漏又极易传播的无敌硬核生化武器，一旦染上，无药可医。</p>
“那个……你也在玩那个小程序？”</p>
肖立早收住上翘的嘴角，冷不丁发问。</p>
江子木敷衍的嗯了一声，“朋友圈都在晒床照呢，我都被刷屏了。”</p>
“原版的线条跟肌肉质量已经是最优配比了，个人建议不要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外来型号替换。”</p>
江子木听着肖立早异常诚恳的自我表扬，脑子里开始有了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感，哎哟，不行，脑子跟灵魂都脏了。江子木忙不迭挤着眼摇摇头，脸一热，没敢再搭茬。</p>
“其实吧……”肖立早眼珠一转，大长腿一勾，把角落地板上一只巨大的五花肉抱枕悄无声息移到了沙发上。</p>
“我觉得，你要是把这张照片p一p晒出去，妥妥能得朋友圈装x比赛头奖。”</p>
话音没落，一只大手冷不丁往江子木上臂上一箍，干脆利落的用力一扯。江子木原本骑在沙发扶手上，重心堆在尾椎，不好使力，被这么猛地一拽，便毫无悬念的一头栽在肖立早的颈窝里。</p>
“say – cheese~~~”</p>
江子木上身被肖立早的一只手臂拦在了抱枕外面，后脑勺一弹，眼睛瞪的像黑猫警长，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咔嚓一声，自己跟肖立早的“床照”就这么在一瞬间被抓拍到了。</p>
“呀~~~~~~”</p>
江子木嚎了一嗓子，急急火火爬起来跪坐在沙发上，手跟不听使唤似的，下一秒就掐在肖立早脖子上。</p>
“想死嘛？你想死嘛？信不信我把你小子揍劈叉？”</p>
眼下，肖立早跟中了邪一样，既没有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也没有被江子木锁喉的求生欲，只是直愣愣的把后背抵在抱枕上，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下垂，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p>
江子木看着这反应，觉得不太对味，先是一怔，顺着肖立早的眼神回头一看，好嘛，怕不是刚刚被生拉硬拽时，手掌不小心正压在了无辜的遥控器上？</p>
漆黑的屏幕突然间一闪，紧接着就是充满压迫感的枯井跟白衣女鬼，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每一步都扯着你的肠子，踩着你的神经，下一秒，就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p>
“啊~~~啊~~~啊~~~”片子播了有足足四分钟，这才听到观众后知后觉的呼救。</p>
江子木内心的第一个念头，是想科学精密的计算下肖大爱豆的眼睛跟舌头之间究竟差了几个时区。</p>
这一嗓子，嚎的跟鸣笛进站的火车似的，音色高亢，音域宽广，过度圆润，中气十足，不愧被称为华娱圈内第一把金嗓。</p>
呵呵，看来明早免不了去某宝搜一搜助听器了。不管自用还是送人，应该都是极好的。</p>
“你丫别嚎啦！”江子木身子一匍，一手挡在肖大爱豆眼睛上，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别吵，别吵。假的，电视里都是假的啦！”</p>
“嗓子！保护嗓子呀！嘘~嘘~~~”您老是马上要开巡演的好伐？</p>
好说歹说的，肖立早才终于收了声消停下来，把手试探着往江子木手腕上一握一拉，等把鼻孔嘴巴露出来，深深的喘口粗气，缓冲了两分钟才哆哆嗦嗦来了句，“吓……真吓…死我了。”</p>
“你还有脸说？”江子木把电视一关，这才把挡着肖立早眼睛的手收回来，摇着头吐吐舌头，“大老爷们居然怕鬼片？您老这么怂，枣子林的粉丝们知道嘛？”</p>
“啊喂！神婆！大晚上的，还大风大雨的，你一人在家看什么恐怖片啊？”啥也不说了，只想先声夺人的凶一下，争取把面子找补回来。</p>
“就是为了应景才看的！”下雨天，御宅女跟恐怖片更配哟。</p>
“再说了，我自己的家，自己的碟片，自己的时间，你管我看什么干什么呢？”江子木嫌弃的扫一眼旁边，看着肖立早可怜兮兮的“猛男受惊”样子，再跟他平日杂志电视里帅死人不偿命的酷盖气质一对照，屏不住笑成饼状，连下巴都叠出四五层来。</p>
肖立早皱着一张脸，看上去像一块黏糊糊的小熊软糖。</p>
“有什么好笑的。”肖大爱豆哼哧哼哧的，扭着脸轻声冲江子木叫了一声“坏银”，而后把身子往另一边一翻，委屈巴巴的缩起来抱着手机欣赏刚刚的合照。</p>
“哎哟，哎哟。”江子木耸耸肩，不合时宜的碎碎念，“拜托，能不能向唯物主义无神论看齐？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啊怪啊的，还不是自己吓自己？”</p>
肖立早：exo me？</p>
“神婆，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个靠替人改运发家致富的怪力乱神，在这儿bb什么无神论呐？”</p>
额……</p>
江子木抿了抿嘴，觉得肖立早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抓耳挠腮之际，这才想起引发这次事故的原因，是肖立早的强行合照。</p>
“哼，得亏你是信鬼神的，不然还指不定要做什么更出格的事儿呢。”江子木故意把宽大t恤的领口往里收了收，“让你扒拉我，这下遭报应了吧？”</p>
“麻溜的，把照片给我删了。”</p>
“切。”肖立早把身子正了正，“门儿都没有。”老子搞这么一张合照容易？</p>
“你删不删？”江子木一手卡在肖立早脖子边上，一手举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还有十一秒，贞子就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p>
肖立早见状，也有样学样的手机拉得老远，下巴一抬，回的理直气壮，“把遥控器放下，不然我立马把合照发到我wb上去！”</p>
这种自杀式威胁，肖大爱豆已经使用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p>
看到江子木一怔，肖立早心里也有了底，唇角一勾，“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p>
“神婆，咱俩认识那么久了，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勾肩搭背的照张相不是很正常吗？”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心虚。</p>
“这样，你把遥控器放下，我把这张照片分享给你。”肖立早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操作，软硬兼施，“以后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就把照片发给公司，勒索个百八十万的，应该是不成问题。”</p>
江子木继续用看傻子的眼神平静的注视着身边的瓜娃子，叹口长气，心说我上辈子究竟动了哪位上仙的奶酪，这辈子被打下凡尘遭这种罪哟！</p>
“先前我不是说过，别搞突然袭击，而且不许有未经允许的肢体接触嘛？”江子木撇撇嘴，把遥控器放到腿边，开始摆事实讲道理。</p>
肖立早用余光扫扫江子木黑着的一张脸，把手机塞回裤袋，强行哭丧起脸来。</p>
“网上…网上不是说，猫……猫的尾巴跟猫，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嘛？”</p>
“咦？”</p>
“我这手啊……”肖大爱豆“狠狠”往自己右手背上一拍，“我这手，跟猫尾巴是一个毛病——它也是一身两制，不服大脑的管啊。”</p>
“我这还纳闷呢，怎么我脑子里压根没出现过的念头，竟然会付诸行动了呢？”</p>
宝宝委屈，不是宝宝的错，宝宝也是受害者。</p>
“呵呵。”江子木冷冷一笑，“你确定要跟猫咪统一标准？”</p>
“你可别忘了，猫主子都是有九条命的！”</p>
噬魂兽：爷是有傲娇的资本的，你想跟爷一样可劲儿造，那血得够厚才成！</p>
“我说我就是白雪公主。”肖立早的睫毛被灯光一投影，猛地一瞧，脸上便多了两块浓密的阴影。那逆天的长度，让人禁不住既想躺在他卧蚕上躲雨，又想靠在他鼻梁边演奏竖琴。</p>
“是是是，您老世最美，不反驳。”</p>
肖立早哼了一声，很显然，江子木的会错意让他有点儿不太高兴。</p>
“我应下这个称呼，不是因为白雪公主长得美，而是因为……因为羡慕她伙食好。”</p>
“what？”白雪公主的食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或者您肖大爱豆节食结束之后，想从欧洲御膳房进口一位厨子调理下肠胃？</p>
“我想吃……苹……水果。”</p>
江子木一听，想着自己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勉为其难正要起身往餐台取个水果杯，腿上还没发力，就又听见肖立早带着点儿烦闷的一通嚷嚷，“算了算了，不吃了。”</p>
江子木心里默念一声“爱吃不吃，真难伺候”，两腿往前直直伸出去，再把屁股往下一滑，正好可以让后腰抵在沙发靠背上。折腾一番后，江子木虽然无人点拨，然而思路猛然自动拐了个弯儿，人还没坐稳，脑子里倒先打了一个闪。</p>
“我才不是小白莲，本姑娘是颗毒苹果。”</p>
额……这不过是先前在加岛旅游时，跟肖立早提过的玩笑话罢了。可联想刚才肖大爱豆层次分明的两段式渐进笑容，摆明是把“毒苹果”梗想在了自己前面。这么稍稍一琢磨，江子木嘴角已然耷拉下来了：这个时候，是该恨自己的嘴快了半拍呢，还是该怨自己的记忆力太不上道儿？</p>
作为语言上的老司机，“被吃掉”这个很容易产生歧义的词，得算得上b级儿童不宜吧？</p>
算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与其越描越黑，还不如自认小清新童话版的“要你命3000”，直接把这页掀过去得了。</p>
于是乎，江子木摸了摸手机，开始装作心不在焉的搜索起肖立早床照的周边消息来。</p>
“哎哟，哈哈哈哈。”果然，沙雕网友的创造力从来不会让人失望。没一会儿，江子木就成功发现新大陆。</p>
肖立早懒洋洋的在沙发上瘫了几分钟，微微把脸一侧，这才觉察江子木聚精会神的缩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来来回回的在屏幕上划拉。</p>
“神婆，干什么呢？”肖立早身子跟着一侧，翘着一根指头，探身贱兮兮的往江子木胳膊上戳。</p>
“别闹。”江子木动都没动，心里也清楚只用两个字就把骚扰源屏蔽住的想法很不现实。</p>
肖立早撅起嘴，不屈不挠的继续他的一指禅，有动作也就罢了，还非要搭配上节奏感十足的b-box就欺人太甚了吧？</p>
“起开，莫挨老子。”要不是刑法有规定，老娘早把你大卸八块了。</p>
“跟我玩儿一会儿嘛，别总是低头看手机。”肖大爱豆突然换了副腔调，可怜巴巴，奶声奶气。</p>
江子木被肖立早磨的没办法，把手机往身上一盖，头一偏，在沉默中向肖立早演绎了有生之年最为生动的花式翻白眼。</p>
“问你呢，在干嘛？”</p>
江子木一边在心里自我催眠着“打不得，赔不起，没关系，不至于”，一边重又抓起手机朝肖立早摇了摇。</p>
“喏。”</p>
“你知道已经有一款紧赶潮流的‘肖立早床照p图’小程序上线了嘛？”</p>
“程序里统共有二十个基础模板，分为性感跟沙雕两大门类，用户可以根据需求把自己的照片上传，自动合成床照，瞬间把自己打造成绯闻女猪脚。”</p>
“不仅如此，程序里面还配备了不同型号的胸肌腹肌各种肌，可以按喜好随意往您老身上添加。其他可选项包括照片背景、床单颜色、枕头式样，跟您老的……那个…咳咳咳，内裤大小……”</p>
“ps，本程序还支持自定义哦亲。”</p>
“呦吼~~~”肖大爱豆开心的像个一米八几的巨型宝宝，哐哐的拍着胸脯，顺带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口哨。</p>
“不是，您老这一脸骄傲是闹哪样？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律师函警告嘛？先热个身让开发公司赔个百八十万的，然后看心情送负责人一副银手镯一间坐北朝南通风良好的十平米单间啥的？”犯法归犯法，可江子木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程序真心有毒，光看介绍都觉得手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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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木瞥一眼乐呵呵的肖大爱豆，毫不掩饰充满嫌弃的把上身往后一撤，希望至少在物理学上把自己跟这只二货的距离拉得远一点儿。毕竟，脑残是一种极易泄漏又极易传播的无敌硬核生化武器，一旦染上，无药可医。</p>
“那个……你也在玩那个小程序？”</p>
肖立早收住上翘的嘴角，冷不丁发问。</p>
江子木敷衍的嗯了一声，“朋友圈都在晒床照呢，我都被刷屏了。”</p>
“原版的线条跟肌肉质量已经是最优配比了，个人建议不要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外来型号替换。”</p>
江子木听着肖立早异常诚恳的自我表扬，脑子里开始有了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感，哎哟，不行，脑子跟灵魂都脏了。江子木忙不迭挤着眼摇摇头，脸一热，没敢再搭茬。</p>
“其实吧……”肖立早眼珠一转，大长腿一勾，把角落地板上一只巨大的五花肉抱枕悄无声息移到了沙发上。</p>
“我觉得，你要是把这张照片p一p晒出去，妥妥能得朋友圈装x比赛头奖。”</p>
话音没落，一只大手冷不丁往江子木上臂上一箍，干脆利落的用力一扯。江子木原本骑在沙发扶手上，重心堆在尾椎，不好使力，被这么猛地一拽，便毫无悬念的一头栽在肖立早的颈窝里。</p>
“say – cheese~~~”</p>
江子木上身被肖立早的一只手臂拦在了抱枕外面，后脑勺一弹，眼睛瞪的像黑猫警长，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咔嚓一声，自己跟肖立早的“床照”就这么在一瞬间被抓拍到了。</p>
“呀~~~~~~”</p>
江子木嚎了一嗓子，急急火火爬起来跪坐在沙发上，手跟不听使唤似的，下一秒就掐在肖立早脖子上。</p>
“想死嘛？你想死嘛？信不信我把你小子揍劈叉？”</p>
眼下，肖立早跟中了邪一样，既没有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也没有被江子木锁喉的求生欲，只是直愣愣的把后背抵在抱枕上，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下垂，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p>
江子木看着这反应，觉得不太对味，先是一怔，顺着肖立早的眼神回头一看，好嘛，怕不是刚刚被生拉硬拽时，手掌不小心正压在了无辜的遥控器上？</p>
漆黑的屏幕突然间一闪，紧接着就是充满压迫感的枯井跟白衣女鬼，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每一步都扯着你的肠子，踩着你的神经，下一秒，就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p>
“啊~~~啊~~~啊~~~”片子播了有足足四分钟，这才听到观众后知后觉的呼救。</p>
江子木内心的第一个念头，是想科学精密的计算下肖大爱豆的眼睛跟舌头之间究竟差了几个时区。</p>
这一嗓子，嚎的跟鸣笛进站的火车似的，音色高亢，音域宽广，过度圆润，中气十足，不愧被称为华娱圈内第一把金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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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说？”江子木把电视一关，这才把挡着肖立早眼睛的手收回来，摇着头吐吐舌头，“大老爷们居然怕鬼片？您老这么怂，枣子林的粉丝们知道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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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自己的家，自己的碟片，自己的时间，你管我看什么干什么呢？”江子木嫌弃的扫一眼旁边，看着肖立早可怜兮兮的“猛男受惊”样子，再跟他平日杂志电视里帅死人不偿命的酷盖气质一对照，屏不住笑成饼状，连下巴都叠出四五层来。</p>
肖立早皱着一张脸，看上去像一块黏糊糊的小熊软糖。</p>
“有什么好笑的。”肖大爱豆哼哧哼哧的，扭着脸轻声冲江子木叫了一声“坏银”，而后把身子往另一边一翻，委屈巴巴的缩起来抱着手机欣赏刚刚的合照。</p>
“哎哟，哎哟。”江子木耸耸肩，不合时宜的碎碎念，“拜托，能不能向唯物主义无神论看齐？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啊怪啊的，还不是自己吓自己？”</p>
肖立早：exo me？</p>
“神婆，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个靠替人改运发家致富的怪力乱神，在这儿bb什么无神论呐？”</p>
额……</p>
江子木抿了抿嘴，觉得肖立早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抓耳挠腮之际，这才想起引发这次事故的原因，是肖立早的强行合照。</p>
“哼，得亏你是信鬼神的，不然还指不定要做什么更出格的事儿呢。”江子木故意把宽大t恤的领口往里收了收，“让你扒拉我，这下遭报应了吧？”</p>
“麻溜的，把照片给我删了。”</p>
“切。”肖立早把身子正了正，“门儿都没有。”老子搞这么一张合照容易？</p>
“你删不删？”江子木一手卡在肖立早脖子边上，一手举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还有十一秒，贞子就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p>
肖立早见状，也有样学样的手机拉得老远，下巴一抬，回的理直气壮，“把遥控器放下，不然我立马把合照发到我wb上去！”</p>
这种自杀式威胁，肖大爱豆已经使用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p>
看到江子木一怔，肖立早心里也有了底，唇角一勾，“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p>
“神婆，咱俩认识那么久了，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勾肩搭背的照张相不是很正常吗？”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心虚。</p>
“这样，你把遥控器放下，我把这张照片分享给你。”肖立早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操作，软硬兼施，“以后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就把照片发给公司，勒索个百八十万的，应该是不成问题。”</p>
江子木继续用看傻子的眼神平静的注视着身边的瓜娃子，叹口长气，心说我上辈子究竟动了哪位上仙的奶酪，这辈子被打下凡尘遭这种罪哟！</p>
“先前我不是说过，别搞突然袭击，而且不许有未经允许的肢体接触嘛？”江子木撇撇嘴，把遥控器放到腿边，开始摆事实讲道理。</p>
肖立早用余光扫扫江子木黑着的一张脸，把手机塞回裤袋，强行哭丧起脸来。</p>
“网上…网上不是说，猫……猫的尾巴跟猫，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嘛？”</p>
“咦？”</p>
“我这手啊……”肖大爱豆“狠狠”往自己右手背上一拍，“我这手，跟猫尾巴是一个毛病——它也是一身两制，不服大脑的管啊。”</p>
“我这还纳闷呢，怎么我脑子里压根没出现过的念头，竟然会付诸行动了呢？”</p>
宝宝委屈，不是宝宝的错，宝宝也是受害者。</p>
“呵呵。”江子木冷冷一笑，“你确定要跟猫咪统一标准？”</p>
“你可别忘了，猫主子都是有九条命的！”</p>
噬魂兽：爷是有傲娇的资本的，你想跟爷一样可劲儿造，那血得够厚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