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上前为十三、十五诊视,片刻后说道:“经脉重伤,断了肺脉,以后恐怕是不能修行了”也是掏出两粒活络丹为两人服下。
    “惭愧,惭愧呀”周文顿足捶胸:“都怪我,都怪我,一不小心,就闯下了大祸……意外,纯属意外”
    齐老头难看的脸色一展,笑道:“切磋嘛自然是拳脚无眼,怪不得周上尉,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不量力,居然敢和周上尉切磋。不过,老头我倒是有些疑惑,既然都是一品,为何差距如此之大,不知道周上尉能否相告?”心疼又损失了两名‘一品’,这怎能不让他心疼,那些华国‘一品’都是他的心血。
    周文赶忙谦虚:“哪里有什么差距,哪里有什么差距呦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是二位英雄手下留情,怕伤了我才会如此,哪里有什么差距。要说差距,那也是我与二位的差距。”
    齐老头见周文如此说,点了下头,说道:“好吧既然周上尉不肯实言相告,那也就罢了不知道今日周上尉和游总、以及刘女士来,是否就是要去那南平山普济寺?”
    周文点头:“既然应了齐女士,那这一趟是必要走的,只不过这些天来有些要事要办,所以延迟了。今日便可出发”
    齐老头说道:“那好,我让下面把车辆准备好,不知道半小时后可否出发?”见周文点头,老头继续说道:“我先去吃些早点,到时间再来请三位。”说完转身出门去了,没有理会那两名委顿在沙发山的十三十五,不过在出门口的时候,他看了眼李昭言和郑华明。
    “周上尉,你……”李昭言苦笑,他在齐老头的眼神里看出了许多的东西,但却没有一点好东西。这沙发上的两人被打的场景和伤势与他们被打的是一摸一样,这是为他和华明报仇吗?
    周文笑着摇头:“你可别误会,我没有替你们报仇的意思,这只是意外。”
    刘芳说道:“你下手有些重了,伤了他们也就罢了,还断了他们修行的根基”太阴肺经,乃是十二正经之一,断了这条经脉,是无法将十二经锻炼成完全的道基脉络的,也就等于断了修炼的前程。。
    周文走到沙发前对满脸疲困,且带有仇恨盯着他的二人说道:“你们也许认为我是害了你们?你们不明白为什么同是一品,为何差距如此之大?我来告送你们你们这所谓的‘一品’虽有内息,但无御力之法,这个御力不是浅显的内息的操作控制,而是对自身所拥有力量的参悟。秦族以德御力,德行、本心、力,三合而一,锻为一体说的通俗直白一点,就是‘意念所到,力道所到’,德、识、力,没有区别,意即是力,我即是力。力为德生,德为力化以德御力,我即是德行,那力道与德行之内融合寰转,无有对错,自然而然这就是对力量的参悟,也是对法则的参悟,明白力为何而生,又为何而去。本心御力呢?简单的说,就是本心清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应该去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你们呢?不修德行,不清明本心,更加没有御力的法诀,莫说御力,你们连什么是力都不知道。我来告送你们什么是力,力就是法则秦族也称之为‘道’御力,即为御道……这些你们也许是听不懂的,你们也可以把御力,理解成简单的御使和掌控力道的方法。但是,你们没有御力之道,你们有了内息,锻炼内息,也在掌握内息,你们以为已经操控了内息?没有其实是内息在操控了你们因为你们因为内息而改变了自我没有正确的御力法门,这些内息或者你所掌握的力量,是要反噬的”当然,周文能瞬间击飞两人,不仅是德行御力的高等,和残次品的‘华国一品’的差距,更因为周文的境界已经达至一品的巅峰,只要他的功德光升级为红色,那么他就会立即成就二品。一个一品顶峰的战修,和一个初进一品的残次品,差距无疑是大大的。一品,也是分高低的
    周文见到二人依然是愤愤,笑道:“不如我举个例子,比如说,你们前些天全力出手打伤了李昭言和郑华明,没有丝毫的留情,若不是他们的三叠力,估计此刻已经戴上烈士勋章了。你们想一下,在有内息之前你们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击杀一个平常人吗?”两人被周文说的一愣,虽然脸上还是恨恨,但是却开始思考。
    “内息改变了你们你们有内息,强大与常人,你们自觉可以超出常人的法律、世俗、道德一切现有法则之外,可以无所畏惧。你们这就是已经迷失在内息强大之中,也就是我所说的内息控制了你们这也是修行《内经》的第一个,也是最基本的心障或者叫做心魔”周文说道:“如果是德行御力,以天道六德仁义智勇信正为基,你们还会击杀他们吗?如果是以清明本心,知道什么是可为的,什么是不可为的,你们还会击杀他们吗?如果你有特殊的法门使自己不为这心障所困,你们还会击杀他们吗?不会你们所得力量的反噬,不仅是反噬你的身体,消灭你的形体,还会反噬你的灵智,迷蒙你的灵智,让你迷失在力量的心障当中当你不是你自己了,你已是死亡了……你们就是如此你们还是那个以前的自己吗?不是了”
    周文说道:“其实现在的人类也是如此,他们没有御力的方法,但却掌握了巨大的力量……毁灭形体,也毁灭灵智……”
    游而成接口道:“小烈,别没完没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嘚吧嘚吧的还不叫人生不如死?还是我说两句总结的吧,来个嘎嘣脆。我说,十三,十五,哦,估计你们以后与这两个名字没什么关系,这可是个高等的有特权的名字,估计杀人不偿命,以后应该会叫原来的名字吧好了,下面就是嘎嘣脆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坏了你们的根基吗?一句话,你们已经不是人了,你们只是刀,是刀也就罢了,你们还是有着超凡力量的且没了控制的刀。这样的刀是会伤人,你们已经伤人了,所以才会坏了你们。而且,如果不是如此,想必你们不会太久,就会自取灭亡。周文伤了你们,其实是救了你们使得你们还是你们自己,没有灵智的灭亡,也没有形体上的灭亡小文,够嘎嘣脆吗?”
    周文点头:“绝对是一大堆的嘎嘣脆的话。”这时门外进来了四个身穿迷彩的军士,把倒伏在沙发山的十三和十五抬了出去。“开路了咱们也去见见,秦族以外的修士。”游而成笑道。
    三辆吉普车,周文、游而成、刘芳,各乘坐一辆,一同前往的还有齐老头,齐苒,李昭言,郑华明,还有保护齐老头的二十一和二十二等华国‘一品’。
    十月的南平山,依然是翠峦叠嶂,转山过谷,越林渡溪,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那早已废弛的杏林镇。“刘姨,您在这里住了多少年?”齐苒问道。车窗外的那杏林镇已是荒芜,一进镇子的那个原本就斑驳的木质牌楼已经倾斜,道路两边的房子的顶上和墙上有的也长出了青草,甚至马路中间的裂缝处也是长出了青草。
    刘芳的眼神在这野草凋敝的镇子上,笑道:“十五年”
    齐老头也在这车上,说道:“刘女士的事迹老头我也是深有耳闻,感动和佩服,能在此默默无闻的艰辛的抚养那些孤儿十五年,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其中苦楚想必很难言吧”强调一下,这是老头的实话,刘芳的这种坚持他是由衷的佩服。
    刘芳笑了笑:“艰辛是有的,但苦楚没有每天与孩子们一起,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玩耍,看着他们长大……教导他们种菜,教导他们养猪,教他们做人……我很快乐,也很幸福”
    齐老头笑道:“是啊您很幸福刘女士的学生有上千人了吧?”
    刘芳微笑着说道:“一千二百一十五人他们如今大多是成*人了。”她所说的成*人,不是年龄到了十八岁,而是有了分辨是非的德行认知和规矩了。
    “您的学生都是人中之龙吧每年都来看望您的时候是不是很热闹?”齐苒笑问道。这是一位安宁的母亲,有着无与伦比的幸福。这种幸福不是她和他们可以体会的到的。
    刘芳点头:“我为他们每一个人骄傲,尽管他们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工人,有的只是清洁员……他们是我的骄傲我不让他们来看我,尽管他们每年都会来,而且都是偷偷的在门外看我。”说到这里她笑了,笑的很好看。“我每次都会当做看不见他们,但我每次都会流泪”
    “您为什么不让他们来看您?”齐苒问道。
    “因为他们长大了”刘芳欣慰的笑道。
    吉普车上了南平山的盘山的山路,离着那半山处的普济寺已是不远,坐在车上的诸人渐渐的听到了咚咚咚的木鱼的清脆之声,但这木鱼似乎并非木鱼,因为这声音中含有钟磬金音。
    哦?周文听的这木鱼之声微微一笑,游而成是双掌合什念叨‘阿门’,刘芳淡淡的说了声:小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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