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余凡起了个大早，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早起，若是被以前同学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余凡另一个绰号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个用整个求学期证明过的“睡神”称号。</p>
余凡也没办法，以前就是非常嗜睡，控制不住，总是没精打采的样子。但现在好了，自从修行以来，精神极好，甚至他昨晚熬夜洗了血迹斑斑的衣服后已经两点，今天还能起个大早。</p>
恰好今天生日，开个好头，以后必将这种习惯延续下去。</p>
给苏柏宇和穆若涵等人分别去了电话，电话那边还是无法接通的提示，看样子约的游戏“五黑”显然泡汤。不过，余凡并不失落，因为他本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这次的提议，不过是想给柏哥创造机会。可现在，他们说不定就在一起执行任务，用不着自己创造机会。</p>
还是去看看昨晚救回来的那些流浪狗怎么样吧。</p>
可是，还没出门，就有麻烦找上门来。</p>
警察局审讯室</p>
“房警官，真不是我先动手的，你得相信我啊。”又一次坐在了这里，余凡有些无奈。</p>
“哦，那你的意思，他们自己把自己打伤，然后跑来报警？”房琛语气有些奇怪，厉声道：“我劝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懂吗？”</p>
“是，我动手了，但我是正当防卫啊！那附近应该有监控，你调监控啊？”</p>
“监控，我们查过，昨晚被人人为破坏，但我们并不晓得是谁干的。反而，你的动机很大，因为你有那个实力。并且，你们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什么人敢旁观。”</p>
“我……有实力也不能证明是我干的，那个红衣服的，叫什么‘强哥’的，他也是修真者，你们怎么不怀疑他呢？”</p>
“他破坏监控，然后被你毒打一顿，还来报警，脑子有病吧？”</p>
“这个……可能真有！”</p>
“你……”房琛气结，怎会有这种给个话头就网上赶的人呢，就听耳机内传来声音，片刻回道：“好的，所长。”</p>
然后上前，十分不情愿的将余凡从审讯椅上带了下来，走出审讯室，对余凡道：“好了，没你什么事了，有人送来了视频，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p>
余凡大喜，感觉最近运气突然好起来了。</p>
“但是，为了我市的治安，请你尽量收敛点，不要老是给我们惹事。”房琛警告着，黑着脸走向另一个审讯室，嘀咕道：“好啊，还敢恶人先告状，当我们警察好糊弄吗？”</p>
余凡笑着点头答应下来，刚出警察局，余凡便看到一个靠在一辆奥迪tt车上的男子朝自己这个方向在打招呼，余凡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才确定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p>
余凡刚走两步，就见那男子一路小跑到自己跟前，笑嘻嘻的说道：“余哥，你终于出来啦。”</p>
“你是？”余凡打量着该男子，长相还算帅气，打着耳钉，染着淡蓝色的头发，穿着时髦，手腕上还戴了一块名表，余凡在电视上见过，牌子不记得了，听说好几十万呢。</p>
可是，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啊。</p>
“余哥，我叫孙辉，是咱们学校大三的学生。我是来接你的，昨晚，你真是太帅气了，那么几下，就把那群混混收拾了，你不知道，全校现在很多都是你的粉丝呢。说你是什么，李小龙在世。”孙辉激动的说着，还比划了几个李小龙的经典动作。</p>
“全校都知道？”余凡讶异。</p>
“嘿嘿，我昨晚路过，恰好拍下了整个过程，一时激动，就传到了网上，您不会怪我吧？”孙辉有些不好意思。</p>
余凡恍然，怪不得警察这么快就把自己放了呢，这么说来，还得感谢这个叫孙辉的人呢。他这么一说，弄的自己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没事，要不是你录了这个视频，我还不知道得在局子里待多久呢。”</p>
“我还没你大，你这么叫我，怪别扭的。”生人面前，余凡又恢复了那副腼腆的神色。</p>
“余哥，以后在学校，还得您罩着呢，应该这样叫您。”孙辉义正言辞，准备带着余凡坐他的车回学校，却被余凡拒绝了。因为初次相识，他并不了解孙辉的为人，若是被人欺凌，自己出头帮衬还可以，若是恃强凌弱，自己可就成了他们狐假虎威的资本了。</p>
孙辉死死纠缠，以顺路为借口，终于使得余凡点头应了下来。让余凡在门口稍等，立即跑去将自己的奥迪tt开了出来，结果，哪还有余凡的身影。</p>
……</p>
摆脱了孙辉，余凡向着宠物医院赶去，想着回宿舍将银行卡拿上，好给人家把医药费付了，便绕路回了学校。</p>
刚从楼上下来，一路匆忙，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被一把长剑拦住了去路。</p>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玩意？”余凡心里想着，一抬头，立时傻眼。</p>
手持长剑者是一女子，此女气质超然出群，瓜子脸上肤色白皙中透着一点红晕，五官精致，蛾眉宛转。身材高挑，约有一米七多一点，一身青色汉服合体修身，玉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身姿绰约，惹人心魂。哪怕脸上带着愠怒之色，依旧没到让人窒息。可谓：</p>
青丝如瀑随风舞，亭亭玉立窈窕姿，明眸皓齿玉肌颜，衣袂飘飘谪仙人。</p>
余凡不禁想起白居易诗中两句：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用在她的身上，十分贴切。平生所见，即使穆若涵，也逊色一分。</p>
“我看你这次往哪躲！”女子愠怒道，但即使如此，声线细腻，犹若百灵鸟儿鸣啼。</p>
“躲？我干嘛要躲？姑娘，你认错人了吧？”余凡不解，但心里却在嘀咕：“如此仙人之姿，往上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躲的时候？真希望你没认错人啊！”</p>
“认错？不可能，你化成灰我也认识！”</p>
虽然被面前的美貌折服，但余凡可不愿帮别人背黑锅，哪怕是个幸福的锅。当然，以目前来看，该女子怨气如此之大，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莫要沾染为好：“姑娘，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子，你肯定认错了！”</p>
“错不了，我记得你的人，也记得你的字！”说完，女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举在余凡面前。</p>
余凡定睛一看，上写：“你还在，真好！”，这不是自己在医院写的吗，可是不对啊，自己明明是用钢笔写的，怎么会变成毛笔字。</p>
“姑娘，这个字迹是我的，但我从来都没有用毛笔写过，我一般都用这个”说着，从胸前拿出钢笔，在空中晃了晃。岂料，这么一晃，钢笔瞬间变为一支毛笔，甚是奇异。</p>
若不是笔杆和钢笔同材质，余凡都以为自己拿错了呢。</p>
“还说这不是你写的？”</p>
余凡看着女子，又仔细打量了手中的毛笔，满脸诧异：“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就算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你啊。”</p>
心想：多好一妹子，怎么感觉脑子有问题呢，哎。</p>
“说明，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女子斩钉截铁的说道。</p>
“好吧好吧，那你找我什么事呢？”余凡非常无奈，索性承认了下来。</p>
“我……”女子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等我想起来再说。”</p>
“呃，果真脑子有问题！苍天还是公平的，给了她惊世骇俗的容颜，却忘了给她一个正常人的脑子！”余凡扼腕叹息。</p>
“那我，可以走了吧？”余凡试探性问道。</p>
女子没有言语，略显沉思之色。</p>
余凡准备离去，却发现女子的长剑依旧指着自己，向右横移几尺，长剑跟随几尺，向左横移几尺，长剑跟随几尺，余凡无奈了，这到底是让自己走还是不走？</p>
却听路人低语：“这男的有病吧，拿只钢笔在哪瞎晃悠，自己还跟着左一晃右一晃的，玩呢？诶，这不就是那倒霉蛋吗？”</p>
“什么倒霉蛋，人家现在是护狗使者，你没看网上的视频吗？”</p>
“视频中的就是他啊？视线太模糊，我没认出来。”</p>
“我去，真是大神啊，一个打一群的那种，大神，求庇佑！”说着，有人朝着余凡冲了过来，顿时，学校里跟炸了锅似的，一个个都朝着余凡涌了过来。</p>
余凡哪见过这架势啊，见状，也不管这神秘女子，撒丫狂奔，朝着校外走去。</p>
回头瞬间，看到人群从女子身边经过的时候，自动饶了过去，再回首，女子又从人群中消失了，十分诡异。</p>
“莫非白日见鬼？这么衰吗？”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p>
并不是所有人都追了上去，还有一部分人冷眼旁观：“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若不是那些人不在，哪有他耀武扬威的机会。”</p>
酸溜溜的，醋味十足。</p>
……</p>
因为心里没底，所以余凡没有取钱，而是在摆脱了众人后，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宠物医院之中。</p>
“汪汪”……</p>
余凡一进门，就见两只流浪狗在笼子里冲自己叫喊，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它们的身体远远没有恢复，但好歹活了下来，心情自然好了许多。</p>
“大夫，在吗？”余凡轻声问道。</p>
从里屋走出一个约有三十五六的男子，长着一张面目平平的国字脸，戴着厚重的眼镜，面带微笑和难以掩饰的疲态，一身白大褂，正是余凡昨日所见的兽医。</p>
兽医上下打量着余凡，疑惑道：“你是昨晚救狗的那个小伙子？”</p>
余凡今日的打扮和昨天大相径庭，昨天好比翩翩公子，即使浑身是血，也掩盖不了他的帅气，今天这打扮，有点土，帅气自然减了几分。一身学生装，有点邻家大男孩的感觉。</p>
“大夫，它们几个还好吗？”余凡点头后问道，没见着那三个，他心里难免有些没底。</p>
“它们三个还没醒，目前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兽医男子面露难色，见余凡有些焦急，指了指里屋：“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她在，肯定死不了！”</p>
“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余凡连忙感激道，又有些不安：“哪个，得花多少钱啊？我怕，我带的钱不够！”</p>
“昨晚折腾了半宿，怎么也得个小一万吧。”兽医摸着下巴上的胡渣，故作深沉。</p>
“啊？这么多？”</p>
“不过，看在你无偿救助流浪狗的面子上，就算了吧。都是有爱心人士，何必相互为难！”兽医突然改口说道，夸人还不忘自夸。</p>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这卡里还有五千，先给您吧，剩下的……剩下的，单反还是先压您这，等我有钱了，再来赎回来。”这么大的恩惠，余凡受之有愧，连忙拿出苏柏宇给他的银行卡递了过去，又看见柜台上的单反，硬着头皮说道，毕竟单反并不是他的。</p>
“小伙子，不是我瞧不起你，看你不像是买得起单反的人啊？”兽医有些狐疑，加上昨晚所见，心生警惕。</p>
“对，这是我朋友的，他最近不在。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p>
“能将这么贵重的物品随便借给你，想必你们关系不一般。这么着吧，单反和银行卡你拿回去，如果觉得过意不去，我店里正缺人手，你没事就过来帮忙吧，就当做工还债，好吗？”兽医温和的笑着，很有绅士风度。</p>
余凡略一犹豫，应承了下来。</p>
“我叫杨文政，年长几岁，以后你就叫我杨哥吧”</p>
“好的，杨哥！我叫余凡，大家都叫我小凡，是新安教育大学大二学生……”余凡连忙拿出身份证自我介绍，絮絮叨叨。</p>
“哦，小凡啊”</p>
杨文政带着余凡朝里屋走去，一方面看看那三只流浪狗，一方面则介绍下另一个店员。心里美滋滋：“救助它们，我并没出什么力，还落了个免费劳力，哦不，两个都是免费劳力，哈哈哈。以后就能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咯，真好！”</p>
又想起另一个免费劳力，有些愁眉苦脸：“哎，她要是能像这小伙子这样，我何必再招他人呢？没办法，店里离不开她啊。”</p>
想到此处，忽然转过身，快步将店门口张贴的招聘信息撕掉。可是他却不知道，余凡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p>
刚撕下来，就听两位免费劳力惊呼：“怎么是你？”</p>
余凡也没办法，以前就是非常嗜睡，控制不住，总是没精打采的样子。但现在好了，自从修行以来，精神极好，甚至他昨晚熬夜洗了血迹斑斑的衣服后已经两点，今天还能起个大早。</p>
恰好今天生日，开个好头，以后必将这种习惯延续下去。</p>
给苏柏宇和穆若涵等人分别去了电话，电话那边还是无法接通的提示，看样子约的游戏“五黑”显然泡汤。不过，余凡并不失落，因为他本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这次的提议，不过是想给柏哥创造机会。可现在，他们说不定就在一起执行任务，用不着自己创造机会。</p>
还是去看看昨晚救回来的那些流浪狗怎么样吧。</p>
可是，还没出门，就有麻烦找上门来。</p>
警察局审讯室</p>
“房警官，真不是我先动手的，你得相信我啊。”又一次坐在了这里，余凡有些无奈。</p>
“哦，那你的意思，他们自己把自己打伤，然后跑来报警？”房琛语气有些奇怪，厉声道：“我劝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懂吗？”</p>
“是，我动手了，但我是正当防卫啊！那附近应该有监控，你调监控啊？”</p>
“监控，我们查过，昨晚被人人为破坏，但我们并不晓得是谁干的。反而，你的动机很大，因为你有那个实力。并且，你们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什么人敢旁观。”</p>
“我……有实力也不能证明是我干的，那个红衣服的，叫什么‘强哥’的，他也是修真者，你们怎么不怀疑他呢？”</p>
“他破坏监控，然后被你毒打一顿，还来报警，脑子有病吧？”</p>
“这个……可能真有！”</p>
“你……”房琛气结，怎会有这种给个话头就网上赶的人呢，就听耳机内传来声音，片刻回道：“好的，所长。”</p>
然后上前，十分不情愿的将余凡从审讯椅上带了下来，走出审讯室，对余凡道：“好了，没你什么事了，有人送来了视频，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p>
余凡大喜，感觉最近运气突然好起来了。</p>
“但是，为了我市的治安，请你尽量收敛点，不要老是给我们惹事。”房琛警告着，黑着脸走向另一个审讯室，嘀咕道：“好啊，还敢恶人先告状，当我们警察好糊弄吗？”</p>
余凡笑着点头答应下来，刚出警察局，余凡便看到一个靠在一辆奥迪tt车上的男子朝自己这个方向在打招呼，余凡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才确定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p>
余凡刚走两步，就见那男子一路小跑到自己跟前，笑嘻嘻的说道：“余哥，你终于出来啦。”</p>
“你是？”余凡打量着该男子，长相还算帅气，打着耳钉，染着淡蓝色的头发，穿着时髦，手腕上还戴了一块名表，余凡在电视上见过，牌子不记得了，听说好几十万呢。</p>
可是，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啊。</p>
“余哥，我叫孙辉，是咱们学校大三的学生。我是来接你的，昨晚，你真是太帅气了，那么几下，就把那群混混收拾了，你不知道，全校现在很多都是你的粉丝呢。说你是什么，李小龙在世。”孙辉激动的说着，还比划了几个李小龙的经典动作。</p>
“全校都知道？”余凡讶异。</p>
“嘿嘿，我昨晚路过，恰好拍下了整个过程，一时激动，就传到了网上，您不会怪我吧？”孙辉有些不好意思。</p>
余凡恍然，怪不得警察这么快就把自己放了呢，这么说来，还得感谢这个叫孙辉的人呢。他这么一说，弄的自己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没事，要不是你录了这个视频，我还不知道得在局子里待多久呢。”</p>
“我还没你大，你这么叫我，怪别扭的。”生人面前，余凡又恢复了那副腼腆的神色。</p>
“余哥，以后在学校，还得您罩着呢，应该这样叫您。”孙辉义正言辞，准备带着余凡坐他的车回学校，却被余凡拒绝了。因为初次相识，他并不了解孙辉的为人，若是被人欺凌，自己出头帮衬还可以，若是恃强凌弱，自己可就成了他们狐假虎威的资本了。</p>
孙辉死死纠缠，以顺路为借口，终于使得余凡点头应了下来。让余凡在门口稍等，立即跑去将自己的奥迪tt开了出来，结果，哪还有余凡的身影。</p>
……</p>
摆脱了孙辉，余凡向着宠物医院赶去，想着回宿舍将银行卡拿上，好给人家把医药费付了，便绕路回了学校。</p>
刚从楼上下来，一路匆忙，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被一把长剑拦住了去路。</p>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玩意？”余凡心里想着，一抬头，立时傻眼。</p>
手持长剑者是一女子，此女气质超然出群，瓜子脸上肤色白皙中透着一点红晕，五官精致，蛾眉宛转。身材高挑，约有一米七多一点，一身青色汉服合体修身，玉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身姿绰约，惹人心魂。哪怕脸上带着愠怒之色，依旧没到让人窒息。可谓：</p>
青丝如瀑随风舞，亭亭玉立窈窕姿，明眸皓齿玉肌颜，衣袂飘飘谪仙人。</p>
余凡不禁想起白居易诗中两句：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用在她的身上，十分贴切。平生所见，即使穆若涵，也逊色一分。</p>
“我看你这次往哪躲！”女子愠怒道，但即使如此，声线细腻，犹若百灵鸟儿鸣啼。</p>
“躲？我干嘛要躲？姑娘，你认错人了吧？”余凡不解，但心里却在嘀咕：“如此仙人之姿，往上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躲的时候？真希望你没认错人啊！”</p>
“认错？不可能，你化成灰我也认识！”</p>
虽然被面前的美貌折服，但余凡可不愿帮别人背黑锅，哪怕是个幸福的锅。当然，以目前来看，该女子怨气如此之大，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莫要沾染为好：“姑娘，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子，你肯定认错了！”</p>
“错不了，我记得你的人，也记得你的字！”说完，女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举在余凡面前。</p>
余凡定睛一看，上写：“你还在，真好！”，这不是自己在医院写的吗，可是不对啊，自己明明是用钢笔写的，怎么会变成毛笔字。</p>
“姑娘，这个字迹是我的，但我从来都没有用毛笔写过，我一般都用这个”说着，从胸前拿出钢笔，在空中晃了晃。岂料，这么一晃，钢笔瞬间变为一支毛笔，甚是奇异。</p>
若不是笔杆和钢笔同材质，余凡都以为自己拿错了呢。</p>
“还说这不是你写的？”</p>
余凡看着女子，又仔细打量了手中的毛笔，满脸诧异：“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就算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你啊。”</p>
心想：多好一妹子，怎么感觉脑子有问题呢，哎。</p>
“说明，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女子斩钉截铁的说道。</p>
“好吧好吧，那你找我什么事呢？”余凡非常无奈，索性承认了下来。</p>
“我……”女子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等我想起来再说。”</p>
“呃，果真脑子有问题！苍天还是公平的，给了她惊世骇俗的容颜，却忘了给她一个正常人的脑子！”余凡扼腕叹息。</p>
“那我，可以走了吧？”余凡试探性问道。</p>
女子没有言语，略显沉思之色。</p>
余凡准备离去，却发现女子的长剑依旧指着自己，向右横移几尺，长剑跟随几尺，向左横移几尺，长剑跟随几尺，余凡无奈了，这到底是让自己走还是不走？</p>
却听路人低语：“这男的有病吧，拿只钢笔在哪瞎晃悠，自己还跟着左一晃右一晃的，玩呢？诶，这不就是那倒霉蛋吗？”</p>
“什么倒霉蛋，人家现在是护狗使者，你没看网上的视频吗？”</p>
“视频中的就是他啊？视线太模糊，我没认出来。”</p>
“我去，真是大神啊，一个打一群的那种，大神，求庇佑！”说着，有人朝着余凡冲了过来，顿时，学校里跟炸了锅似的，一个个都朝着余凡涌了过来。</p>
余凡哪见过这架势啊，见状，也不管这神秘女子，撒丫狂奔，朝着校外走去。</p>
回头瞬间，看到人群从女子身边经过的时候，自动饶了过去，再回首，女子又从人群中消失了，十分诡异。</p>
“莫非白日见鬼？这么衰吗？”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p>
并不是所有人都追了上去，还有一部分人冷眼旁观：“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若不是那些人不在，哪有他耀武扬威的机会。”</p>
酸溜溜的，醋味十足。</p>
……</p>
因为心里没底，所以余凡没有取钱，而是在摆脱了众人后，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宠物医院之中。</p>
“汪汪”……</p>
余凡一进门，就见两只流浪狗在笼子里冲自己叫喊，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它们的身体远远没有恢复，但好歹活了下来，心情自然好了许多。</p>
“大夫，在吗？”余凡轻声问道。</p>
从里屋走出一个约有三十五六的男子，长着一张面目平平的国字脸，戴着厚重的眼镜，面带微笑和难以掩饰的疲态，一身白大褂，正是余凡昨日所见的兽医。</p>
兽医上下打量着余凡，疑惑道：“你是昨晚救狗的那个小伙子？”</p>
余凡今日的打扮和昨天大相径庭，昨天好比翩翩公子，即使浑身是血，也掩盖不了他的帅气，今天这打扮，有点土，帅气自然减了几分。一身学生装，有点邻家大男孩的感觉。</p>
“大夫，它们几个还好吗？”余凡点头后问道，没见着那三个，他心里难免有些没底。</p>
“它们三个还没醒，目前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兽医男子面露难色，见余凡有些焦急，指了指里屋：“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她在，肯定死不了！”</p>
“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余凡连忙感激道，又有些不安：“哪个，得花多少钱啊？我怕，我带的钱不够！”</p>
“昨晚折腾了半宿，怎么也得个小一万吧。”兽医摸着下巴上的胡渣，故作深沉。</p>
“啊？这么多？”</p>
“不过，看在你无偿救助流浪狗的面子上，就算了吧。都是有爱心人士，何必相互为难！”兽医突然改口说道，夸人还不忘自夸。</p>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这卡里还有五千，先给您吧，剩下的……剩下的，单反还是先压您这，等我有钱了，再来赎回来。”这么大的恩惠，余凡受之有愧，连忙拿出苏柏宇给他的银行卡递了过去，又看见柜台上的单反，硬着头皮说道，毕竟单反并不是他的。</p>
“小伙子，不是我瞧不起你，看你不像是买得起单反的人啊？”兽医有些狐疑，加上昨晚所见，心生警惕。</p>
“对，这是我朋友的，他最近不在。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p>
“能将这么贵重的物品随便借给你，想必你们关系不一般。这么着吧，单反和银行卡你拿回去，如果觉得过意不去，我店里正缺人手，你没事就过来帮忙吧，就当做工还债，好吗？”兽医温和的笑着，很有绅士风度。</p>
余凡略一犹豫，应承了下来。</p>
“我叫杨文政，年长几岁，以后你就叫我杨哥吧”</p>
“好的，杨哥！我叫余凡，大家都叫我小凡，是新安教育大学大二学生……”余凡连忙拿出身份证自我介绍，絮絮叨叨。</p>
“哦，小凡啊”</p>
杨文政带着余凡朝里屋走去，一方面看看那三只流浪狗，一方面则介绍下另一个店员。心里美滋滋：“救助它们，我并没出什么力，还落了个免费劳力，哦不，两个都是免费劳力，哈哈哈。以后就能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咯，真好！”</p>
又想起另一个免费劳力，有些愁眉苦脸：“哎，她要是能像这小伙子这样，我何必再招他人呢？没办法，店里离不开她啊。”</p>
想到此处，忽然转过身，快步将店门口张贴的招聘信息撕掉。可是他却不知道，余凡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p>
刚撕下来，就听两位免费劳力惊呼：“怎么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