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聂文知道风白的想法肯定会跳起来掐着风白的脖子,不过他肯定是不知道。
    摸了摸下巴那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道:“嗯?这事还和风姑娘有关系?看在芸娘的面上不帮都不行了,要是不帮芸娘肯定会恨死我的,也罢也罢,我就吃点亏好了,风先生,您就告诉我这怎么回事吧?在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风白白了聂文一眼,这小子明明是看上了琴儿才会出手帮忙的,还厚着脸皮说看着凌芸娘的份上,老夫这回可算长见识了。
    风白拉着聂文道:“聂公子请随老夫来,六王爷昨天拿了些东西来到府上,并放言要是没有人能对上,他就派人送来聘礼迎娶琴儿,老夫这才快马传书让琴儿回来的。”
    聂文想起六王爷买去的那聪明茶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风白急道:“聂公子,你先别笑了行吗?先来帮老夫解决这个问题先。”
    慌什么慌?聂文翻了翻白眼:“风先生,我们去看那六王爷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吧。”
    风白把聂文又带到了大厅上,一进门只见大厅里桌子放着几副字画,聂文一看转身问道:“风先生,这就是六王爷送来的?这是打算对对子是吧?”
    风白一见聂文似解非解的表情急急道:“聂公子你不会没见过吧?要不怎么会这幅表情?”
    聂文点点头道:“不瞒风先生,在下还真没见过这些东西”
    风白脸色唰的一下苍白,连连说道:“完了完了,凌老弟老弟你这是要害我吗?”
    聂文看着这风白的表情,心想,我靠,有这么严重吗?不就几副画和一点点对子吗?至于吓成这样?唉,心理素质要强硬啊。
    鄙视的看着风白一眼后道:“不过。依在下来看,这些都不是事,风先生,咱们且靠近来瞧瞧。”
    聂文不理会风白,自己走进了桌上的字画前看了起来,只见第一幅画着两只猴子在山中拉着一把锯子锯木头,上面题着“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我靠,这六王爷竟还有这等才能,实在看不出来。瞧风白可怜兮兮的份上,老子就发发慈悲帮帮你,哦,对了,是帮你女儿。
    聂文对着风白招了招手道:“那谁?风先生,你且拿些文房四宝来,在下也来娱乐娱乐。”
    风白急忙拿来了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然后睁大眼睛盯着聂文,聂文沉吟片刻。提起笔刷刷的在纸上画了起来,画里画的是一匹马四脚陷在泥里,那神情与动作简直没有丝毫造作,通过画像都能看出画画之人极深的绘画功底。
    风白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聂文在画画便道:“聂公子,你在是做什么?难道仅仅是画画而已吗?”
    聂文轻轻笑道:“风先生,不要急,在下还没画完呢。”不一会儿他便画完了。提起笔在旁边提上“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风白念着念着大声笑道:“好句好句,聂公子可真令老夫刮目相看。”
    被风先生这么一夸。聂文倒是难得谦虚一回道:“惭愧惭愧,风先生夸奖了。”
    风白瞧着这难题貌似解开了一题,就开心得不得了,对着外面叫道:“来啊,快去把小姐叫来。”
    一个下人急忙前去花园,聂文摸了摸胡子看着这第二题,妈的,怎么又是对对子?你烦不烦啊你?只见第二张纸上写着“荷花茎藕蓬莲苔芙蓉芍药蕊芬芳”我晕,老子且来一试,看你能奈我何?
    想了想提笔便写道“逢迎远近逍遥过进退连还运道通。”
    这时凌芸娘和风婉琴也从花园回来了,两美女看到聂文也写字就乖乖的站一边看着。
    聂文不到盏茶功夫就解决了这事,风白高兴得合不拢嘴,笑道:“公子果然才学过人,老夫佩服。”
    过人个屁,老子也不过是抄来的而已,只是料那六王爷也不知道是我对的。
    “风先生就不要给在下戴高帽了,在下受之有愧,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也出个题给六王爷吧。”聂文想了想说道。
    习惯摸了摸胡子后,聂文大叫一声“有了!”急忙提起笔刷刷的在纸上写起来,等写完风婉琴走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
    聂文笑道:“不知六王爷喝了我那聪明茶后会不会对出来,要是对上了,那可就是在下的不是了。”
    风白疑惑的道:“什么聪明茶?老夫怎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聂文无奈的白了风白一眼,什么都要你听过见过吗?你见过大蛇拉屎吗你?
    风婉琴止不住笑的把那聪明茶的来源细细的告诉风白,风白边听边笑,最后不顾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对着聂文竖起大拇指道:“好小子,有一套,不过你那银票得分我点,那可是老夫的茶叶,并非你的聪明茶。”
    一听说这老头也要坟前,聂文跳起来叫道:“不行,谈钱伤感情,再说了这钱可是在下花费了半天口舌才挣来的,退一万说就算是你的茶叶,可要是没有在下这口才你能卖那么贵吗?再退一万步说,这钱可有你女儿的一份在里面,对吧?婉琴,诺,诺,芸娘也可以作证。”
    风婉琴在风白眼前又被聂文叫成婉琴,脸上羞涩不已,看风白没注意到就伸脚踢了聂文一脚,聂文大喊一声:“哎哟”
    风白急道:“怎么了聂公子?”
    被风婉琴揣了一脚的聂文弯下腰揉了揉腿说道:“哦,没事,只是在下突然腿疼而已。”
    风白忽然拍了拍自己额头叫道:“瞧老夫这记性,宴会都快差不多开始了,老夫可要去换身衣服。”
    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风婉琴趁着凌芸娘不注意之际,偷偷的死命掐了聂文的腰,心说道:叫你在爹得面前这样乱叫,你让爹得如何想?
    聂文自然不敢叫出来,只好舍命忍住,脸都憋红了,凌芸娘奇道:“聂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脸怎么红啊?”
    风婉琴就在自己的眼前,他自然不敢说出来事情,只好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道:“哦,没事,我在练憋气而已,对了宴会快要开始了,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免得客人见了不好。”
    风婉琴和凌芸娘依言乖乖的把聂文所作的字画收了起来,下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准备着宴会。
    聂文觉得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伸手把衣袖里的银票拿出了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妈的,原来这就是银票啊,其实也不咋滴嘛,起码比人民币难看得多。
    这时代的夜晚似乎要比聂文那年代来得要早,这天说黑就黑了,夜幕降临慕府的灯光也点得通明,客人时不时的进来,风白站在门口对着一个个客人打招呼做辑。
    反正聂文一个都不认识,只好打着哈哈道:“欢迎欢迎,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我靠,这小子简直把慕府当成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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