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挤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暗天使团再打上门来丢光特警队的脸面么?!”
    白井•歌登一声冷喝,围观者做鸟兽状散去。阿萝趁机跑出来,冲办公室里那对男女留下一句:“很抱歉,金斯曼队长,下次绝不会给您送早餐了。”
    啪地一声,一个蓝皮文件夹重重砸在门框上。
    白井•歌登反感地看看乱糟糟的闹场,横瞪了眼惹事的阿萝,后者朝她长吐吐舌头,一副愉悦的样子,和珀勒丰两人笑笑闹闹,兴高采烈地到七楼去荼毒分配在她组下的特警队成员。
    唯恐天下不乱者,白井摇摇头,提醒里面两人注意一点形象,转身回十二楼,留下那对关系诡异的男女在办公室里像仇人一样,怒目相视。“出去!”凯斯牧冷冰冰地喝道。
    阿兰塔拨开散乱的发丝,娇笑道:“看着老情人和情敌出双入对,你心里嫉妒得发狂是不是?”
    凯斯牧头也不抬,重回办公桌,做他的工作。
    见他无动于衷,阿兰塔也不生气,拿了本杂志,拂开沙发上杂乱的文件夹,好整以暇地看起来,像在等着什么发生。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兀地响起来,凯斯牧接起来后,是监察司的调查员。
    “金斯曼队长,我们接到举报,有人为辛格莱顿虐待犯人的特警队成员顶罪,隐瞒了事实的真相,下午三点。调查组到特警队大楼,请安排好相关人员接受审查。”
    凯斯牧的瞳孔不自觉地紧缩,道:“这件事不是已经有了定论对方神秘地笑笑。挂断了电话。凯斯牧抬起头,看到那个自鸣得意的女人。心中真正怒极,道:“是你做地?”
    阿兰塔放下杂志,勾唇而笑,道:“敢招惹我的人,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凯斯牧一个动作。手中的钢笔像把利刃射向在发疯地女人,道:“你可以试试看。”摸了一把刺痛的脖颈,手上有血,阿兰塔尖笑起来,道:“怎么你还没学到教训,你敢动我,我就有本事让她一无所有,这辈子都没有翻身地余地!”
    凯斯牧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低声道:“你还想怎么样?”
    “把卡尔西纳给我调回来,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这事你找我没有用。”凯斯牧冷漠地回道。阿兰塔轻笑起来,走到他跟前。妩媚地笑道:“亲爱的。我当然知道你现在还没有这个权利,不过。很快的,总队长的位置就是你的。”
    说着,粉晶地双唇就要压上冷漠精致的男子,凯斯牧嫌恶地推开她的手,把她推到沙发那头,任她半摔倒在地上,整整军服,开门大踏步地离开。阿兰塔漂亮的脸蛋扭曲成一团,恨恨地从地上爬起来,踩着红色高跟鞋冲进电梯,找救兵去。
    这天下午两点,七楼的特警队成员正和他们的新上司扔蛋糕打口水战,凯斯牧带着一帮人走向办公区,冷不防,被砸了一块奶油,始作俑者得意地大笑:“哈哈,你们输了,快叫我组长!”
    凯斯牧慢条斯理地抹去满脸的油腻,沉静地回道:“海茵特组长,请跟我进来。”
    阿萝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诧异不已,他来做什么?弄干净手后,她满心疑惑,走进组长办公室,道:“有什么事么?”
    凯斯牧放下手中写得满满的文件夹,深深地看了眼阿萝,又不着痕迹地移开,对着办公室里其他两个人,介绍道:“海茵特组长,这位是战时指挥司令部警卫连连长,要为皇太子殿下选一位近卫。我特别向他推荐了你,相信你一定很愿意在战时保护拉金皇储。”
    “我当然很愿意,可是”我更想去逮暗天使团,阿萝有些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凯斯牧指着另一位,道:“这位将接替你成为七队三组组长,海茵特小姐,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什么嘛,都已经安排好了,阿萝有些不乐意,恰在此时,头顶奶油的罗吉斯特推门闯进来,脸色不些不好看,道:“海茵特,监察司调查组地人请你过去一趟。”
    办公室里三个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位警卫连连长笑道:“我去一下,这个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
    阿萝也跟上,一些人正在整理凌乱的办公区,一些人正在接受调查,警卫连连长走过去,和调查组地两个头目打了个招呼,指着阿萝说她已被编入皇宫近卫军体制。
    调查组的人为难了一下,寒暄了几句,警卫连连长嘱咐一声:“海茵特小姐,明天早上八时,请到皇宫准时报到。金斯曼队长,先告辞。”
    凯斯牧客气地笑道:“辛苦了,我送送几位。”说着,有礼地带人匆匆离去。
    一场危机化为乌有,阿萝一点头脑也摸不着。这时,珀勒丰匆匆赶来,道:“怎么回事?”
    阿萝哀叹一声,道:“我调到近卫队,抓不成暗天使团地人啦。”
    在场者无不讶然,珀勒丰闪了闪眼神,心知这里头有鬼。阿萝抓了两把头发,道:“罗吉斯特,这儿交给你和新长官了,我回去收拾点东西。”
    珀勒丰追出去,问道:“小妞,你没事吧?”
    “没啦,就是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当上组长地说。”阿萝一下子又高兴起来,道“嘿嘿,我可以就近保护拉金总队呢,我会连着鲁尼尔队长那份一起。把拉金总队照顾得好好的。”
    通道上,愤色概然地阿兰塔迎面而来,三人停下。两两相对。阿萝叫道:“哎呀,未来的金斯曼队长夫人。你来迟了一步,队长刚刚走呢,真不巧。”
    阿兰塔恶狠狠地瞪眼,说道:“别以为他救了你一次还能救你第二次,你等着。下次就是你地小命!”
    阿萝虽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猜出监察司的人是阿兰塔招来地,而凯斯牧不巧先人一步,就破坏了对方的阴谋。
    她心里有些触动,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原来他还是喜欢自己地么,呵呵,那更有意思了。
    阿萝凑近阿兰塔,道:“女人。你嫉妒了么?也是,凯斯牧那么温柔那么优秀一举一动都那么迷人,哪个女人不是轻易就会爱上他呢?”
    阿兰塔骄傲地笑起来。道:“那又怎么样,他要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被抛弃的女人!”
    阿萝挑挑眉。回道:“我说,你和他上床的时候。听他一个劲地叫我的名字,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地呢?这种感觉应该比被抛弃糟糕一万倍不止吧。”
    恼羞成怒的阿兰塔,气得伸手就要给她一个耳括子,阿萝手一伸,抓住对方的手腕,道:“被我说中了呀,可怜的女人,爱着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用绳子也拴不住呀。可是,谁叫你要爱上他呢?如果你不爱他,哪里要受这样的罪?啧啧,从来没有觉得海茵特这个姓氏这么优美动听过呢。”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阿兰塔狂乱地挣扎起来,阿萝啧啧摇头,道:“你可得省着点劲,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要是没有它,凯斯牧还会娶你么?要不是你怀孕,我会一刀结果了你,敢抢我的东西!不要脸的女人!”
    阿兰塔激动得呼呼直喘气,好像哮喘症状发作一样,阿萝眨眨眼,换了口气,阴恻恻地嘲讽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告诉你,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你地凯斯牧可是很喜欢我对他关怀呵护哦,你以后可怎么办哟。”
    “咳咳,小妞,你去发动车子,我送她去医务室。”珀勒丰轻咳两声,打断阿萝的小兴趣,再任她冷嘲热讽下去,那个怀孕的女人说不定要跳楼,那可就不是他乐意见到地。
    阿萝嘱咐一声:“那你可得小心点,说不定她会诬赖你。”想了想,又补充道“孩子没了也好,这样她和凯斯牧也进不了礼堂,咯咯,阿兰塔,你可得护紧你的肚子哟,别到明天,婚礼没新郎,十方军团长地脸就给丢光喽。”
    阿兰塔“如愿以偿”地昏过去,阿萝嘿嘿笑两声,一溜烟跑离案发现场,留珀勒丰善后。后者摇摇头,拿起电话叫人,随即厌烦地离去,那个怀有身孕地女人如弃物般弃于通道。
    如果我们还没有深切领会这个男人的冷酷心底,可以插播一下卡尔西纳地下场好牢记他的真面目。被遣送回西维隆的卡尔西纳,被无情地剥夺一切权力与能力,成为一个痴儿,弃之最黑暗的红灯区。她原出身于莱恩家族旁支,投靠葛莱士后,有机会进入阿迈隆学院深造,毕业后被安排到海恩特群岛的环基学院求学,寻找“死神镰刀”的线索。通过蛛丝马迹,她发现紫衣冥王出现在南恩特群岛,而且,环基学院的现任院首身上有许多秘密,隐约觉得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关系。这个情报非常有价值,西维隆方面立即命她跟踪死神镰刀修炼者,以期夺取冥王秘术。
    她的间谍身份埋藏得很深,有阿兰塔的庇护,又接近特警队的权力核心,深度军方机密也曾被送到西维隆。这一次西维隆与萨蒂联合军入侵金沙帝国的战事,她送出的情报价值惊人,但她个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堪称失败。
    假如她没有爱上珀勒丰,假如她没有冲动地和珀勒丰摊牌而是旁观事态发展,假如她没有被嫉妒冲昏头脑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奸滑的谍工不会被如此简单地处置,她的头脑她知道的东西以及本身优秀的异能力足使她在西维隆获得褒奖和应得的地位。
    说完这个女人的事,我们继续关注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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