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给刘锦藻留下了三千一百大眼珠子金币后,将铜眼收了,准备打道回府。
    1-12号铜眼,由南到北,由东到西。
    至此,他的版图初步成型。
    刘锦藻愣神的看着赵传薪举手投足间将绸缎收了。
    “赵先生,刘某并无恶意。”他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番:“洋人殊为可恨,肆意侵占土地,我等拿他们没办法,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并非为私心作祟。”
    赵传薪瞥了他一眼:“今后没私心的事儿,你和我直说,有句话怎么讲——君子可欺之以方,很显然我就是那种君子。但你敢再算计我,我保证让你财富严重缩水。”
    “……”
    刘锦藻讷讷不敢言。
    赵传薪戴上眼镜,摆摆手:“走了。”
    他本来想要直接回胪滨府,可星月强烈要求先去京城莫理循图书馆逗留一天。
    赵传薪传送到4号眼处。
    莫理循不在家,他自顾自的进了图书馆,星月操纵黑色傀儡工匠,在各个书架间游走。
    ……
    慈禧死后,袁慰亭身穿重孝,抱着慈禧的双腿,比死了亲娘还悲伤:“老佛爷啊,您怎么就走了呢?您怎么能撇下大清江山和4亿臣民自己走了呀?”
    旁边的爱新觉罗·载沣咬牙切齿的看着,心说:你麻痹,你光哭慈禧不哭光绪,你等着。
    单膀子李莲英也哭,动静不大,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眼圈红肿的厉害,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嘀嘀咕咕:“老佛爷,奴才给您梳了一辈子头,让奴才再伺候您一次吧。”
    他给慈禧梳了正黄旗的发髻,戴上凤冠,悲伤不能自已。
    袁慰亭哭的是前程,他一边哭一边想着出路。
    爱新觉罗·载沣已经放出话,要成立禁卫军。
    这不但是因为巍峨的城墙挡不住赵传薪,也是在向群臣释放他不放心袁慰亭的信号。
    懂事儿的就该明白要怎么做了。
    袁慰亭想起大管家说过,如果实在不行,就向北逃,逃到胪滨府求赵传薪保护。
    不过袁慰亭咬牙琢磨,不到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万不能去找赵传薪。
    然而,他又想到了自己儿女众多,济济一堂,而赵传薪似乎还未娶妻……
    ……
    星月读书,赵传薪绘图。
    新一期《清末的法师》即将出炉。
    赵传薪是用20%精力培养80%爱好的典范。
    当夜幕降临,莫理循回来,大门是锁着的,进院后又发现图书馆的灯亮着。
    他还以为遭贼了,十万火急先去卧室取枪,到了图书馆却见赵传薪笔下生风。
    呼……
    莫理循长舒一口气。
    赵传薪伸了个懒腰:“回来了,快去准备饭菜吧,饿死了。”
    莫理循:“……”
    赵传薪蹭吃蹭喝后,又回图书馆里,翘着二郎腿掏出《旧神法典》。
    【工匠去裁缝铺将定制的衣服取回。】
    赵传薪瞬间将衣服传送过来。
    立领、对襟、前门襟五粒黑龙壳打磨条纹纽扣,四个贴袋,袖扣三粒。
    不是别的,正是大名鼎鼎中山装,但没翻领。
    布料很粗,但不硬,很结实。
    赵传薪当即换上试了试。
    合体,垂感强,尽管没镜子,赵传薪也知道——自己帅极了。
    “哎,我怎么能如此英俊?还能不能给其他男人留条活路?真是为未可知。”
    当莫理循进来时,就听见了他自言自语这么一句。
    整个人都不好了。
    莫理循上下打量,觉得这身衣服很古怪,中不中洋不洋的,但在赵传薪身上又无比契合。
    赵传薪体态挺拔,肌肉发达,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脖子粗壮而长,脸型硬朗瘦削,穿着中山装将身材优势拉到最大。
    美中不足的是他脸上缺少英气和正气,反而有几分阴鸷和杀气。
    莫理循说:“总感觉你要杀我。”
    “你感觉错了。”赵传薪拍拍莫理循肩膀:“世人对我误解太深,我其实是个随和的人。”
    莫理循:“……”
    究竟要从哪里开始吐槽呢?
    他只是来借着来拿一本书的幌子,看看赵传薪是否还在。
    他接触一些宫廷里的人,他们在背后诋毁赵传薪说他是扫把星,莫理循想知道赵传薪突兀的出现在他家,是否下一刻会像上次那样跑去紫禁城气死谁。
    显然这次赵传薪安分守己。
    只是莫理循在出了图书馆的时候,偶尔瞥见一个书架后有影子一闪而过,隐约像人,隐约又不似人。
    但莫理循对赵传薪的印象已经从当初的神秘,变成了如今的畏惧,没有借口继续逗留,只能离开。
    这时候,赵传薪才继续翻开《旧神法典》。
    【我担心地下之主会跑到符文之城,甚至偷袭先锋伙伴避风港。】
    【但显然我多虑了,沙漠皇帝没有派遣他的傀儡大军进入下水道,地下之主也没有上来,这让我更加确信了一些事情。】
    此时,星月终于放下了不知第n本书,跑过来对赵传薪说:伱应该苟且偷安数年,淡出世人视线默默发展。
    赵传薪暂且合上书,疑惑道:“何出此言?”
    黑色傀儡工匠四只眼睛不带丝毫情感的盯着他,眼镜上浮现文字:我用三个小时翻阅了此间所有重要理科书籍,又花了两小时翻阅人文社科,发现在1760年到1840年之间,地球人类技术发展有过一次飞跃性进步。1860年至今,又是新的一个阶段性飞跃,按照推算,再过二十年,即便是你,也无法保证能在战场上全身而退。
    赵传薪眨眨眼。
    星月把后世的两个历史概念总结了出来,只是没命名。
    他有些敷衍的说:“我尽量。”
    刚要继续翻,星月又说:我知道你知道未来战争会是什么形式,请给我讲讲,我需要为你规避风险。
    赵传薪还有些小感动,唯有永不背叛、对他绝不夹杂私心的星月,才会如此忠心耿耿。
    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此时,他没有把星月当成个工具,好像一个亲人那样倾述:“未来啊?不久的未来,会出现一种海上巨船,叫做航空母舰,它是一个可以在四海移动的作战基地,它上面会有飞机跑道,可以让飞机起飞,既掌握制海权,又掌握制空权。飞机在未来是很重要的,会出现战斗机和轰炸机,战斗机携带多种对地、海、空武器……”
    赵传薪从武器、战术、经济、民生等多个角度细细阐述。
    他甚至提到了计算机。
    时间在赵传薪的口舌上流逝,半小时转眼即逝。
    等他说完喝水时,星月才说:若是你退居幕后,只是暗中资助,你安然活到二十一世纪的概率是76%。如果你保持像现在这般行事风格,幸存到二十一世纪的概率是28%。
    “不可能!”赵传薪不信:“许多幸存的老兵,他们的战斗力不及我十分之一,可他们还是能够活下来了,即便存在幸存者偏差,但例子也是不少。”
    星月却说:一个幸运的老兵,他一生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次数多半不会超过十次,因为战场也分三六九等。可你出现在危险地带的次数,多半会达到他们的100到500倍,综合来算,你幸存概率远低于一个幸运的老兵。
    赵传薪:“……”
    沉默了48秒,赵传薪笑了笑:“能活下来,我就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活不下来,我就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生死小事尔。
    星月说:我并不畏惧死亡,但我认为你更想要活下去,我能感受到你想活到二十一世纪的意愿,虽然最后你会发现那时候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是个有主见的人,我想请求为你制定一份幸存计划。
    赵传薪被它说的心里一紧。
    压抑感并非来自于死亡,而是星月说到了二十一世纪,赵传薪会发现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句话隐隐击中了心底最不愿意涉及处,给了他一万点暴击。
    他沉声道:“那你说说看,幸存计划是什么?”
    星月说:1.保证每天定时更新《旧神法典》。
    2.出资让莫理循每月购买当月最新出版理科书籍和最新资讯。
    3.在符文之城按先锋伙伴避风港每日20%营业额购买各类书籍。
    4.在你遗忘之前,将你记得清的所有关于未来事情,事无巨细对我讲述,直到你想不起任何事情为止。
    5.我会为你规划信仰之力的警戒线,让你及时维护旧神圣坛吸收信仰之力的存量。
    6.我会为你制定训练计划,每天定量进步。
    7.不要轻易言死,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随宿主的死亡关机。
    星月让赵传薪想到了后世称为某p的ai。
    星月运算速度比某p快多了,逻辑更清晰,但它和某p一样,需要喂数据。
    赵传薪兀自嘴硬:“再说吧。”
    星月不废话:好。
    赵传薪和所有天天喊离职却月月拿全勤的人一样,浑身就嘴硬,身体很诚实。
    他先是刷新完《旧神法典》,第二天早上,在图书馆桌子上给莫理循留了一封信和一袋买书的金币后,传送回他在额尔古纳河边的山腰小屋。
    刚回来,就见窗户有一双毛楞愣的眼睛透过落地窗盯着他看了两眼,振翅飞走了。
    赵传薪:“……”
    是那只雪鸮。
    ……
    西部草原,库伦。
    陶克陶胡耷拉脑袋,精神不振。
    海山见状劝说他:“不要气馁,凡事不能一蹴而就,雄鹰年老力衰后会在岩石上啄断自己的喙,忍饥挨饿等待重生,人也是一样。”
    陶克陶胡说:“我听说,沙皇已经准备采用怀柔手段安抚赵传薪,不会再给我们钱粮快枪。赵传薪羽翼已成,如之奈何?”
    海山却说:“沙俄觊觎科布多已久,我要西行,看看能否火中取栗。你暂且按捺住,遣散队伍,等待时机。”
    陶克陶胡叹息说:“等待时机?哪还有时机?”
    “不。”海山眼里有光:“太后已死,载沣无能,隆裕六神无主,袁项城遭受猜忌,乱象已显,如今正是全世界的蒙人齐心协力时。此次没能建功不要紧,我们要等待一个时机。”
    陶克陶胡不甘心:“那我就一直等待么?”
    “我在要求沙俄提供粮草武器的时候,要挟他们说,如果不帮忙,就将会向日本人求助。恰好,沙皇让步,我要你接触日本人,要武器要钱。赵传薪治内有许多俄民,你再假扮五翼旗人去抢掠俄民钱财,挑拨胪滨府与沙俄之间的关系……”
    陶克陶胡听说日本人先是皱眉,毕竟当初他杀了不少日本测绘人员。
    可听了海山后面的话眼睛一亮。
    日本人,俄人,赵传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如让他们彼此狗咬狗!
    ……
    日本,东京,华族女校。
    长冈矶子穿着厚厚的和服,迈着稀碎的小步往外走。
    她刻意脱离了同学,一个人出了校门后东张西望。
    这是一个长眉细目,面相婉约的姑娘,如今只有17岁。
    在后世才上高中的年纪,此时却已经嫁为他人妇。
    但长冈矶子所张望的并非夫婿,而是一个来自于中国的年轻人。
    年轻人叫孙彦光,是个高档成衣商人。
    孙彦光个子很高,有一米七五。
    丰神俊朗,体态匀称,剑眉星目,身上拥有一股英朗之气。
    日本多地震,上次长冈矶子跟父亲回宫城县的时候,就发生了地震。
    这个国度,一旦有地震,便有人作妖。
    许多女人会在地震中和地震后遭遇强暴。
    现在如此,后世依然。
    长冈矶子在那次震后的废墟瓦砾中,就差点中招。
    如饥似渴的猥琐男已经将她扑倒,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这时候孙彦光及时出现了,只一拳,那猥琐男的翻着白眼昏阙过去。
    长冈矶子想答谢孙彦光,孙彦光却连名字都没留,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结果,孙彦光在华族女校附近开了一家成衣铺子,恰好被放学的长冈矶子路过看见,两人重逢,长冈矶子愿意称之为——缘分。
    她知道孙彦光每天都喜欢在她放学的这段时间,在这条路上散步。
    “孙先生。”
    孙彦光抬头,朝她扯起嘴角。
    这是一张很能打动女人的脸。
    他的头发两侧短上面略长,鬓角服帖,轮廓饱满。
    他的眉很黑很浓,内眦的眼角幅度恰到好处,双眼皮,睫毛比女人还长。
    他挺直的鼻梁上有一颗痣,他的下颌线流畅柔和。
    你说他好看吧,但他脸上却充满了英气,即便胡须刮的干净黢青。
    他穿着一件切斯特菲尔德单排扣羊绒混纺大衣,里面是一套蓝色方格西装,皮鞋总是锃亮,似乎每天都要擦拭。
    年轻,多金,有为,阳光,谦逊。
    即便长冈矶子的丈夫是三井集团大名鼎鼎的朝吹英二的儿子朝吹常吉,同样年少多金长相英俊,但似乎比眼前这位总差了些什么。
    “孙君,我们又见面了。”
    孙彦光强忍着自鸣得意的臭屁心理,一直拿鹿岗镇保险队情报组的大佬——直子优香的话来警示自己:不要得意,不要得意,在外出任务,和你性格反着来准没错。
    孙彦光谦逊的笑了笑:“你好,矶子。”
    “孙君,你要去哪?”
    孙彦光很想告诉她去前面面馆吃五碗面,去后厨要三瓣蒜就着,把汤都喝干,拍拍肚子再去东京有名的风俗业专区,让那里的短腿妹洗尽铅华后快活一下。
    否则白乎乎的脸像鬼一样吓人。
    话到嘴边却说:“每天忙完工作,我都要散步清空头脑,这样能增加我的工作效率。”
    长冈矶子笑的眉眼弯弯:“孙君真是聪明呢。”
    孙彦光眼睛很特别,皂白分明,其晶莹剔透,往往只见于孩童。
    他看了长冈矶子一眼,长冈矶子就忍不住心跳。
    孙彦光说:“既然我们遇见了,不若送你回家吧,东京也不太平。”
    长冈矶子心花怒放,微微鞠躬:“麻烦孙君。”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孙彦光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长冈矶子的丈夫身上引,起初长冈矶子想着跳过这个环节,可她觉得孙彦光似乎只是单纯想了解商业上的事情,就说了一些。
    孙彦光趁机道:“朝吹英二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企业家,真想见他一面。”
    朝吹英二,即当初在汉口策划将赵传薪炸死的那个鬼子,后来逃回了日本。
    长冈矶子一直处于脑充血状态,心里一直琢磨:孙君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诶。
    她脱口而出:“舅姑都住在目黑町,在小田处有栋别墅,他们喜欢那里的环境,近来都不怎么外出,似乎在躲避什么。”
    舅姑大概就是公婆的意思了。
    孙彦光心里狂跳。
    找到了。
    他也脱口而出:“矶子,你真好。”
    能不好么?
    他来这里的任务就是找到朝吹英二,并弄死他。
    长冈矶子面红过耳:“哪,哪里好?”
    孙彦光下意识的就想瞄长冈矶子的下三路,但强行忍住了。
    “时间不早,你快回去吧,你已经到家,我该回去了。”
    孙彦光无情转头。
    这位鹿岗镇保险队二代中的风云人物,和王隆不相伯仲的佼佼者,压根没把眼前这个满脑子玛丽苏的富家千金当回事。
    长冈矶子伸了伸手,但有些话却说不出口,只能跺跺脚,恨时间过的太快,恨这条路太短。
    ……
    赵传薪办了好多事,但实际上没走几天。
    所以他回来也是不声不响的。
    他此时正带着额鲁特总管胜福去呼伦城为银行选址。
    银行目前要建两座,一座在呼伦城,一座在满-洲里。
    对了,现在满-洲里正式改名为胪滨府。
    银行名字并非胪滨银行,而是关外银行。
    胜福不懂经济,但他有史可鉴:“咸丰年间,铜不够用了,朝廷就铸铁钱,有当一钱,当五钱,当十钱。到了咸丰七年,海拉尔百姓就视铁钱为废物。
    后面,朝廷又印户部银票,和大清宝钞,各处旗人老爷不想要,百姓自然也不敢要,可朝廷逼着大伙要。
    户部银票那会儿叫官票,有一三五十和五十两;大清宝钞那会儿叫票钱,五百、一千、一千五到一百千文……
    当时朝廷规定,一两银子兑换票钱两千文。
    到了咸丰十一年,官票先成了废纸,票钱一吊,仅能得铜钱五十三文,户部首先不接受票钱,更遑论百姓。
    当时铜钱日少,一块大洋本能兑555个铜钱,到后面只能兑522个了。
    反而是个人钱庄发的钱票并无问题……”
    赵传薪认真的听胜福絮絮叨叨,胜福所顾虑者无非有二:
    其一赵传薪要发行钞票,胜福认为胪滨府、乃至于整个大清都没能力掌控纸钞;第二赵传薪要造金币,甚至有造铜币的想法,胜福觉得咸丰年间的货币危机和钱币市场崩溃,就是胪滨府的前车之鉴。
    话里话外意思是——听哥一句劝,别搞这个,你掌握不了。
    赵传薪笑了笑:“你说的很好。”
    下次不必说了。
    老子自己印钱,只要自己不作弊,就没人可以插手。
    说话间,他就看到一处合适的位置,似乎牌匾刚摘,这店要外兑来着。
    地方够大,距离最繁华的商业街不远不近,拆了重建正好。
    此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掌柜的大声嚷嚷:“谁的车啊,这是谁的车啊?谁他妈把车停在俺们家店门口了?”
    赵传薪见状立即上前:“咋地了?”
    掌柜的以为正主来了,嚷嚷道:“是不是看俺们家招牌摘了,就以为可以随便把车停在此处?”
    赵传薪背着手,昂着头:“停这不行?谁规定的?”
    旁边胜福都懵了,他清楚的很,这车和赵传薪没有一毛钱关系。
    掌柜的火冒三丈:“自然不行,俺规定的,这是俺们家门口!”
    “你家就你家呗,你喊啥?”赵传薪不满道。
    掌柜的指着马车:“快挪开。”
    “不挪!”
    “不挪我将你的马车劈了。”
    赵传薪一瞪眼:“有能耐你就劈。”
    掌柜的气势汹汹回屋,拎一把斧头瞪着赵传薪:“以为俺吓唬你呢?俺就劈给你看看。”
    “劈呗。”赵传薪好整以暇:“反正车也不是我的。”
    掌柜:“……”
    胜福:“……”
    围观者:“……”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叨逼叨啥?
    正在这时,一个人挤开人群:“误会了,车是我的,我是来买你家铺子的……”
    赵传薪斜眼望去,这厮要截胡?
    却见着个熟人来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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