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看着短信,能想象得到那边的沈臣玦此刻有多恼火。
    陈医生这是把一切过错都推给栩意了。
    所以这是不能忍了。
    明白了短信的意思,他放好手机,对着父女二人,语无波澜,冷峻道:“沈总希望你们今天天黑之前离开京都。”
    “离开?”怎么会离开,不是来接他女儿的吗?
    “那我女儿怎么办。”陈院长不死心,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还是说沈臣玦当着他老婆的面故意发那么大的火,好让他女儿离开,是想把她养在外地?
    “你懂什么叫‘你们’吗?”阿宽耐心告罄,如看白痴一般看着陈院长,好意提醒。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心存幻想。
    “你不是…”陈院长看着阿宽阴森的脸,一句话哽在喉咙。
    阿宽哪能不明白他未说完的话,他好笑的注视着陈院长:“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是来接你女儿的。”
    是他脑补的太严重了,也是他太想攀龙附凤了。
    陈院长瞬间脸色煞白,一旁的陈医生期待的眼神熄灭,更是绝望的低着头,不得不接受现实。
    那可是沈小五阿,说一不二的沈小五。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不入流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她也不会这么爱慕他吧。
    陈院长磕磕跘跘道:“不是说给我们两天时间吗,怎么会…”之前明明说的两天内离开的。
    “是你自己话太多了。”自作孽不可活。
    “我…”他什么时候话多了。
    难道是刚刚,他说的话被沈臣玦听到了吗。
    可是…
    有什么被忽略的细节吗?
    刚才阿宽一直拿着手机,手机亮着。
    还有,他问完他女儿,短信的声音才响起的。
    所以,他们一直在通话中,他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能不能让我给沈总说说话。”他不甘心,祈求道。
    总有什么能打动沈臣玦的吧。
    为了能留在京都,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对不起,沈总很忙。”他有时间也不会接他的电话,那人正在气头上呢。
    沈臣玦也不是什么人的电话都接的。
    目的达到,阿宽也不打算久呆,跟他们废话太多了,他办事的效率也会变低。
    “话我带到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其余的,他没必要做什么。
    如果他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离开,会有人来亲自送他们的,只不过方式方法可能会相对粗鲁一点。
    “真的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吗?”陈院长看着转身离去的阿宽,做着最后的努力:“这件事不全是我女儿的错…”
    对啊,凭什么是他和女儿来承担。
    陈医生见他父亲还不死心,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了,她慌乱的走到她爸爸面前,拉住他的袖子,想阻止他。
    “爸,你别说了。”陈医生焦急的说着,有点难以启齿的味道。
    不管是谁的错,她都做下了。
    再者说不管栩意的目的是什么,她是看出了她有不轨的心思,才为她出谋划策的。
    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有那个想法的,这怪不得别人。
    “我今天必须说。”陈医生推开他女儿:
    “如果不是沈臣玦的老婆蛊惑我的女儿,她不会这么糊涂,为什么要把过错算到我们头上。”
    她的女儿,他还不了解吗?
    而且他女儿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就因为他老婆在中间挑唆,她才会犯错。
    难道沈臣玦有x,他们就应该低头,还要抛弃这里的一切离开吗?
    他奋斗了那么多年,努力了那久才坐到这个位置,一夕之间就要化为乌有,他不心甘。
    “呵。”阿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父女,不屑一顾的说:“你还觉得很无辜吗?”
    这是死不悔改了。
    “是谁滥用职权的让本来该吴主任去看诊的换成了她。”阿宽名字都不想说了,下颌朝着陈医生的方向一抬,意有所指。
    他又有多正派,还不是抱有幻想的。不然就不会用院长的身份来施压让女儿顶替吴主任。
    “还有,如果不是你女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会被轻易蛊惑。”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吗?
    总是她表现的太明显,被栩意发现了,她顺水推舟做了这个局。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揭穿,父女俩人脸色同时变色。
    在这件事情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的。只是这事儿触及到了沈臣玦的逆鳞了。
    陈院长挫败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无力的揉搓着头发,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
    是他的纵容害了自己,更害了女儿。
    如果他在第二次女儿想去的时候就极力的阻止或强硬的不准她去,后续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明明她第一次回来说起的时候他都还在警告她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鬼迷心窍的同意了。
    用阿宽说的话来说就是,他也下意识的希望女儿能吸引住沈臣玦。
    他想,万一呢?
    万一他们会是那个幸运的人呢。
    那可是沈臣玦阿。
    万分之一的可能,让那份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忘了考虑失败的风险和后果。
    那后果对上沈臣玦,他们承担不起。
    “爸,对不起,你别自责了,都怪我。”陈医生拽住她爸爸拍打脑袋的手,心疼的开口。
    怪谁都没有理由,是她先动的心。
    如果她没有二心,任由栩意的话再如何动人她都不会上钩的。
    可是她太过自信了。
    早知今日,和必当初呢。
    现在为时晚已。
    阿宽没心思看这父慈子孝的场景,悄悄的离开了。
    他还要去查证陈医生的话有没有水分。
    如果她到现在都还在隐瞒,后果只会更严重。
    当然,对于陈院长这种在高位呆惯的人,再严重也不过如此了。
    反正他的院长的位置是不保的,被遣出京都,外地的其他医院敢不敢聘用他那还得另说。
    他的女儿的错误,医生肯定是当不成了,只能去那种私人医院或小诊所。
    至于为什么牵连到她父亲,沈臣玦的意思很明显。
    既然当着院长要滥用职权,那你就别当了,从那个位置上下来,看你以后还怎么用职位压人。
    眦睚必报,锱铢必较。
    这就是沈臣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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