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海内,灵气疯狂的燃烧着,无边无尽,整个气海都变成了烈焰海洋。</p>
突然,漩涡中心升腾起一股黑色火焰,犹若一碗清水中滴入了一滴墨汁,极速晕染开来,将整个气海都染成了诡异的黑色。</p>
紧接着,黑色火焰开始渗透余凡的奇经八脉,以及四肢百骸,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吞没了百会穴,识海中,一瞬间由白变黑,顿时头疼欲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落下,将地面都已打湿。</p>
然后,昏倒过去。</p>
尽管三人反应都很迅速,依旧没有组织事实的发生,神情有些低落。</p>
“走火入魔?”白儒试探性的问道,而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p>
“算了,带他去休息室,我和穆老单独聊聊。”郑先生非常惋惜,却又无能为力,心情郁闷,不由又咳了起来。</p>
穆广之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余凡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但因为他本就面无表情,旁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p>
……</p>
余凡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喉头干燥,机体严重缺水,有气无力的喊着:“水,水……”</p>
然而,休息室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喊。</p>
强自起身,艰难的挪着步子,出了房间后,四顾茫然,这是哪里?余凡不知,开始在整个大厅里瞎晃起来,他的目标是水,他感觉再不喝水,他就要挂掉了。</p>
“诶,小凡,你怎么在这?”一个身穿白色防化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走了过来,听声有些熟悉,是个男的。</p>
男子疾步走到余凡身边,边走边拉开防化服的拉链,然后取下空气呼吸器的面罩,顿时,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出现在余凡眼前,正是他的室友,贠昀。</p>
余凡宛若溺水时抓住了救命稻草,扑了过来,双手用力的抓着贠昀,状若癫狂:“水,我要水,快点,我要水……”</p>
贠昀本就胆小,还从未见过余凡这般模样,一时被吓得呆在原地。</p>
余凡哪敢给他发呆的时间?抓着他的身体开始疯狂摇晃,这对一个不到一米七的瘦弱男生而言,简直是致命的摧残。</p>
“我给你去找,你等等!”贠昀开口,余凡意识尚在,连忙松手,只见贠昀一溜烟顺着走廊跑了过去,边跑边将身上的防化服脱掉,然后背着三十多斤正压式呼吸器,狂奔而去。</p>
不到两分钟,就见贠昀端着一杯水又跑了回来,还没递过去,就被余凡一把夺了过去,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道:“还有吗?还有吗?”</p>
贠昀点了点头,刚跑两步,想起一件事,回头拽着余凡一并顺着走廊跑了过去。</p>
“啊,舒服!”余凡差不多喝了半桶水,真不知道他那瘦弱的身体如何容纳这么多水分的。</p>
贠昀瘫坐在地,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你神经病啊!”</p>
“你才神经病呢,我就是口渴,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喝的要死。”余凡也有点纳闷,看向贠昀,又道:“你背那啥玩意啊?很重吗?”</p>
“这个啊,这个叫正压式呼吸器,可以在密闭或有毒有害的空间为人体提供氧气,大约能撑半个小时,和潜水用的氧气瓶差不多。也就三十斤左右吧。”贠昀回手指了指背后,对余凡解释道。</p>
“哦,三十斤?三十斤把你这灵寂小成的修真者累成这鸟样?”余凡甚是惊奇。</p>
“咳咳,刚才跑的及,忘了运气了。”贠昀非常尴尬,赶紧将呼吸器卸下放在一边,纠正道:“no!不是小成,是大成哦。”</p>
言语间有些得意。</p>
“哦,柏哥他们呢?”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除非必要,余凡还是不愿做的,换了个话题。</p>
“柏哥?不知道啊!”</p>
“你们不是一起收到炎黄令了吗?”余凡不解。</p>
“是一起收到的,但到了这里之后,我们接到的任务不一样。如你所见,我做的是生化研究,他们做的,就不太清楚了。”贠昀解释道,又想起什么:“不过,胖子和灵儿应该和他在一起的。”</p>
“好吧。”</p>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贠昀反应过来,终于提出疑问。</p>
谁知余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真的一无所知,道:“穆主任带我过来的,做什么,我还不清楚。”</p>
“带你找谁?”</p>
“郑先生。”</p>
于是,贠昀带着余凡再次来到郑先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独自离去,毕竟,这里的工作实在是忙。</p>
电子门打开后,郑先生表情错愕的看着余凡,随即面露欣喜,连声道:“来来来,小凡,这边座。”</p>
穆广之看了一眼,没有表示。</p>
余凡顺着郑先生的指引,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手足无措,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p>
郑先生用镊子夹了只小碗,沸水烫过后,递到桌上,然后起身,捧起刚泡好的茶壶,往小碗里倒了一杯茶水,微笑道:“来尝尝,上好的铁观音,香高味醇,是天然的养生保健茶叶,此乃青茶,正适合初秋饮用。”</p>
余凡受宠若惊,忙不迭的拿起小碗,一饮而尽,嘶,除了烫嘴,他啥味也没品出来。何况,这小碗也忒小了点,抿一口茶水就没了。打算学别人恭维几句好茶,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如何夸奖。</p>
“味道如何?”郑先生笑眯眯的问道。</p>
“呃……好……吧”余凡试探性的回道。</p>
“哈哈哈”</p>
谁知,如此一句不算恭维的话,竟逗得郑先生开怀大笑,正在余凡不解其意时,郑先生收敛了笑容:“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郑华晖,苏柏宇的父亲。所以,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p>
余凡尚未错愕,郑华晖想起什么,补充道:“亲生的!”</p>
“呃……”余凡这次真的错愕了,都没来的及思考,脱口而出:“那柏哥,怎么不跟您姓?您是上门的?”</p>
“上个屁的门啊!我郑氏集团需要看她苏氏集团的脸色,还得我去上门?政治联姻,懂不?”郑华晖有些激动,也是性情中人啊。</p>
“政治联姻?怕老婆被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还真是头一次。”穆广之罕见拆台,还不忘补刀:“别听他的,他们家你伯母说了算。”</p>
“咳咳……穆老,小辈在,给我留点面子。”郑华晖起身给穆广之添了一杯茶水,扭头问道:“白儒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p>
“啊?我没见到啊!”</p>
“等等,我问问……”说着,郑华晖在电脑旁边的桌子上摁了一下,余凡才发现,那个地方有一个隐蔽的按钮,如果不是郑华晖主动去摁,余凡铁定发现不了:“白儒……”</p>
郑华晖刚说了白儒两字,就见一道身影焦急的冲了进来,嘴里还说道:“先生,不好了,余凡不见……”</p>
话还没说完,看到三人扭头看向他,整理了因为极速奔跑而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型,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又恢复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不好意思,失态了!刚才将他放在休息室,猜他醒后必然需要喝水,就去倒了一杯热水,结果,等我回来,就发现他不见了,我找遍了整层,所以,有些焦急。”</p>
“哈哈,没事就好,穆老昨夜夜观天象,测算出咱们此番大事,有惊无险,加上派去了那么多人,没有不成功的道理。”郑华晖说道,心情大好,气色也好了许多。</p>
白儒真诚的笑着,把门关上,站在了郑华晖的背后,身姿笔挺,宛如劲松。</p>
“对了,你刚才顿悟时很像走火入魔,现在什么修为?”郑华晖有些关切的问道。</p>
“啊?走火入魔?”余凡只记得刚才修炼时似乎出了岔子,却不知竟是所谓的走火入魔,想起电视中那些关于走火入魔的桥段,紧张起来,急忙运功内视。</p>
烈火燎原,原本充盈着灵气的气海,此时已经枯竭,剩下满目疮痍的大地,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机。几座高峰傲然耸立,却因为没有装饰,显得异常孤独。</p>
再观经脉,更是惨不忍睹,若将其原来的面貌形容成一条条通畅的大江大河,此时,江河阻断,巨石横陈,泥沙涌现,将江河**的支离破碎。</p>
“呃……我这是废了?”余凡失魂落魄,自己修行非常顺畅,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情,一时难以接受。</p>
余凡表现的太过明显,郑华晖难免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提的这个话题,将白儒叫在身边,低声道:“去看看,别刺-激到他。”</p>
白儒点了点头,走到余凡身边,温和道:“余先生,在下略通医理,能否让在下查探一二。”</p>
余凡木然的伸出手,并没有什么期待,毕竟,他更了解自己体内情况。</p>
白儒很儒雅的伸手搭上余凡的脉搏,闭目感知,非常专注,一时惊咦,一时锁眉,表情变换不定,良久,才睁眼开口道:“经脉似断非断,气海似虚似实,奇怪,真是奇怪!”</p>
“那他现在什么修为?”穆广之插话道。</p>
白儒摇了摇头,道:“筑基,顾名思义,筑就无上根基,乃将体内灵气化气为实,灵气经过烈焰焚烧,清气上升,开窍穴,通经脉,换凝血,除污尘,此乃筑基四境,浊气下沉,化虚为实,演化出一片大陆,作为承载气源的根基。”</p>
“他现在体内状况非常奇怪,窍穴封堵,经脉阻塞,却在体内凝结出一片广阔无垠的大地,即像筑基期,又不像筑基期。但若说他是炼气期,他的气海内气旋枯竭湮灭,荡然无存。总之,他此时的情况,更像是毫无修为的凡人。”</p>
穆广之不再言语,眼皮低垂,似乎有股难掩的失落。</p>
“然后呢?”郑华晖见白儒面露沉吟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p>
“他的情况非常特殊,先是顿悟,却突然有走火入魔迹象。但若说其走火入魔,理应至少昏迷一个时辰,醒来后眼神涣散,甚至在走火入魔的过程中就会暴毙而亡。但,他并不属于此类情况。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走火入魔的可能。因此,只有一个可能……”</p>
话到此处,白儒拿起桌上的茶水,大饮一口,眼神炯炯,有些豪迈,与他平日的形象出入很大:“渡劫失败!”</p>
“什么?”郑华晖大惊,直立而起,呼吸重了几分。</p>
“渡劫吗?突破练气期竟有人需要渡劫,真乃奇闻!”穆广之出声,因不见表情,所以很难判断何意。</p>
“古籍中却有记载,修士每过一个境界,都需要经历劫难,因实力强弱,渡劫自有强弱。只是,突破炼气期需要渡劫,我也是第一次见。”白儒解释道。</p>
“渡劫失败,会有什么后果?”郑华晖看着白儒略显惊喜的表情,觉得此事似乎还有它意。</p>
“大部分,身死道消!小部分,修为减退。而有很少一部分,会陷入罕见的归寂状态,此中个例,万中无一。”</p>
“归寂状态会怎样?”余凡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回神问道。</p>
“不破,废人一个;破之,一飞冲天。需要很大的运气!”白儒解释道。</p>
“运气吗?”余凡哭笑不得,他最缺的就是运气啊!</p>
“所言非虚?”穆广之出声道。</p>
“此乃小时候虽一位老婆婆学艺所得,定然做不得假!”白儒非常笃定,却也有些惋惜:“可惜婆婆已经不在,否则她必有破解良方。”</p>
穆广之注视着余凡,片刻后,鼓励道:“既然是我穆广之的弟子,我必会找到破除之法,不必杞人忧天,振作起来,我与你共渡难关。”</p>
余凡不自然的笑了笑,却又有些释然,关乎运气的事,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好运过,这不,这倒霉的“万中无一”都能被自己碰上,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他本就是普普通通一介凡人,在这几天体验了把不一样的人生,终究回到自己规划中的人生轨迹,也不算特别糟糕。</p>
况且,这不是还有希望吗?</p>
突然,漩涡中心升腾起一股黑色火焰,犹若一碗清水中滴入了一滴墨汁,极速晕染开来,将整个气海都染成了诡异的黑色。</p>
紧接着,黑色火焰开始渗透余凡的奇经八脉,以及四肢百骸,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吞没了百会穴,识海中,一瞬间由白变黑,顿时头疼欲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落下,将地面都已打湿。</p>
然后,昏倒过去。</p>
尽管三人反应都很迅速,依旧没有组织事实的发生,神情有些低落。</p>
“走火入魔?”白儒试探性的问道,而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p>
“算了,带他去休息室,我和穆老单独聊聊。”郑先生非常惋惜,却又无能为力,心情郁闷,不由又咳了起来。</p>
穆广之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余凡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但因为他本就面无表情,旁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p>
……</p>
余凡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喉头干燥,机体严重缺水,有气无力的喊着:“水,水……”</p>
然而,休息室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喊。</p>
强自起身,艰难的挪着步子,出了房间后,四顾茫然,这是哪里?余凡不知,开始在整个大厅里瞎晃起来,他的目标是水,他感觉再不喝水,他就要挂掉了。</p>
“诶,小凡,你怎么在这?”一个身穿白色防化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走了过来,听声有些熟悉,是个男的。</p>
男子疾步走到余凡身边,边走边拉开防化服的拉链,然后取下空气呼吸器的面罩,顿时,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出现在余凡眼前,正是他的室友,贠昀。</p>
余凡宛若溺水时抓住了救命稻草,扑了过来,双手用力的抓着贠昀,状若癫狂:“水,我要水,快点,我要水……”</p>
贠昀本就胆小,还从未见过余凡这般模样,一时被吓得呆在原地。</p>
余凡哪敢给他发呆的时间?抓着他的身体开始疯狂摇晃,这对一个不到一米七的瘦弱男生而言,简直是致命的摧残。</p>
“我给你去找,你等等!”贠昀开口,余凡意识尚在,连忙松手,只见贠昀一溜烟顺着走廊跑了过去,边跑边将身上的防化服脱掉,然后背着三十多斤正压式呼吸器,狂奔而去。</p>
不到两分钟,就见贠昀端着一杯水又跑了回来,还没递过去,就被余凡一把夺了过去,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道:“还有吗?还有吗?”</p>
贠昀点了点头,刚跑两步,想起一件事,回头拽着余凡一并顺着走廊跑了过去。</p>
“啊,舒服!”余凡差不多喝了半桶水,真不知道他那瘦弱的身体如何容纳这么多水分的。</p>
贠昀瘫坐在地,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你神经病啊!”</p>
“你才神经病呢,我就是口渴,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喝的要死。”余凡也有点纳闷,看向贠昀,又道:“你背那啥玩意啊?很重吗?”</p>
“这个啊,这个叫正压式呼吸器,可以在密闭或有毒有害的空间为人体提供氧气,大约能撑半个小时,和潜水用的氧气瓶差不多。也就三十斤左右吧。”贠昀回手指了指背后,对余凡解释道。</p>
“哦,三十斤?三十斤把你这灵寂小成的修真者累成这鸟样?”余凡甚是惊奇。</p>
“咳咳,刚才跑的及,忘了运气了。”贠昀非常尴尬,赶紧将呼吸器卸下放在一边,纠正道:“no!不是小成,是大成哦。”</p>
言语间有些得意。</p>
“哦,柏哥他们呢?”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除非必要,余凡还是不愿做的,换了个话题。</p>
“柏哥?不知道啊!”</p>
“你们不是一起收到炎黄令了吗?”余凡不解。</p>
“是一起收到的,但到了这里之后,我们接到的任务不一样。如你所见,我做的是生化研究,他们做的,就不太清楚了。”贠昀解释道,又想起什么:“不过,胖子和灵儿应该和他在一起的。”</p>
“好吧。”</p>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贠昀反应过来,终于提出疑问。</p>
谁知余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真的一无所知,道:“穆主任带我过来的,做什么,我还不清楚。”</p>
“带你找谁?”</p>
“郑先生。”</p>
于是,贠昀带着余凡再次来到郑先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独自离去,毕竟,这里的工作实在是忙。</p>
电子门打开后,郑先生表情错愕的看着余凡,随即面露欣喜,连声道:“来来来,小凡,这边座。”</p>
穆广之看了一眼,没有表示。</p>
余凡顺着郑先生的指引,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手足无措,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p>
郑先生用镊子夹了只小碗,沸水烫过后,递到桌上,然后起身,捧起刚泡好的茶壶,往小碗里倒了一杯茶水,微笑道:“来尝尝,上好的铁观音,香高味醇,是天然的养生保健茶叶,此乃青茶,正适合初秋饮用。”</p>
余凡受宠若惊,忙不迭的拿起小碗,一饮而尽,嘶,除了烫嘴,他啥味也没品出来。何况,这小碗也忒小了点,抿一口茶水就没了。打算学别人恭维几句好茶,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如何夸奖。</p>
“味道如何?”郑先生笑眯眯的问道。</p>
“呃……好……吧”余凡试探性的回道。</p>
“哈哈哈”</p>
谁知,如此一句不算恭维的话,竟逗得郑先生开怀大笑,正在余凡不解其意时,郑先生收敛了笑容:“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郑华晖,苏柏宇的父亲。所以,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p>
余凡尚未错愕,郑华晖想起什么,补充道:“亲生的!”</p>
“呃……”余凡这次真的错愕了,都没来的及思考,脱口而出:“那柏哥,怎么不跟您姓?您是上门的?”</p>
“上个屁的门啊!我郑氏集团需要看她苏氏集团的脸色,还得我去上门?政治联姻,懂不?”郑华晖有些激动,也是性情中人啊。</p>
“政治联姻?怕老婆被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还真是头一次。”穆广之罕见拆台,还不忘补刀:“别听他的,他们家你伯母说了算。”</p>
“咳咳……穆老,小辈在,给我留点面子。”郑华晖起身给穆广之添了一杯茶水,扭头问道:“白儒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p>
“啊?我没见到啊!”</p>
“等等,我问问……”说着,郑华晖在电脑旁边的桌子上摁了一下,余凡才发现,那个地方有一个隐蔽的按钮,如果不是郑华晖主动去摁,余凡铁定发现不了:“白儒……”</p>
郑华晖刚说了白儒两字,就见一道身影焦急的冲了进来,嘴里还说道:“先生,不好了,余凡不见……”</p>
话还没说完,看到三人扭头看向他,整理了因为极速奔跑而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型,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又恢复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不好意思,失态了!刚才将他放在休息室,猜他醒后必然需要喝水,就去倒了一杯热水,结果,等我回来,就发现他不见了,我找遍了整层,所以,有些焦急。”</p>
“哈哈,没事就好,穆老昨夜夜观天象,测算出咱们此番大事,有惊无险,加上派去了那么多人,没有不成功的道理。”郑华晖说道,心情大好,气色也好了许多。</p>
白儒真诚的笑着,把门关上,站在了郑华晖的背后,身姿笔挺,宛如劲松。</p>
“对了,你刚才顿悟时很像走火入魔,现在什么修为?”郑华晖有些关切的问道。</p>
“啊?走火入魔?”余凡只记得刚才修炼时似乎出了岔子,却不知竟是所谓的走火入魔,想起电视中那些关于走火入魔的桥段,紧张起来,急忙运功内视。</p>
烈火燎原,原本充盈着灵气的气海,此时已经枯竭,剩下满目疮痍的大地,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机。几座高峰傲然耸立,却因为没有装饰,显得异常孤独。</p>
再观经脉,更是惨不忍睹,若将其原来的面貌形容成一条条通畅的大江大河,此时,江河阻断,巨石横陈,泥沙涌现,将江河**的支离破碎。</p>
“呃……我这是废了?”余凡失魂落魄,自己修行非常顺畅,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情,一时难以接受。</p>
余凡表现的太过明显,郑华晖难免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提的这个话题,将白儒叫在身边,低声道:“去看看,别刺-激到他。”</p>
白儒点了点头,走到余凡身边,温和道:“余先生,在下略通医理,能否让在下查探一二。”</p>
余凡木然的伸出手,并没有什么期待,毕竟,他更了解自己体内情况。</p>
白儒很儒雅的伸手搭上余凡的脉搏,闭目感知,非常专注,一时惊咦,一时锁眉,表情变换不定,良久,才睁眼开口道:“经脉似断非断,气海似虚似实,奇怪,真是奇怪!”</p>
“那他现在什么修为?”穆广之插话道。</p>
白儒摇了摇头,道:“筑基,顾名思义,筑就无上根基,乃将体内灵气化气为实,灵气经过烈焰焚烧,清气上升,开窍穴,通经脉,换凝血,除污尘,此乃筑基四境,浊气下沉,化虚为实,演化出一片大陆,作为承载气源的根基。”</p>
“他现在体内状况非常奇怪,窍穴封堵,经脉阻塞,却在体内凝结出一片广阔无垠的大地,即像筑基期,又不像筑基期。但若说他是炼气期,他的气海内气旋枯竭湮灭,荡然无存。总之,他此时的情况,更像是毫无修为的凡人。”</p>
穆广之不再言语,眼皮低垂,似乎有股难掩的失落。</p>
“然后呢?”郑华晖见白儒面露沉吟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p>
“他的情况非常特殊,先是顿悟,却突然有走火入魔迹象。但若说其走火入魔,理应至少昏迷一个时辰,醒来后眼神涣散,甚至在走火入魔的过程中就会暴毙而亡。但,他并不属于此类情况。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走火入魔的可能。因此,只有一个可能……”</p>
话到此处,白儒拿起桌上的茶水,大饮一口,眼神炯炯,有些豪迈,与他平日的形象出入很大:“渡劫失败!”</p>
“什么?”郑华晖大惊,直立而起,呼吸重了几分。</p>
“渡劫吗?突破练气期竟有人需要渡劫,真乃奇闻!”穆广之出声,因不见表情,所以很难判断何意。</p>
“古籍中却有记载,修士每过一个境界,都需要经历劫难,因实力强弱,渡劫自有强弱。只是,突破炼气期需要渡劫,我也是第一次见。”白儒解释道。</p>
“渡劫失败,会有什么后果?”郑华晖看着白儒略显惊喜的表情,觉得此事似乎还有它意。</p>
“大部分,身死道消!小部分,修为减退。而有很少一部分,会陷入罕见的归寂状态,此中个例,万中无一。”</p>
“归寂状态会怎样?”余凡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回神问道。</p>
“不破,废人一个;破之,一飞冲天。需要很大的运气!”白儒解释道。</p>
“运气吗?”余凡哭笑不得,他最缺的就是运气啊!</p>
“所言非虚?”穆广之出声道。</p>
“此乃小时候虽一位老婆婆学艺所得,定然做不得假!”白儒非常笃定,却也有些惋惜:“可惜婆婆已经不在,否则她必有破解良方。”</p>
穆广之注视着余凡,片刻后,鼓励道:“既然是我穆广之的弟子,我必会找到破除之法,不必杞人忧天,振作起来,我与你共渡难关。”</p>
余凡不自然的笑了笑,却又有些释然,关乎运气的事,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好运过,这不,这倒霉的“万中无一”都能被自己碰上,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他本就是普普通通一介凡人,在这几天体验了把不一样的人生,终究回到自己规划中的人生轨迹,也不算特别糟糕。</p>
况且,这不是还有希望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