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皱眉,小声说,“莺娘子,秦二郎秦三郎果然惹事了。”
    她有些担心地看向柳莺月,担心柳莺月被秦熠然责骂。
    但柳莺月却神色平静,走进了正屋。
    屋里,坐着秦老爷子和秦家两房的人,还有一早赶回来的秦秀竹。
    柳莺月一一打着招呼,被秦秀竹拉到秦大娘子身边坐下了。
    秦熠然看她一眼,接着呵斥着秦二郎和秦三郎。
    “大哥只一味地说我们,怎么不说是大嫂安排的人有问题?我说不必请短工,可齐管事却自己做了决定,找了一二十人前来,天晓得那些人是不是手脚不干净?”秦二郎不服气地抖着袖子。
    “出什么事了?熠然?”柳莺月假装不知情,朝秦熠然望去。
    秦熠然脸色阴沉,“库房里少了三百袋粮食。”
    柳莺月惊讶说,“一袋粮食约莫有一百斤,这是少了三万斤粮食?”
    “可不是吗?大嫂,你手下那个齐管事,人品有问题,找的人全是些贼子,他们白天割稻子,晚上就偷走,实在太可恨了。”秦三郎幸灾乐祸地摇头,“有人来收粮食,爷爷和大伯已经收了银钱,可现在少了三万斤,咱们家得失信于人了。”
    “三郎!这和你大嫂有何关系?你住口!”秦老爷子喝道。
    “莺月做事一向稳妥,你们不能这么说她。”秦大娘子也着急说。
    “怎么没关系?大嫂每天都在庄上,偏割稻子那几天不在家,这不是明摆着不管手下人,任他们偷盗么?”秦三郎嚷道。
    “爷爷,你不觉得这有问题吗?”秦二郎也说。
    “爹,二郎三郎说的没问题,您得好好审审大郎媳妇。”秦二娘子扬眉,表情得意。
    “爹,我觉得二郎三郎的话没错。”秦二爷也说。
    “莺月管庄子两月,从没出过事,那田地的事情,八成有别的问题,老二,你们不能这么说莺月。”秦大娘子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嫂,莺月是你媳妇,你当然帮她说话了,我们是公事公说。”秦二娘子讽笑。
    “都别吵了,听大郎爷爷说!”秦大爷大声说。
    “大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回家的秦秀竹,听得一头雾水。
    “嘘,听爷爷安排。”柳莺月按了按她的手。
    秦秀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干着急,一直朝秦熠然打眼色,“哥!”
    秦熠然在看柳莺月。
    他发现,柳莺月出奇的镇静。
    而以前,遇到大事,遇到有人这么说她时,她会当场暴跳起来,会歇斯底里。
    可现在的她,却仿佛在看别人的故事那样,神情怡然。
    “大郎媳妇那几日,为何出门了?”秦老爷子朝柳莺月望来。
    “她是陪我出门的,爹。”秦大娘子忙说。
    “三姨母家孙子满月,我陪母亲去吃酒,后来母亲说想回老宅看看,我们又去了老宅,母亲说老宅凉快,就在那里多住了几日。”柳莺月说。
    “老宅离庄上也没有多远,不到十里的路,有必要一去好几天不回来?”秦二娘子冷嗤。
    “我们也不知道庄上会出事啊。”秦大娘子着急说。
    “哼,我看她是故意劝着大嫂不回来,大嫂老实,哪里是她的对手?柳家人又出了名的狡猾,这附近村里谁不知道?”秦二娘子翻了翻白眼。
    “吵完了吗?吵完了我带几个证人进来。”柳莺月看看大家,不慌不忙说。
    秦熠然抬眸,朝柳莺月望来。
    柳莺月回望他一眼,朝身边的红珠说,“红珠,去喊你娘来。”
    红珠眨眨眼,“啊?我娘?”
    “快去,你娘就是证人!”柳莺月点头。
    红珠一头雾水,离开了正房,去了厨房将她娘春婶喊来了。
    “春婶,说说你见到的事。”柳莺月朝秦婶点头。
    春婶家境困难极度缺钱,但又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肯接受他人的施舍。
    柳莺月便常常找些差事给她做,加以奖励。
    这次,她料定秦二郎哥俩会中饱私囊,便安排秦婶去守库房。
    而平时,库房只上锁,是不会安排人的。
    她告诉秦婶,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不要出声,只悄悄拿到证据就可。
    春婶的本职差事是给秦家人洗衣裳,秦家人前几天全不在庄上,没有衣裳可洗的秦婶闲下来,白天在庄上扫扫地,晚上就睡在库房的角落里。
    她个子不大,一个人藏在角落里,没人发现。
    秦婶指了指秦二郎和秦三郎,“他们到过库房,带着不少人搬走了粮食。”
    “胡说八道!”秦三郎当即嚷道。
    “你敢诬陷我?你庄上的差事别想干了!”秦二郎甩袖冷笑。
    “我的差事是秦大郎给的,要赶我走,也是他赶。”春婶瘦弱,却不卑不亢。
    秦二郎被怼得哑口无言。
    “春婶,还有呢?”秦老爷子眯着眼问。
    春婶指了指秦家哥俩的鞋子底,“我在库房大门里的地上,铺了一层油纸,那上面踩着他们哥俩的脚印。”
    说着,她从袖子里取了卷着的油纸,递给大家看。
    秦大郎接过来,看一眼秦二郎和秦三郎,将油纸放在地上,“二弟三弟,踩一个脚印看看看。”
    秦家二房的哥俩,吓得脸色大变,不敢踩。
    春婶这时又说,“还有,他们赶来的牛车驴车的轮子上面,都被我画了黑漆,秦老爷子查一查这附近的牛车马车,就能知道是谁帮他们运的粮食。”
    每个村有牛车驴车马车的人不多,一个村就那么三五人拥有车辆,不难查出来。
    查出一辆,就能顺藤摸瓜问出同伙。
    秦老爷子的脸色,越发阴沉,“大郎,叫人去查!”
    春婶又道,“哦,还有还有,我当时藏在库房的门口,天黑,他们没看到我,我悄悄在他们的袍子摆上面,也画了黑漆。看,秦二郎秦三郎的衣裳后面有黑漆。”
    大家全朝秦二郎秦三郎的袍子摆看去。
    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二房的惊吓,大房的冷脸。
    “呀,真有黑印子,二哥三哥,原来是你们偷了粮食?”秦秀竹惊呼一声嚷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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