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嵇大少还有顾淮笙等几个聪明人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们相互间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真的是
    “州长一笑,生死难料
    “,就不知道接下来大黎和鲜卑会怎么倒霉了。那厢,听着下属汇报的王允心情很糟糕。青州区的场子一开,这两天几乎三州自由交易区的人都涌去那边了。看着王允拓跋金等人一脸凝重的样子,曹华庭低下头,掩饰眼中的笑意。拓跋金最先说道,
    “这样下去不行啊。”平州这样搞,完全将他们取而代之了,他们弄这个三州自由交易区完全是为平州做嫁衣了。
    “确实。”郑凌风沉重地点了点头。拓跋金看看王允,又看看郑凌风,问道,
    “那咱们怎么办?找上门去吗?”王允和郑凌风对视一眼,找上门去?没脸啊。
    之前他们开设赌场青楼时,张献等人找上门来,他们用和谈条约来搪塞。
    现在就是各凭本事的时候,他们搞不赢平州方面,就耍赖吗?可是就算耍赖,平州方面也不会惯着他们啊?
    拓跋金想破头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他看了眉头紧皱的王允一眼,心中暗道,还是平州那些人有办法,一下子就后来居上了,大黎这些大世家培养出来的优秀子弟都拿平州没办法。
    可惜啊,平州上下对鲜卑的敌意太大了,不然他们鲜卑和平州合作,一起蚕食瓜分大黎多好啊。
    王允拍板,然后发狠地道,
    “那咱们就照着青州赌场来!”郑凌风若有所思,
    “你是说?”王允说道,
    “青州赌场做纸牌类竞技游戏还有开设麻将室,我们也做!”拓跋金:“这——”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王允直接说道,
    “就这么决定吧。”平州方面喜欢标新立异是吧?只要他们搞出来爆火的项目,他们就跟着搞!
    这时拓跋金想了想,问道,
    “赛马场要不要搞?如果搞的话,我们鲜卑提供好马。”他们鲜卑别的不多,好马战马多!
    用他们的马,定然能碾压青州的赛马场!
    “只是那青州赛马场,能挣钱吗?”拓跋金想了想补充道。这也是他的疑惑,青州马场开出的可是一赔四十那么高的赔率呢。
    一场赛马,四十五匹参赛,只有一匹夺冠的能赢钱,赌中者按一赔四十的比例返还金额。
    郑凌风说道,
    “能赚钱的,比如一场赛马,押注的总金额是九万元平州宝钞吧。”两元一注,这是四万五千注,是有可能的。
    “总金额九万元,平均一个号码两千元,一场赛马下来平均能赢利一万元以上。”更何况,一场赛马押注的总金额应该不止九万元。
    “如果青州赛马场暗中搞点小动作,那赚的就更多了。”这账被郑凌风这么一算,王允眼睛都亮了,正当他拍板,一旁的曹华庭说话了,只见他面色犹豫地说道,
    “小的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王允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是汉人,现在在拓跋金的麾下为其效力,并且能力很不错,他还挺欣赏他的。
    所以对于他的话,王允颔首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曹华庭说道,
    “王大人,是这样的……”随着曹华庭越往下说,王允等人的眼睛就越亮。
    平州,锦县码头
    “姚大人,到平州了,请下船吧。”接着,就是船上的人陆续下船。两刻钟后,姚家人都顺利下船了,这时已经是冬天了,平州的冬天是真的冷,姚家人全都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毕竟是从流放地捞出来的,他们的行李很少,就连身上的御寒衣物都是平州安排过来接他们的人给他们置办的。
    踏上平州之地的姚松闻整个人心情恍然,五味陈杂,他没想到,他们姚家被流放后,捞他的人竟然是吕颂梨。
    就在姚松闻感慨的这点时间里,吕德胜带着随从悠哉悠哉地踱步过来了,
    “姚大人,好久不见啊。”刚下船就见到吕德胜,姚松闻也很意外,
    “吕大人?我们有五六年未见了吧?”吕德胜掐指一算,嘶了一声,
    “有了。”
    “想不到时间过得真快,不过您老看着风采依旧啊。”姚松闻想起当初自已升任大理寺卿,还是多亏了当初吕德胜推了一把。
    故而,姚松闻对吕德胜还是很好感的,更别提,这一次还是人家女儿把他一大家子人捞起来的。
    不然他们姚家上下还不知道何时能翻身,离开流放地,重回长安中心。
    吕德胜摸了摸自已的脸,笑呵呵地道,
    “老了老了。”他还是中年美大叔,嘻嘻。
    “恭喜吕大人啊,吕州长青出于蓝,如今在她的带领下,平州已经占据半壁江山了。”姚松闻说道,他之前还想着谢湛死了,姚家还有没有机会重回长安中心,现在看来,他的际遇在平州而非大黎啊。
    “哪里哪里。”闻言,吕德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喜欢会说话的人。
    以前没发现姚松闻说话还怪好听的,嘻嘻。这时,吕德胜另外一个随从过来了,
    “姚大人,州府派了马车来接你们。”吕德胜朝不远处的姚家众人看了一眼,对姚松闻说道,
    “天冷,你快让你的家人上车吧。”姚松闻感激地道,
    “真是劳烦了。”没多久,姚家人都上了马车,而吕德胜则邀请姚松闻与他共乘一车。
    十辆马车开始行驶在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的官道上,前方是吕德胜的马车打头,第二辆马车则坐着姚松闻的母亲还有两位可心的晚辈。
    姚松闻之女问道,
    “祖母,娘,那是吕德胜吕大人?”姚松闻之妻点了点头,
    “是他。”之前在长安的时候,虽然两家没怎么走动,但都在长安生活,好歹也混了个脸熟。
    有句话叫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四五年,时光对吕德胜这个大男人还挺偏爱的。
    姚老夫人感叹地道,
    “他有一个好闺女。”吕颂梨身为平州州长,吕德胜乃其父,日子好过着咧。
    应该说,秦吕两家都好过着咧,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姚老夫人突然想到,秦吕两家当初也是流放之家,他们姚家也是被流放,如今来了平州,将来的日子会不会也像秦吕两家一样越过越好?
    姚松闻之女当然明白她祖母话里的意思,
    “娘,你觉得吕州长将来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吗?”吕颂梨以一介女流身份成为平州州长时,她和姐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事实上,平州在人家的带领下,发展得越来越好,现在甚至都可以和大黎鲜卑平起平坐了。
    姚老夫人悠悠地道,
    “她的心胸、眼光都非常得好。”非同一般的女子,将来未必不能登顶。
    说话间,她看向一旁的孙女,等他们安顿下来,得让几个孙女向孙子们学点本事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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