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剑忍住想要看风缘的冲动,他怕他一看到风缘脸上的表情,就会忍不住想要揍风缘一顿,他再次觉得,风缘这货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于是,他只得说道:“你就不要再装了,你的强项不就是喝酒嘛,喝酒就是你最擅长的。”
    风缘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说道:“哦,原来我最擅长的是喝酒啊,可是我为何总是喝醉?”
    云剑剑瞪了风缘一眼,说道:“你曾经说过,只有酒量大的人,才容易喝醉。而你总是喝醉,酒量岂不更大?”
    听到这里,香香等几人纷纷点头,似乎极为赞同风缘说的那句话一样。
    风缘哈哈大笑,说道:“这事你也擅长,为何还要找我?”
    云剑剑叹息一声,黯然道:“我一个人不行的,因为那个人也一样擅长喝酒。”他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想必你已经猜到我要你帮我办什么事了罢。”
    风缘看了一眼云剑剑,点头说道:“不错,我是猜到了。”
    云剑剑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激动,说道:“那么你会帮我的吧?”
    风缘没有丝毫的犹豫,认真地说道:“我会帮你的。”
    他极少认真,但他一旦认真,便说什么也会拼尽全力去办到。
    正如他极少对人承诺一般,但他一旦承诺,便是死,他也会去完成的。
    云剑剑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又恢复他那副纨绔的表情,恨恨地说道:“等你成年礼过了,我请客,把王黄约出来,到时咱俩一定得好好的招呼招呼他,不把他往死里灌,我就不是云剑剑了。想必到那时,那王八蛋的禁足期限也到了吧。提起那王八蛋来,我就忍不住想到‘白菜古董’,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说着神采飞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他已经看到王黄被他和风缘两人给灌得爬都爬不起来了似的。
    听风缘和云剑剑两人交谈到这里,香香等几人便也知道了云剑剑请风缘所为何事了。
    却原来,这云剑剑不仅姓得“淫”,名字也叫得“贱”,人更“贱”,他竟一肚子的坏水,约风缘一起去灌王黄喝酒。
    这王黄,正是和风缘、云剑剑并称“京城三少”的王少。
    然而,说到这里,却又不得不多说一下,这位王黄,除了是位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败家子而外,还是位百年难遇、不可多得的妙人。
    虽然这三人并称“京城三少”,但是王黄却向来与风缘和云剑剑关系不好,不仅如此,甚至一见面就相互挤兑,相互之间常常给对方使绊子。
    至于云剑剑和王黄两人的恩怨,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无非就是前段时间两人在一起喝酒,云剑剑被王黄给灌了。那次云剑剑被灌得人事不知,连黄胆水都给吐了出来,不仅面子没了,还被王黄灌得如此狼狈。
    他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曾多少次想约王黄出来喝酒,却没想到王黄因为偷了他爷爷极为珍爱的古董去赌钱输了之后,一直禁足至今还不准出来。这段时间以来,他哪里有机会去灌王黄的酒?
    所以,这次他打听到王黄的禁足期限快要到了,王黄将要出来了,他怎肯放过这等大好机会,因而他便想要联合风缘去找回场子、找回面子。
    关于那“白菜古董”之事,却是这么一回事,三个月前,那纨绔子弟王大少因为手头紧,却又赌瘾发作得厉害,于是在一帮同样是纨绔子弟的小弟的教唆怂恿之下,竟吃了熊心豹子胆将他爷爷极为爱惜的一件古董给偷了去当了。
    那件古董虽非什么绝世珍宝,但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具有极高的文物价值。这样的一件宝贝,至少也得值几万两黄金,却没想到的是,这王大纨绔居然只当了两千两银子。
    为此,王大纨绔的爷爷——王家的当今家主、白雪王朝的当今宰相气得好几天吃不下一点儿东西,而王大纨绔也差点儿被他爹给活活打死。
    也因此,王大纨绔更是被誉为“白雪王朝史上第一败家子”的纨绔子弟。
    人们也因此调笑宰相大人的古董是“白菜古董”!
    这也难怪,本是古董的价,却卖了白菜的钱!
    几万两黄金的古董,只当了两千两银子,仅仅只是两千两银子啊。而且半天不到的时间,就被王黄花了个精光。这等败家的手段,的确让人自愧弗如,叹为观止。
    这王大纨绔,不愧是个妙人,除了“京城三少”之一的头衔而外,还有更加响亮的名头“白雪王朝史上第一败家子”、“王大败家”。
    在“纨绔界”以及在“败家界”,他当真不是虚有其名,确实是傲视群雄,遥遥领先,登上了最高峰的人物。
    风缘仿佛没有看到云剑剑此刻的得意之状,说道:“你真要请王黄喝酒?
    云剑剑道:“是啊,只有请他喝酒,我们才有机会灌他。”
    风缘又道:“你确定你要灌他?”
    云剑剑狠狠地说道:“不把他往死里灌,怎能报了那‘一灌之仇’?
    香香等几人听到这里,才知原来云剑剑要灌王黄喝酒,竟是为了报曾经的那‘一灌之仇’,并不是主动找茬。只是,这堂堂的云小侯爷,几时给王黄灌了?他们几人却是从没听说过。
    其实这件事,倒也不怪他们几人消息不灵通,而是云剑剑被王黄灌了之后,一直把此事引为人生一大憾事,再加上他的自尊心又极强,哪里还会说出去?不仅如此,他还下令手下封锁这件事。还有那王黄也在灌了云剑剑酒后的第二天,就被禁足至今了,因而,王黄也没办法说出去。于是,这件事,除了当事人而外,旁人自然不知道了。
    风缘摇了摇头,说道:“你灌他的同时,自己岂不也要陪着他喝酒?”
    云剑剑奸笑两声,说道:“是啊,本就如此,所以我才会请你帮忙,合我们两人的酒量,一定可以把王黄那乌龟王八蛋灌死的。”
    风缘又连连摇头,说道:“你请王黄喝酒,还得自己掏钱,那岂不很亏?此为不智。你灌王黄喝酒,自己也得同样跟着喝,跟着活受罪,尽管把王黄灌得爬都爬不起来,你自己多半也倒下了,无非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没讨着多少好处,此为不妙。”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如此不智不妙之事,亏你想得出来。”
    云剑剑闻言,登时脸色速变,刚才还神采飞扬、洋洋得意,现在却徒然间成了紫酱色,满脸胀红,嗫嚅道:“你……你……你难道不帮我?”语音间,已满是激动愤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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