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晨看向刚刚缓过神儿来准备开溜的孙管家,“孙管家,这就走啊?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白晨贵为镇玄门护法,作为镇玄门护法,老百姓对于自己的任务成果不满意,说什么自己都能忍了,但是对于这些王公贵族一天到晚,有点破事没点破事的找茬子,白晨是一点都不惯着,当年白晨年轻个七八岁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呲毛,当然,这次的点子有点硬,人家是王子,但是对于这管家,白晨是丝毫都不加以辞色。
    “白护法。”孙管家看白晨斜眼看自己,孙管家也不愿意得罪,“只皆因三王子爱才,看李兄弟身手不凡,特地请他过府一叙。但是呢,呵呵,上次在酒楼,在下和李兄弟闹了点不愉快,李兄弟乃是镇玄门人,又是白护法高足,身手不凡,寻常人难以抵挡。但是在下也是替三王子办差,应了主子的差事,这办不下来在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这才出此下策,大着胆子来相请,但是又怕李兄弟年轻气盛,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才找了钟真防身,没想到事情闹成了这样,哎呀,在下也实在是后悔无及啊。”
    一番话说下来,在场三人暗挑大拇指,听听,都听听,到底是在王子府上当事儿的,没点本事还真干不下来这活儿,洋洋洒洒一番话,先占情后占理,把一场恩怨情仇,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说成一场年轻人之间的误会,把自己和三王子择了个干净,好像自己多正面似的,但是你还就挑不出毛病来。
    “哦,原来如此啊。”白晨做恍然大悟状,“如此说来,这事儿倒是不大。”孙管家这话滴水不漏,似乎你从哪个角度都能挑出毛病来,但是人家明里暗里都告诉你,人家后面还有话儿等着,你敢挑刺儿,人家就敢接,白晨知道今天这事儿算完了,也不做无用功。
    “是啊。”孙管家连忙答应,刚要说话,白晨继续道:“但是,孙管家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上京城老人了,咱们镇玄门有规定,你虽然不是镇玄门人,但是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哦?”孙管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敢搭茬。
    “咱们镇玄门有规定,门内弟子不得搅扰朝堂,不得干预皇亲国戚,你今天这么一闹,满大街都知道你请李然过三王子府,这个……”白晨笑道,“对于镇玄门不叫事儿,但是对于三王子来说,恐怕……”
    孙管家一听这话,知道今天带不走李然了,连忙抱拳拱手,脸上满是愧疚:“你看看,你看看这事儿闹的,哎呦,要么说这人上了岁数就是不行了,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了,忘了这一茬儿了,你看看这事儿闹的,对不住对不住。”
    “没事儿,多大点事儿啊。”白晨呵呵直笑。
    “那这么着,在下府中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改天,改天在下做东,请几位坐坐。”孙管家一边往后退一边拱手道。
    “一定,一定,好走。”白晨挥手。
    看孙管家走人,白晨笑脸渐渐冷下来了,看向钟真:“钟真,本事不低啊。”
    “白护法。”钟真一听这个话,血都凉了。
    “哼,你的事儿暂且不说,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的命都搭进去了。”白晨怒道,“这官司,你打到天边也是白死!”
    “白护法,你怎么来了?”李然笑道。
    “我刚才交完任务,下平台就感觉你这军荼利波动剧烈,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刚到地方还没站稳脚跟,就看见你对人家下杀手。”白晨对李然的脸色也不好,在古山之内对镇玄门弟子下杀手,李然这事儿干的也不干净。
    “钟师兄,你的命真大啊。”李然眯眼笑道。
    “李然。”白晨看李然意有所指,连忙拦下,“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欠谁的,钟真,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再有下次,恐怕我就救不了你了。”
    “是是是。”钟真连忙点头,拔腿就跑。
    “等一下。”李然闪身拦住钟真。
    “你……你想干什么?!”钟真是真让李然吓着了,连忙后退一步,和李然拉开距离。
    “就这么着就想走啊?”李然朝地上的大坑努努嘴,“怎么着?给个说法吧。”
    “这是你自己……”钟真话说一半,见李然把桃木剑抄到手上了,连忙闭上嘴,回头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白晨。
    这点小打小闹白晨堂堂一个护法自然不愿意搀和,找了个破烂理由就跑了,李然眯眼看钟真:“钟师兄,你看咱这说法,你是给得?还是给不得啊?”
    “你,你想要多少?”钟真也不是傻子,张口就有。
    “好,到底是师兄,见多识广,一盘道儿就有。”李然笑呵呵收了桃木剑,“刚才听说这孙子给了你一百银元?”
    “给你。”钟真倒也爽快,将一个布袋子扔给李然,李然袖口一抖,这布袋子就落入李然袖中,如石沉大海一般。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钟真肠子都悔青了,原本打算赚个外快,想来一个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能有什么本事,自己出手不是手到擒来么,今天这出儿弄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还有呢?”李然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
    “不是给你了吗!”钟真睁大了眼。
    “谁看见了?”李然一脸无辜。
    “你……!”钟真大惊,看李然一脸的无辜相,只觉天旋地转。
    “算了,不逗你了,你给我记着,这次是个教训,你也算走运,被白老师碰上了,下次再敢弄这事儿,钟真,咱们可就不是钱的事儿了。”李然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漠然道。
    “是。”钟真不敢不低头。
    “去吧。”李然摆摆手,径自朝宿舍内走去,钟真如蒙大赦,急匆匆如败家之犬而去。
    李然进了宿舍稍稍看看,还行,宿舍里面没有什么改动,自己便回到卧室盘坐,运炼法力,打磨道行。
    其实,在古山中,宿舍与宿舍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而且古山也不大,就这点地方,这宿舍建的也自然是在保证个人隐私的情况下,密集了一点,所以李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整个古山都知道了,那是夸张了,但是说整个古山宿舍的人都知道了,这是一点都不含糊,原本古山弟子之中都基本上认识钟真,大家对于钟真手上的伎俩也都比较熟悉,对于钟真对外门弟子下手的事情虽然不屑,但是在胜率上来说基本上毫无疑问,但是事情的转变就是这么让人意外,外门弟子李然险些将内门弟子钟真,轰杀当场!若非白晨护法相救,此时的钟真,已经被埋在古山公墓里了!
    其实李然闹出动静,谢云鹰在李然和钟真打到一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是他刚要准备出门的时候,就收了脚步回去了,因为他在阳台上看到李然准备施法了,李然的法术谢云鹰见过,虽然威力稍强,但是也不是特别骇人听闻,不过却胜在诡异多端,而且大多和鬼神挂钩,你根本就闹不清楚李然出手的套路,根本就无从防御,所以看见李然祭起灵符施法,谢云鹰就感觉自己不用去了,李然准吃不了亏。
    果然,虽然李然没吃亏在谢云鹰的意料之中,不过李然的法术此番却不像往常了,一道雷柱从天而降,威力宏大至极,自己虽然离得远,但是也能看清一道大腿粗细的雷柱轰杀而下,只要是个正常人,被这道雷柱打中,除了死,没别的,谢云鹰这下子受惊不小,原本还觉得自己跟李然比相差不多,但是此番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原本谢云鹰还打算歇息一天再去修炼,但是现在看来,还是麻溜儿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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