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脱衣服的速度很快,至少是他看过最快的,不过他也没看过几个人在他面前脱衣服,面前的男子身材很棒,细腰翘臀,若不是那上面布着紧致的肌肉,贾蓉肯定会怀疑这是个平胸的妹子。
    “看够了吗?”黑衣男子不满地皱着眉头,心里暗道等逃离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嗯,现在我可不可以冒昧问句你会口申口今吗?”贾蓉感到那个男子瞬间起了杀意,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要把匕首拿出来。
    “很抱歉,但我绝无恶意。”贾蓉知道自己说这句话出来肯定是至少会被暴打一顿的,谁知道那男子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口中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贾蓉的耳根很快就红了,连带着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粉红。
    他是真没想到这男子居然这么……,贾蓉默默地将黑衣男子的衣服藏在花瓶里面,又将黑衣男子压倒在榻上,那榻上的小桌子早已被他移到了一边,不知怎地,贾蓉心跳得飞快,黑衣男子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嘲讽地说道:“怎么?你还是处男?”说着,手朝贾蓉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摸去,饶有技巧地把玩,贾蓉只感到从下面传来电流般的刺激感,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猛地推开黑衣男子的手,却被扯了一把,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嘿嘿。”黑衣男子显然是故意的,贾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开门,不开门我踹了。”外面传来大声的喝骂声。
    贾蓉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男子身子一僵,眼中闪过笑意,装出怒不可遏的声音道:“谁呀,打扰小爷的好事。”他的声音因着刚才男子的动作的缘故带着些许沙哑,一听就知道正在做些好事。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两个腰上挎着佩刀的衙差闯了进来,却看到两个男子纠缠在床上,再一联想方才听到的声音,不难理解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贾蓉的脸色涨得通红,一副被人抓奸在床的样子,怒喝道:“出去。”
    一个衙差正要说话,旁边的衙差扯了扯他的袖子,退了出去,低声道:“那是宁国府的贾大爷,咱们惹不起。”说着还体贴地将门带上。
    “嗤,贾大爷。”黑衣男子附在贾蓉耳边低声笑道,温热的气息吹在贾蓉的耳朵,贾蓉不适地别过头去,不耐地说道:“再等一会儿,你就给我离开。”
    “那是当然了,贾大爷。”黑衣男子把玩着贾蓉散落的一缕黑发,从袖子中掏出匕首飞快地割下那缕头发,贾蓉满眼怒火地责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呵呵,当作纪念嘛,干嘛那么小气。”黑衣男子趴在贾蓉的肩膀上低声笑道,贾蓉伸手将男子推开,合上方才被弄得散乱的衣裳,却被那男子扯住了衣袖,“我现在这副模样哪怕是出去了定然也会被人发现,不如你将你身上的袍子和里衣给了我如何?”虽说是商量的语气,但瞧着那男子的神色,却是丝毫不容许人拒绝。
    贾蓉抽了抽嘴角,看着男子手中的匕首一眼,乖乖地将里衣和袍子脱了下来,“啧,身材可真瘦,怎么你老子没给你饭吃吗?”男子调笑般地说道。
    贾蓉开始有些后悔帮这个家伙了,不耐地将里衣和袍子扔给那男子,道:“拿了东西速速离开,下面的人已经走了。”
    男子嘴角勾起,刹那间好似昙花一现,又很快地将笑意隐下,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裳,将窗户推开条缝,瞅着下面确实没人了,才晃身出去,贾蓉站在窗外冷冷看去,只见那个男子如同闪电一般飞快地在屋檐上闪现,很快就消失了。
    一阵清风吹了过来,树叶在风中低声歌唱,贾蓉却被冷得一个哆嗦,那该死的家伙将自己的里衣和狐袍都拿走了,这下子回去都不知怎么跟瑶姨交代。
    果不其然,贾蓉跟白逸安三人吃完饭之后本想静悄悄地到自己的书房拿预备着的衣裳换上,岂料却被瑶姨逮了个正着。
    “蓉哥儿,你的狐袍去哪了?”瑶姨狐疑地打量着贾蓉,再仔细一瞧,怎么穿的这般单薄?贾蓉尴尬地笑了笑,道:“方才在用膳时不小心被茶水打湿了。”
    “哦,蓉哥儿,那你的里衣也湿了?”瑶姨言语中带着些许怒气,贾蓉心中暗道不好,向来言辞伶俐,这会子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瑶姨见了他这副样子不免心软,叹了口气,对曦儿说道:“还不去拿件袍子来给爷穿上,这天气一会热一会冷的,要说寒气入体,你的病怎能快好?”正说着,贾蓉打了个喷嚏,瑶姨更是急的忙命人去煎了药来。
    喝了药,贾蓉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心中暗骂了那个该死的家伙,若是日后有机会再见,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啊…嚏…”正在跟五皇子徒汶汇报自己在大皇子徒津的舅家所看到的名册上的人物的陈文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徒汶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哪家小姐在思念你?”
    陈文华笑了笑,不知为何却是想起今日在状元楼帮了自己一把的贾蓉,眼神有些恍惚,“回神了,怎么在想念你那情人?”徒汶眨了眨眼睛,陈文华翻了翻白眼,道:“您能否别这么关心我的八卦?大皇子恐怕过不久就要动手了,若是再不采取措施恐怕……”
    徒汶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故作神秘地说道:“不用担心,我那父皇虽说沉迷享乐,但也不是个善主,当年他那些兄弟可是一个个都被他亲手杀了。”陈文华皱了下眉头,道:“难道我们就束手旁观吗?”
    “当然不,要知道只有河水浑浊的时候才好方便摸鱼,听说刑部尚书,都御院左御史,翰林院掌院学士住的离皇宫都挺近的,要是我那好哥哥一不小心没有约束好属下,让那些士兵误闯了他们的府邸,那可真是不幸了。”徒汶浅笑着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来,陈文华点头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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