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
    兴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巴泽特并没有径直解放自己身为魔术师的那部分,但仍然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向前走,来到这一男一女的面前。浅上藤乃和ride
    自然是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
    “言峰绮礼那家伙在哪里?”
    深藏着恨意地,她用逼问的语气追寻着言峰绮礼的下落。
    “你是巴泽特啊?”
    并没有回答巴泽特的问题,卫宫切嗣用毒辣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巴泽特和她身后的两位几眼,随后转身说道。
    “有什么事情到屋子里去说吧。”
    恢复不少力量的巴泽特自然是夷然不惧,但是很明显对于浅上藤乃和ride
    上了几分心,眼见卫宫切嗣和身旁的女子都已进屋,便对ride
    和藤乃郑重地说道。
    “藤乃,那位魔术师名叫‘卫宫切嗣’,是魔术协会‘时钟塔’里恶名昭著的杀手,凭借‘猎杀魔术师’的身份作为协会上层人物的杀人工具同时也是这次‘创始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的上门女婿,并且在上次圣杯战争中代表爱因兹贝伦家出战。
    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结果我仅仅有所耳闻,但是此人的一贯举止却是在协会里众人皆知的。像他这种不顾名声和手段的魔术师,是最可怕的敌人之一。接下来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倘若发现有什么问题的话,绝对绝对不要恋战,由ride
    带着藤乃冲出去,我会为你们做好掩护。”
    电光石火之间,巴泽特便做好了进一步的安排,看到面前的两位角色女子点头,她也微微颔首,然后便朝着修筑精美的庙宇内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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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几步,几人便又进了那间茶室(作者语:茶室君你最近出场频率很高啊),茶水已经换过,分成五盏摆好,五人也就这样对面跪坐着。
    “长话短说,巴泽特,你之前问我言峰绮礼的事情,似乎是因为我和他的结盟所致?”
    卫宫切嗣冷淡地问道。
    “不错,多余的寒暄也不必。虽然我对你这十年以来的情况颇为好奇,而且也有所耳闻,但是此情此景下,说这些也是多余。你只需要告诉我言峰绮礼那个家伙在哪里就行了。”
    “哦?你既然知道我和他现在已经是盟友,难道就不怕我在此地出手,把你们都干掉吗?”
    巴泽特迎向卫宫切嗣冰冷的目光,轻蔑地说道。
    “倘若你认为有这个实力,倒也不妨一试。”
    卫宫切嗣“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从怀中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叼在嘴边。
    “你,还有你身旁的这位,应该都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吧,不知道你们二位,想要用圣杯实现怎样的愿望?”
    见二人正欲回答,卫宫切嗣摇摇头,表明自己话还未说完。
    “你们有怎样的愿望,或者愿不愿意说,都与我无关。只是我在这里有一番规劝,你们所期望得到的‘满愿之杯’,实际上只不过是‘噩梦之杯’而已。”
    说着,他看着巴泽特,一字一句地问道。
    “巴泽特,作为协会的打手,你可知道圣杯战争的由来吗?”
    “当然。”
    “那我也不必多费口舌,接下来的内容你听我说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说完,卫宫切嗣转过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人觉得痛苦的回忆,闭上眼,又睁开眼来。
    “圣杯战争的起始,完全和记载当中一样。但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后,‘圣杯’发生了决定性、根本上的变质。那不是‘规则变了’,而是‘圣杯’本身受到的污染。
    尽管受到了这样的污染,被当做会实现胜利者愿望的万能之器的圣杯机能仍在,但是,那实现方式被加上了无尽的‘恶意’。”
    卫宫切嗣的这根烟抽到了头,他将烟蒂摁灭,扔进纸篓里。闻所未闻的秘辛让巴泽特和浅上藤乃都颇有些聚精会神的模样。而在场剩下的两位,ride
    和金发的英武女子,则是相互对视着,满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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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这个根本性的问题不能够解决,那么‘圣杯’就永远是处于被污染的状态,哪怕是得到了,也只能使得愿望往往被朝着恶的方向去解释,往往只以会带来破坏和灾难的形式被实现。一旦被解放,圣杯就会开始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恶(ang
    amainyu)”诅咒和厄运会作为‘满愿’的本体,最终会让人类为之毁灭。”
    说到这里,卫宫切嗣的脸庞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漠然。
    “怎样,巴泽特,知道这样的情况以后,你还打算去找言峰绮礼复仇吗?”
    巴泽特陷入了沉默。
    “等等,这位卫宫先生对吗?我的名字叫做浅上藤乃,同样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您方才的信息的确非常震撼,可是我所无法理解的是,这和巴泽特小姐复仇的目标又有什么关系吗?”
    “浅上?原来观布子市的退魔家族也参与到圣杯的争夺中来了。”
    卫宫切嗣颇有些不悦地点头。
    “巴泽特这种魔术协会的代表,除开本身魔术协会赋予的战斗任务之外,还需要履行协会成员本身的职责,‘圣杯战争’这种魔术比赛,倘若造成了不受控制的局面,无论是魔术协会,还是身为监督的圣堂教会,要应对这样的局面,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十年以前的圣杯战争,其结局是一片火海,协会和教会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相关的线索消灭掉。所以这一次的应对,必然会更加谨慎。”
    “够了,卫宫切嗣。你对协会的了解不亚于我,潜在的危险我会评估的,但是既然协会默认圣杯战争可以继续进行,想必也有其原因。所以不要遮遮掩掩,痛快告诉我言峰绮礼的所在便是。”
    “哈,巴泽特,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协会的态度吗?他们想要观察到的,是传说中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法,所谓的‘圣杯战争’仅仅是一个幌子而已。倘若能够观测到魔法的踪迹,那么就算死掉再多的人也无所谓。只是倘若既没有魔法的出现,又造成了大规模的死亡,协会会觉得难以处理而已。”
    卫宫切嗣语出惊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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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便是这样,正因为一切的症结在于爱因兹贝伦家,而持有‘圣杯’具现之物的,便是这次爱因兹贝伦的选手。所以,对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袭击也是势在必行,根据我和言峰绮礼的观察,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乃是be
    先前,爱因兹贝伦的选手曾经和同为‘创始御三家’的间桐慎二以及远坂凛有过几番交锋,展现出的力量远远临驾于所有英灵之上,所以倘若要攻打爱因兹贝伦城堡,单靠一人之力是不够的。必须要集合多人的力量,方才能够有所斩获。”
    已经不知道是卫宫切嗣抽的第几根烟了,浅上藤乃和巴泽特因为习惯了资深烟民苍崎橙子的恶习,所以也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表现,仅仅是听着卫宫切嗣冷淡的叙述,却也感受到了被歪曲的圣杯战争可能带来的恶果。
    “怎样,倘若你们接受提议,就在明天晚上在爱因兹贝伦外的地点见面,到时我会发射信号弹,你们只要到达指定位置就行。”
    卫宫切嗣冷然地提议。
    面对这样的提议,无论巴泽特还是浅上藤乃,两人都露出了意动的神色,不过似乎二人意动的原因有些区别,浅上藤乃当先问道。
    “卫宫先生,我承认你的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是我有几点还有疑问,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请说。”
    “首先,我们并不知道卫宫先生您的身份,您难道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吗?”
    “不错。”
    卫宫切嗣点头,指着那位正襟危坐的女子。
    “这位便是我的英灵,sa
    。她也是上次圣杯战争中因为圣杯的作用而接受了**,因此能够在这次圣杯战争当中出现,若我猜的没错,巴泽特应该是知道真正的sa
    所在何处。”
    这话说完,浅上藤乃看向巴泽特,只见后者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情说道。
    “不错,这次圣杯战争的sa
    ,实际上是间桐慎二持有的英灵。”
    不知为何,戴着眼镜的ride
    也将目光投向了巴泽特。
    “好的那么第二点,您之前说,您希望从爱因兹贝伦家夺取到‘圣杯具现之物’,但是我们这番相助总不能空手而归,即便您是真的想要‘净化圣杯’,可谁也无法保证您不会一人独吞‘满愿之杯’,这又该如何是好?”
    “无妨,这点我也有所考虑。若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准备一份‘自我强制证文’来约束我的行为。(作者语:掀桌!自我强制证文君你怎么又出现了!卫宫切嗣你究竟是多么喜欢自我强制证文啊!)”
    卫宫切嗣迅速地回答。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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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浅上藤乃和巴泽特还是同意了卫宫切嗣的提议,于是卫宫切嗣迅速草拟除了一份证文,并且在浅上藤乃和露出杀人目光的巴泽特手中细细检查推敲过,确保“圣杯降临之物”一经净化,卫宫切嗣即放弃对其所有权,否则强制丧失所有魔术刻印,并且背上永生的诅咒不提。
    这样恶毒的咒文,也算是证明了卫宫切嗣的决心,浅上藤乃和巴泽特一番讨论之后,在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已经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浅上藤乃便主动提出要返回据点进行准备。卫宫切嗣自然也是不再挽留,等到几人离去以后,卫宫切嗣仍然静立在这间茶室当中。
    “啪啪啪。”
    少顷,先前隐去的英灵便从虚空当中走出。
    “卫宫切嗣,果然不愧为绮礼上次决战的对手。如此决断,着实令人赞叹。”
    “废话少说,言峰绮礼那家伙答应过提供的援助,明晚必须要到。”
    “这是自然。”
    夏侯仪微微颔首,表示己方同样接受了卫宫切嗣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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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因兹贝伦城堡外,是一片浓密的树海。树海中央有些之前的建筑,不过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此时都纷纷化作了破旧不堪的废墟,就像是被绿色侵蚀的亡骸一般。废墟的一楼全都被林木所占据,能够当房间使用的的只有二楼,这里也是卫宫切嗣的临时据点。
    整座废墟当中,就是这里,窗户还奇迹似地残留着,不知道是怎么摆设的,在这里,能够看到远方的夜空。
    在第二次到达冬木市之前,卫宫切嗣已然戒烟很久了,确切说来,已经有十年。香烟的味道伴随着指尖撞针的火药味,让他在圣杯战争结束的无数个夜晚,从噩梦之中惊醒。
    亲手杀掉自己最爱的人,却迎来了这样的结局,被命运无情地嘲弄,丧失了英灵,丧失了爱人,丧失了自己的身份,别无所有,仅仅剩下爱人佩戴的剑鞘。
    ——应该承认,爱丽斯菲尔留下来的,这件英灵sa
    强力宝具的一部分,其治疗效果也是毋庸置疑的,被黑泥所侵蚀毒害的身体,在咬牙植入这件宝具之后,立刻便恢复了原先的状态,以最完美的形式出现。
    可是,他所失去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徘徊在世界各地一段时间之后,卫宫切嗣尝试着救回独自被留在冬天的城市里的女儿。
    但无论他如何执着地前往,老翁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却不肯打开森林的结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由于最后关头切嗣的背叛,爱因兹贝伦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功亏一篑。这样的他即使被制裁也只能保持沉默吧。但阿哈德并没有如此。他是想将背叛者像野狗一样放逐出去,一辈子背负着耻辱之名苟延残喘吗?还是说让切嗣终其此生也见不到女儿一面,以此作为对他最严厉的惩罚吗?总之,这已经变为事实了。
    精于炼金魔术的爱因兹贝伦家,在结界的布置上也是远超同侪,哪怕卫宫切嗣倾尽全力,也无法突破极寒的结界,到达女儿的身边。
    就这样努力了无数次,终于卫宫切嗣选择了放弃。他放弃的原因并不是不想见到女儿,而是收到了关于圣杯战争再起战端的讯息,也许是因为前一次圣杯降临的过程被sa
    的最强之剑给中止,导致原本积蓄的魔力没有完全使用掉,以至于经过10年的积累冬木地脉又积累到了足以使圣杯降世的魔力量,从而使得原本60多年一次的圣杯战争提前打响。
    在午夜的星光下点燃了香烟,微弱的火星映照出了一旁静静地站立的sa
    的身影。
    身为爱因兹贝伦家曾经的选手,卫宫切嗣知道这个家族传承了千年,期望奇迹魔法的悲愿。——但他同样也知道,这次圣杯战争当中,被作为“圣杯”降临的,会是他一直挚爱的女儿,那个和他一起找寻胡桃枝的冰雪女孩。
    “sa
    ,明天晚上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
    自己在大圣杯上埋设的炸药并没有起到效果,而且拥有了警觉的caste
    ,想必不会容许自己的第二次行动。
    那么,只能如此。
    既然已经牺牲了这么多,那么更多的痛苦,只能由苟活的他继续承受。为了拯救所有人,不得不做出一点必要牺牲。
    为了防止圣杯的降临,只能如此。
    他忽然想起在幻境中的那一幕,想起了她恶毒的诅咒,想起了他亲手扭断了自己挚爱之人的脖颈时,喃喃说出的话语。
    “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背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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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语:写着一段的时候还是很带感的。
    切嗣这种高级中二有人气也是很正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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