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点头:“从平南军中,找几个擅长攀爬之人,在被削平的那两座山巅之上,搭建两个观察所,安排两个观察哨,日夜不停的紧盯镇北关内的一举一动。要对镇北关调兵遣将的一举一动都要第一时间察觉并汇报。”
    “还有,想办法将两架床子弩拆成零件,运到观察哨,组装起来,震慑南楚众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所有观察哨中的士兵,全部配备强弓或者硬弩,不需要配备近战兵刃。一旦有敌军摸上观察所,就直接毁掉床子弩,抽身逃离。”
    熊淼抱拳道:“是,我回去就做安排。”
    陈琦点头,感受着周围十丈之内没有旁人的气息,看向熊淼和熊英。
    陈琦:“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给偷袭了。”
    “回到渝州城后,不要贸然解除城门的封禁,继续煞有介事的在城中搜索细作。最好是趁着这次机会,将所有暗藏在渝州城内的细作彻底清除干净。若果遇上大成境以上的强者,不要贸然的去送死,派人来南王别院中送信,让秦伯协助你们解决那些麻烦。”
    熊英有些不解的说道:“那些细作若是被清除,敌方还是会派遣新的细作来渝州城的,到时候恐怕又要费劲吧啦的调查和监视了。这样会不会得不偿失?”
    陈琦摇头:“你们平定益州府,前期必须要做到悄无声息,不能被人查到你们的行踪,更不能让敌人有所防备。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
    “相比于突袭得手的收益,那点查找细作的营生,真的不算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熊英恍然,认真的点点头:“明白了。是臣短视了。”
    陈琦摇摇头:“言重了。”
    “三日内将城中的细作尽数解决,三日后将四门大开,放百姓出城。顺便将官道被封的消息传回中元城,请朝廷定夺。这个消息要分成两份传达。”
    “一份信息以奏章的形式上报给内阁,由内阁交给父皇审阅。这份奏章一定要将官道被封这件事归结成为自然灾害,字里行间都说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字字不提那些个流言蜚语。”
    “另一份信息以话本的形式传给中元城中那些个说书,唱戏,讲故事的伶官们,让他们将那些个什么地龙翻身,天罚妖孽的传言,变成段子给我说出来,或是唱出来。他们若是唱得好,还可以多给他们一些赏钱。”
    “反正你们要记住,一定要将这件事给闹个满城风雨,路人皆知。只有这样,才能无限期的延长封路的时间,给你们平定益州府争取更多的时间。”
    “最后,平定益州府的军队,最好是在五日后出发,悄无声息的趁着夜色离开渝州府,晓行夜宿,在进入益州之前,千万不能被人知道你们的行踪。”
    “此次平定益州府,是南王府在行使封地管辖权,不需要提前向内阁和父皇申报。等到一切都做完后,再给父皇发去捷报即可。”
    “反正此次平定益州府,首要的任务就是保密。保密若能成功,就意味着你们已经完成了目标任务的一半。”
    熊淼和熊英抱拳:“明白!”
    陈琦点头:“至于那个熊焱燚,把他给我盯紧了。最多让他在渝州城中呆十天,十天以后,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将他赶出渝州城。”
    “十天时间,足够让他想明白我给他设的这道局了。到时候,就看他听不听我的话,乖乖的去丰都驿报道了。”
    熊淼和熊英抱拳领命,陈琦也没有再废话,轻轻甩动缰绳,催动雪隐驹掉头。
    陈琦:“回城!”
    接下来三天,渝州城和南阳别院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处境。
    经过陈琦的特别关照,熊淼和熊英在明知封路的真实原因的情况下。还是以调查真相的名义,将数万大军放了出去。霎时间,整个渝州城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而南阳别院中,则是另一派安静祥和的氛围。陈琦除了每天定时帮助熊淼修改平定益州城的策略外,就是审核秦奕和熊英有关于借兵方面的谈判草案,日子过的倒很是悠闲自在。
    或许是因为熊淼和熊英这段时间太忙了,熊芳小可怜被留在平南王府中无人照料;秦奕在得知消息后,便请示了陈琦和熊淼,征得二人同意后,熊芳便被允许寄养在了南阳别院。
    然后,陈琦每天除了原本要做的两件事外,就又多以一个任务——哄小孩(熊芳)。好在熊芳虽然姓熊,但并不是熊孩子,除了饭量大了一些外,话有些密外,人有点憨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毛病了。
    渝州城,南门,酒肆内
    熊焱燚和糜虺坐在一张小桌边,点了一些吃食和水酒,像是过来吃早饭的爷孙俩。只不过,但凡你要留意一下他俩,就会觉出不对劲来。桌上的吃食,小二端过来时候啥样,现在还是啥样;水酒倒进杯中,纹丝未动;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两双眼睛贼兮兮的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紧闭着的渝州城南大门。
    两个人约摸坐了有半个时辰,熊焱燚眉头紧皱,看向糜虺道:“你就没有办法出城去看看吗?”
    糜虺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说道:“请少主恕罪。凭借老奴的本事,出去和进来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不过……”
    熊焱燚横眉冷目:“只不过什么?”
    糜虺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只不过老奴身上的子蛊,受制于少主体内的母蛊;一旦离开少主身边超过一里,老奴就得被这子蛊吞食而亡。所以……”
    熊焱燚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嫌弃:“哼!废物。真他娘是个废物。”
    熊焱燚骂完,还觉得不解气,抬脚就在桌下踹了糜虺一脚,或许是用力太猛的缘故,二人面前的桌子一阵摇晃,将杯中的水酒给洒了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熊焱燚起身,嫌弃的看了一眼满桌的狼藉,冷哼着向外走去。
    糜虺在餐桌上放下几两碎银子,赶紧小跑着跟在了熊焱燚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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