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宝丹灵纹!可是,这中级宝丹怎么会产生灵纹呢?那可都是百万分之一的几率才会存在的,这位炼丹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位经验最丰富同时声望也是最高的品鉴大师,很是肯定地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可是即便如此,他那颤抖的声音中,依旧是充满着震惊和难以置信,毕竟拥有灵纹的宝丹实在是太罕见了,而炼制出这种宝丹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少年?
    品鉴大师的话语,清晰地传入到了众人的耳中,这一刻,近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灵纹啊!而且是中级宝丹的灵纹!
    要知道,普通宝丹上的灵纹虽然不是道纹,没有存在自然法则,但却跟天地间的道法十分接近,且蕴含着丰沛的灵气,所以对于那些非道学的普通炼丹师来讲,拥有灵纹的宝丹,那都是万中无一的珍品呀!
    而且,这种珍品的宝贵之处,不仅表现在宝丹的品质和香味儿上,更是体现在它远超于同类宝丹的效果中,可以说,一枚拥有灵纹的中级宝丹,绝对比普通的高级宝丹都要珍稀得多,这放在市场上,绝对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故而,在得知羽秀炼制的宝丹丹体上,竟环绕着一道灵纹时,包括那位目空一切的傅大少爷在内的所有人,尽皆在顷刻间吃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任谁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娃子,居然一出手就是这样的绝世珍品!
    难道说,他果真是一个比天才炼丹师还有厉害许多的少年吗?这一点,应该已经毋庸置疑了,因为那一道灵纹和令人迷醉的丹香,已然足够证明这一切!
    于是乎,在愣神了良久后,原本还大肆嘲笑和打击羽秀,认定他非输不可的一众人,悉数在分分钟倒戈相向。
    那无数的溢美之词、赞叹之语,一个劲儿地被猛砸向羽秀,此刻再也没有什么人,敢再去讥讽那位几分钟前在他们眼里还是失败者的羽秀了!
    “哈哈哈,我刚才就说嘛,这位公子才能卓著,日后绝对是最伟大的炼丹师,那个什么傅少爷怎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嗯嗯,仁兄说得太有道理了,那傅少爷还自诩什么天才炼丹师,还自作聪明地在这位公子的面前得瑟个不停,我看他就是个浪得虚名之徒,真是不作不会死!其实我早就看出这一点来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对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
    靠近天武台的那一簇人,纷纷把话锋走向一转,转眼间变成了羽秀的忠实粉丝,那副模样,就好像之前他们一直是这么说的来着,而对于先前的那些讥讽和打击的话语,几个人自然是选择性地自动遗忘了。
    可就在他们‘惺惺相惜’地侃侃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时,一个似是有些看不惯的人却凑过来,冷冷地说道:“呵,几位还真是脸皮够厚的,我记得半刻钟前,你们不是还说什么打死都不相信,那位公子能赢吗?
    还说什么若是他能赢傅屑,自己就直接过去给人磕两个响头吗?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全都变啦?”
    呃!几个人被谴责得一阵脸红,讪讪地笑了笑,顶着个厚脸皮兀自辩驳道:“我们哪有说过呀?你肯定是听错了,我说的是打死都不信,只要打不死,就信!哈哈哈!”
    对于台下的议论和纷纷倒戈,羽秀倒是无所谓,可是倍受打击的傅大少爷,脸上可就挂不住了,听着那一句句把脸打得呱呱作响的话语,想想先前自己那副自以为是的得意表情,傅大少爷直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呵,怎么样啊傅大少爷?你刚才不是说过,身为失败者只能被人嘲讽、羞辱和打击吗?现在的你,不知道感觉滋味儿如何呀?
    你是不是还想说,像我这样一个不自量力的毛娃子,连给你傅大少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不配跟你在炼丹术上一较高下呀?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炼丹水平,是对炼丹师这一职业的侮辱呢?”
    羽秀轻笑着悠悠说道,就如之前傅屑当着所有人的面大肆讥讽和嘲笑他一样,羽秀也是把话语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而且还让所有观众们全都清晰地听到了。
    “哗!什么?傅大少爷居然敢说,这位公子不配跟他比试炼丹术,还说他的炼丹水平是对炼丹师的侮辱?
    我去,真不明白这位傅屑少爷是如何有自信,说出这么嚣张的话语来的,如果连这位能够炼制出灵纹的公子,都配不上炼丹师这一称号,而且还是对这个职业的侮辱,那他自诩炼丹天才的傅大少爷,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类似的话语,瞬间在人群中哗然传开,此时的傅大少爷,好似看到了无数的巴掌,在呱呱地朝自己的脸搧来,打得他满脸火辣辣的疼,可却偏偏又无从躲避,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辱人者、人恒辱之’的道理吧!
    可是,大丢脸面的傅屑,此刻心中升腾而起的,却并不是失败后的懊悔,反而是满满的羞愤和无限的不甘,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绝对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败在了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而且更不愿意就此认输、履行赌约内容!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傅屑傅大少爷凭着自己一张厚如城墙的脸皮,怒喝一声道:“大家先静一静,谁说这场斗丹比赛,本少爷就一定是输了?
    裁判们并没有规定,这场比赛的标准到底是用炼制时间来衡量,还是以宝丹品质来衡量!虽然在品质上,我的不如那家伙的,但是我用时比他短呀?所以从这一点上,我们只能判定为平局,敢问几位裁判,我说的可有几分道理?”
    原本无比丢脸中的三位公会长老,闻听此言顿时眼前一亮,尽管他们心里清楚,傅屑的话语不过是在强词夺理而已,毕竟在斗丹比赛中,品质好坏是高于一切的。
    但是最起码,这种貌似有道理的言论,却可以为他们炼丹师公会,稍稍挽回一些面子,所以几个人在对视一眼后,纷纷决定把老脸给豁出去了,紧跟着随声附和道:“对呀,傅少爷所言很有道理,我们一致认为这场比赛应该定为平局!”
    什么?此言一出,无论是另外两名品鉴师裁判,还是台下的观众们,尽皆哗然一片,那震惊的甚至有些愤怒的表情,显然是对于炼丹师公会如此包庇、判决不公的做法,表示非常不满!
    毕竟谁都不是傻子,傅屑虽说比羽秀早一步炼出宝丹,但那品质可是跟人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那根本就是无法用时间来弥补的差距,而现在这无耻的家伙居然说,应该判定为平局?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着台下众人的愤然谴责,傅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在恨恨地瞪了一眼旁侧的羽秀后,无耻之尤的他趁着其他几位裁判没有发表意见的空隙,赶忙对羽秀使用激将法道。
    “小子,虽然你在品质上比我强了那么一点,但是从时间上来说你也不如我,咱们这场算是扯平了!你要是有种的话,咱们就来一场以炼制时长为标准的斗丹,如果你赢了,本少爷就甘拜下风、愿赌服输,怎么样,你敢不敢迎战啊?”
    呵!羽秀冷冷地轻笑一声,对于这无耻家伙的小心思,他怎能看不透呢?不过羽秀倒是没有戳穿,因为他知道,台下观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而自己所要讨还的债务,是让傅空空师徒和炼丹师公会变得声名狼藉。
    所以,这傅屑和几位公会长老,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越无耻,最终惨败后所产生的效果,就会越明显,因而基于此考虑,羽秀探手制止了其他几位裁判的反驳,而是笑着接受了傅屑的提议。
    “好啊,既然你想比,那我就和你再比一次,按照你说的,看看谁炼制宝丹用的时间短!”
    闻听羽秀这番气魄十足的话语,观众们顿时间表示折服了,而与此同时,对于傅屑等人的无耻行径,也是此消彼长,眨眼变得更加厌恶起来,私下里一个劲儿地讨论:这傅屑也太不要脸了,分明就是在耍赖嘛!
    这位公子也是有气度,要是换成是我,早就一串大耳瓜子踢死那卑鄙无耻的傅屑了!什么炼丹天才、会长弟子,我看分明就是浪得虚名、沽名钓誉的不要脸之徒,简直是为人不齿,哼!
    不过,虽然众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但既然羽秀作出了决定,他们也不好去干涉,而且有精彩的炼丹比赛,也正是他们想要欣赏的,尽管某些人让他们很是不爽。
    而就在人们满心的期待中,羽秀和傅屑的第二次斗丹比赛开始了。
    这一次,按照傅屑所要求的规矩,依照时间长短来判定输赢,而炼制的宝丹名为紫蜃丹,这是一种颇难炼制的高级宝丹。
    而此时的傅屑,却是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通体紫色、雕刻着特殊符文的丹炉,冷笑着瞥了羽秀一眼,心里暗暗想道:“哼,小子你给我等着,本少爷现在就用我的紫砂宝鼎,将你一举挫败!
    有这紫砂宝鼎作辅助,我就不相信你的炼制速度会超过我?等着吧,我刚才所承受的羞辱,过会儿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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