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簇拥下,秦凡看了看还没完全开业的市场,原有的六大车间里,只有四间招满了商户,此时的租金还只有十五元每平米。
    “甄冰,这剩下的两间给隔成上下楼,这高度应该够了。”秦凡指点道。工厂的车间都有两层楼高,这是以前便于行车、行吊的运行操作。
    “这雪梅姐跟我们说过了。”甄冰点头道。
    来到南边的空地处,这时贵池路还未修,秦凡记起路修通后的繁华,便又对甄冰道:“这里找一些废钢材焊个两层楼,除了留多点停车位,能焊多大就焊多大!”
    “呃,这...这...这雪梅姐也说过了。”甄冰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雪梅姐还有什么没说的吗?”秦凡也感到无趣地问道。
    甄冰想了想:“没了,就跟你说得一样。”
    ......
    “秦凡?是秦凡吗?”不远处的女人不确定地喊道。
    秦凡和随后的甄冰等人停住了脚步,看到女人和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秦凡,真的是你啊。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女人近前来笑道。
    “这么巧,施若澜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了?”秦凡见到老同学也是心喜,在读研时,他与施若澜的关系相较于其他同学要好一些。
    “你只顾在外挣大钱,也不回校看看我们。”施若澜嗔怪地说道。
    秦凡从学校毕业后确实一次都没回母校看看老师和同学,“你批评的对。”秦凡道歉道。
    “安老在我们面前可经常提起你。”施若澜想起安老提起他时的情形,忍住笑说道。
    “你好,我是黄世全,你和澜澜......”随后的微胖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老黄,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同学秦凡,他在学校可是大名鼎鼎,我们学校门口的林氏饭庄就是他开的。”施若澜给他老公介绍道。
    “哦,幸会幸会。”黄世全握着秦凡的手笑道。
    “你们是来买东西吗?现在早了点,好多商户还没有开门呢。”秦凡好奇地问道。
    “我们就随便看看,年底刚买的房子想好好装修一下。”施若澜有些骄傲地说道。
    秦凡回过头向甄冰交待:“这是我同学,以后在这里购材料,你通知商户给他们最低的折扣。”
    “你......”施若澜惊喜地指着他道:“这美家居是你的?”
    “是我朋友的,以后有事就找他。”秦凡指了指甄冰道。
    ......
    黄世全给甄冰等人散了一圈烟后,便和甄冰聊了起来。
    “现在安老和同学都还好吗?”秦凡问道。
    “安老去年退休后,又被学校返聘,你也知道现在的老师缺得很,学校都有了两个分校了,这边的校园以后只招收研究生了。”施若澜比在学校时开朗了许多。
    “安老身体可好?”秦凡问道。
    “硬朗的很,你也不去看看安老,老爷子可经常提起你啊。”施若澜埋怨道。
    ......
    “你可记得廖雨?”施若澜犹豫地问道,知道廖雨和秦凡在学校的关系不好,这都是廖雨瞧不起秦凡的缘故。
    见他点点头,施若澜突然放低声音说道:“去年他出了大事,也不知他老婆从哪得知他在外面有个小三,而且还是本校的学生,他老婆也是个狠角色!拿着大喇叭站在教学楼顶上大喊:**小三滚出来!因为这事,现在身为讲师的廖雨被学校停职在家思过......”
    说着见秦凡似乎不太感兴趣,施若澜推了推他道:“你不觉得解气吗?”
    实际上像廖雨当年对他的鄙视,秦凡早已抛到脑后,不过看到施若澜幸灾乐祸的神情,便附和道:“解气!真解气!”
    “哼,我就知道他平时道貌岸然,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的干活!”相对于秦凡的“解气”,施若澜才是真正的解气。
    秦凡默默地算了算时间,身为讲师的施若澜和廖雨,现在应该都在申请副教授的职称评选,学校的名额毕竟有限,这就使得同等条件的两人成了竞争对手,廖雨因丑闻失去了评选副教授的资格,而受益最大的就是眼前的施若澜。
    “你和你家老黄什么时候结的婚?”秦凡岔开话题问道。
    “毕业就结了,现在孩子都五岁多了。”施若澜一脸幸福地说道。
    “结婚也不请我们,太小气了吧。”秦凡开玩笑道。
    “我们是在他老家办的婚宴,没在这里。有空单独请你,你可要补个红包哦。”施若澜撒娇道,全然忘了背后老公黄世全不时瞥过来的目光。
    ......
    “你和你那同学关系不一般啊?”看着秦凡远去的背影,黄世全酸酸地问道。
    “是不错,只是可惜了。”施若澜还没觉察老黄的酸味,点头惋惜道。
    “是不是人家没看上你?”黄世全脱口道,可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还沉浸在回想的施若澜被老公说得一愣:“你吃什么干醋!你乱说什么啊。当初我们读研的时候,他在上海就有公司了,在学校见面也没有多少次,再说你看看你,我真要是和他有什么关系,还能看上你嫁给你?你脑子到底在乱想什么,当初我嫁给你,真......”
    老黄被她一顿的“机关枪”打得晕头转向,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捅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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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美玲厂的仓储间已被拆除的干干净净。
    驱车来到工地的秦凡,见苏剑已早早地在等候他,庐州的圣达广场已经正式开工。
    中建二局的上千工人,按照建设节点有序地安排前期的准备工作,圣达公司的监督部门人员业已到位。
    “老艾那边什么时候开工?”秦凡问道。
    “老艾在这里,你当面问他。”苏剑指了指他的身后。
    秦凡回身看到艾谷和笑盈盈的乔妮向他们走来。
    “你不在北京,跑到这干吗?”秦凡奇怪地问道,按照合同那边应该也在这几天就要进场的。
    “还不是为了你宝贝丫头,乔妮的干女儿而来嘛。”在秦凡和苏剑面前,艾谷撒着狗粮。
    “我正准备明后天带她到乔妮姐那里,乔妮姐,我们不是在电话里说好了吗?”秦凡疑惑地问道。
    “等不及了,我就想来看看我的干丫头,顺便见见雪梅。”乔妮不好意思地说道。
    和雪梅联系后,艾谷和乔妮直接去了高新开发区的快餐总部。
    秦凡旁听了建设安排的第一次生产列会。会议内容还是落实在上海圣达商业广场建设中,施行的立体交叉作业。
    所谓的立体交叉作业是一种快速施工组织方法,它是指在施工过程中,把室内和室外、底层和楼层部分的土建、水电和设备安装等各项工程结合起来,实行上下左右、前后内外、多工种多工序相互穿插、紧密衔接,同时进行施工作业。这种施工方式充分利用了空间和时间,尽量减少以至完全消除施工中的停歇现象,从而加快了施工进度,降低了成本。
    对于规模大、结构复杂、工序和专业繁多、工期紧的工程,立体交叉作业尤为必要和重要。这在商业广场已得到了验证,在秦凡看来,以后的建设中只要复制这种施工方法,就会保证“圣达速度”。
    而现在的常规商业地产企业很难做到在官员任期内快速开发、快速完工。
    不过秦凡对于在快速开发、快速完工中出现的质量问题还是有些忧虑,比如发生垮塌、“瘦钢筋”,还有边设计、边施工、边修改的“三边政策”,摊
    子铺得太大,指挥不畅的问题。
    虽然秦凡苏剑等人把握住了高速成长的最佳时机,但高速扩张也为圣达埋下了不少质量隐患。
    此时对圣达而言,快速的跑马圈地只是一程,因住宅调控而来的商业地产热潮才是更大的考验。
    ......
    “秦总有什么指示?”苏剑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具体的事情要交给专业人士去做,这是他的一惯主张,对于这一点他有着清醒的认识,从不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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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苏剑拜访了他的父母、奶奶,老太太钱瑛见到他又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她想起了死去的老头子。
    多年不见,苏倩愈发清秀,不过还是瓷娃娃一样,一点也没变,只是更加的沉默寡言。前两年她已凭借《丽宫》获得国内连环漫画短篇故事漫画优秀奖,此后她也就在家里专职创作漫画。目前正在创作长篇漫画《浮世仙界》。
    观看她的画作,秦凡发现在瓷娃娃的少女外表下面,也隐藏着一颗“大叔心”。
    而苏倩以后作为一个知名的漫画创作者,要的不仅仅是扎实的绘画功底以及创意十足的成品,还要有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抵挡的了外界各种不理解和恶意满满的猜测。
    这是一条艰辛的路,却要很长、很长!
    “凡子,你代我们劝劝她,整天不出门只是坐在那里画啊画的,我真怕她把身体坐坏了。”钱瑛拉着秦凡的手说道。
    秦凡知道一个人的习惯一但形成,是很难改变的。苏倩的爸妈却在忧愁女儿的亲事,原来还有一位大海的孙子李彬,只是追求多年无望,后来心灰意冷草草地和另外一位喜欢他的女孩结婚生子了。
    对于苏倩的个人问题,苏卫埃快愁得头发发白了。
    秦凡勉为其难地劝了劝苏倩,她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她是听进去了,还只是敷衍。
    ......
    金陵富贵山庄。
    秦凡看着手足无措的灵灵,心里有些心疼,谁也没想到乔妮收干女儿的仪式办得如此隆重,除了艾谷和乔妮的朋友,鲁冲的朋友,还有金陵城有头有脑的也来了不少,约有二三百人。
    据艾谷道,富贵山庄还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灵灵依偎在乔妮的怀里,眼睛却看向爸爸。
    对于乔妮为什么要认灵灵为干女儿,这既不是浓厚的迷信色彩,也不是因为八字相合,更不是图报恩情。只是简简单单地对了眼缘。
    在以往,认干妈或者认干爹都是一件很谨慎的事情,不能胡乱认的,要核对生辰八字等诸多说法和讲究。
    看着灵灵正式向干爹艾谷、干妈乔妮磕上三个头,并改口称呼干爹、干妈。秦凡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
    看着眼前满满的红包,若灵有些不知所措地问乔妮:“干妈,这都是给我的吗?”
    “我的干女儿,这当然都是你的啊。”对于聪明的若灵,乔妮从心底里喜欢。总觉得若灵这孩子更乖巧,更懂事一些。
    秦妈对于灵灵认干妈的事没有像秦凡反应那么大,反而认为是一件好事,若灵这孩子可以得到更多的关心和爱护,给孩子带来吉利。当然还有因为外公也收了许多干儿子的缘故。
    ......
    临近孩子们开学,苏剑、鲁冲、张玮、秦凡,还有艾谷和乔妮,几家人浩浩荡荡地开往上海。
    乔妮也把富贵山庄交给手下人打理,特地带上厨师、保姆、司机,来和若灵相住一段时间。
    “好了!别拉着脸了,你要是舍不得,当初你干嘛去了?”雪梅看着秦凡有些难受的脸,笑着调侃道。
    “唉!这要是以后女儿嫁人了,我可要心疼死了。”秦凡难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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