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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生一路上走得很急,连着踢翻好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出了沁西苑,出了二门,出了宅子……还能往哪里走……大门之外,左右皆是路,繁生突然停顿了,出了这里,还能往哪里去呢。
    安庆不知道主子在里面的受症,只道主子心情不好,想了想,小心问道,“爷是不是想去九爷哪里?”
    “哼!”繁生闷声斥道,“牵马的怎么这般偷懒!”
    安庆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传庆就领着几匹壮马从侧面小门出来,繁生一匹西域汗血,安庆传庆均是纯种匈奴宋罗驹,扬鞭吆喝,发泄心情一般,飞奔而去。
    那一时大夫人也是隐隐听见外面人仰马翻的声音,心下不悦,与安如说了些话之后便命人整装待发。安如心神不宁地离开了。
    之后有人回报大夫人,说爷的吩咐,让一路仔细平安,只许走官道,亦因有它事不能过来相送云云。大夫人不作计较,很快就起程了。
    才马车上坐定,松合就将主子方才来过一趟的事说了一遍,大夫人颔首不语,竹玉又将后面马车上涵哥儿跟着的几个丫头情况说与大夫人,尤其不喜欢那个叫做石莲的。大夫人摇摇头,按着太阳穴,车内重新归于宁静。
    整个园子亦归于宁静。
    钟氏自是别过安夫人后,规矩地回了自己院子。安如在园子里胡乱溜达一圈,踩了青草折了鲜枝,望着湖水发了一阵呆,也闷闷回了去,用过晚膳,行将就歇——繁生回来了。
    安如接过他身上脱下的外套,很是讶异怎么这时候来,可毕竟自己心情也不好,闷不作声地侍候。繁生瞧见她这副乔丧模样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小女人果然是在意自己的出身么?
    不由得眉头紧蹙,时不时扫过安如同样严肃的面庞,惴惴不安。
    那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自卑、与生俱来。
    兴许是这两人果真心灵相通,安如猛不丁的也想起日见大夫人含糊不清的那句话,“爷……受过苦。”
    抬眼顺着视线看过去,两人竟四目相对,发起呆来。
    那繁生的眼中果然有一抹阴郁,不甚明显,却,真的看见了。心中一惊,匆忙垂首不看。繁生也堪堪避过脸,躲闪不敢同她相视。
    安如默然帮着他净手净脸,轻轻地,又让末蕊等人自去,自己偏拉着繁生进了内室,不由分说开始脱他衣裳。
    认真严肃。
    繁生起初被吓了一大跳,可看见她一脸的平静,又是不安又是紧张,直手直脚的竟任她摆弄,一时回不过神天人交战之时,上身已经被扒了个光:
    健硕的胸膛熊厚的脊背,麦色泛着光泽的皮肤,指尖触摸弹力十足——让人嘴里馋得直流油。
    那女人轻柔的气息不经意吹拂过,繁生身子猛地一震,禁不住急促呼吸起来——可是不敢动!
    “不要动。”安如低低说着,繁生不敢动。“不要说话。”繁生更不敢说话。
    喉咙急促地吞咽着,头上仰,眼睛死死盯着不晓得什么地方,决绝一般的坚毅。
    小女人站在他背后,纤纤酥手搭在繁生身上,贴合。另一手指腹羽毛办浮掠惊鸿,惊出一身的虚汗,甚至脚底都不稳起来。繁生暗骂自己不中用,可仍旧不知道也不敢说话,他与她就这么尴尬诡异的,一前一后站在卧室中。
    竟不见情欲流淌。
    为何每次都这么,不能控制!
    繁生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大脑急速运转起来。大夫人肯定与她说了,她,小女人她娘家出身山东世族崔氏之后,自己的出身却……小女人心目中的自己原先一定很高大,把天下最好的都能拿过来给她,琼浆玉液玉珍仙酿也在所不惜!现在全毁了,全都不是了……她是不是在可怜自己?……可怜也好,这样最起码她也会心疼吧?……她一定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定装的样样儿的!……那她心里还是会在意才会假装对不对?她在意自己的出身,她可怜自己……不对!……会在意的的,她那样高贵,怎么不会在意……
    嗡!!!
    他娘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不就是个女人至于让自己这么低三下四的轻贱!!
    繁生忽而自怨自艾,忽而矛盾重重,忽而又简直愤愤不能平——却,仍旧舍不得挪步。仰首不管不顾,心在颤抖。在等待。
    “繁生。”小女人柔糯低语。却没有下文。
    繁生立刻屏气凝神,身子微微一动,竖耳恭听,“……嗯。”声音中有两人似乎都习惯了的暗哑。
    安如将小脸贴在他背上,双手环环抱住他的腰,将脸颊摩挲,十分疑惑,却也是明显的倚赖,“繁生啊。”
    “嗯。”繁生立刻就感受到小女人的心意,一下子松软了,却不料身下顿时也就蠢蠢欲动。老脸一红,更是不敢多说话,只拿大手小心覆上她拼命相扣紧的两只小手,热烘烘的,四手缠握。十指叠加。
    “繁生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这么,嗯,这些——”安如踟蹰停顿,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会拿柔软的面颊来回在他背上摩擦。从来都不知道,都没注意到过,他背后竟隐隐有这般伤过的痕。
    年代久远有些模糊了,但一分分摸索,仍旧看得清楚。
    安如闭上眼。
    男人身体顿时一僵,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无限酸楚。安如却不像想知道答案一般,继续自说自话,“大姐姐今天同我说——”
    果然说了!繁生僵硬更甚,冲动的想要甩开这黏人的小东西不要听她——脚底微微一动,就被安如并不尖利的小牙齿啃了后背,“不要动!”声音中充满了娇气,让你就是舍不得,乖乖听她的话——
    “繁生,大姐姐说你小时候受过苦。”
    话一出口,繁生的心霎时灰然疲累,禁忌被打破周身一览无余,喉咙中忍不住有些异动,忍住,不言语了。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繁生亦闭上眼,强忍着承受她的怜惜,她施舍的怜惜。
    谁料安如这下子又拿那柔软的不像啥的丁香小舌舔了舔方才咬过的地方,仿佛在安慰他,就是在安慰他——繁生身子一颤,顿觉受用,心中微酸的情绪变化,那些乱七八糟的丧气竟渐渐被抚平,浑身麻酥酥地……乐得享受,更加不说话了。
    “你以前是做侍卫的吧,不要紧,他们就是对你不好也没关系——你做什么呀!”
    繁生简直要咬牙切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转身揪起这个笨蛋猛一阵掐着小肩膀的摇,“你怎么这么笨!爷都……我都被你气死了!我不是什么烂侍卫,我告诉你!我是他的儿子!儿子你懂不懂!”
    安如愣住了,弱小的身子在他巨大的钳制下乱摆,天,果然是儿子!呃,怎么激动了?
    “我就算不是那个女人生养的我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要那么对我!还有你,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繁生红着眼,什么都不顾的将这个笨蛋就扔到床上,总是有个地方不对劲,繁生气极了,不说实话是不是,想骗我!还在骗我说不知道!她肯定什么都说了你还装作不知道!你他娘的才是侍卫,老子活这么多年凭什么就让你觉得是个侍卫!
    怒极生悲。繁生机械的撕扯着她的衣裳,那不是她的衣裳,是她与他隔膜的东西,是她高贵于他的东西,他要弄碎打破撕烂,一点也不要!
    你高贵,你出身世族,老子也是皇家的种!崔氏了不起,老子还是皇亲国戚!
    安如像个布娃娃一样根本没有反手的力气,屁股重重摔在床上,小腿还要重不重的磕到床沿——“啊!——痛死了!”
    繁生能听见才怪,陷入自己低迷的世界里不敢出来,一心要毁掉那个让他自卑让他受不了的东西!
    安如哀嚎,这到底什么事儿,死阳庆!回话回一半偏偏弄掉重点,个大夫人老妖精又说那种让人摸不到边际的鬼话——娘的,她想这么害死自己呀!
    倏然间安如一下子聪明了,那《目连救母》只取一半,可不就是繁生“咒”怨,恨那个庄王正牌王妃繁生名义母亲的结果?!
    可这关她马事!
    你老母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关我马事!
    浑身得瑟,眼看身上的衣服被支离破碎,晚节不保,脑袋一时发胀,抽泣抗议,“那个老妖婆管我屁事!有本事你不爽她你弄死她去!啊!你咬我!……呃……不要咬……呜呜……轻一点咬行不行……”
    繁生紧紧抱着她压着她死活不放手,嘴里噙着小女人胸前的娇莹,像个不满足的娃娃一样拼命的吮吸、牙齿磨着那柔软那美妙、那香甜醇美——还占着另一只,生怕有别人来抢,这边咬完咬那边,统统换着咬了四五回了,才慢慢安静下来。
    整个人陷入最美好的旋涡一般,面含柔意可怜巴巴地扒着安如那两团被他榨干的玉峰,又来回吮吸揉捏,确定都被自己喝得光光的了,才含着那奶嘴,安静得像个嗜睡的婴儿,扒拉着眼皮,累极了——吃饱了就要睡觉!
    繁生就干巴巴趴在小女人身上,嘴里就是叼着奶嘴不放。
    安如崩溃。
    自己的儿子可怜的喝别人的奶,亲娘的鲜奶竟然让这个老东西给霸占了!懦弱的心灵终于升了起来——
    “以后不能再这么咬人!”疼死了。
    繁生半压在她身上,不舒服的动了动,抗议般含着就轻咬一口!显然还没彻底清醒。
    这男人还处于“征服了高峰”后的快意中,只想着现在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立刻清醒过来,提枪上阵就要“你中有我”——
    “繁生!!”
    “啊!”
    安如彻底怒了,看着这魔怔的男人又来强的,眼看他下面对准就要强攻,下意识张口就咬在繁生鼻子上,毫不留情。繁生终于醒过来了,疼地龇牙咧嘴,正待发作,忽而看见身下的小女人梨花带雨的粉嫩面颊,瑟瑟抽泣,顿时浑身发麻,悔恨的无以复加,不顾上鼻子的疼立刻要哄她:
    “宝贝……不哭不哭……唉……”
    “……”安如松了一口气,可委屈也很快上来了,眼泪禁不起他的柔声细语,就掉下泪来。
    说什么也不听他地,硬是从他身下滚出来,藏到床里的被子中,“你个坏蛋!……呜呜……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我管你什么王的儿子……关我屁事!……你说……呜呜……你就是嫉妒我儿子有奶吃……你想吃奶你说呀……把我儿子排挤掉算什么……斗心眼斗到被窝里……还不让我儿子吃奶……”
    呜呜呜……
    繁生急呀,可刚摸上她就被抡开,嗫嚅不敢反驳。嗯,当时确实有这点私心,不过肯定是问过大夫人之后才有的想法!绝对不是一心想吃奶才把儿子弄走的!
    解释不清。
    安如藏在被子里偷偷摸了摸有些虚的胸,更加悲愤了,声音不由得惊天动地,“你把我的奶都吃完了?!!”
    繁生收回想安慰的手爪,低头不敢说话,这倒是真吃完了……还想吃呢。
    安如咬牙切齿,翻身坐起来就扑上来厮打,“叫你吃!叫你吃!”
    像个小老虎一样凶猛,可是没威胁力。
    繁生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将她制服——可是眼前这景儿多好看,青丝流泻遮遮掩掩,浑白玉一般圣洁美妙的身子因气息不定起起伏伏,小拳头小脚丫子往自己这边来,恁的是上下波浪丛林茂密,露水晶莹怎能不引人入彀……
    安如瞧准了就趁着他晃神猛盯着自己下面看,一脚就放倒那个叫嚣翘翘的贼东西!色啊诱成功。安如迅速钻回被窝,留这个巴掌大的脑袋出来,眼角还扑扇着泪水,偷看成果。
    繁生痛不欲生。
    牡丹花下死,半死不生。
    真是要了繁生的命!
    佝偻着身子半跪在半躺在床边上,真可怜。
    安如还不满足,“呸!让你占我便宜,早知道天上掉金子会砸死人,扒光我的就如了你的愿?!想得美!吃了老娘的奶还想占再便宜,作奸犯科的奸商都没你这么不要脸!”
    繁生艰难的从蜷缩状态展开一些,尽量闭着命根子的碰撞,仍旧向安如靠近,吓得小女人简直花容失色,“哎呀你还要做什么!”
    “如儿……”繁生痛苦地低唤,“宝贝,你都踢成这样了,你看看——”硬是将安如的小手从被子里拖出来,不由分说按在自己疲软命根子上,可怜的乞求,“你看看,它都哭了,你哄哄它,它不胡闹了,就是疼,你看看,病瘫了的臭模样,都不理我了!”
    安如“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拿手小意儿揉了揉,软巴巴的丑东西慢慢竟又开始不老实,还没得意,“啪”一声就让安如打泄气了,痛得繁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身体跟冻僵了似的。
    “小妖精!”咬牙切齿。
    安如又好心揉了揉,弄得繁生简直要死要活,又是舍不得离开那柔软的小手,又生怕那手儿发威,真是堪苦之极!
    “哼。”安如回笑他,“不喜欢?就是妖精怎么了!妖精是要吃人血的,你给不给?”
    繁生最精华的东西巴不得全都给塞进去呢——享受着下体的阵阵快意,哼哼不说话。
    安如看他这副享受的模样就不爽,皱眉想了想,“大姐姐没说钟氏的事要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昨天就把人好事给搅黄了——”
    繁生立刻反对,“小妖精!”
    “人家洞房新婚的都不知道规矩是几天,嗯,是不是要住够三天?”
    繁生闷声“哼”着不言语。
    安如继续数着,“五天?七天?不对……十天——”
    “三天!”
    “呵呵呵……你看,宝贝又好了!”安如戳了戳那顶端,顿时酥麻的繁生将气闷丢到九霄云外,一声闷哼,上前抱起小女人就要入巷。
    “十天!”安如尖叫。
    繁生狠狠咬着小女人不老实的嘴巴,神气活现地逞能之后,才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只剩下两天了!”
    安如不敢再挑逗,转移话题,只笑嘻嘻问他,“她的身子软还是我软?”真有够无耻的家伙。
    繁生狞笑,就要上来——
    “大姐姐说那一位不喜欢二姐姐!”声音快速准确,“是说王妃对不对!”
    繁生顿时停下,电光火石间猜到一些隐约的东西,却不敢深入,停下调戏,带着情绪不爽地问道,“她都同你说了什么了?”
    安如松了一口气,将这两日大夫人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好惊心动魄的当时真是字字不敢放松——就这也还让繁生这般整顿!
    繁生沉默不语,终究叹气,老妻的心思他怎么不懂,小女人再宠爱也不会越过她去啊!真是难说的烦杂。她算是计算到自己的所有情绪波动了,要不是这个小东西啥话都敢说,自己一任自卑情绪压倒……真说不定就与小女人越走越远了。
    又能如何?
    安如看出繁生心中有事,只略略猜想大夫人的做法可能有不对,却不深究,有男人不用真是浪费,不由得戳了戳繁生的鼻子,那咬痕尚清晰,不由得笑了出来,“还不过去你的小洞房!歪在我这里,成心叫人嚼舌根子说我善妒呢。”
    繁生无奈的捏了捏小女人的脸蛋,“乖,明天给你好东西!”
    安如看着繁生起身开始悉悉簌簌的穿衣裳,自己的置衣间简直成了他的御用,“不要。”
    “呵呵呵……你一定喜欢。”
    不理他。
    安如钻进被窝里,又钻了出来,“我也送你个好东西吧,我可喜欢了……”
    繁生笑了笑,抚上安如的脸颊轻轻噙着那香甜的小嘴,吮咂了一阵才放开,晃悠悠往那边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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