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起女孩的长发,原本青涩秀丽的菲菲已长成了大姑娘,秦凡每次到店里,对她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此时见到菲菲,眼睛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一头卷曲的头发如海藻般散在腰间。没有过多地修饰,也没有像其它女孩一样穿着花哨的服饰,只是简简单单黑白灰的装扮,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忧愁。
    “大哥葬在哪里?”秦凡收回眼光问道。
    随着菲菲的指引,秦凡和她来到魏强(大毛)的墓碑前,燃上三支烟,默哀了一会。
    “不听劝的家伙。”秦凡吐出烟圈,嘴里不自觉地咕哝道。
    ......
    “凡子哥,我想出去看看。”走出陵园的菲菲说道。
    “外公可舍不得你走啊。”秦凡想了想回道。
    “外公他同意了,店内的事务我跟雪梅姐说了,她好像有意让微微姐接手。”菲菲解释道。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想先到南方去看看。”菲菲回道。
    “好的,既然你都跟他们说好了,那就去吧,到时候我给你几人的电话,有什么难事可以找他们,就说是我妹。”秦凡边说着边看向陵园大门口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妇女,总感到十分眼熟。
    菲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不认得。
    ......
    等候公交车的静茵妈妈,透过墨镜看着开车远去的秦凡和他身边的靓丽女孩,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
    “那位阿姨是谁啊?”菲菲忍不住问道。
    秦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还在公交车站的静茵妈妈,随口道:“是我大学同学的妈妈。”
    “是女同学吧?”菲菲猜测道。
    “嗯。”
    “是你喜欢的那种,还是被那位阿姨拒绝的......”
    “你都快成精了。”秦凡打断道,有点惊讶菲菲竟猜得八九不离十,原本是想和她打招呼的,可又不知道招呼后说些什么。
    静茵在他的心里毕竟是一种痛。
    ......
    回到店里看到久不见的佳胜,渐渐发福的赵佳胜见秦凡和菲菲同时进来,不禁一愣。
    秦凡看到他神色异样。便笑骂道:“瞎想什么呢?”
    佳胜递来一支烟道:“你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可玩归玩,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侄女。”
    “什么叫对不起?”秦凡玩味地问道。
    “就是不能走心,都是男人还要我说。”佳胜板着脸道。
    “你想多了,你何时见我在外面花花?”秦凡笑道。
    ......
    佳胜的酒厂现在日渐走向正轨,几年下来,酒厂的规模扩大了几倍,目前想往省城开发市场。
    省城的白酒市场这两年竞争非常激烈,可以说是白刃拼命也不为过。皖省本是白酒大省,所有稍有规模的酒厂要上一台阶,都把省城当作出击的第一战场,往往是你方唱罢我蹬场。
    “你不一定先进省城厮杀,可以先在省城周围的县城试试水,五个县城的市场也不小了,广告投入也不大。”秦凡说出自己的看法。
    佳胜想了想,还是有点不甘,自两年前酒厂改制组建多元化的集团公司,而且连续三年位居市里的第一纳税大户。
    在市领导的支持下,又进行了劳动用工改革、工资制度改革、销售模式改革、投资体制改革和“双退”改革等。
    现在的赵佳胜已不是以前的赵佳胜可比。
    “这几年你就撒手不管,你别忘了,公司也有你的股份。”佳胜笑着说道。
    “这几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你还要我做什么,我也只能给你出出主意。”
    “就是要你的点子。”
    “现在可不产品是一个点子就能产生奇迹的时代。”秦凡笑道,原先在八、九十年代,产品积压和缺乏创意是所有大小公司共同的困扰,而有些聪明人总是能够一语点破天机,通过一些聪明的主意让滞销商品顿时变活。
    经过十多年的市场沉淀,各种新奇的点子已用了无数遍,以后还是资本的运作为强。
    “总有办法吧。”佳胜殷切地望着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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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凡感觉回到老家反而比在外面还要忙些。
    “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吴玉埋怨道。
    秦凡往他的身后瞅了又瞅,奇怪地问道:“卫虹呢?以前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嗨,闹了点小矛盾。”吴玉情绪低落道。
    看他不愿说,秦凡也不多问,已是三十的吴玉到现在也不婚也不娶,惹得他老爸老妈都要和他断绝关系。
    身边除了卫虹,秦凡猜想他应该还有其他女人,只是搞不清谁是他的正主。不像李进军从部队回来,就和一直等候他的姜楠把婚事办了,现在孩子已有四、五岁了。
    “你也该考虑生个孩子了。你天天这么玩得快活也不是事啊。”秦凡好心劝道。
    “切!我可不能象你,生一大堆孩子,从此当上孩子奴,我还没玩好嘞。”吴玉撇撇嘴道。
    “别到时候后悔,等你年老时,你这么大的生意要交给谁?”秦凡看在兄弟的面上多劝了几句。
    “谁说我没孩子,只不过......”吴玉不禁忿忿道。
    “怎么回事?是不是卫虹有了?”秦凡怀疑道。
    “妈的,有是有了,可它玛的没经过我同意,她竟然去医院......”吴玉骂道。
    听音的秦凡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可也不好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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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苏爷爷真病得很重?”外公听到秦凡说起苏剑爷爷的近况,沉默了一会问道。
    “我没见,只是听他孙子说的。”秦凡老老实实地回道。
    “你这两天陪我去看看他。”
    ......
    几十年没出过远门的外公,由秦凡开车去了省城的105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苏兆海。
    见到秦凡外公进门,苏兆海挣扎着想坐起来,身旁服侍的钱瑛急忙把他馋扶起来。
    “谢谢你来看我,我一时还死不了。”苍老的苏兆海挤出笑脸道。
    秦凡和钱瑛退出病房,留给两位老兄弟叙旧的空间。
    见憔悴的钱瑛,秦凡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钱老太太看他欲言又止,便问道:“凡子,你有空去我们家,代我们劝劝苏倩,我们老了也不知现在小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从钱奶奶口中得知苏倩现在的状况,在爷爷奶奶的眼里,苏倩都快着了魔,除了整天伏案画画,对其他的事情却一点也不上心,尤其是自己的个人问题。
    “苏倩不是有男朋友吗?”秦凡想起在学校就开始舔的李彬。
    “你说的是李老的孙子?可倩儿一直没给人家好脸色,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谁?”钱瑛叹道。
    秦凡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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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
    唐月为了让《传奇》尽早上线,已在上海和韩国来回飞了多次,电信和戴尔方面也已落实,她没想到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公司招收和从别的公司挖来的员工都盼着《传奇》的上线,对于内测版的游戏,毕竟有许多漏洞,需要他们补漏。
    秦凡每天在电话里听着她的牢骚,只是轻声慢语地宽慰她。
    “你什么时候过来啊?”唐月问道。
    “不知道,你雪梅姐要我陪她去南京考察,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秦凡头疼道。
    “......就知道陪你大老婆!”唐月沉默了片刻,嚷了一句便啪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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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新街口。
    “这里的位置不错,可以考虑在这开一家。”雪梅问道,全然忘了秦凡和她商议好的方案。
    南京的快餐市场竞争虽然没有后几年那么激烈,除了老娘舅、苏克、米德宝等连锁快餐,市场上也充斥着大量杂牌快餐。南京的经济体量比较大,人的见识也广,要求也就更高。
    进入南京市场时,除了采用先拿下杂牌市场的策略,以社区店为主。等社区店开的差不多了,团队再打入写字楼、医院、学校等消费场地。
    很多国内企业都是区域品牌,根本走不出去,一出去就死,应该像蜗牛一样积累内功慢慢地爬。
    秦凡对于雪梅这么着急进入南京市场,还是颇有微词。
    看到秦凡不以为然的脸色,雪梅摇着他的胳膊笑道:“我就这么说说,你别拉着脸。”
    “你说即使不开,我们是不是卖一间门面,以备后用。”雪梅又建议道,现在她买房好像买上瘾了。
    “苏哥在等着我们呢,见了面再听听南京朋友们的意见。”秦凡岔开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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