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时,秦浩带着劭蕲到美术馆放风筝,劭蕲一大早就准备好,高兴的和秦浩出门去,每当到了假日而秦浩又正好没事时,他就会带她外出,有时是爬山、到美术馆看画展再不然就是到文化中心听演讲,而今天他要带她到美术馆旁的小空地放风筝,她高兴得像个小孩般手足舞蹈的。
    劭蕲的风筝永远是在草地上跑的那一个,她不悦地看着大家的风筝在天空高高飞扬,就连秦浩的风筝也飞得很高,最后她干脆站在原地对秦浩喊:“秦始皇!我的风筝都飞不起来啦!”她的叫喊引起许多人的观望她也不在乎,她知道大家又在看秦浩,因为今天他实在是帅得让人无法逼视,连她自己看了他身穿牛仔裤的模样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
    秦浩停下来看劭蕲,这个小丫头从小放风筝就没有一次能让风筝高高飞扬在空中,他朗声大笑跑到劭蕲身边,把自己的风筝交给她并接收了她的风筝,他也注意到草地上有许多男人公然地打量劭蕲,他对那些男人的行为感到不悦,但见劭蕲高兴的拿着他的风筝在草地上奔跑,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劭蕲边跑边回头看秦浩,她看他一直努力想把风筝高放,不禁高兴的大笑出声,他一定不知道那个风筝已经被她破坏得无法在空中飞了,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当她很努力的使那个风筝飞上天空时,跑来了一只狗,那只狗皮得把风筝当成骨头般的啃,所以风筝就这样坏了。
    她对秦浩大喊说:“秦始皇!你笨死了!连个风筝都摆不平,亏你还叫秦始皇,真没用!懊回去家好好反省了。”说完她轻笑出声,赶紧跑离他的视线范围。
    秦浩正感到纳闷,听劭蕲这么一说,他把风筝拿起来看,才知道风筝的阳寿已尽,这丫头一定早就知道了存心要糗他,他也不服输地把风筝扔下“蕲蕲!有胆就别跑!你骂皇上还敢如此嚣张!当心我把你给斩首示众。”
    劭蕲一见他追来直叫道:“你是小狈才不是皇上!只会追我这个弱女子不算英雄好汉。”她深怕被秦浩抓住,专门挑有树作为屏障的地方跑。
    秦浩一把就把她给捉住了,他拦腰要把她抱走,而劭蕲则死命抱着树干大叫:“救命啊!秦始皇要杀弱女子啦!有哪位见义拥为的大侠肯救我这弱女子?”
    秦浩被她那滑稽的动作搞得大笑出声,最后他笑到没力气,始放开握紧她腰的手,整个人躺在草地上狂笑。
    劭蕲因为他的松手就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她气得猛捶在草地上的秦浩“可恶!你想害死我啊!当心我死后半夜去找你让你永不得安宁。”
    秦浩想把她由身上移开,但又没力气移只好说:“我的小蕲蕲!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我都快被你给压死了,算我求你吧!我求求你快起来!”
    经他这么一说劭蕲更不可能起来了,还故意用力的坐在他身上,她得意地说:“我才不要起来,我要把你给压死,现在是我为民除害的大好时机,我怎可白白浪费呢?”
    秦浩听了劭蕲的话一把将她拉下来,两个人双目皆深情的望对方,劭蕲不安的看着秦浩,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浩,他看起来像是要她清清喉咙说:“我我爹地、妈咪要你到我家去吃饭。”
    两人之间的魔法被劭蕲这么一说就解除了,秦浩笑笑的把她由身上移开,拉起她的手便离开美术馆往她家去。
    劭蕲的爸妈一见到秦浩像见到女婿般的招侍他,尤其是詹妈妈更煮了许多他喜欢吃的家常菜,而詹爸爸则和秦浩在客厅里谈政治,劭蕲不耐烦的抱着米奇,米奇是她二十四岁生日时秦浩送给她的狗,他们全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只好抱着米奇玩,她丢假骨头要米奇去捡。她见爸爸和秦浩不理会她,就把骨头丢在秦浩身上,米奇一见到骨头马上朝秦浩奔去,而劭蕲当然也是跟着跑过去。秦浩和詹爸爸笑看劭蕲的行为,他们在谈论政治时并没把劭蕲忘掉,甚至还暗中观察她的动作。
    劭蕲撒娇的趴在父亲身上说:“爹地!你们别净说些我不懂的事嘛!你们也陪我和米奇玩嘛!只有我一个人和米奇玩好无聊啊!”詹父宠爱的摸摸劭蕲的头:“你就是不听秦大哥的话才会听不懂我们的话,以后就要乖乖听秦大哥的话才是。”其实他早就知道女儿喜欢秦浩的事,他和妻子都很喜欢秦浩这孩子,他是个很有责任感与上进心的人,如果把劭蕲托付给他,他们夫妻就放心了。
    劭蕲不依的嘟着嘴:“才不要!他只会要我看国内外大事,我看了也不懂不如不看省得心烦,而且我看了那么多不懂的事还会头痛呢!你舍得让你的宝贝女儿头痛吗?当然是舍不得啦!对不对?”她还不忘装出头痛的动作引来詹父的同情心。
    秦浩只是笑看劭蕲对父亲撒娇,她像个永远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总是喜欢窝在父母的臂弯中,詹父也是笑笑的看着掌上明珠,他清清喉咙对秦浩说:“阿浩!
    我今天要你来是想问你,在公司里有没有适合劭蕲的人?”
    秦浩心中一凛马上回答说:“没有!”原来今天詹父要他来是希望他帮劭蕲介绍男朋友,他等了劭蕲这么多年当然是不可能会把她拱手让给的男人。詹父表面皱眉头内心喜悦的说:“那你有没有朋友适合劭蕲的?如果有你也帮劭蕲介绍一下,你看她都快要二十五岁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我和你詹妈妈还真怕她会嫁不出去,到时可就麻烦了。”
    劭蕲听了父亲的话也很紧张,她看向秦浩,希望他别把陌生人推给她,不然她会承受不住的。“爹地!我自己的对象我会自己找你何必要浩哥帮我,说不定浩哥的对象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啊。”
    “傻丫头!你秦大哥比你还要有社会历练,他当然知道什么人比较适合你啊!
    难不成你要我和你妈养你一辈子啊!”劭蕲马上使出绝招搂着父亲的脖子“爹地!我想永远侍在你和妈咪身边嘛!
    如果把我嫁了,未来的老公又不会像你们一样的疼我我一定会被欺负的你真的忍心看我被欺负吗?我一定会变得很可怜,到时候你们只会见到一个全身都是排骨的女儿了,你真的舍得吗?”她甚至想挤些眼泪来让父亲打消这个可笑的念头,但她实在哭不出来,只好趁父亲不注意时把手伸进茶杯里,利用里面的水让自己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对于女儿的把戏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女儿的幸福就完全掌握在秦浩手中,只要他施加点压力,包管他们看马上结婚。“你不欺负人就行了,还有谁敢欺负你啊?不信你问问你秦大哥。”
    秦浩仍震惊于詹父要把劭蕲嫁出去的消息,他当然是不能把她让给别人。
    詹父又继续道:“阿浩就算你没人选也没关系,隔壁的王妈妈说要帮我们介绍,所以你不用担心找不到人选,劭蕲你应该相信你王妈妈的眼光才是,而且你王妈妈已经促成过好几段美好的姻缘,我和你妈咪对她可是深具信心啊!”直到詹母大叫开饭他们才不再讨论,而这一餐有两个人食不知味,他们并不知已掉进詹父所布的陷阱里。
    劭蕲几乎是用跳的跳进办工室,今天她将要去参加大学同学会,所以在下班时她得先去买件象样的衣服,否则以她这一身牛仔装,准会以为是小女孩,办工室随处可以听见她的歌声,她早就把昨夜父亲所提的事给忘得一乾二净了。秦浩倚在门口笑看着她,实在很难想象她是前几天病得很重的人,他轻步的走向劭蕲“小蕲蕲!你今天似乎非常高兴,有什么事发生吗?”他也打算把詹伯父所提的事给忘记。
    劭蕲笑吟吟看着他“有一件很棒的事就要在今晚发生了,对了!我的薪水全都在你那里,我今天想拿一些钱去买衣服。”都是爹地是和妈咪害她的,她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使她只好厚着脸皮跟秦浩拿,他应该会给她才是,反正她这次也不是乱花钱。
    秦浩皱眉看她,劭蕲进公司以来从没提过薪水的事,今天怎会突然要支领薪水?望着她喜悦的脸庞,难不成她谈恋爱了?不!这是不可能的事,平常在公司他都尽量让她少接近公司里的男同事,她怎会有对象?难道是詹伯父帮她找到对象了他试探的问她“你今晚有约会?”
    劭蕲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只是点点头说:“对啊!”秦浩听了心中一颤,这个由他从小看护大的劭蕲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了,他靠在劭蕲的桌上看着她“你就是为了今晚的约会所以才会想买新衣服?”
    “对啊!我不想人家说我像个小女孩。”她指着身上的牛仔装给秦浩看,无论谁看了她这副装扮都不会想到她已经快二十五岁了;看着秦浩阴晴不定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难道她想买新衣服也错了吗?
    秦浩听不出她口中所谓的人家是指多少人,只是丢下一句“下班我会陪你去买,保证没人会说你像小女孩。”
    服饰店的店员一见到他们马上热情的招呼,还把店里最好的衣服全都搬了出来。
    “先生!这件红色的小礼服很适合您女朋友,您看红色代表热情”
    正当她还想介绍时已经被秦浩给打断了“有没有鹅黄色的?”
    劭蕲叹口气看他,不论身处何处,他永远是最耀眼也是主掌大局的人,如果他生长在古代,极有可能是雄霸一方的诸侯,而她一定会是个小小的平民百姓,永远只想获得他的青睐却又得不到他的垂爱,看着秦浩正在替她选衣服,他是否知道在她心中永远只有他秦浩一人不知道他能否得到心爱的人的心,她自私的希望他得不到,因为只要他得到了,相对的她也就失去了。
    秦浩看着劭蕲阴晴不定的脸色,她大概是想到今晚即将赴约的人,心想:算了!
    就算得不到她,能见到她得到幸福,未尝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蕲蕲!快过来试穿看合不合身。”
    劭蕲像刚由梦中惊醒般地看着他,讷讷的说:“哦!”试穿出来之后,她不由得不佩服秦浩的眼光,她知道自己长得并不丑,只是经由小礼服的点缀她更美丽,连站在一旁的店员也不由得赞叹:“先生!您的女朋友真是太美了,活像个公主般现在任谁见了她这模样一定会爱上她的。”
    劭蕲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秦浩,心想他是否也会因此爱上她,不!她没有把握!
    秦浩所选的女孩一定比她好上千百倍,随即又低下头来看着身上的礼服,假装研究在上头的花样。
    秦浩见了她的模样,打从心低赞叹他的小鲍主是真的长大了,而今天也是他把她拱手让给别人的时候,想想还真悲哀,他还帮她挑选衣服去取悦另一个男人。
    “小姐!我们就要这一件,麻烦你把里面的牛仔装帮我们包起来。”
    劭蕲慌乱的看着秦浩,她不要穿这样出去,她不要让第二个男人见到她这副模样,如果要她穿也只要穿给秦浩一个人看。“等等!我想先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不等秦浩及店员抗议,便匆匆走进更衣室把礼服给换下来,出来之后她迎向秦浩充满疑问的眼光“我想到餐厅再换上我怕会把礼服给弄脏了。”
    “随你!”秦浩付了钱便往外走,使得劭蕲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脚步,上了车之后秦浩便直接载她到“瑷派吉”门口便离去,她也只有提着礼服干瞪眼的份。
    劭蕲一进到餐厅里面就看到许多熟识的同学,其中有许多已嫁作人妇,满脸幸福的模样,看来她是全班过得最失意的人了。她一眼就看到好朋友唐映初,便高兴的走过去打招呼“映初!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已变成大美女了,什么时候从日本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接机。”
    唐映初笑颜逐开的看着劭蕲坐下来,她多希望在个性上能和劭蕲一样,也就不会这么多麻烦,到最后还要以出国深造来逃离一切,拿起桌上的柳橙汁轻轻的吸吮“上个礼拜才回来,我不想麻烦你所以便自个儿回来啰!你近来过得好不好?”
    劭蕲舒服的靠在椅子上“还不是老样子,你看我有什么地方变了吗?”
    唐映初仔细的端详着劭蕲,轻声地说:“变得更美,只是多了一份哀愁咦!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我记得在大学时代你立誓要当过长发女郎,怎么”
    劭蕲不自觉地摸着短发喃喃自语的说:“我还以为把头发给剪短了,他给会注意到我的变化,谁知道他眼里我永远是小妹妹算了!别谈我的头发了,怎么,忘了他没有?”
    唐映初抬起头来看着门口刚到的一对情侣,让她整个眼神都黯淡下来,劭蕲顺着她眼光也看到了那对情侣,原来是贺书桓与刘樱樱,看来映初是忘不了他的,过了好一会儿,映初露出哀愁的笑容说:“我还以为你的黑马王子今天会陪你来呢?
    是不是喜欢上白马王子了。”
    黑马王子是她与映初对秦浩的称号。“我倒希望能有个白马王子出现,可惜的是在我身边的永远是不会看我一眼的黑马王子,我甚至想过把自己给毁容或许他就会多看我一眼,唉!谁能救我跳出这万丈深渊呢?”
    映初拍拍劭蕲的肩膀。“别傻了,你要是真的毁了容,他这辈子可能就不会再看你一眼。”她注意到劭蕲只是喝着果汁,根本就滴酒不沾“你不喝酒吗?我还以为凡是出了社会的人都会喝酒呢,没想到你连碰都不碰。”
    劭蕲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映初,然后露出苦涩的微笑“他交代过我不论在任何场所都不准喝酒,所以”她扬眉看着映初“反正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我永远都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很可悲吧!”
    映初只是笑笑。在她的记忆中,她记得劭蕲从来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话,能让她乖乖听话的人一定是很有分量的人,看来黑马王子的地位旁人是无法取代。“你现在还看漫画吗?”她还记得劭蕲在黑马王子出国留学想时每天就以看漫画来排遣时间。
    “看啊!只是他会限制我看漫画,每次都说我只会看些没营养的只会要我看国内外大事,我看他满脑子除了浆糊之外,就是国内外大事了,永远都容不下詹劭蕲这号人物。”“那你所有的漫画是由哪来的?”既然劭蕲的黑马王子不让她看漫画,那她怎会有漫画可看?
    “当然是他买给我的,上次他到日本出差就买了一套漫画给我”说起那套“灌篮高手”就令她兴奋无比。她的日文还可以,但有时候会遇到看不懂的,只好拉着秦浩陪她一起看,这样就有一部翻译机随时待命了;“再上上次他是买‘七笑拳’给我太棒了,你不是在日本待过?见过那些漫画家没?”劭蕲的第二愿望就是希望能见到所有她所喜欢的作家,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当他们的助手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映初见她露出向往的神情不觉好笑“你以为那些漫画家每天都没事在街上告诉陌生人他就是漫画家啊?”看来她的黑马王子对她很好,不然劭蕲不会把他买漫画给她的事视为理所当然,这样她就放心了。
    劭蕲心想也对,有谁那么无聊每天都在街上闲逛。
    映初还是继续喝着她的果汁,不久劭蕲便见她拍头苦叫一声。
    “映初?你怎样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劭蕲见映初用手指向门口,也跟着苦叫出声,难道她就这么惹人厌,连她的死对头“超级大花痴”都出现,如果接下来还会出现一些预料不到的人,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会叫她“超级大花痴”并不是没有道理,实在是她只要一见男人就马上去追求,也不管对方是否有无女朋友。由于劭蕲与映初看不惯她的行为,所以跟她私底下的交情可以用“恶劣”两字来形容,劭蕲底头看着自己的装扮,看来她今天不免要被“超级大花痴”耻笑一番了。
    徐月凤打从一进门就看到唐映初与詹劭蕲了,她故意走向她们两人,用最夸张且众人皆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的天啊!我还以为是走错地方了,国小妹妹原来是劭蕲啊!咦!怎么不见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上洗手间了?”她还故意东张西望装出努力找寻的姿势,后来又大声地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没有男朋友,说真的,女人像你这么就很悲哀,活到二十五岁连男朋友都没有,唉!”她故意摇头来增加她的声势。“要不这样好了,我有那么多男友,随你要哪个,我都给。”她边说还不忘对她们展示她的钻戒。
    劭蕲像看到猎物般地露出微笑,这个徐月凤什么时候不来惹她,偏偏挑她心情不好时,算她倒霉。劭蕲露出最纯真的笑容,也用大家足以听见的音量缓缓地说:“我又不是天生的花痴,成天倒追男人,一天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我倒觉得我一点也不悲哀,真正悲哀的是那些需要靠化妆品才能赢得男人心的女人。”
    徐月凤听了劭蕲的话脸色是愈变愈难看,她清清喉咙说:“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长得比你美,你这么侮辱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明天我将和冰公子秦浩见面,或许下次我们再见面你就得叫我秦夫人了。”说完便昂首离开。她已经厌倦那些公子哥儿,这次她要找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劭蕲瞪着徐月凤远离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的头发全都给拔光,看她还会不会这么嚣张;她未免也太大胆了,竟想勾引秦浩,她当然不会坐视这件事发生,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映初见劭蕲的脸色阴晴不定,便底声问:“谁是冰公子?”她只知道黑马王子,并不知道黑马王子和冰公子是同一个人,也由于刚回国,所以还没听过他是谁。
    劭蕲给了一记苦笑“就是黑马王子。”如果被徐月凤知道她在爱秦浩,一定会更把劲去追求秦浩,她好怕秦浩会沉醉在徐月凤的温柔乡里,而她的个性一点都不温柔,难保秦浩不会选择徐月凤。
    映初听了也只有摇头暗自祈祷劭蕲的黑马王子不会对徐月凤动心。
    周妍一大早就察觉劭蕲心情不佳,便走过去安慰她,只见她桌上放着报纸,她又在研究那则寻人启示了。周妍叹口气,近来不只劭蕲的情绪不好,连秦浩也是。
    她可以清楚看出秦浩在躲劭蕲,而劭蕲永远是以哀怨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如果现在她手中有一把大榔头,她会亳不考虑地往秦浩及劭蕲头上敲,或许可以敲醒这对小怨偶。“劭蕲!怎么最近都在看社会版,你不是最喜欢看体闲娱乐版。”
    劭蕲打起精神来看着周妍。天知道现在她有多痛苦,秦浩不再和她说话,她也知道秦浩今天有应酬,她猜想他今天约会的对象就是徐月凤,好想阻止他去,可是就是拉不下脸来,而且秦浩又不喜欢她,他有权选择任何一个条件比她好的女人。
    就拿周妍来说,她天生就是个大美人,虽在脸上有一道被火烧的疤痕,仍不减她的美感。秦浩和周妍已经共事那么久,一定会对她动心,况且周妍的心肠是那么的好。“没什么,只不过想学习看国内外大事罢了,说不定看了还可以增加一些气质。”周妍了解地把双手搭在她肩上“有什么心事全都对他说不就得了,说不定还可以让你们能处的更好。”
    劭蕲只是拚命的摇头“他讨厌我我不想再替他添加麻烦了算了!周姐!我们还是别谈他了,说真的,我好羡慕报上的小兔,有一个男人找她整整找了十年,多希望我就是小兔,若有个这么爱我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心满意足。”
    周妍的眼神又浮现出悲伤二字,在她这一生中有一个真正爱的人,但想见却又不能见面,即使是近在咫尺也只能相望不能相见“但是他所要找寻的女人,今生是不可能会与他再见面,如果真要相见也只有等来世”
    劭蕲看着周妍,又看着报纸上的寻人启示,难道报上的小兔就是周妍她抓住周妍的肩膀“周姐!你就是小兔是不是?你就是报上所要找的人?”
    周妍想摇头否认,却心余力绌,只有点头。
    劭蕲惊讶地继续问道:“那个人就在台中,为什么不去见他,任由他在报上登寻人启示难道你还想受感情的煎熬?去见他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他,如果你不敢一个人面对他,我可以陪你去啊!”周妍摇摇头把盖住右脸的长发拨开“你看我连模样都变了,你要我如何再去面对他?而且就算真的见面,我也不知该对他说什么?”
    劭蕲难过的看她“或许他根本就不介意你脸上的烧伤,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在乎这些,如果他在乎那就代表他不直得你爱,不是吗?对了!浩哥他知道这件事吗?”
    周妍点点头。秦浩就是在路上见到失落无助的她,才把她带回公司来,她很感激当年秦浩救了举目无亲的她,而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了秦浩。秦浩是个值得劭蕲去珍惜的好人,只可惜他们把感情全放在心低从未告知对方,若彼此有一方肯说出就等于是解救了两个人。
    劭蕲心中有股难平的怒气,秦浩怎可知道周妍有了心爱的人还把她给留在身边。
    “我去找他。”她大步画开,准备去找那个令她有无数失眠的男人。秦浩正好从外头回来,劭蕲一见就骂:“秦始皇!你也太自私了,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就把人留在身边,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为别人想?我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对于劭蕲的指控,秦浩无言以对。原来劭蕲已经知道他的心意,只是没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靠在劭蕲的桌边点燃一根香烟,以冷漠的眼神看着劭蕲“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有理由把你留在公司,如果你想走我是不会阻止的。”
    他心想既然劭蕲已经有了对象,再把她留在公司也没用了,还不如让她单飞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劭蕲差点哭出来,她只不过是找他理论周妍的事,他就把她给炒鱿鱼;看着秦浩抽烟的动作,曾几何时他也学会抽烟。她先将自己冷静下来“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秦浩漠然地看着她“你关心吗?”说完这句话他几乎要后悔了,他的小蕲蕲已属于别人的了,他又何必要问这个问题呢。
    她当然关心,但关心也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又被他给甩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再也无法承受第三次,她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温柔,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光是她的个性就会让女人摇头叹气,更何况是男人呢?她转身快步离去,幸好她的定力够,否则必定泪流满面,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秦浩拒绝看她离去的背影,见周妍张口想解释,他也只拋下一句:“我不想听有关詹劭蕲的事,以后在办工室也不准提起她。”说完便笔直走回属于他的天地,今夜他将需要酒来麻醉自己,藉以忘却劭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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