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赵浔耸了耸肩,“官方是否更换负责人,并不会发布消息通知民众。”
    “确实,普通民众基本没有途径了解上层的消息。”范晓丹耸了耸肩,“第十区的各方面的消息都不透明化。”
    “不过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她抱起做好的湿漉漉的布条,“走吧,我们应该做的,是去把那两个嫌疑人绑起来。”
    赵浔没再问什么,他跟在范晓丹的身后,走回了客厅。
    蒋帅和刘梅都很配合,任由范晓丹用专业的手法把他们俩分别捆在了两把椅子上。
    绑好两个人之后,范晓丹拿起茶几上的抽纸,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房拿各自的被褥下楼打地铺了。”
    赵浔提议:“按照楼层分成两组吧,一组去拿被子的时候,另一组在客厅守着。既可以保证蒋帅和刘梅的安全,又能互相监督彼此,让真凶没有对其他人下手的机会。”
    范晓丹有些犹豫,她对赵浔说:“冯爷爷死了,蒋帅又被绑了起来,二楼的住户就只剩下你和冯奶奶两个人了,这可不太好。”
    她话虽然没有说的特别明白,但赵浔已经知道她的意思。
    范晓丹没有完全打消对赵浔的怀疑,赵浔也是嫌疑人之一。
    如果赵浔坚持要和冯奶奶两个人行动,她就会加深对赵浔的怀疑。
    虽然说只有两个人行动的时候,一旦其中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就会成为最大嫌疑人,哪怕赵浔真的是凶手也未必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
    但只要赵浔有了和被人单独行动的意图,范晓丹就会怀疑赵浔。
    赵浔耸了耸肩,表情十分真诚:“既然你觉得只有两个人一起行动不太合适,那就再加一两个人呗。”
    见赵浔愿意配合,范晓丹想了想,转头看向窦耀辉:“那就和之前一样,让窦耀辉加入赵浔这组好了。”
    窦耀辉突然被cue,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行啊,我没有什么意见。”
    在他看来,和谁组队都没关系。
    最开始他最怀疑的就是赵浔,虽然他现在最怀疑的对象变成了蒋帅和刘梅,但跟赵浔组队监督赵浔,也挺好的。
    “那走吧。”赵浔对冯奶奶和窦耀辉招了招手,三人一起上了二楼。
    就近原则,首先去的是赵浔的房间。
    赵浔在游戏里的设定,是今天上午刚搬进来,他的被子已经在床上铺好了,但衣服都还没有挂起来。
    行李箱还放在衣橱的外面。
    这间卧室很小,床的一边紧贴着窗户那一侧的墙壁,另一边和衣橱之间只够一个人进出,有行李箱挡着,走进去都不方便。
    赵浔拎起行李箱,打开衣橱,准备把行李箱塞进衣橱里,避免待会儿抱被子的时候视线被挡住,容易被行李箱绊一跤。
    但这行李箱似乎质量不太行,他直接拎起拉杆,谁知拉杆就一下子拉长了,行李箱又落到了地上,差点砸到他的脚。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避开了。
    他弯下腰,把躺倒的行李箱重新扶正,正准备把拉杆按回去,眼光那么随意地一扫,竟有了意外发现。
    他的动作一顿,朝着拉杆的内侧,靠近把手的位置看了一眼。
    “怎么了,拉杆按不进去了?”窦耀辉只以为赵浔是在查看拉杆,就随口问了一句。
    赵浔神色自然又动作流畅地按回拉杆:“能按,就是卡扣松了,很容易拉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抓住行李箱的提手,拎起行李箱放进衣橱里。
    然后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冯奶奶,问:“冯奶奶,你应该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搬到公寓里的吧?”
    “就是今天上午啊。”冯奶奶完全不明白赵浔怎么突然问这个,“伱自己也知道你是今天上午搬过来的,怎么还问这个?”
    所有住户都知道,赵浔是今天新入住的租客。
    赵浔自己还提了几次。
    现在突然这么问,让冯奶奶摸不着头脑。
    赵浔解释道:“我是问具体的时间,当时我没有注意看时间,不太记得自己是几点到公寓的。”
    “你今早六点出头就过来了,”冯奶奶如实回答,“我和老头子年纪大了,觉少,五点半就起了床。想着出去买菜还得两个小时,就准备六点出门,你正好是那个时候到的。我们就先把你带到这个房间,给了你钥匙,再出去买菜。”
    “你居然那么早就来了?”窦耀辉惊讶了一瞬,随即又想明白了,“也是,如果不是你到的早,七点之后随便你什么时间出现,都有可能碰到其他租客。但在别人的时间线里都没有提到你,显然大家都没见到你,只能是你到的时间比所有租客起床都早。”
    赵浔没有说话,他转身用被子和床单一起卷住枕头,团成个寿司的模样,一把抱起往外走。
    “先去窦耀辉的房间吧。”赵浔提议,“不能让冯奶奶抱着被子来回跑。”
    “你说得对。”窦耀辉没有反对。
    三人一起上了三楼。
    三楼中间的那个房间,就是窦耀辉的。
    在窦耀辉整理自己床上的被褥的时候,赵浔突然问:“窦耀辉,你的行李箱在哪里?能给我看看吗?”
    “怎么了?”窦耀辉一脸莫名,“你要看我的行李箱干什么?”
    “之前搜房间的时候,不是全都看了一遍,你又突然要看我的行李箱……”他停顿了一下,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你不会是突然又怀疑我是凶手吧?”
    “你别这么敏感,”赵浔笑了一下,“我那个行李箱的拉杆不是有问题了吗?我想看看你的行李箱拉杆是什么样的,参考一下,回头好修理。”
    之前搜房间的时候,目的是要找出证物,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可以储藏液体的容器和可以弄断吊桥的工具上。
    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会注意看行李箱的外表细节。
    “这有什么好看的,拉杆里又没有什么复杂的机关,还需要参考?”尽管嘴上这么吐槽,但窦耀辉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他主动把拉杆拉出,方便赵浔看。
    赵浔双手抱着被褥寿司,微微弯腰歪头看向拉杆内侧靠近把手的位置。
    随后,他又把整个行李箱都仔细看了一遍,甚至让窦耀辉打开行李箱,细致地检查了一遍各个地方。
    在窦耀辉越来越黑的脸色里,赵浔直起腰来。
    “谢谢,我看完了。”赵浔对窦耀辉道谢。
    “小赵,你到底在看什么?”站在门口的冯奶奶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我想仔细看看他的行李箱质量怎么样,如果我的那个行李箱修不好,就准备买个好点的换了。”赵浔信口胡诌。
    “你当我是傻子呢?”窦耀辉一边叠被子一边不高兴地说,“你都快跟个扫描仪一样,把我的行李箱里里外外都扫描一遍了,哪个人会像你这样检查行李箱的质量?只怕是行李箱厂的质检员都没有你这么仔细。”
    “嗯,我确实有点其他的想法,不过不想现在说,”赵浔也知道自己刚刚找到借口过于敷衍,便立刻改了口,“等和其他人汇合再一起说吧。”
    窦耀辉本来要发怒,在听到赵浔的最后一句话之后,脸色又缓了下来。
    “行,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能当众说出个什么来。”窦耀辉说完,抱起自己的被子走出房间。
    三个人一起去了冯奶奶的卧室。
    二楼第三个房间。
    冯奶奶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把被子枕头什么的一起抱下楼的,所以在赵浔的提议下,她把被子枕头塞进了一个行李箱里。
    在走廊上的时候,冯奶奶可以自己拉行李箱。
    到了楼梯的时候,赵浔来拎。
    冯奶奶收拾好被褥,站起身准备走,余光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
    她把保温杯拿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略带伤感的说:“这是老头子大清早给我泡的金桔茶,我就喝了一口,之后一直在忙事情,没来得及再喝了。”
    她的声音很低,显然不是为了说给赵浔和窦耀辉听,只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赵浔和窦耀辉都离得很近,走廊上又格外安静,他们还是听清楚了冯奶奶说的话。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气氛显得有些低迷。
    三人回到一楼的客厅,窦耀辉才再次开口:“赵浔有话对大家说。”
    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赵浔,等待着赵浔出声。
    赵浔顺势对那几个还没有去拿被子的人提出要求:“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把你们的行李箱拿下来吗?”
    “啊?”顾晓云一脸懵,“为什么要拿行李箱?”
    “你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范母也是满脸不解。
    “你想做什么?”范晓丹看向赵浔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有件事我想确定一下。”赵浔模棱两可地说,“等确定好了再跟你们说。”
    “他刚刚也差不多是这样跟我说的。”窦耀辉及时补了一句,又吐槽道,“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只是拿行李箱而已,当然可以。”范晓丹提醒赵浔,“不过我希望你待会儿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她领着自己组的其他人上了三楼。
    趁着这个时间,赵浔把自己的被褥放到了单人沙发上,又帮冯奶奶把被褥拿出来,然后仔仔细细检查了冯奶奶的行李箱。
    不一会儿,范晓丹三人分别带着各自的行李箱下楼。
    她们把自己的被子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方便带下来。
    等她们把被褥拿出来,赵浔又一一检查了她们的行李箱。
    直到赵浔重新站直身体,范晓丹才问:“你想确定什么?”
    “我以为我找到了关于凶手的线索,”赵浔无奈地摊手,“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什么线索?”范晓丹没有轻易放过,追问道,“就算你是想多了,你总归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吧?”
    “我是突然想起来每个人都有行李箱,说不定通过行李箱可以确定凶手的身份。”赵浔叹了口气,“不过我仔细看了每个人的行李箱,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是我想错了。”
    “只是这样?”范晓丹狐疑地问。
    “对啊,不然还能是怎样?”赵浔反问。
    “好端端的凭什么就觉得行李箱能确定凶手的身份啊?”窦耀辉质疑,“就凭每个人都有行李箱?”
    “是啊,我那一瞬间就是这么想的。”赵浔的表情十分坦然,“我毕竟不是刑警,偶尔思考角度歪了,也能理解的吧?”
    “这……这……说的也是啊。”窦耀辉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刚刚好像是咄咄逼人了点。
    此时范晓丹知道继续追问赵浔是没有用的,只能暂时放弃。
    但她总觉得赵浔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不肯让别人知道罢了。
    不,有可能针对的是她。
    怕她知道了之后,会影响他完成任务的进度。
    倘若他们的任务一模一样的话,那他们之间就是竞争关系,他不肯说出自己的发现也不奇怪。
    但如果赵浔真的有了什么额外的发现,就意味着赵浔的进度比她要快。
    意识到这一点,让范晓丹产生了一些压力。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然后她示意顾晓云开口,自己暂时不想说话,想静一静。
    顾晓云感受到范晓丹的视线,立刻对其他人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又不能用厨房做饭,所以我和晓丹还有范阿姨一起,把我们房间里的一些泡面火腿肠之类的拿出来了,大家就先吃这些当晚饭吧。”
    她一边说一边和范母一起,把各自背着的包放了下来,拉开拉链,里面装着泡面、自热米饭、火腿肠、卤蛋之类的速食食物。
    足够他们这些人今晚和明天中午吃的了。
    众人一边道谢一边挑选一份当做晚餐。
    客厅这里正好有一个饮水机,吃泡面或者自热米饭,都能很方便地用上水。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大家吃东西的声音,谁都没有交谈。
    忙活了一个下午,又因为彼此怀疑导致精神紧绷,大家都是又饿又累。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其他人都迅速吃上了东西,只有冯奶奶,看着面前的泡面,却没有急着吃。
    她拿着保温杯低声喃喃着什么,仿佛是在跟已经死去的冯爷爷说话。
    说了一会儿,她的眼里噙着泪水,慢悠悠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几秒后,保温杯掉落在地上,金属杯子和瓷砖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杯子里的水洒落一地。
    而冯奶奶双手捂着脖子,艰难地呜咽了两声,就倒地不起了。
    众人惊愕地看着冯奶奶倒下去,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
    冯奶奶死得太快了,他们刚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冯奶奶倒在了地上。
    “她……她的死状和冯爷爷很像。”被绑在椅子上的刘梅颤抖着声音说。
    范晓丹这时才回过神来,她站起身,去检查了一下冯奶奶的尸体。
    沉声道:“是氰(防屏蔽)化物中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窦耀辉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冯爷爷死了之后,我们就没有落单过,怎么冯奶奶还能中毒?”
    “她是喝了保温杯里的水才死的。”蒋帅提醒众人,“肯定是有人在保温杯里下了毒。”
    不等其他人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冯奶奶是在拿被子的时候把保温杯拿下来的,那时候我和小梅都被绑起来了,不管是在楼上就下了毒,还是在客厅下的毒,反正都不可能是我和小梅做的。”
    “对啊对啊,”小梅连连应声,又充满希冀地问,“这下总能洗清我们的嫌疑了吧?”
    “未必是在你们俩被绑起来之后才下毒的。”赵浔平静地开口,“整个下午我们就没有人落单过,彼此之间也一直互相监督,想找机会下毒很难。反而是上午有很多的机会,偷偷往冯奶奶的保温杯里下毒。”
    他看向窦耀辉:“你还记得冯奶奶在楼上拿着保温杯的时候说过什么吧?”
    窦耀辉茫然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对对!冯奶奶当时说,这金桔茶是冯爷爷一大早给她泡的,她只来得及喝了一口。”
    “也就是说,冯奶奶喝了一口金桔茶之后,就把保温杯放在了房间里。”赵浔接口道,“一直到冯奶奶回房间拿被子,才顺便把保温杯带走。一整个上午,每个人都有时间潜入冯奶奶的房间,往保温杯里下毒。”
    “你……你这是一定要怀疑我不可啊!”蒋帅气得一直扭动身体,“我真没有给冯奶奶下毒。”
    “我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这件事是你干的。”赵浔笑了笑,“蒋帅,你不要反应过激,反而会让别人更加怀疑你。”
    蒋帅一噎,安静下来之后,这才注意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审视的意味。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是让人更加怀疑他了。
    他顿时有些抓狂,却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挽回自己在大家心里的印象,最终只能选择沉默。
    在蒋帅安静下来之后,顾晓云突然问范晓丹:“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理解,你不是说氰(防屏蔽)化物有苦杏仁味吗?冯爷爷和冯奶奶在喝东西之前,怎么一点都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如果闻到了奇怪的味道,肯定不会喝的吧。
    既然喝了,就说明他们俩没有闻到。
    她就想不通,为什么没有闻到呢?
    “氰(防屏蔽)化物挥发的气体有苦杏仁味,但液体是无色无味的。”范晓丹解释,“冯爷爷喝的牛奶是冷的,挥发很慢,很难在牛奶里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来。”
    顾晓云“哦”了一声,又问:“那冯奶奶呢?”
    “冯奶奶的金桔茶虽然是热的,但金桔本身的气味会掩盖住苦杏仁味。”范晓丹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这种挥发出来的气体的苦杏仁味非常淡,冯奶奶冯爷爷都年纪大了,闻不出也正常。何况本来就有百分之四十的人,是闻不出来这种淡淡的苦杏仁味的。”
    “原来是这样啊。”顾晓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现在怎么办?”范母看着倒在地上的冯奶奶的尸体,只觉得自己面前那剩下的半袋面都没有胃口吃了。
    有几个正常人能够在死人面前吃饭呢?
    何况还是朝夕相处的人死了,死在自己的面前。
    范晓丹叹了口气,很是疲惫地说:“先把冯奶奶的尸体放到冯爷爷身边吧。”
    既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给冯奶奶投的毒,继续把冯奶奶的尸体放在这里也不妥,不如和冯爷爷一起放在餐厅。
    客厅这里……还是得让大家睡觉的。
    “我来搬尸体吧。”赵浔主动请缨。
    范晓丹没有拒绝,只是说:“我和你一起。”
    然后她又看向其他几人:“你们把地面打扫一下。”
    “不要保留现场吗?”窦耀辉问道。
    “不保留了。”范晓丹又叹了口气,“客厅得留着我们睡觉,这种有毒的东西留在这里不安全。你们清理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直接接触那些液体。吸水的布或者纸,也要第一时间扔进垃圾桶,等清理干净了,垃圾袋扎起来扔到门外去。”
    “放心吧,交给我们。”顾晓云拍了拍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范晓丹勉强笑了笑,和赵浔一起,一人抱肩膀,一人抱腿,把冯奶奶还有些温度的尸体抬到了餐厅。
    把冯奶奶放到冯爷爷的身边后,赵浔微笑着开口:“你看起来总是很疲惫的样子,似乎觉得活着很累。”
    “这样活着难道不累吗?”范晓丹反问,“每天都有可能死去,不断地和其他玩家斗争,在游戏里挣扎求生,你不觉得累吗?”
    赵浔没有回答范晓丹的问题,反而问道:“既然你觉得活着这么累,怎么没有选择死亡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呗,”范晓丹苦笑一声,“何况我还想回去见我妈一面呢,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想放弃啊。”
    “既然你觉得活着有那么一丝希望,又何必总是一副厌倦疲惫的模样?”赵浔很不解,“你这样要死不活的,就会让活着这件事变成折磨。”
    要么就痛快地死,要么就直面各种困难享受其中地活,哪样都比范晓丹的这样要舒服得多。
    “可能是我的境界没有那么高吧,虽然道理都明白,但我到现在也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我根本做不到。”范晓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抬头看向赵浔,突然问:“你其实通过查看每个人的行李箱有了新发现是吗?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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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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