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桑如玉及时出场,又是鞠躬,又是行礼,还故意抖掉了自己的薄纱披肩,酥胸微露,媚眼连连,才稍稍安抚住了激动的狼友们。
    “各位老爷公子,请稍安勿躁。”如玉站在楼梯上,伴着急促的呼吸丰满的玉峰不住的抖动,成功的吸引了狼友们的注意,飞着媚眼,嗲声道:“诸位都是熟客,规矩大家都知道,飘雪随时我们燕春楼的花魁,但并未卖身于此,而当初的约定,也只是遮面献唱,不见客也不接客,请大家见谅!”
    她的话刚说完,狼友们惋惜声还未出口,一个霸道的声音忽然炸响:“废他妈什么话!什么不见客,不接客,不就是想要银子吗?老子出二十两,请她过来陪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而去,只见场中一圆桌旁一个年轻男人长身而立,一副暴发户嘴脸,手中正把玩着二个银元宝。可惜来这般欢场的都是剥削阶级,没有一个吃过路边摊,不然一定有人认出他,正是京城小摊界风头最近的八宝刘!
    刘子承牛b哄哄的一嗓子,差点把欲火焚神的佟春明吓得当场痿掉,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口中小声低喃:“刘兄,这个钱不会让我出吧?”
    刘子承心有牵挂,懒得理他,一个大白眼当做回答。转头又向发愣如玉道:“怎么样?嫌少,那爷我出五十两,快去把花魁娘子叫来。”
    “没错,你们他娘的青楼不就是想赚银子嘛!爷我出一百两,让花魁再唱一曲。”
    “我出三百两,让她过来陪爷喝酒。”
    “我出五百两!”
    刚平静的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一个个瞪着眼睛,梗着脖子,晃悠着钱袋子。看的刘子承满头冷汗,他跳出来原本是准备逼宫如玉的,没想到有钱人这么多,眨眼间变成拍卖了。
    如玉紧蹙着眉头,眼珠转动,人群中的价格已经越升越高,她既欣喜又为难。钱,谁都想赚,可也得有赚钱的本事,人家约定好了不见客,总不能逼良为娼吧?
    “都闭嘴!”刘子承为了见媳妇,豁出去了:“老子出五两金子!”
    话音一落,一块沉甸甸,金灿灿的元宝已经出现在他手上,原本躁动的人群比之刚才花魁唱歌之时还要安静。每人的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在天上飞的猪一样,满眼惊奇。
    要知道,在青楼即便要一桌最好的酒菜,叫上十几个姑娘相陪,无非也就百十两银子,刚才叫价的人也是一时被花魁的神秘感勾起了兴趣,叫完就后悔了,有几百两在这都能包月了!现在好了,直接蹦出个掏金子的冤大头,谁还愿意和他争,就算他请到了花魁,一会也要走出来,还能免费看个够!
    佟春明也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刘子承,确切的说是他手中的金子,原本以为好好招待他一顿,再提出个高价,每月十两银子,拉拢他去君越,结果人家一出手就是五两金子,还只是为了见花魁一面,一会他要看上花魁,在这里过夜,不得拿出十两金子啊?这样的人,君越出多少钱能拉拢他呢?
    如玉紧咬着红唇,小手紧紧攥着,相似要把刘子承一口咬死,把他的金子狠狠攥在手里。而她不愧能混到妈妈桑这个位置,还有混迹风月场多年经验,都培养了她喜怒不形于色的情绪,眼珠一转,就来了注意,一个兰花指指向刘子承,甜腻腻的道:“哟,这位大爷出手真阔绰啊!看来是真看上我们飘雪了,只可惜奴家做不得主。这样吧,奴家去问问飘雪,把这事和她说说,如果她同意,那自然会遂了您的愿!”
    “好!快去!”刘子承迫不及待的催促一声,手中金元宝却是不动声色的装进了口袋,娘的,我见自己媳妇,还花个屁钱!
    如玉恋恋不舍的看了他内襟的口袋一眼,转身又扬起一阵香风,绝尘而去,摇曳的小pp,又勾起了狼友们的淫心,很快就各搂各妞嗨屁了起来。
    “公子。你真的那么喜欢飘雪吗?”刘子承焦急的等待着,身边被冷落的女子竟然有了醋意,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
    刘子承轻笑一声,万万不敢再动手动脚,冰山老婆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到时还不把他冻死?顺口胡诌道:“唉,并不是我喜欢他,只是你不懂男人的心理,这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飘雪神神秘秘的,正好勾起了男人的好奇心,而我这人遇事还喜欢追根究底,所以今天我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公子是否不再理奴家了。”那女子嘟着嘴,楚楚可怜,不知道是真吃醋,还是怕他这大凯子跑掉。
    凯子?身边不就有个大凯子嘛!刘子承捏了捏女子的下巴,将她的头搬向那边有没心没肺亲热起来的佟春明,在她耳边轻声言道:“你看这位公子了吗?实话告诉你,这位就是君越酒楼的佟少东家,年少多金,又未婚配,你把他伺候好,少不了你的好处,刚才那位如玉姑娘,可是受了他不少恩惠的。”
    果然,女子听了刘子承的话,发着绿光的眼睛顿时盯上了佟春明这只大肥羊,在刘子承点头示意下,扭动着柔弱的身子直接贴上了佟春明的脊背,吹着热气也不知道在大凯子耳边说了什么,反正佟春明这贱人是浪笑不断,当即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看都没看刘子承一眼。
    不多时,如玉又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佟春明都从两个女人的‘夹击’中抬起了头。刘子承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如玉对这大家媚笑示意,驻足与楼梯间,先朝刘子承歉意一小,施礼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飘雪她没有答应见你。”
    刘子承神色一苦,心声二计,旁人也纷纷惋惜的叹着气,可如玉话锋一转,咯咯笑道:“虽然飘雪没答应见这位公子,并不代表公子没有机会见到他,而且不仅只有这位公子一人,在场每人都有份。”
    一句话,又吊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如此会掌控男人心理的女人,制作的妈妈桑太屈才了,应该去妇联当主人。
    如玉素手轻扬,展开一张宣纸,上书两行娟秀的小字,刘子承离得稍远,看的并不真切,只能听如玉言道:“诸位请看,纸上是一首诗的前两句,是由花魁娘子飘雪亲手所提,飘雪说了,不用大家金钱之争,只需哪位才情卓越公子老爷补全后面下板阙,对仗工整,便能成为我们花魁的入幕之宾。”
    “切!青楼还对诗?这可真是附庸风雅,娘的,老子不认识字,你快快将这两句诗念来听听!”嫖客甲拍桌子,瞪眼睛,大声嚷出了在坐大多数人的心声。
    “诸位请听好!”如玉轻咳一声,缓缓念道:“鸳鸯床上鸳鸯被,鸳鸯枕上鸳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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