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虽然不想去看,但是眼角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瞥到了。
    她看着帝释景在那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姿势,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和他说,“我来帮你吧。”
    帝释景扬了下眉,没有拒绝,把毛巾给她。
    南知意接过,重新过水拧干,淡定地为帝释景擦身子。
    她动手的过程,非常熟练。
    随着她的靠近,帝释景也闻到了,她身上浅浅淡淡的香气。
    盯着她那张熟悉的侧脸,恍惚间,帝释景就想到了,他们曾经一起生活时候的记忆。
    当初结婚的那几年,他工作经常需要应酬,难免会喝酒,很多次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家,第二天醒来,衣服都是干净的。
    当时他以为是周易,或者是管家换的。
    现在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侧脸,在自己眼前晃动,他混乱的思绪,突然就记清楚了,每个黑夜中,出现的那张容颜。
    在那么多醉酒的晚上,都是南知意在照顾自己。
    是她给自己换的衣服,擦的身体,也是她给自己准备了醒酒药,让他能够好好的休息,不在第二天醒来,因为宿醉而头疼欲裂。
    想到曾经的过去,帝释景有些懊恼。
    他忍不住问自己,当初怎么会忘记这事?
    南知意并不知道帝释景的想法,也没有注意他的神色。
    她自己的思绪,也已经飘远了。
    在两人结婚后,这样的事情,她没少做。
    只是隔了这么久,这些动作,她竟然还烂熟于心。
    看来她真是受罪的命……
    都已经离婚那么久了,现在还来伺候这人。
    想起过去,南知意不高兴地抿唇,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给帝释景擦完了。
    “好了。”
    她放下毛巾,抬头的时候,眼眸突然对上了帝释景。
    他的目光深邃深幽,像是漆黑的深渊,和他对视,仿佛能够被吸进去。
    南知意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动,心里有些慌张。
    她仓促地收回目光,不去看他,语气忍不住催促,“赶紧把你的衣服穿上,别再着凉了!”
    丢下这句话,南知意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了洗手间。
    周易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拿着文件,看到南知意的时候,表情有些歉然地说,“不好意思啊,部门比较忙,调份资料花的时间,有点久了。”
    “没事。”
    南知意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不自在,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接过周易带回来的文件,“给我吧。”
    “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再和我说。”
    周易和她说着,心里却有些奇怪的往周围看了一眼。
    知意小姐,怎么是从洗手间里出来的?
    自家爷呢?
    心里正想着,就见帝释景光着上身,从洗手间里出来。
    周易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发展得这么快的么?
    他离开的时间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干.柴.烈.火,擦.枪走火了吧……
    周易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南知意不知道他的思维,已经宛如脱缰的野马,接过文件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勾画所需要的香料。
    而帝释景也从衣帽间里,拿了新的衣服穿好出来。
    他在南知意旁边落座,单手托着下巴,静静看到女人核对。
    她看得很迅速,洋洋洒洒,就在纸上写了一堆。
    十几分钟后,南知意把清单给他,客气道:“暂时急需这些香料,麻烦帝总了。”
    帝释景扫了一眼,纸上是整页的专业名称。
    他抬手把清单递给周易,“吩咐下去,让部门准备。”
    周易接过手,“好的。”
    事情处理完,南知意也起身,开口告辞,“我也该回去了,下午要进研究所帮aletta。”
    这个时候,帝释景倒是没再留人,轻轻点了点头。
    南知意见状,径直走出休息室。
    原以为上个药,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可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离开帝氏后,她直接开车去了研究所。
    这边,安妮早就带着一众团队成员,在等候了。
    等南知意到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没废话,直接领着团队,进入初步研发的准备工作。
    忙碌至晚上,准备工作终于结束,南知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揉了下疲劳的双眼。
    投入一下午,身体僵硬太久,几个关节处有点儿酸痛。
    她走去换衣间的路上,都在活动着胳膊肘,缓解不适。
    没多久,南知意又跑了趟帝氏,来给帝释景换药。
    这次,前台小姐没敢阻拦,径直看着她乘私人电梯上去,心里对南知意的身份,越发好奇。
    来到休息室,解开绑带的一瞬。
    南知意看到伤口,松了一口气,道:“情况总算好多了。”
    接着,又抬起手背,抵在帝释景的额头。
    帝释景怔愣了下,定定看着她,眸光幽深。
    南知意僵了僵,意识到自己职业病犯了,探测体温,才做得这么顺手。
    她抿唇,淡定将手撤回,道:“你的烧退了,后续只要按时换药,很快就能好。”
    “嗯。”
    帝释景嗓音低沉的应。
    他精神恢复了不少,身体也没感到那么难受了。
    这时,南知意像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明天中午我可能来不了。”
    帝释景眼帘微垂,看向正在倒药粉的她,淡淡问,“为什么?”
    “有点事。”
    她又说道:“所以,你找个细心点的人,来帮忙上药。这里是明天的药量,你记得收好,明晚我有空,会过来帮你上的。”
    说话间,一个小罐子,被推到帝释景手边面前。
    他反手握在手心,随意询问,“你中午有什么事?”
    南知意犹豫了下,简单解释道:“去医院给一位长辈探病,明天要动手术……”
    南知意说的是盛诗语的母亲,明天就是敲定好的手术时间。
    她作为主刀医生,肯定一早就要去医院做准备。
    到时候手术开始,至少得进行五、六个小时以上,肯定会错过中午的上药时间。
    帝释景听了后,握了握手心的东西,说,“我知道了。”
    南知意见他没意见,不自觉松了口气,随即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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