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韦飞龙的消失轨迹
莫文英从交警大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四十多了。
从她不到九点半出发到完事回来，堪堪两个小时，要知道狐仙镇虽然只是青宁区的一个小镇，大大小小或纵或横的街道路口也有不少，安装在大街小巷的监控更是数目繁多，要在如此众多的监控视频里挑出相关的录像，若是没有过硬的关系和较高的效率，区区两个小时根本做不到。可见莫文英有多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无事。
“这么快！”凌杰讶然。
“一个电话的事情，我到交警大队的时候就有人在那候着了。”
“什么关系这么好使？”
“当初被你大哥捡回来的一个流浪儿，做了市里某个大佬的上门女婿。”
。。。。。。人家是母凭子贵子凭父贵，这兄弟倒好，夫凭妻贵！有时候，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离奇这么妙不可言！
“嫂子，事不宜迟，赶紧把东西给我。”
莫文英从手提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我把和你大哥有关的视频都按时间顺序录下来了，你大哥的车牌号是越a6277，你慢慢看。看不明白的问我。”
凌杰拿过手机并没有按顺序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个点开，而是直接点开最后一个视频，然后最大倍数快进，快结束的时候指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问莫文英:“这个方向是通往哪里？”
“那边只有一条路进去，路周围全是山。”莫文英看了看两边的建筑物回答道。
凌杰看了一眼监控时间，下午13:07。
“这些录像里，大哥最后一次是从哪里出来？”
“这个。”莫文英指着倒数第四个视频说道:
“那个点是公司旗下的足疗按摩店。公司旗下的所有店面，你大哥如果没啥事几乎每天都要去巡察一遍。”
凌杰把莫文英提醒的监控录像点开，同样最大倍数快进，待到韦飞龙出店的时刻暂停，接着把屏幕放大。然后凌杰指着画面上一左一右架着韦飞龙刚从足疗店出来的两个人问道: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莫文英凑近看了看:“一个是这个店的经理，叫阮淳华；一个是店里的技师，叫朱锐。阮淳华是最早跟着你大哥的流浪儿之一；朱锐是后来在大街上捡来的，看他聪明，就把他送去培训做了技师。”
凌杰点了点头示意了解，继续播放画面。画面上俩人合力把醉醺醺的韦飞龙抬上韦飞龙的汽车后座。随后，阮淳华充当司机开车离去，朱锐则返回店里。
“嫂子，不是我多嘴，我大哥这见了酒就管不住自己嘴的德性如果不改，人家把他卖了他都不知道。”凌杰埋怨着把手机还给莫文英。
“劝过不知多少次了，没用。”莫文英一脸的无可奈何:“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可以确定大哥是被人控制住了。阮淳华应该是被人收买或者胁迫。嫂子，您这段时间有见过他吗？”
“你大哥出事后，我打过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你大哥的去向。”莫文英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便咬牙切齿:
“这个恩将仇报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大哥要是没事万事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吞了他。”
“先别急，您马上通知陆云峰，让他带几个兄弟去把阮淳华看住。阿姐在家做午饭，吃完午饭我们再安排。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能把大哥接回家。”
凌杰的一席话让莫文英心情大好。当下她拨通陆云峰的电话，把凌杰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然后拿起手提包:
“走，小敏那吃饭去。”
莫文敏住的地方很近，近到不需要代步车。一条主干道呈东西走向把狐仙镇分为南北两半，贯通南北两半的是一条条街道，盛世华庭酒店和莫文敏居住的小区就在其中的一条街道上。莫文敏居住的小区就在离盛世华庭酒店约500米处，这两处，互为斜对面。
凌杰和莫文英边走边聊着到达莫文敏住处的时候，莫文敏正在烧汤，莲藕排骨汤。饭已经熟了，桌子上摆放着三个碗四双筷子还有三个菜。三个菜分别是一碟椒盐基围虾，一碟油焖茄子，还有一个大碗装着柠檬鸭。莫文敏把汤端上桌，一边解下围裙一边问上午的进度。莫文英就把阮淳华出卖韦飞龙的事跟她说了，气得她大骂阮淳华养不熟。
一顿饭在因为韦飞龙状态不明的情况下草草结束。莫文英对凌杰说道“暂时委屈你一下，等你大哥回来了再设宴为你接风。”
凌杰摇摇头:“当务之急是把大哥找回来。我们现在就走，去足疗按摩店找阮淳华”。
“有点远，你和小敏下楼去等我，我去华庭开车来接你俩。”莫文英说完就走了。
凌杰和莫文敏大概等了七八分钟左右，莫文英把车开过来把两人接上车朝足疗店驶去。足疗店在狐仙镇的东南方向，说远，那是相对于步行而言，开车过去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路程。没下车之前，凌杰对莫文英说道:“等下见到阮淳华，嫂子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先搞清楚他们把大哥藏在哪里再说。”莫文英点头答应。
所有足疗店风格都差不多，一般都会在店门口标明服务范围。服务内容大都一致，无外乎泡脚、扦脚、刮脚、穴位推拿、耳烛、拔罐、走罐、精油开背，中、韩、泰式松骨、磨面等等项目。当然，也有些足疗店为了吸引客源而推出特色服务。按韦飞龙中正不阿的性子，是绝不会去迎合低俗趣味的，所以他的产业链无论是高端享受还是低端服务，绝对中规中矩。
三人走进店内，左手边前台接待的小姑娘站起来招呼道“英姐、敏姐，你们来啦？”。
“小倩，这是我弟凌杰，叫他杰哥就好。”吴文敏随口向小姑娘介绍凌杰。
小姑娘挺乖巧，立马招呼道:“杰哥好！”
“左倩，蜀都巴郡人，当初和我姐妹俩一样，都是父母被骗进传销组织的可怜人。”
“你好！”凌杰向左倩点了点头。
“走吧，去经理室。”莫文英说罢带头向右手边的楼梯走去。
二楼楼梯口右转，一条长廊把左右两边一间间的足疗室隔开，两边的足疗室加起来估计得有二十几间，经营一天的收入应该不会少。
长廊的尽头是办公区域。包含经理办公室、财务室、技术培训、项目、采购等部门。
经理办公室的门正开着，陆云峰和三位年轻人正坐在门对面靠墙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各自的手机。在他们的左手边斜前方，阮淳华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像极了等待公布罪状的罪犯。看见莫文英三人进来，陆云峰和他的三个小兄弟连忙站起来。
“嫂子好！”几人纷纷招呼。
莫文英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她走到阮淳华面前停下。
“说吧，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阮淳华抬起头，脸色极其难看，几次嗫嚅，欲言又止。终于艰难地蹦出几个字:“嫂子，我对不起你们。”
“你别叫我嫂子，我担当不起！”莫文英虽然答应凌杰要控制情绪，临了还是没能忍住。
“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我夫妻两个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没完没了地焦虑，一宿一宿地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这都是拜你所赐！小熙每次见到你都是叔叔叔叔地叫得欢，你就这么对待我们？”莫文英歇斯底里地发泄着多日积攒的情绪，近乎崩溃。
“嫂子，您冷静一下，我来跟他说。”凌杰见莫文英情绪失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赶紧劝解道。
“阿姐，把嫂子扶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吴文敏依言把她姐扶到沙发上坐下，小声地安慰着。
凌杰在阮淳华面前站定。
“我叫凌杰，江左省庐陵市人。是韦飞龙结拜弟弟。从嫂子把我接到盛世华庭再到找到了你，不到四个小时。我大哥预感会出事，却不让我们报警，否则也用不到我来费神，相信警察还不至于这么无能。我的问题是什么，相信你已心知肚明，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无非是多花一点点时间而已，结果还是一样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么？”
阮淳华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野猪岭，废弃养殖场。”
“很好！”凌杰拍了拍阮淳华的肩膀。“你现在还没被撤职，等大哥回来让他决定怎么处理。”转头看向莫文英和陆云峰他们:“嫂子，峰哥，听到了吗？我们走！”一行人鱼贯而出。凌杰一边走一边问陆云峰“峰哥，开车来没？”
“有开。”
“野猪岭谁知道？知道的前面引路。”凌杰再问。
“哈哈，你不知道。”凌杰囧囧。。。。
“阿杰，不用再去多叫点人么？”陆云峰有点怵。
“放心，我一个人足够，等下到了那里你们保护好嫂子就好。”
陆云峰一脸看不起:“。。。。。。他这算是吹牛皮吗？”。
“还真不是，我这个弟弟啊，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妖人一个。等姐夫平安回来，我考虑把他收作我的唯一面首。我想开了，既然比啥啥输，倒不如用色相去降服他。”一群人在爆笑中下楼，各自上车。陆云峰他们在前面引路，莫文英开车载着凌杰和莫文敏尾随，一起朝野猪岭方向开去。
从她不到九点半出发到完事回来，堪堪两个小时，要知道狐仙镇虽然只是青宁区的一个小镇，大大小小或纵或横的街道路口也有不少，安装在大街小巷的监控更是数目繁多，要在如此众多的监控视频里挑出相关的录像，若是没有过硬的关系和较高的效率，区区两个小时根本做不到。可见莫文英有多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无事。
“这么快！”凌杰讶然。
“一个电话的事情，我到交警大队的时候就有人在那候着了。”
“什么关系这么好使？”
“当初被你大哥捡回来的一个流浪儿，做了市里某个大佬的上门女婿。”
。。。。。。人家是母凭子贵子凭父贵，这兄弟倒好，夫凭妻贵！有时候，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离奇这么妙不可言！
“嫂子，事不宜迟，赶紧把东西给我。”
莫文英从手提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我把和你大哥有关的视频都按时间顺序录下来了，你大哥的车牌号是越a6277，你慢慢看。看不明白的问我。”
凌杰拿过手机并没有按顺序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个点开，而是直接点开最后一个视频，然后最大倍数快进，快结束的时候指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问莫文英:“这个方向是通往哪里？”
“那边只有一条路进去，路周围全是山。”莫文英看了看两边的建筑物回答道。
凌杰看了一眼监控时间，下午13:07。
“这些录像里，大哥最后一次是从哪里出来？”
“这个。”莫文英指着倒数第四个视频说道:
“那个点是公司旗下的足疗按摩店。公司旗下的所有店面，你大哥如果没啥事几乎每天都要去巡察一遍。”
凌杰把莫文英提醒的监控录像点开，同样最大倍数快进，待到韦飞龙出店的时刻暂停，接着把屏幕放大。然后凌杰指着画面上一左一右架着韦飞龙刚从足疗店出来的两个人问道: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莫文英凑近看了看:“一个是这个店的经理，叫阮淳华；一个是店里的技师，叫朱锐。阮淳华是最早跟着你大哥的流浪儿之一；朱锐是后来在大街上捡来的，看他聪明，就把他送去培训做了技师。”
凌杰点了点头示意了解，继续播放画面。画面上俩人合力把醉醺醺的韦飞龙抬上韦飞龙的汽车后座。随后，阮淳华充当司机开车离去，朱锐则返回店里。
“嫂子，不是我多嘴，我大哥这见了酒就管不住自己嘴的德性如果不改，人家把他卖了他都不知道。”凌杰埋怨着把手机还给莫文英。
“劝过不知多少次了，没用。”莫文英一脸的无可奈何:“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可以确定大哥是被人控制住了。阮淳华应该是被人收买或者胁迫。嫂子，您这段时间有见过他吗？”
“你大哥出事后，我打过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你大哥的去向。”莫文英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便咬牙切齿:
“这个恩将仇报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大哥要是没事万事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吞了他。”
“先别急，您马上通知陆云峰，让他带几个兄弟去把阮淳华看住。阿姐在家做午饭，吃完午饭我们再安排。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能把大哥接回家。”
凌杰的一席话让莫文英心情大好。当下她拨通陆云峰的电话，把凌杰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然后拿起手提包:
“走，小敏那吃饭去。”
莫文敏住的地方很近，近到不需要代步车。一条主干道呈东西走向把狐仙镇分为南北两半，贯通南北两半的是一条条街道，盛世华庭酒店和莫文敏居住的小区就在其中的一条街道上。莫文敏居住的小区就在离盛世华庭酒店约500米处，这两处，互为斜对面。
凌杰和莫文英边走边聊着到达莫文敏住处的时候，莫文敏正在烧汤，莲藕排骨汤。饭已经熟了，桌子上摆放着三个碗四双筷子还有三个菜。三个菜分别是一碟椒盐基围虾，一碟油焖茄子，还有一个大碗装着柠檬鸭。莫文敏把汤端上桌，一边解下围裙一边问上午的进度。莫文英就把阮淳华出卖韦飞龙的事跟她说了，气得她大骂阮淳华养不熟。
一顿饭在因为韦飞龙状态不明的情况下草草结束。莫文英对凌杰说道“暂时委屈你一下，等你大哥回来了再设宴为你接风。”
凌杰摇摇头:“当务之急是把大哥找回来。我们现在就走，去足疗按摩店找阮淳华”。
“有点远，你和小敏下楼去等我，我去华庭开车来接你俩。”莫文英说完就走了。
凌杰和莫文敏大概等了七八分钟左右，莫文英把车开过来把两人接上车朝足疗店驶去。足疗店在狐仙镇的东南方向，说远，那是相对于步行而言，开车过去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路程。没下车之前，凌杰对莫文英说道:“等下见到阮淳华，嫂子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先搞清楚他们把大哥藏在哪里再说。”莫文英点头答应。
所有足疗店风格都差不多，一般都会在店门口标明服务范围。服务内容大都一致，无外乎泡脚、扦脚、刮脚、穴位推拿、耳烛、拔罐、走罐、精油开背，中、韩、泰式松骨、磨面等等项目。当然，也有些足疗店为了吸引客源而推出特色服务。按韦飞龙中正不阿的性子，是绝不会去迎合低俗趣味的，所以他的产业链无论是高端享受还是低端服务，绝对中规中矩。
三人走进店内，左手边前台接待的小姑娘站起来招呼道“英姐、敏姐，你们来啦？”。
“小倩，这是我弟凌杰，叫他杰哥就好。”吴文敏随口向小姑娘介绍凌杰。
小姑娘挺乖巧，立马招呼道:“杰哥好！”
“左倩，蜀都巴郡人，当初和我姐妹俩一样，都是父母被骗进传销组织的可怜人。”
“你好！”凌杰向左倩点了点头。
“走吧，去经理室。”莫文英说罢带头向右手边的楼梯走去。
二楼楼梯口右转，一条长廊把左右两边一间间的足疗室隔开，两边的足疗室加起来估计得有二十几间，经营一天的收入应该不会少。
长廊的尽头是办公区域。包含经理办公室、财务室、技术培训、项目、采购等部门。
经理办公室的门正开着，陆云峰和三位年轻人正坐在门对面靠墙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各自的手机。在他们的左手边斜前方，阮淳华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像极了等待公布罪状的罪犯。看见莫文英三人进来，陆云峰和他的三个小兄弟连忙站起来。
“嫂子好！”几人纷纷招呼。
莫文英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她走到阮淳华面前停下。
“说吧，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阮淳华抬起头，脸色极其难看，几次嗫嚅，欲言又止。终于艰难地蹦出几个字:“嫂子，我对不起你们。”
“你别叫我嫂子，我担当不起！”莫文英虽然答应凌杰要控制情绪，临了还是没能忍住。
“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我夫妻两个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没完没了地焦虑，一宿一宿地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这都是拜你所赐！小熙每次见到你都是叔叔叔叔地叫得欢，你就这么对待我们？”莫文英歇斯底里地发泄着多日积攒的情绪，近乎崩溃。
“嫂子，您冷静一下，我来跟他说。”凌杰见莫文英情绪失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赶紧劝解道。
“阿姐，把嫂子扶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吴文敏依言把她姐扶到沙发上坐下，小声地安慰着。
凌杰在阮淳华面前站定。
“我叫凌杰，江左省庐陵市人。是韦飞龙结拜弟弟。从嫂子把我接到盛世华庭再到找到了你，不到四个小时。我大哥预感会出事，却不让我们报警，否则也用不到我来费神，相信警察还不至于这么无能。我的问题是什么，相信你已心知肚明，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无非是多花一点点时间而已，结果还是一样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么？”
阮淳华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野猪岭，废弃养殖场。”
“很好！”凌杰拍了拍阮淳华的肩膀。“你现在还没被撤职，等大哥回来让他决定怎么处理。”转头看向莫文英和陆云峰他们:“嫂子，峰哥，听到了吗？我们走！”一行人鱼贯而出。凌杰一边走一边问陆云峰“峰哥，开车来没？”
“有开。”
“野猪岭谁知道？知道的前面引路。”凌杰再问。
“哈哈，你不知道。”凌杰囧囧。。。。
“阿杰，不用再去多叫点人么？”陆云峰有点怵。
“放心，我一个人足够，等下到了那里你们保护好嫂子就好。”
陆云峰一脸看不起:“。。。。。。他这算是吹牛皮吗？”。
“还真不是，我这个弟弟啊，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妖人一个。等姐夫平安回来，我考虑把他收作我的唯一面首。我想开了，既然比啥啥输，倒不如用色相去降服他。”一群人在爆笑中下楼，各自上车。陆云峰他们在前面引路，莫文英开车载着凌杰和莫文敏尾随，一起朝野猪岭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