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18
118：
突然被挤下线的魔术师有些措手不及, 目光一扫，没有发现修瑾, 只有弄九思在对面，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还不知道只有修瑾有资格将他们挤下线，是以有些意外弄九思竟然能忍住不上线，反而让修瑾上线挤下他。
不过他养了边边一个半月，还是能够让边边看到的情况下——系统说了，一旦他下线，不管是他还是其他爸爸，系统都没办法再违背规则将他们投影过去。
也就是说, 即使修瑾挤下他, 边边也看不到他。
看得到和看不到可是两回事，如此, 被挤下线的魔术师倒也不怎么生气。
沉默两秒，他率先出声，扬了扬手中的筷子，用很随意的语气道：“边边炒的。”
然后在弄九思一言难尽的表情下, 将土豆条塞入嘴里。
“味道不错。”他说。
弄九思：“……”
他发现魔术师上线短短五个小时, 回来后气质发生很大变化, 就像一件冰冷的机器有了温度, 看起来没那么难接触了。
“边边怎么样了？”弄九思压抑着火气问。
“能吃能喝能睡, 长高了五厘米, 还觉醒了异能。”魔术师大方分享, “聪明懂事又能干, 加减乘除样样精通。”
顿了顿，补充一句：“那边教学能力太差，尽快找到地球, 把她接过来。以她的资质，应该去最好的联盟学校学习。”
弄九思被魔术师一开口的老司机爸爸语气震住了。
仅仅五个小时而已，是什么让魔术师变化这么大？
“地球有一定危险，修七上线也没用，”魔术师无视了弄九思探寻的目光，继续道，“定个固定时间，我们二人轮流上线，时间不用太长。”
他坦诚了时间上的问题：“地球的时间流速与这里不一样，这里一个小时，地球过去十天。换句话说，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地球，也许等我们找到的那一天，再去接边边，她已经长大了。”
弄九思脸色沉了下去，通过游戏养女儿和把女儿放在身边养，最终形成的结果迥然不同。正如魔术师所说，以边边的资质，应该去最好的联盟学院。
落后并处于末日的地球环境，如何及得上繁华先前的帝国联盟？
他们好歹是有身份有实力的大佬，自然应该给予崽崽最好的成长环境。
弄九思立刻登录游戏，虽然登录不进去，却可以呼唤系统。
果然，系统无奈地吱了声。
“让修七退线。”
系统为难：“我没办法……”
弄九思似笑非笑地打断它：“时间流速不一样的问题，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却只告诉魔术师，怎么，忘了？”
系统：“……我立刻通知一号！”
他们的交流不过几分钟，然而地球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
事隔这么久，修瑾再一次使用nr设备上线，终于不用通过小小的屏幕操纵，而是可以近距离接触到边边了。
他总担心这段时间没有他的投喂，宝贝女儿过得不好，时常脑补边边面黄肌瘦，变成他刚开始养边边时的样子。
如今，看到白白胖胖的宝贝女儿，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回去。
弄九思和魔术师都抱过宝宝，就他没有，修瑾一时没忍住，忘了边边看不到自己，上前就把边边抱了起来。
下一秒，修瑾感觉自己的手一阵剧痛，下意识松开边边，再然后他的身体就倒飞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客厅，发出一声响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噗——
有个声音突兀发出，然后急速收了回去，那是暗中观察的系统。
修瑾摔得七晕八素，躺在地上完全没反应过来。
“什么人？”山羊领主握着筷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
边边收回小手，在身体忽然被抱住后，小姑娘条件反射地动手，把人重重推了出去。等推完之后，她似乎想起什么，忽然反应过来，从山羊领主身后钻出小脑袋，万分迟疑道：“是爸爸吗？”
山羊领主：“？”
小姑娘有点不能确定。
内城被入侵的那晚，因为苏云希出事，边边求助魔术师，后者告诉她九思爸爸可以救苏云希，但是如果他和九思爸爸交换之后，再过来她就不能见到他了。
“爸爸，是你吗？”
话落，两小只听到一声倒抽口气的痛嘶：“我的腰……”
山羊领主眉心拧了起来，这个声音既不是魔术师的，也不是弄九思的。
边边也愣了，不是维格尔爸爸的声音，她的小脑袋飞速运转，进行分析：如果是九思爸爸的话，她觉得九思爸爸那么厉害，自己肯定推不动九思爸爸的。
去除维格尔爸爸和九思爸爸，就只剩下修爸爸了。
前段时间边边问过魔术师疤脸爸爸叫什么名字，魔术师告诉了她。小姑娘牢牢记住。
魔术师经常给边边讲故事，顺便会向边边介绍星际联盟的十大星系，让边边有个基础了解。
边边这才知道爸爸和哥哥不是天上的神仙，天上有另外的星球，爸爸和哥哥其实是外星人，那里有很先进的科技，随随便便拿出一个炸.弹，就可以毁灭掉地球。
然后她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修爸爸脸上会有很多伤疤呢。”
魔术师不愿边边提起另外两人，不过当边边问起时，他也会说上两句。
“你怎么知道他脸上有疤？”他被边边这句话问得微讶，不动声色反问。
边边便说了。
想当初修瑾为了让宝贝女儿知道自己长什么样，那时他刚从隔壁偷来nr设备，在墙上画了自己美美哒的自画像，结果因为拖曳柜子，把脸抹花，形象全毁。
后来他没有nr，再也进不了投影，不能重新为自己正名，以至于边边认为他脸上满是疤痕，一度贴心安慰爸爸不丑。
魔术师听完后，淡淡一笑，说：“因为他大脑发育不健全，喜欢用刀在脸上画画，伤口结痂就成了疤。”
边边听得直皱眉，抬手拧了下自己的脸，光是这么一拧她都觉得疼，修爸爸用刀划在脸上，岂不更疼？
……
“是修爸爸吗？”边边认为自己判断正确，连忙小跑过去，想要扶起被她推飞的爸爸。
然而虽然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边边跑了两步后不得不停下。
修瑾扶着腰缓缓坐起，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摔断了，他到现在也没办法相信，自己一上线就被宝贝女儿一拳打飞的事实。
他的宝贝女儿不是连走路都歪歪扭扭，稍不注意就容易摔倒的吗？怎么力气变这么大！
这还是他养的崽崽吗。
系统立刻冒出来打消他的疑惑，把对魔术师说过的前情，复制粘贴给修瑾。
修瑾：“……”
崽崽有异能了？
崽崽力气比他大了？
崽崽一拳能把他打飞了？
……
这些话循环在脑海播放，修瑾应该高兴来着，这样即使他没上线，宝贝女儿也能自保了。
可腰上、屁股、胳膊等传来的剧痛让他笑不出来！
一上线，宝贝女儿就给他备了一份厚礼，修瑾疼得龇牙咧嘴，然后开始找理由——谁让自己突然去抱崽崽，崽崽又不是故意的。
“是……我……”修瑾忍痛回答，准备爬起来挪动个东西作为回应。
“爸爸，你没事吧。”边边朝声音出现的方向走了几步，“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用力。”
修瑾以为崽崽和从前那样，听不到他说话，自顾嘀咕：“宝贝别说了，你这样会显得爸爸好无能，给爸爸留点面子。”
“好的哦。”
修瑾露出欣慰的老父亲笑，然而嘴角扯到一半突然僵住，猛地反应过来：“宝宝，你能听到爸爸说话？”
“是呀。”乖乖点头。
“那你能看到我吗？”
“不能。”有些失落。
但这对修瑾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
——系统之前说过，想要和边边交流，亲密值需要达到五百才可以，修瑾先前把亲密值全部给边边买好吃的了，现在亲密值为零。
系统突然这么上道，出乎修瑾的意料。
“宝宝，要不了多久，等爸爸过来接你，你就能看到爸爸了。”他撑着腰，慢慢坐在沙发上。
“嗯嗯，我知道的，”边边用力点头，“维格尔爸爸跟我说了。”
修瑾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刚才系统朝他解释前情时，顺带也说了时间流速的情况，意味着魔术师一个人独占了边边五十天。
他也要待这么久！
这次上线，明显能感觉到宝贝女儿和自己没那么亲了，魔术师肯定趁机说了他坏话。
“爸爸，你身上哪里疼？”边边担忧的询问拉回修瑾思绪，被宝贝女儿软声关切的他，立刻抛开那点不开心。
“爸爸已经好了。”修瑾忍着疼，一脸扭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此时他无比庆幸，幸好崽崽看不到他。
然后，他注意到亦步亦趋跟着边边的卷毛小子，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一圈，最后发现小鬼长得还不错。
“宝宝，他是谁？”
“爸爸，他是临央哥哥。”边边拉着山羊领主的手。
“哥哥，他也是爸爸哦。”小姑娘又对沉眉的山羊领主解释。
有了魔术师在前，山羊领主已经能够平静接受又来一位爸爸的情况，他只是疑惑修瑾为什么不现身，明明魔术师都现身了。
“修先生，你好。”山羊领主说，“我来自兽星。”
还挺有礼貌，修瑾看山羊领主的目光多了几分满意。
兽星……
弄九思说过先前通过游戏塞了个人来照顾边边，是兽星的领主，就是眼前这个？
“你不是一只山羊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弄九思说过兽星的领主是只羊。
边边：“？”
猝不及防戳穿身份的山羊领主立刻去看边边，他从来没有向边边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身处人类的世界，作为一只山羊，他会本能地隐瞒。
没想到修瑾上来就戳穿了他。
“我……”他词穷了。
修瑾皱眉，化形后这么小，弄九思分明是在雇用童工。
不过小鬼既然不是地球人，等回到帝星，倒是可以好好培养他，让他当宝宝的贴身保镖。
帝国的贵族都喜欢从小培养贴身保镖，这样培养的保镖绝对忠诚。
修瑾就有好几个。
就在山羊领主组织语言准备向边边解释时，清脆地敲门声打断了他。
“边边，是我。”罗业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爸爸，是罗叔叔来了。”
“我去开门。”山羊领主快步走过去拉开大门。
罗业生一进屋，没看到魔术师，下意识问了句：“大人呢？”
山羊领主不好回答，边边哒哒哒跑过来回答了他：“爸爸走了。”
修瑾眯着眼睛看着宝贝女儿弃自己而去，转而迎接罗业生——那会儿在锦心小区，修瑾每次上线看到罗业生，怎么看都不顺眼。
合着现在是：弄九思给宝宝塞了个山羊领主，魔术师给宝宝找了个保姆罗业生，而他这个当爹的……除了给宝贝女儿买吃的，还塞了什么？
瞬间觉得自己被比下去的修瑾这下腰不疼了、胳膊也好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悄无声息来到玄观。
罗业生皱眉，他以为大佬这次待这么久都没消失，便不会再走了，结果冷不丁就走了。
但他不敢议论魔术师，只好将疑虑收起来，视线掠过餐桌，魔术师离开后到现在，两小只还没能吃上桌上的菜。
罗业生只扫了一眼，问小姑娘：“菜是你炒得吗？”
边边眼睛亮了起来：“罗叔叔，你怎么知道呀。”
这当然是看一眼就能确认的事——临央刀工很好，土豆丝能切成大小长短一模一样。魔术师不可能下厨做饭，那么桌上刀工别致的菜出自谁之手，一目了然。
“除了边边，谁能把菜炒得这么香这么好看呢。”罗业生笑道。
这样的夸赞比什么都实在，小姑娘略有点低迷的情绪瞬间热情高涨。
修瑾：“……”
瞅瞅这话说的，他听着就来气！
慢慢走到罗业生身后，修瑾冷冷盯着罗业生平坦的后脑勺。
罗业生是火系异能，是以对冰冷会敏感一些，往客厅走两步后，总觉得有冷气拂过脖子，顿了一下，悄悄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于是快速说出来此的目的，“边边，你还记得在锦心小区遇到的那个哥哥吗？”
边边想了想：“是阿云哥哥吗？”
伸出脚准备绊罗业生的修瑾：“？？？”
又来一个小子？
山羊领主突然升起一抹诡异的危机感。
突然被挤下线的魔术师有些措手不及, 目光一扫，没有发现修瑾, 只有弄九思在对面，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还不知道只有修瑾有资格将他们挤下线，是以有些意外弄九思竟然能忍住不上线，反而让修瑾上线挤下他。
不过他养了边边一个半月，还是能够让边边看到的情况下——系统说了，一旦他下线，不管是他还是其他爸爸，系统都没办法再违背规则将他们投影过去。
也就是说, 即使修瑾挤下他, 边边也看不到他。
看得到和看不到可是两回事，如此, 被挤下线的魔术师倒也不怎么生气。
沉默两秒，他率先出声，扬了扬手中的筷子，用很随意的语气道：“边边炒的。”
然后在弄九思一言难尽的表情下, 将土豆条塞入嘴里。
“味道不错。”他说。
弄九思：“……”
他发现魔术师上线短短五个小时, 回来后气质发生很大变化, 就像一件冰冷的机器有了温度, 看起来没那么难接触了。
“边边怎么样了？”弄九思压抑着火气问。
“能吃能喝能睡, 长高了五厘米, 还觉醒了异能。”魔术师大方分享, “聪明懂事又能干, 加减乘除样样精通。”
顿了顿，补充一句：“那边教学能力太差，尽快找到地球, 把她接过来。以她的资质，应该去最好的联盟学校学习。”
弄九思被魔术师一开口的老司机爸爸语气震住了。
仅仅五个小时而已，是什么让魔术师变化这么大？
“地球有一定危险，修七上线也没用，”魔术师无视了弄九思探寻的目光，继续道，“定个固定时间，我们二人轮流上线，时间不用太长。”
他坦诚了时间上的问题：“地球的时间流速与这里不一样，这里一个小时，地球过去十天。换句话说，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地球，也许等我们找到的那一天，再去接边边，她已经长大了。”
弄九思脸色沉了下去，通过游戏养女儿和把女儿放在身边养，最终形成的结果迥然不同。正如魔术师所说，以边边的资质，应该去最好的联盟学院。
落后并处于末日的地球环境，如何及得上繁华先前的帝国联盟？
他们好歹是有身份有实力的大佬，自然应该给予崽崽最好的成长环境。
弄九思立刻登录游戏，虽然登录不进去，却可以呼唤系统。
果然，系统无奈地吱了声。
“让修七退线。”
系统为难：“我没办法……”
弄九思似笑非笑地打断它：“时间流速不一样的问题，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却只告诉魔术师，怎么，忘了？”
系统：“……我立刻通知一号！”
他们的交流不过几分钟，然而地球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
事隔这么久，修瑾再一次使用nr设备上线，终于不用通过小小的屏幕操纵，而是可以近距离接触到边边了。
他总担心这段时间没有他的投喂，宝贝女儿过得不好，时常脑补边边面黄肌瘦，变成他刚开始养边边时的样子。
如今，看到白白胖胖的宝贝女儿，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回去。
弄九思和魔术师都抱过宝宝，就他没有，修瑾一时没忍住，忘了边边看不到自己，上前就把边边抱了起来。
下一秒，修瑾感觉自己的手一阵剧痛，下意识松开边边，再然后他的身体就倒飞了出去。
空无一人的客厅，发出一声响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噗——
有个声音突兀发出，然后急速收了回去，那是暗中观察的系统。
修瑾摔得七晕八素，躺在地上完全没反应过来。
“什么人？”山羊领主握着筷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
边边收回小手，在身体忽然被抱住后，小姑娘条件反射地动手，把人重重推了出去。等推完之后，她似乎想起什么，忽然反应过来，从山羊领主身后钻出小脑袋，万分迟疑道：“是爸爸吗？”
山羊领主：“？”
小姑娘有点不能确定。
内城被入侵的那晚，因为苏云希出事，边边求助魔术师，后者告诉她九思爸爸可以救苏云希，但是如果他和九思爸爸交换之后，再过来她就不能见到他了。
“爸爸，是你吗？”
话落，两小只听到一声倒抽口气的痛嘶：“我的腰……”
山羊领主眉心拧了起来，这个声音既不是魔术师的，也不是弄九思的。
边边也愣了，不是维格尔爸爸的声音，她的小脑袋飞速运转，进行分析：如果是九思爸爸的话，她觉得九思爸爸那么厉害，自己肯定推不动九思爸爸的。
去除维格尔爸爸和九思爸爸，就只剩下修爸爸了。
前段时间边边问过魔术师疤脸爸爸叫什么名字，魔术师告诉了她。小姑娘牢牢记住。
魔术师经常给边边讲故事，顺便会向边边介绍星际联盟的十大星系，让边边有个基础了解。
边边这才知道爸爸和哥哥不是天上的神仙，天上有另外的星球，爸爸和哥哥其实是外星人，那里有很先进的科技，随随便便拿出一个炸.弹，就可以毁灭掉地球。
然后她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修爸爸脸上会有很多伤疤呢。”
魔术师不愿边边提起另外两人，不过当边边问起时，他也会说上两句。
“你怎么知道他脸上有疤？”他被边边这句话问得微讶，不动声色反问。
边边便说了。
想当初修瑾为了让宝贝女儿知道自己长什么样，那时他刚从隔壁偷来nr设备，在墙上画了自己美美哒的自画像，结果因为拖曳柜子，把脸抹花，形象全毁。
后来他没有nr，再也进不了投影，不能重新为自己正名，以至于边边认为他脸上满是疤痕，一度贴心安慰爸爸不丑。
魔术师听完后，淡淡一笑，说：“因为他大脑发育不健全，喜欢用刀在脸上画画，伤口结痂就成了疤。”
边边听得直皱眉，抬手拧了下自己的脸，光是这么一拧她都觉得疼，修爸爸用刀划在脸上，岂不更疼？
……
“是修爸爸吗？”边边认为自己判断正确，连忙小跑过去，想要扶起被她推飞的爸爸。
然而虽然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边边跑了两步后不得不停下。
修瑾扶着腰缓缓坐起，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摔断了，他到现在也没办法相信，自己一上线就被宝贝女儿一拳打飞的事实。
他的宝贝女儿不是连走路都歪歪扭扭，稍不注意就容易摔倒的吗？怎么力气变这么大！
这还是他养的崽崽吗。
系统立刻冒出来打消他的疑惑，把对魔术师说过的前情，复制粘贴给修瑾。
修瑾：“……”
崽崽有异能了？
崽崽力气比他大了？
崽崽一拳能把他打飞了？
……
这些话循环在脑海播放，修瑾应该高兴来着，这样即使他没上线，宝贝女儿也能自保了。
可腰上、屁股、胳膊等传来的剧痛让他笑不出来！
一上线，宝贝女儿就给他备了一份厚礼，修瑾疼得龇牙咧嘴，然后开始找理由——谁让自己突然去抱崽崽，崽崽又不是故意的。
“是……我……”修瑾忍痛回答，准备爬起来挪动个东西作为回应。
“爸爸，你没事吧。”边边朝声音出现的方向走了几步，“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用力。”
修瑾以为崽崽和从前那样，听不到他说话，自顾嘀咕：“宝贝别说了，你这样会显得爸爸好无能，给爸爸留点面子。”
“好的哦。”
修瑾露出欣慰的老父亲笑，然而嘴角扯到一半突然僵住，猛地反应过来：“宝宝，你能听到爸爸说话？”
“是呀。”乖乖点头。
“那你能看到我吗？”
“不能。”有些失落。
但这对修瑾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
——系统之前说过，想要和边边交流，亲密值需要达到五百才可以，修瑾先前把亲密值全部给边边买好吃的了，现在亲密值为零。
系统突然这么上道，出乎修瑾的意料。
“宝宝，要不了多久，等爸爸过来接你，你就能看到爸爸了。”他撑着腰，慢慢坐在沙发上。
“嗯嗯，我知道的，”边边用力点头，“维格尔爸爸跟我说了。”
修瑾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刚才系统朝他解释前情时，顺带也说了时间流速的情况，意味着魔术师一个人独占了边边五十天。
他也要待这么久！
这次上线，明显能感觉到宝贝女儿和自己没那么亲了，魔术师肯定趁机说了他坏话。
“爸爸，你身上哪里疼？”边边担忧的询问拉回修瑾思绪，被宝贝女儿软声关切的他，立刻抛开那点不开心。
“爸爸已经好了。”修瑾忍着疼，一脸扭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此时他无比庆幸，幸好崽崽看不到他。
然后，他注意到亦步亦趋跟着边边的卷毛小子，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一圈，最后发现小鬼长得还不错。
“宝宝，他是谁？”
“爸爸，他是临央哥哥。”边边拉着山羊领主的手。
“哥哥，他也是爸爸哦。”小姑娘又对沉眉的山羊领主解释。
有了魔术师在前，山羊领主已经能够平静接受又来一位爸爸的情况，他只是疑惑修瑾为什么不现身，明明魔术师都现身了。
“修先生，你好。”山羊领主说，“我来自兽星。”
还挺有礼貌，修瑾看山羊领主的目光多了几分满意。
兽星……
弄九思说过先前通过游戏塞了个人来照顾边边，是兽星的领主，就是眼前这个？
“你不是一只山羊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弄九思说过兽星的领主是只羊。
边边：“？”
猝不及防戳穿身份的山羊领主立刻去看边边，他从来没有向边边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身处人类的世界，作为一只山羊，他会本能地隐瞒。
没想到修瑾上来就戳穿了他。
“我……”他词穷了。
修瑾皱眉，化形后这么小，弄九思分明是在雇用童工。
不过小鬼既然不是地球人，等回到帝星，倒是可以好好培养他，让他当宝宝的贴身保镖。
帝国的贵族都喜欢从小培养贴身保镖，这样培养的保镖绝对忠诚。
修瑾就有好几个。
就在山羊领主组织语言准备向边边解释时，清脆地敲门声打断了他。
“边边，是我。”罗业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爸爸，是罗叔叔来了。”
“我去开门。”山羊领主快步走过去拉开大门。
罗业生一进屋，没看到魔术师，下意识问了句：“大人呢？”
山羊领主不好回答，边边哒哒哒跑过来回答了他：“爸爸走了。”
修瑾眯着眼睛看着宝贝女儿弃自己而去，转而迎接罗业生——那会儿在锦心小区，修瑾每次上线看到罗业生，怎么看都不顺眼。
合着现在是：弄九思给宝宝塞了个山羊领主，魔术师给宝宝找了个保姆罗业生，而他这个当爹的……除了给宝贝女儿买吃的，还塞了什么？
瞬间觉得自己被比下去的修瑾这下腰不疼了、胳膊也好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悄无声息来到玄观。
罗业生皱眉，他以为大佬这次待这么久都没消失，便不会再走了，结果冷不丁就走了。
但他不敢议论魔术师，只好将疑虑收起来，视线掠过餐桌，魔术师离开后到现在，两小只还没能吃上桌上的菜。
罗业生只扫了一眼，问小姑娘：“菜是你炒得吗？”
边边眼睛亮了起来：“罗叔叔，你怎么知道呀。”
这当然是看一眼就能确认的事——临央刀工很好，土豆丝能切成大小长短一模一样。魔术师不可能下厨做饭，那么桌上刀工别致的菜出自谁之手，一目了然。
“除了边边，谁能把菜炒得这么香这么好看呢。”罗业生笑道。
这样的夸赞比什么都实在，小姑娘略有点低迷的情绪瞬间热情高涨。
修瑾：“……”
瞅瞅这话说的，他听着就来气！
慢慢走到罗业生身后，修瑾冷冷盯着罗业生平坦的后脑勺。
罗业生是火系异能，是以对冰冷会敏感一些，往客厅走两步后，总觉得有冷气拂过脖子，顿了一下，悄悄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于是快速说出来此的目的，“边边，你还记得在锦心小区遇到的那个哥哥吗？”
边边想了想：“是阿云哥哥吗？”
伸出脚准备绊罗业生的修瑾：“？？？”
又来一个小子？
山羊领主突然升起一抹诡异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