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宋尔忽然出现,将一封信送到宋九渊手中,宋九渊打开一看,眉心便舒展开来。
    “不用问了,他爹是陆参政,他娘是陆参政的续弦。”
    陆明惊恐的瞪大眼眸看向宋九渊,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他想要否认,可他脑袋没他爹聪明,根本就想不到辩驳的话。
    “看来你哥留的后手就在京都啊。”
    姜绾啧了一句,陆明下意识反驳,“不是的,没有,我哥的人不是都被你们抓了吗?”
    “想要谋反的人,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点人,不过很感谢你透露的消息哦。“
    姜绾没再插嘴,而是交给宋九渊来处理,比起她,宋九渊的手段要厉害许多。
    不过是绕了几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宋九渊都从陆明嘴里套了出来。
    等宋九渊携姜绾离开时,陆明快要气疯了。
    姜绾忍不住对宋九渊竖起大拇指,“看来舅舅回京都以后,一定能极快协助新帝处理完此事。”
    “这样我们也能安心离开啊。”
    宋九渊回了书房,补充了一份折子,写好以后吹干墨迹。
    等他和宋九渊出来时,许将军已经拔营打算离开。
    而后座的马车上,关着一众犯人,伍跃首当其冲,其次是东泽秦宇秦兰等人,再之后才是刀哥他们。
    还有县里的官员,除了王县令被留下来暂时接管县衙一应事务,大大小小居然抓了几十个人。
    外头,周氏带着童童来给秦宇送行,他们不敢让百姓知道他们身份,怕百姓们偏激。
    饶是如此,秦宇瞧见周氏和童童好好的,投以宋九渊和姜绾一个感激的眼神。
    只要孩子没事,他死就死了吧。
    倒是秦兰,望着王县令身后的一双儿女,泪水模糊了视线。
    然而她的儿女扶着王县令,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
    秦兰伤心的很,眸光落在笑容恬静的秦宇身上,不由得生了些怨怼。
    “宇儿,我刚出事的时候你们真的没找到我吗?”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直骗自己。
    “嗤……”
    秦宇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自己信吗?”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
    秦兰捂着脸痛哭起来,“那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
    “那得问问你的好儿子。”
    秦宇仰头望着天空,“是他说你回来反而会影响他的名声。
    对爹来说,失去一个女儿,可比培养一个储君好一些。”
    秦宇这样犀利的话落入秦兰耳中,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呜呜呜……”
    秦兰痛哭的声音吸引了姜绾和宋九渊他们的注意力。
    不过此时哭的又何止她一个,和刀哥关在一起的高子和矮子也抱头痛哭。
    也不知道他们是后悔,还是难过事败。
    “绾绾,保重!”
    许将军对姜绾和宋九渊抱拳,随后翻身上马,姜绾也挥舞着小手。
    “舅舅,一路顺风啊。”
    马儿哒哒哒的跑远,姜绾嘴角弯了弯,眸光忽然落在秦兰身上。
    也不知道她手里捧着什么,疯狂的对着王县令招手。
    王姑娘皱眉,“爹,她是不是想和我们说什么啊?”
    她曾经渴望过母爱,母亲曾经对他们确实还可以,但这一次,她做的事情太让他们失望了。
    可这到底是他们的母亲,她也没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别过去。”
    王县令拉住儿女,倒不是自私凉薄,而是那边太多百姓,他怕伤着女儿。
    王姑娘眼里含泪,“爹,就让我送她最后一次吧。”
    “去吧去吧。”
    王县令忙让家里的小厮护着些王姑娘,姜绾目送着王姑娘上前。
    也不知道秦兰递了什么,王姑娘难过的回来,却差点被围观的百姓砸伤。
    群情激昂,这种情况下,百姓们恨死搜刮民脂民膏的人,自然对王姑娘没什么好脸色。
    等她回来时,头发上还坠着烂菜叶子,她却捧着手里的荷包出神。
    “绾绾,我们也走吧。”
    宋九渊没注意到这些,即便注意到也不会多加干涉,毕竟这是王县令和王姑娘自己的选择。
    姜绾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她正欲爬上马车,却眼尖的瞧见王姑娘打开荷包,拿出一张有些眼熟的符纸。
    “等等!”
    姜绾慌乱跳下马车,几步走到王姑娘面前,急切道;
    “王姑娘,可以给给看看这张符纸吗?”
    “这……”
    王姑娘有些不舍,母亲再不是,到底是她的母亲,这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
    她询问似的看向父亲,王县令叹了口气,微微点头,王姑娘这才依依不舍的将东西递过去。
    “贵人。”
    他们至今还不知道姜绾是公主,只以为是王爷爱慕的姑娘或者娘子。
    “怎么了?”
    宋九渊看姜绾下了马车,也忙不迭的走过来,然而姜绾却细细观察着手里的符纸,问宋九渊。
    “你不觉得这个十分眼熟吗?”
    宋九渊仔细一看,眉心蹙了蹙,“确实有些像白老头画的符。”
    他们没想到追查了这么久没动静,反而阴差阳错得到了一星半点消息。
    “对,很相似。”
    姜绾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实际是她当初趁机藏在空间的,这是白老头画的。
    两相对比,确实长得非常相似,只是有些许的不一样。
    “王爷,这是……”
    王县令一头雾水,却解释道:“这荷包是秦兰一直带在身上的。
    从我救她那天就看见她戴着,除了洗漱,她鲜少摘下来。”
    “这么久了?”
    姜绾心底的喜悦又被击散,那说明秦兰和白老头接触的时间很久远。
    还真不一定能有白老头的线索。
    “是,我也问过她,她只说是她娘替她求的。”
    王县令表情无奈,“她那时候失忆却还记得这个,我也问不出其他的。
    王爷你们若是想知道,现在追过去问还来得及。”
    “可是爹……”
    王姑娘小心翼翼的张嘴,她年纪还小,约莫十三岁的模样,她欲言又止。
    “你可是知道一些你爹不知道的?”
    姜绾有些激动,忙不迭的追问,“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东西你娘从哪里得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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