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宾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明天天亮,你起床拍拍屁股走了,我怎么办呀?吃什么喝什么啊?”冰儿撒娇道。
    “点外卖。”安溢想了想,说道。
    “马上就过年了,你们一大家子人团团圆圆,你整天挂在嘴上说人家 是你老婆,却把人家一个人扔在宾馆里,你不想人家,人家还想你呢?你就不怕人家寂寞吗?你忍心吗?”冰儿一边撒娇卖萌,一边一双纤纤玉手推搡着安溢,“人家就要跟你回家,我都说了,我就假扮一个保姆,去看看你老爸,人家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你爸那么大官呢。”
    别墅,安溢自己都不敢呆了,冰儿一个女孩子,还哪里敢居住?而住酒店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安溢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不放心地说:“我带你回家可以,你可不能露馅啊。想去,就老老实实假扮你的保姆。如果你要是敢跟我耍阴谋诡计,想鸠占鹊窝,我可不会轻饶你。”说着,安溢眼里闪过一丝儿狠厉,同时抬手在冰儿的脖子上拉了一下,作杀人状。
    这是一个翻脸比翻书都快的男人。
    冰儿做出一脸恐惧地样子,看着安溢说:“那万一人家真露馅了,你真的会杀了我呀?你舍得啊?”
    “所有坏了我规矩的人,绊我脚的,我是不会客气的。”安溢嘴角挂着阴险的笑意。
    冰儿心底一阵恶寒。
    “那我还是不去了。”冰儿假装生气地说。
    “不去最好,我老婆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被她看穿,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哪怕被她大卸八块,我也要去你家,因为人家一天见不到你,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为了爱你,即使是死,人家也心甘情愿。”冰儿双手紧紧抱着安溢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
    就这样,第二天下午,在冰儿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在安溢和他好朋友朱茅演了一出双簧后,冰儿作为一个保姆,住进了安家。
    进了安家以后,冰儿被安排住在一楼最西头一间背阴的小客房里。
    这间屋子,是安家过去招待亲戚住的。
    冰儿发现,安家的女主人——安溢老婆梁红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好在冰儿在农村出生,在农村长大,露拙这一点还是很擅长的,买了几件地摊货衣服一穿,活脱脱就成了一名村姑。
    再者,农村的孩子,所有的家务活都不在话下,扫院子,拖地板,洗衣服刷碗,都让女主人无可挑剔。再加上上了几年大学,冰儿在安家举手投足也颇为得体。
    安溢不时偷偷看她,冰儿眼角也不扫视他一下,压根儿拿他当成空气。
    有一次吃饭,梁红看了冰儿好几眼,说道:“沈冰,你长得这么漂亮,天生气质也不错,怎么不读个大学呢?如果有文化,你的人生一定会很好的。”
    “谢谢夫人夸奖,可是,我们农村人,家里穷,命贱,上不起大学,农村也没有好的教学质量,只有想法打工的份。我好幸运,找到你们这样的人家做保姆,已经很知足了。”冰儿假意诚惶诚恐地说。
    安溢在旁边看了,偷偷地在饭桌底下给冰儿竖大拇指。
    第二天晚上,安溢一家人都洗完澡后,冰儿进浴室打扫卫生。
    安溢忍耐不住,悄悄走进去,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嘴巴吻着冰儿的耳垂,一股热热的哈气伴随着安溢龌龊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小馋猫,我好想你。”
    “我们不是天天见吗?”冰儿冷冷地说。
    “我是那方面想啊,都两天没有进你了。怎么到了我家,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人前人后,都对我爱答不理?”安溢抱怨道。
    “在你家母老虎眼皮底下,我哪敢呀?万一不慎露馅,我怕你杀了我。”说着,冰儿一个后肘,顶在安溢的小肚子上。
    “嗷——你这……”安溢痛得大叫一声,后面想骂冰儿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梁红听见动静,从卧室里伸出头问:“安溢,怎么回事啊?”
    “我?”安溢顿时脸色大变,支吾着说不上话来。
    “噢,夫人,我在打扫卫生,可能是地滑,安总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冰儿冲着卧室方向解释说。然后回头,讥讽地瞪着安溢,“你瞧你这点出息,既然害怕,还想偷腥。”
    安溢吓得赶忙出了浴室,回到他和梁红的卧室。
    冰儿听见梁红凶老公:“深更半夜的,人家小姑娘在打扫卫生,你钻进去干嘛?”
    安溢怎么说的,冰儿就听不见了。
    随后,梁红对着冰儿说:“沈冰,以后晚上,洗浴间就不要打扫了,第二天再搞卫生。”
    “好的,知道了夫人。”冰儿乖巧地回答道。
    冰儿入驻映湖山庄第三天傍晚,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日,安锡乘坐着一辆大商务车回到了家里。
    一车下来五个人,除了安锡和他老婆,还有一个司机,一个保姆和一个厨师。
    冰儿早早地跟在梁红和安溢身后,等候迎接安老爷子回家。
    见大商务停稳后,冰儿乖巧地跑上前去,拉开右后侧车门,把坐在首长席位的安锡请出来。
    安锡的双脚站在地下后,冰儿后退两部,郑重地给安老爷子深深鞠一个躬。甜甜地笑着说:“首长好,欢迎您和夫人回家过年。”
    见到眼前这个穿着虽然有点儿土气,但姿色和五官都十分出色的小姑娘,安家老爷子顿时心情大好。
    他手指着冰儿转过脸去,问儿子和儿媳妇:“这个小姑娘是……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安溢抢着说道:“爸,听说您要回家过年,我和梁红特意新请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人们常说,狗改不了吃屎,虽然做了大领导,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安锡好色的本性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再加上他的阅历和人生经验,打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能够给他带来享受的小姑娘。
    他微微点头,对儿子和儿媳说:“好啊好啊,谢谢你们俩的一片心意。”
    受到了老爸的夸赞,安溢心里十分受用,他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忙对冰儿说:“小沈,在家里,别喊我爸首长,喊叔叔。”
    冰儿心里一阵厌恶,暗暗地想,这个老畜生可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可能认贼作父?喊叔叔,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但她嘴里说:“安总,首长的职位那么高,我作为一个草根出生的农村人,怎么敢高攀呀?还是叫首长比较合适。”
    梁红不快地瞪了自家老公一眼,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考虑问题还没有一个小姑娘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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