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小烟出门之前,为了吓到别人,也为了怕被别的人指指点点,临出门之前特意蒙了一个面纱。正是因为这一层面纱,小烟喝酒之后,耳根子通红,脸上的胎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逐渐消失不见。
    面纱之下,才是真正的天人!
    小烟的样貌,比之布倩琴,布高兴两人,都更加出色几分,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似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布屈心神放开,看向小烟,果然发现那一胎记消失不见,心头嘀咕一声,“真是奇怪,为什么小烟一喝酒胎记就消失不见,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以前的书籍上,也从来不曾记载?”
    在上一次布屈见识到小烟胎记消失之后,布屈特意在布府的藏书阁里,好好的寻找了一番资料,试图找出原因。
    说实话,小烟脸上要是没有胎记,活脱脱就是一个美人坯子。
    或许正是因为胎记的缘故,小烟一直不敢正脸面对世人,有点内向,或者说是害羞更为恰当。毫无疑问,从这就可以看得出她有点自卑。对于,这一直都是布屈心底的一根刺。
    因为如此,布屈心中就暗暗发下誓言,想要寻遍千山万水,也要找出良方灵药,把小烟脸上的胎记医好。自然,想要医治好胎记,必须找出这一胎记的原因。显然,这一胎记并不是普通的胎记,普通的胎记怎么可能一喝酒就消失不见了?
    故而,布屈寻遍资料,试图想要找出胎记消失的原因。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也没有找到一点踪迹,没有丝毫的线索。
    一点踪迹,丝毫线索都不存在!
    最终,布屈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甚为无奈,只能另想他法。
    此刻布屈再次看到小烟脸上胎记的消失,心神一阵恍惚,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
    一顿饭下来,饭桌之上。已经略显狼藉之色。布屈,钱富有,布高兴,布倩琴四人吃得饱饱的。由于布屈板起脸孔,严格控制小烟的酒量,故小烟并没有喝醉,仅仅只是脸色通红而已,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需要布屈背回去。
    不过,突然,就在这时,天香酒楼楼下,传来了吵闹声,甚至其中夹杂着声声怒骂声。
    “嗯?怎么回事?”布屈心神一动,眉毛微微皱起,眼角闪过一丝疑惑,嘀咕一声,“出事了?”
    天香酒楼被钱富有包场下来,加上酒楼装潢精致,隔音效果好,要不是很大的声音,根本是无法听见的。可是,此刻布屈放下筷子,仔细一听,发现吵闹声更响了,不由得更是疑惑万分。
    刚才吃饭的时候,整个酒楼都非常安静,一下子出现如此变故,引起来布屈,钱富有等五人的关注,
    “怎么回事,我不是包场了?”
    钱富有眉头一皱,低喝一声,说道。随即,他放下筷子,起身打开厢房,把旁边等待的小厮,一个招呼叫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我不是把酒楼包下来了,就是为了图个清净,怎么还会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钱少爷,听这境况,似乎是有人在下面闹事!”那名小厮由于一直在厢房之外守候,并不曾下到大厅查看,微微行了一个礼,恭声回答道。
    “气死我也,是哪个混蛋,竟敢打扰本少爷用餐?”钱富有听到这话,顿了顿,不由得低骂了一声,说道。
    布屈,布倩琴,布高兴微微抬起头,感觉到了这事似乎有点不寻常。
    就在这时,吵闹声由远及近,爆发出来,仔细一听,隐隐当中可以听到清晰的吵闹声。
    “谁?是哪个混蛋包场了?手笔这么大,害的本少爷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本少爷饿得前胸贴后背,正想好好大吃一顿,来到天香酒楼,竟然连地方都没有。你们天香酒楼面子真大的,竟然连本少爷的面子都不给。哼……到底是哪个混蛋害的本少爷没饭吃?本少爷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别以为仗着有几个钱,就把天香酒楼包下来,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谁,是哪个混蛋把场子包了下来?快点给本少爷滚出来,让本少爷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范少爷,请你止步,小店有小店的规矩,请不要坏了小店的规矩。”
    “规矩?什么破规矩?本少爷老早就听说你们天香酒楼菜色不错,这才打算过来好好大吃一顿!可是偏偏有人不让本少爷如意,让本少爷饿肚子,真是不知好歹!本少爷千里迢迢而来,竟然连顿饭都吃不到,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少爷好歹也是范阳王的儿子,千里迢迢而来,饭都没得吃,成何体统!这一切,都要怪罪于你们天香酒楼身上。”
    “范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哼……话不能这么说,那应该怎么说?你竟敢教训本少爷,你不就是一个小小酒楼的掌柜,竟然还敢教训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
    断断续续的话,,隐隐约约从楼梯口传了过来,清晰的话语传进了厢房之内,进入布屈,布倩琴等人的耳中。
    “范阳王的世子?”布屈心神一扫,立马就把这些话语听来,心头嘀咕一声,“范阳王的世子?范云飞,范云翔两兄弟死于我的手,方云山最为清楚。我和范阳王的大仇,就这样结下。可是……这个所谓范阳王的世子怎么找上天香酒楼中这的。”
    “哼……天香酒楼是什么意思?”布倩琴眉头仅仅的拧在一起,心思一动,不由得低喝了一声,“既然已经包场了,竟然还把人让进来,这是想把我们推出去!哼……天香酒楼这么大的势力,怎么可能会惧怕一名小小的世子?”
    “太过分了!”布高兴也是心思灵活之辈,仔细一想之下,立马就明白了几分。
    天香酒楼矗立在京都时间如此悠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天香酒楼身后,肯定有着不俗的背景,绝对是一个庞然大物。面对一个王侯的世子,根本就不需要如此低声下气,可以直接义正言辞的拒绝。
    甚至,按照天香酒楼的规矩,每一名顾客都奉为上帝般的存在,更何况钱富有还直接大气,大手笔的把整间酒楼包了下来,更是让酒楼这一顿挣大发了。故而,依照酒楼以前的规矩,根本就不可能让这个世子迈进酒楼的大门。
    别看天香酒楼仅仅只是一个酒楼,可千万不要忽视酒楼背后强大的武力。天香酒楼可是拥有着强者坐镇,实力惊人,一名小小的世子,根本就不放在那些强者的眼中。说不定,那些强者大喝一声,就可以把一吼把世子震退。
    可是偏偏,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这个所谓的世子,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旁边那名掌柜还在那低声下气的说话,陪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世子,显得有点可怜兮兮。
    毫无疑问,天香酒楼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而布屈,布高兴,布倩琴,钱富有几人,都是心思灵活之辈,对于很多事情,细细一听,就能够发现其中的猫腻。
    瞬间,布屈等几个人,就明白了天香酒楼的目的。正如布倩琴所说的那样,天香酒楼如此下作的行为,可能一方面是怕得罪那高高在上,远在边关的范阳王。另一方面,酒楼的原因说不定就在布屈,布倩琴几人身上。
    说白了,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天香酒楼把布屈,布倩琴几个人卖了,卖的很彻底。天香酒楼就是想让布屈,布倩琴等人直接面对范阳王世子,他们也正好抽身离开。
    本来,天香酒楼,拥有这个的实力,更是拥有这样的义务,好歹钱富有可是在这里抛出了大量的金钱。可是,天香酒楼偏偏反其道行之,直接就把布倩琴,布高兴等人卖了。
    或许,这一点也正是布屈,布倩琴等人最为生气,愤怒的地方。
    “放心,大家稍安勿躁,这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钱富有额头上出现丝丝汗珠,细小的眼睛当中闪过一道精光,神色深处,蕴含着深深的怒气,如同一个炸药桶,好似随时都可能爆炸出来。他立马起身,随着小厮向着厢房之外走去。
    “我们也出去看看,这事情似乎不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布屈心底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这里面似乎很不寻常。不由得,他顿了顿,想了一下,看向布倩琴,布高兴,沉吟一声,说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布高兴一顿,点着头同意布屈的观点,说道。
    “那走吧!本郡主倒想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哼……”布倩琴低喝一声,脸上愤怒一闪而过,站起身来,厉喝一声,说道。
    随即,布屈,布倩琴,布高兴,小烟几人站起身来,走出了厢房。
    他们几个非常好奇,这个所谓的范阳王世子,到底是一个怎么厉害的人物,身在京都,竟然还敢如此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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