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赖斯基脸上一红,玲珑酸不溜溜地对程素素道:“素素姐,难道你不担心自己的老公吗?我看是更担心吧,要不然会抢着来给老爷送饭?”
    程素素一脸正色地道:“我是陪周妮来的,要说担心你家老爷你还是先问问她吧,一上午魂不守舍做菜差点把手指头都切了。”
    玲珑还不待出声周妮就紧张地道:“别,别问我,你们说你们的,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端起碗道:“赶紧吃饭吧,若不然马贼再打过来可要饿肚子上战场,对了,马小达他们还好吧,这种时候别让他出来乱蹿。”
    程素素道:“他倒是想出来打马贼,可被经略和白史紧紧看住了,气得在家里大喊大叫呢。飞鱼城是不是已经安全了,听人说这些以往马贼一击不成便会撤退,老百姓都在相传马贼回国了呢。”
    我看了看城外的官道,道:“这可不把准,探子还没有回报,也许会有别的情况吧,总之不敢松懈,谁让我领了你义父的命干了临时的官呢。”
    周妮一粒一粒地吃着米饭,心里似乎有无穷的心事,时不时看着我出神,好像有事情难以做决断,程素素一脸笑意地看着我,米饭吃的又香又甜。
    “探子回来了,探子回来了!”城头上的衙役大喊道,接着吊篮拉上一个人来,正是阿猫,我放下碗道:“你们吃着,我去看看消息。”
    “大人,小的遵命出去打探,尾随马贼追出十里后在昨晚歇息地发现了他们,他们安营扎寨整治队伍似乎没有撤退迹象,而且派出大部分人手在砍伐树木,似乎要制造什么东西,只是尚未成型小的也不好下判断,此刻阿狗还留在那里继续观察,小人回来向大人禀报完毕再回去替换阿狗兄弟。”
    我道:“好,继续探,记得给阿狗捎点饭去,他们的部队伤亡情况怎么样?还有多少战斗人员。”
    阿猫道:“除了攻城时他们死掉的百多人,因伤减员不大,还有三百多马贼战斗力强悍,若要攻城这些人足够,所以大人不得不防他们杀回马枪。
    我道:“好,你先下去吧,记住要多留意马贼们有没有援兵,还有若是他们造出的东西成了型回来描述给我听,一定要仔细看清。”阿猫拱手行礼道:“遵命。”
    担心了一上午的安县令上前道:“赵贤侄,马贼怎么还没有退啊,他们既然攻城不下应该转去他处才是道理,为何对我们飞鱼县这么感兴趣呢,咱们飞鱼县并不多别的地方富有呀。”
    我道:“安县令,我也想知道原因,可他们不走又不说要干什么我有什么法子,你老经验丰富做过多年县令对马贼的脾气模的准,不如说说的你意见吧。”
    安县令脸上一窘“赵贤侄,实不相瞒哪,我这县令做的很失败,自从来飞鱼县的这几年里,马贼一年比一年猖狂,开始他们还只是掠夺县城外围的偏远村落,由于县府的衙役兵员有限,对那里鞭长莫及无法护卫只能任其而为,可马贼们连年掠夺使周边的村落已经败落不堪,于是从去年他们的触须就探到了县府这种大地方,飞鹰府是双城国与万马国的接壤地,下辖三县,飞鱼、飞鹤、飞鳄,这三县中又以飞鱼首当其冲,我们也是深受其害,可在下历次向飞鹰府提出申请援兵都被回拒,现在凭几十名衙役对抗几百名马贼,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呵呵,堂堂双城国竟然没落到这种地步,可悲可笑哇。”
    我道:“安县令,小侄曾在飞鹰府遭遇过马贼,其实你也不能全怪飞鹰府不派兵增援,据我所知飞鹰府的兵员不足千人,那么大的府城而且还有两道城门需要防守,说实话他们也有难处,不过我看双城国虽然落后但好像有钱人还是不少,官府实际上也应该不缺钱吧,我们身后有上万名老百姓,难道县里就不能自己组织民团?
    “民团?”安县令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他疑问道。
    我解释道:“对,民团,县府出面组织,让身体强壮的老百姓加入,闲时练兵,忙时种地打猎,一旦有马贼入侵就全民皆兵,我们以一万对五百而且又据险而守,你认为马贼还有机可趁吗。”
    安县令道:“这是个好主意,可是当前大家还是想想马贼为什么死盯着飞鱼县不放吧,他们瞅准这里大家危险的紧呢,一时半会儿哪有功夫组织民团。”
    我对这个世界的情况了解不多,对万马国更是了解甚少,一时间也是没有半分头绪,安县令突然道:“呀,莫不是马贼要来抢逃生舱?嗯,肯定是了,他们多半听说了这一宝物,于是派人来抢劫。”
    我拿不准马贼是不是为了逃生舱,这个世界的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也许超过我的想像,或许他们真的会为了一个所谓的神物不惜牺牲大批人员来抢。
    “管他们是为了什么!”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城墙道:“他们来攻我们就守,对了安县令,不知道孙捕头的拒马桩造的什么样了?
    安县令道:“我下去找人问问,赵贤侄你说那种东西能挡住马贼吗?”
    我道:“挡未必能完全挡得住,但他们冲势一弱,让衙役们加强箭攻便可,只要不断对他们制造杀伤,那三百多马贼未必攻得下飞鱼县。”
    安县令听说守城有望高兴的下城墙找木匠问话去了,程素素等人吃过饭收拾一下回去了,虽然她很想留在这里陪我们一起守城,但看到城头上摆满滚木、石块、油锅等物,留下来她们也难以操纵这些东西,反而妨碍衙役们办事,于是便打消了念头。
    不久安县令高兴地回来告诉我道:“赵贤侄,孙捕头带伤指挥城内的木匠们赶工,现在已经做了三十多个拒马桩。”
    那玩意只要有木材制造很简单,一上午造三十个也不稀奇,我吩咐阿三道:“你马上带人去把拒马桩搬过来,城门既然堵上了就从城头用绳索把它们放下去,然后尖头朝外散乱地摆在城门以及城墙下。”
    阿三领命走了,我又喊过了阿四:“你带人生火熬油,火不必太急,只要保证油滚烫即可,一旦马贼来袭,待他们聚到城下你们就将滚油用勺子淋下去,让他们自己在下面炸果子吃。”
    旁边的众人一直在疑问要这么多油脂到城头干什么,现在突然明白了作用都大惊:“啊,把滚油往人身上浇,这不要人命吗!伤天害理啊!”我扶住城墙没让自己倒下,对众人道:“打仗不要人命难道让别人要咱们的命不成?”
    “可这也太毒了点吧?”有人道。
    我现在才明白双城国为什么这么落后,人的思想不行,还不如大龙国的古代,他们简直比不思进取还不思进取,我对那人道:“好,既然这样那么把油锅撤下去,一会儿马贼来了你下去用你们这里最感人的语录教化马贼,兄弟祝你成功,来人把他放下城去。”
    “别,别,别,”那人连连摆手道:“我只是随便说说,那些马贼杀人如麻,他们不会听我教化的。”
    我道:“这不得了,打仗只管最后的成败结果,中间的过程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所谓毒不毒,成者为王败者寇,如果你是失败者,即便你使用了最仁慈的手段也没人会说你句好,如果你打胜了,即便你用了最卑鄙的手段别人也会喊你声英雄。”
    “好,好,高论,”我的一番话听得安县令在一旁大声呼妙,他对众人道:“赵大人怎么吩咐你怎么去做便是,谁敢说三道四延误战机,斩!”
    安县令的斩宇说的威风凛凛,好像他就是那成功的王者,完全忘记了早上一战他吓得不知躲到何处,不过有了他的在旁协助那些手下倒没人敢再说个不字,当我告诉他们若是城墙上攀爬者众多便投放滚木砸人就再无人反对了。
    傍晚时分加上下午赶制出来的一共五十多个拒马桩,被乱七八糟摆到了城外那片空地上,城头上十几口大锅里沸油翻滚,石块和滚木在城墙上越堆越多,相信便来五百马贼攻城这刻也守的住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阿猫再次回来汇报情报“大人,小的已经看清他们造的东西,应该是我们这里的梯子,但他们造的梯子很长,可能可能马贼要利用它攀城墙!”
    我道:“什么叫可能,那根本就是。”
    阿猫道:“还有大人,他们还在造一种奇怪的东西,好像是幢小房子,四四方方的,里面还装根大木头,小的不知道他们想做什。”
    我不由自主大喊出声“撞墙槌!这些马贼想破倒城墙策马进城!”
    继尔我又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些马贼没有丝毫情报工作,以前又不曾遭到像样的抵抗,他们根本不知道飞鱼县的城墙不是石块堆砌,而是原有的整体大岩石,只是在外表用灰浆画了些石缝的痕迹起美观作用,当初我也被骗了,如今马贼要用撞墙槌来攻城墙,呵呵,不知道要撞到哪年哪月才能把这大岩石给撞塌。
    “再探!”我对阿猫下令道,阿猫也不多问,拱手行礼后匆匆带着晚饭下城墙去了,这哥们一天里连跑几十里路竟然不疲惫,体力惊人真是有做探子的天质。
    安县令陪在城墙上一天了,他又累又饿不解地道:“赵贤侄,你一遍一遍派人去偷看马贼在做什么,这有用吗,还不如我们加强守城,依我看你刚才的那些工作应该足以抵挡他们攻城了,让他俩回来吧,咱们人手严重不足呀。”
    我对安县令道:“安县令,这你就不懂吧,打一场胜战最关键的前提就是要知已知彼,所以敌方的情报工作是打仗的基础,我们要有的放矢,必须针对马贼的动作而动作,现在他们在造登城梯,那咱们就要造反登城梯的东西,总之要一步制他们一步,让他。”无计可施攻无可攻。”
    安县令听的云里雾里毫不明白,我也不理他自顾下去找木匠刻制几根长杆子,再把前头绑上块枝丫,若是马贼使用登城梯便把它推倒,看他们怎么办。
    周妮来找我“赵钱,累不累?晚饭你不能回家去吃吗?”
    我刚从木匠那里回来,周妮的问候让我心里一暖,为了她们几人的安全而守城再累我也心甘情愿“不累,我上城头交待几声咱们就一起回家去,估计马贼不会夜攻,黑暗对他们更为不利。”
    上城头找到阿三、阿四,让他俩晚上趁黑带人去官道挖陷马坑这些人虽然没挖过菜窑子,但我一讲就明白了,只是工具不顺手官道路面又硬,我也没难望陷马坑能起多大作用,到天亮前能挖多深算多深,铺上点草洒上点泥土将就一下吧。
    安排了人值班警戒并约好锣声报警,这才叫上大力丸、玲珑、赖斯基一起回家,早上的一通混战让大家更珍惜这家的感觉,虽然这处房子不是我们自己的,但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那种家的氛围还是很重。
    饭桌上玲珑好奇地把白天里我吩咐人干的事情讲给家里几女听,几个女孩子都说这主意毒,其实云瑶知道这些都是古代防守城池的基本办法,只是她乐得跟她们几人起哄。
    我悄悄出了客厅,坐在院子里一个木桩上,这里人人院中植树,绿化标准相当的高,有时候树砍掉后就把树桩留下偶尔当个凳子。”
    “在想什么?还在考虑怎样对付马贼?”是程素靠,她悄悄站到了我的身后道。
    我道:“不,对付马贼只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我只是在想她们五人现在在何方,是不是安全呢,我好牵挂她们。”
    程素素站的更靠近了我,她突然伸出手来轻轻给我揉着头发,那种感觉像按摩一样,令人很舒服很放松,程素素边揉边道:“吉人自有天相,她们几人都十分聪明一定会想办法自保的,别担心了,放开些,这两天你已经很累了,万一身体跨掉我们怎么办?”
    我嘻嘻一笑,道:“素素,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记忆力早已经恢复了,我现在可是半分感觉不出你与以前有什么两样呢。”
    程素素手上一顿,道:“我以前就是这样子的吗?我不记得了。”
    我道:“是呀,你以前就是这般样子,对别人冷冷漠漠,就像今天你对那个张文炳,而对我和其她几女又是关心的紧,就像你现在,我真觉察不出你哪里有不同了呢,想想你让阿三阿四打我这才几天前的事情哪。”
    程素素突然抬手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谁让人打你了,那天是他俩产生误会,我现在对你关心是因为你关心我,你为了我杀人,又差点入大狱,我心里感动的很,我有恩必报当然要尽可能对你好一些。”
    我一回身抓住了程素素的手道:“素素,不管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总之我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呀!”程素素叫了一声突然抽回自己的手,她好像受了惊似的跳出去好几步,我吓了一跳道:“怎么了?我、我只是一时感动抓了你的手,你、你不会是生气吧?”
    程素素使劲捏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远远的问道:“你、你说像以前怎么?”
    我道:“像以前一样对你好啊,保护你不受别人伤害,这有什么不对吗?你是不是怪我没有了超能力,说保护你只是一句空话。”
    “不是,不是,”程素素突然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谢谢你赵钱,你对我是真的关心是真的好,不像张文炳和牛胖,他们关心的只是我的身体,只是想着怎样骗人家上床,我讨厌死他们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程素素把我那句话理解成‘像以前在床上那般做*爱’!不过这件事情我还真是日思夜想,我能不想吗,她是我老婆,我若对她没有这种冲动那两人还有什么夫妻感情可言,不过这种话我哪还敢再说出来,现在的程素素虽然像以前一样关心我,但这种关心暂时是少了**在其中,更多的是对我淡淡的依恋之情,因为在我的身边她能感觉到安全。
    我一时间没有说话却引起程素素的担心“赵钱,你生气了?刚才都怪我不好,我没有听完你的话就胡乱发脾气,要不、要不我们重来”说着程素素把她的手羞羞的递到我的手里。
    我心头大痒,这种小女儿的姿态在程素素身上也是那么诱人,配上她成熟的身体,还有那迷人的体香,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呀,不过我心里想手上可不敢有半点放肆,毕竟今天的程素素与以前的程素素还是有了区别,万一动手动脚再像刚才那般麻烦就大了。
    我怕自己抵受不住诱惑出丑,便悄悄把手挣脱了回来,道:“呵呵,咱们俩个大人玩什么游戏呢,天不早了,早上你们又参战撕杀,早早回去休息吧,也许明天又会有一场血战,多积攒点力量的好。”
    程素素似乎有些失望,她幽怨地瞪了我一眼,边回身走嘴里边低声地道:“胆小鬼,以前的本领哪里去了,连手都不敢拉一下,还想像以前那样?”
    啊!我一脸沮丧地重坐回树桩上,难道刚才程素素只是做做样子?不行我受不玩,找云瑶去,管它明天血不血战,今晚先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凌晨时分我抱着云瑶睡的正香,却被一阵急促的警锣声惊醒,云瑶忽地爬起身跑掉了,昨晚怕马贼夜袭我们都是穿着衣服睡的,当然我和云瑶是脱光了办完事后才穿上的,云瑶当时就想走我没让,以前习惯了抱着女孩子睡觉,好久没有这般享受了我才不管呢。
    砰!门被撞开了,一个衙役举着火把跑进来道:“赵大人不好啦!马贼杀过来了!”
    大力丸、玲珑披挂整齐,云瑶也从房里装作刚刚睡醒,三人往我身后一站,我对赖斯基道:“赖兄,你留在家里,今天马贼有备而来我们要多留几手,万一守不住你可以保护家里的人安全撤离。”
    赖斯基知道自己的身后上了城头也帮不上大忙,不如留在家里照顾她们让我免去后顾之忧,于是点头答应了。
    四人匆匆赶往城头,这时候天空已经泛白,安县令早已登上城楼,他大笑着迎上我道:“赵贤侄啊,高,你实在是高啊,你看那些马贼,全掉陷马坑里了,刚才老远见他们气势凶凶,现在哈哈,一个个的憋屈样吧。”
    我探头向城外树林中的官道望去,只见一堆堆伤马压在一起,伤马后停着几百名马贼,正着急地转来转去,原来树林里的林木太密集了,伤马挡住路后后面的马匹便无法通过。
    那陷马坑的威力这么大?昨晚他们使用些木制工具能挖多深啊我问阿三阿四道:“你们怎么把陷马坑挖的那么深?”
    阿三阿四望着城外毫无办法的马贼笑道:“昨晚我们弟兄俩得到大人的嘱咐,便充分发动群众,只要挖足两米深每人便应他们二斤米,大家稀哩哗啦吊出城去人人争先恐后,再加上这段时间雨水充足泥土松软,嘿嘿,天亮前沿着官道挖了个大大的深坑,咱们把草一铺,然后洒上些泥土,本来还以为会被马贼们看破,谁知道这群瞎眼的,竟然一个个不知道怕似的往里硬跳,坑堆满了这才停下来,哈哈,没想到这堆伤马还把他们的路挡上了,真是大快人心哪。”
    “你们你们”安县令听说阿三阿四应了老百姓米,急的手都打起哆嗦来。
    阿三阿四劝安县令道:“老爷,城破了咱们有米也捞不着吃了你还在乎这点东西干啥。”
    安县令叹了口气:“这哪是打仗,分明是要我的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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