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风打在身上如刀一般。雨雾中渐渐走出一具身影,身影显的很消瘦,身后背着一把剑。少年目中散着犀利的光芒,走的步子不是很快,也不是很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近,宛如近在眼前一般。
    被一场雨淋得浑身,连内衣都已经湿的古野,对身边躺着数十具尸体,宛如没有见到一般,从尸体上踏了过去,或许这个人已经冰冷的麻木了。
    眼神射出的光芒四处在雨中扫着,絮儿他们三人的身影,虽然找了一会,古野并没有现,但是其并不着急,因为他现在觉得现在似乎什么都不在重要,包括自己。
    雨下的越大起来,又找一会,古野终于现絮儿他们三人带着一个亭子中躲雨。三人两上皆是挂着笑,只是因为身边有一位身穿青色袍子,鹤童颜的老者。
    “药老头,你说我爹娘没死,只是受了重伤,在一个地方修养,所以才不能见我。”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亭子里张絮儿如一只欢快的百灵鸟,一次又一次的道;
    在如此气氛的感染下,身边的另二人在这沉闷的雨天绽开了笑脸。
    青衣老者只是坐在一旁,任张絮儿抓着自己衣袖,不管多少遍,都是挂着往日的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絮儿姐,叔叔,阿姨没有死真是太好了。”能感受到张絮儿心中的欣喜,白凌也跟着笑道;
    张絮儿得到自己父母还在世的消息,原先悲痛神色也少了不少,当下捏着白凌鼻子,笑道;“那当然我娘做的饭菜可好了,改天我让你们尝尝;还有我爹爹也是级厉害,等我爹伤养好了,叫他改天传你一套功法,保证够你受用一辈子。”
    “不必了,絮儿他们会不来了。”虽与四人隔着十几丈,但是古野耳力却是过人,说的什么话一字不差落入而耳中。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古野虽不忍,但为了不让张絮儿伤的更重,还是无情的说出了口;
    坐在亭子上避雨的老者一听,笑容不由一僵,但还是很快被自己情绪抚平。张絮儿则是感觉匪夷所思,不满的问道;“宵夜,你都说些什么啊?”
    白凌也跟着附和着;“古野哥,是啊!你都说些什么?”絮儿姐刚知道爹娘消息,你怎么就开始诅咒人家。
    已经来到亭子中的古野,虽然浑身湿透,但还是强往着人群中靠,希望能借此暖和点。刚才还板着的脸,立刻露出微笑;“恶女,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惊诧的样子,简直让人笑死了。”
    “都什么时候的还有心思开玩笑”张絮儿却是秀眉一锁,板起脸来。结合刚才场景,二人角色如调换了一般。可是训话还没说出口,就察觉不对,因为刚才和自己开玩笑的少年一击反手在自己手心不断、反复写着快走两个字。
    张絮儿心中一颤,心中立即想明白了什么,却没有听古野的话,独自逃生,而是握紧对方的手,叠其耳边小声的道;“一起走。”
    因为正眼看去二人甚是亲昵的动作,只是常见的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所以另二人心中也只是鸡皮疙瘩,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古野心中听到此话后,心中则是大骂;笨女人。可是却苦于不能开口,这时坐在一边的青袍老者笑呵呵道;“瞧,你着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这么大雨还在外面乱走,把身子冻坏了怎么办,还不快点换身衣服。”
    “常爷爷,这点风寒碍不得事,怎么说小子也是修行之人。常爷爷可要在这雨天多注意点,身子骨老了,万一不小心走路摔了一跤,跌断了腿可就得不偿失了。”风寒容易抵挡,可是这心寒能那什么消融。
    这话换做是谁,也听出些讽刺的味道,但老者却不当一回事,反而笑呵呵的道;“说的也是,我这把骨头老了,以后应该时常注意脚下东西。来这数月不见,让常爷爷看看你修为精进如何。”
    如果不知道其犯下的恶习,换做是谁都可能认为是一位慈祥的老者关心孙子的话语。
    “你知道,你不该来的?”古野已经被怒火冲破头脑,再也装不下去,自从仓木阿修给自己一些提示后,古野一直愤恨这,愤恨着为什么凶手会是五年时间里,传授自己医术,对自己关怀无微不至的常爷爷。就算雨水在多上十倍,也浇灭不料其心中的恨意,他真的好恨,因为为什么,这是会是他做的。
    绿袍老者闻言后,慈祥的脸色也变了,换来的是比鹰还要锐利的双眸;“你知道,你不该说出来的?”
    “可是我非说不可,因为我自己绝对不可能欺骗自己。”古野盯着刚才还慈眉善目,如今却浑身散着杀气,宛如变色龙般的老者。
    老者只是轻轻一叹,面色又恢复原初的样子;“呵呵,不错,不亏是我的好孙儿。”接着又是抚摸着一阵胡须,目中一亮;“可是我却有一点不明,为何你知道是我做的,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身边其余三人见老者居然亲口承认,惊骇之余,张絮儿,范景阳各自持剑朝老者左右散去,而白凌则是一直后退,不想为他们在添加任何麻烦。
    只又古野认为这些都在意料之中,面色如常,冷淡的道;“我观察过,门下弟子死法安详,并没有打斗痕迹,而且都是只身受一剑,并没有其他外伤。所以我断定门下弟子定是被别人下了毒,这才可能造成这种死法。”
    老者双目一亮,只是一笑;“那又如何?”
    “那就说明这毒是你下的,因为天下下毒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仙医百草眼睛。”古野本不想说,可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王败寇,天道既是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古野所说不错,毒是自己下。老者只是双眼微闭,冷声的回道;
    “妈的,什么是天道,什么狗屁天道,天道就是叫你杀人,就叫着你踏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的爬上来。”古野极其愤怒,指着老者咆哮道;
    古野居然怒骂起天来,而那滚滚积云的苍天,那高于一切的天,仿佛受到无知世人的谩骂,竟然也愤怒的咆哮起来,积云中突然划过几道蓝色炸雷。古野却充耳不闻雷声,已久倔强的昂起头颅,直视与老天一较高下气魄。
    天空响起几声雷鸣。一会,雨也停了,风也散了,似乎再一次争斗中胜利者是这位倔强,不肯向天屈服的少年。
    “本来我想放了你们。可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小子你今天可要记着,今天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怨不得别人。”
    话音刚落,尝百草身上又生了变化,祥和的面孔突然出变得狰狞,额头上也冒出层层戾气,模样倒是异常显得十分骇人。
    还好下山数月古野见到不少妖怪,并不至于被吓的握不紧手中的三尺青锋。常百草从青色的袖子取出一紫金葫芦,对古野一行四人报以微笑;“你们只知道我有太乙元真鼎,可谁又知道我有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
    此物一定是仙界大战时,从天界流落到凡间的宝物,可是怎么会被他得到。古野心中暗想;
    听说此紫金葫内九朵兜率火,传说可以焚尽世间一切,乃是当年太上老君炼制仙丹所用的炉火。果如着真是紫金葫芦真是有九朵兜率火那个,自己这边四人就危险了。
    还不等古野多想,对方已经祭出掌中只有两寸大小,镶着宝玉的紫色小葫芦。盖子一打开,射出一道紫色火舌袭向众人。
    那一道火在天空中张牙舞爪宛如一条真龙一般,袭向古野,不过比真龙更加恐惧的是,这条真龙浑身覆盖着可以焚尽世间一切的兜率火。
    古野虽是万分惊愕,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出剑的度,一式蕴含着寒冰煞气的断水挥出。
    可是一出此招,古野当下后悔,因为他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只有浩然天罡四重的修为,自己这一击能破开紫火真龙吗?
    可是天下毕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当古野这一招出手后,范景阳,张絮儿相继挥出手中的仙剑。只觉得两道剑光一寒,那三丈长的紫火真龙竟然连退了数十步,古野一见心中暗自叫好;不亏是天下第二,与其第五的神剑。
    对自己紫火真龙信心十足的尝百草,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好利的剑。更让其惊讶的是臭丫头手中那把自己从未见过的剑,剑身居然泛起层层涟漪,翻滚这兜率火,久而不惜宛如一体一般。
    不错,正是张絮儿手中这把灵犀剑,除了在轩辕剑外号称百兵之王的重要原因。因为这把剑的异能是;控制这把剑的人,可以随心所欲复制任何兵器,法宝的异能,并且这个复制后的能力永远陪伴持剑人的一生。
    当然常百草并不认为这一点,只不过认为对方好运,因为这还算不得真真的兜率火。悬浮在半空中的紫金葫芦,又相继射出数到火焰,打在三丈于长的浑身冒着紫火的真龙身上,看的远方盯着这一幕的白凌肝胆俱裂,因为那狰狞,一点不可爱的真龙竟然长出了三倍,连身子也比原先粗了一倍。吐出猩红的长舌,狞笑的看着众人,一团紫火架构而出的真龙,竟然起了对众人蔑视的味道。
    可是感到磅礴压力的三人,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这一次与往常不一样,范景阳这一剑快刺出夹着着破风玄劲,如一道旋风一般,整个人也化做一道流光直直向刺狞笑尝百草刺了过去。
    用兵者诡道也,往往出奇不意间就可能取胜,而其范景阳这一剑直接取的是操控真龙的常百草的级。擒贼擒王,自当不会错,借助七星剑龙渊之利,天下间很少有东西能抵挡得住这一剑。
    可是青色的太乙元真鼎迅变大,把老者整个罩住。常百草挂着自信的微笑,天下间排名只在第一药鼎,神农鼎之下太乙元真鼎,不会挡不住着弱弱无力的一击。
    “叮”的一声,一剑刺出,立刻收回,寻找着下一个契机。没想到自己从龙渊中悟出的一剑居然失败了,范景阳心中小小的抱怨一声,重新退回到二人之间。
    此时紫火真龙已经壮大了十五丈,低着头,空洞的双眼藐视着如蝼蚁般的三人。
    三人心中心**飞转皆是搜索者对策,一边是浑身烈焰可以焚尽一切的紫火真龙,一边有着几乎堪称绝对防御的太乙元真鼎中狞笑看着自己三人的老头。
    自己三人真的有胜算吗?只拥有四重修为古野心中不由担心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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