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宠这威势绝伦的一枪,鳌拜面色沉重,等听到来将自称是高宠,更是心中一惊,微吸一口凉气,慨叹道:“难道此人就是名传大汉的枪霸高宠,观其出招的气势,果然不可小觑!”
    鳌拜沉吟一下,心中的豪气油然而生,一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势喷发而出,双腿猛地一夹胯下战马的马腹,手舞鎏金镗直取高宠,口中发出一声咆哮:“我管你是枪霸还是枪王,在我鳌拜面前统统要成为烂泥巴!”
    “滴滴……鳌拜巴图鲁属性仍在爆发中,当前鳌拜武力105.”
    “滴滴……系统检测到高宠因为记着许败不许胜的命令,故未尽全力,特殊属性尚未爆发,基础武力104,九点胭脂兽+1,虎头錾金枪+1,当前武力为106.”
    鳌拜的紫金虬龙棒看似挥舞的虎虎生风,加上鳌拜九尺有余的身高,闪闪发亮的银白色铠甲,比身高八尺余的高宠还要高出半个头,乍一看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可是在高宠看来,鳌拜这一棒起码有三处破绽,凭借自己的神力和枪法就算不去针对这些破绽,也能在三枪之内解决敌将。
    不过高宠记得伍孚的嘱咐,闪电般刺出的长枪在半空中不着痕迹的收回了五成力气,不想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
    随着两骑错马而过,两杆神兵交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宛如炸雷一般,只发挥五成实力的高宠竟然可以力敌奋力死战的敖.鳌拜。可见高宠武力之高。
    “蛮夷好大的力气,竟然可以硬接我一枪!”高宠故作惊叹之色,持枪的右臂装作颤抖的样子,看向鳌拜的眼神中充满惊异。
    “哈哈!枉你称为枪霸,看来大汉真的无人了,我满清注定是要一统天下!”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一开始听到敌将是枪霸高宠,鳌拜的心中是有些凝重的,不过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彻底摸清的高宠的实力,与自己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全力发挥的自己丝毫不怵,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对大汉、对高宠的轻视,对方注定要成为自己名扬天下的垫脚石。
    一念及此,鳌拜斗志昂扬,杀意狰狞,催马舞棒直取高宠而去。
    “竖子焉敢辱我!吃我一枪!”高宠故作恼羞成怒,拍马舞枪迎了上去,一副自尊心被践踏的模样让伍孚暗暗夸赞他演技高超。
    两员大将吼声如雷,瞬间纠缠在一起,三十回合内不分胜负,棒来枪往,攻守交替,打得日月无光,昏天黑地,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直拿不下高宠,鳌拜显得有些不耐烦,自己堂堂大清第一勇士,竟然拿不下汉人的一个徒有虚之辈。鳌拜顿时恼火了,咆哮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将一杆紫金虬龙棒舞出一道旋风,重重棒影席卷而来,渐渐占据了上风。
    呼哧呼哧!
    明明自己只发挥了一半的实力,对方还是占不了上风,高宠也有些急了,想到伍孚的嘱咐,他心中一动,渐渐表现出一副装作气力不继的样子,胸膛起伏不定,喘着大粗气。
    “蛮夷好生厉害,待我回去歇息一番再与你决一死战!”
    又苦苦支撑了五十个回合,高宠收回长枪大叫一声,调转九点胭脂兽向本阵逃回,一边奔逃一边回头张望,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悲恐。 哈哈!
    大汉枪霸不过如此,我鳌拜才是天下第一猛将!
    看着高宠落荒而逃。鳌拜欣喜若狂,势要斩将立功,催促胯下战马冲向汉军大阵,手中紫金囚虬龙棒猛地向前一挥,高声咆哮道:“将士们,汉人尽是一些无能之辈,随我鳌拜冲啊,杀光汉军,建功立业!”
    中军处的多尔衮看到鳌拜连赢两场,胸中的豪气如火药桶一般被点燃,作为鳌拜的好友,他素知后者的神勇,对于汉将的战败心中丝毫没有提防,只当是鳌拜武艺超群,无人能敌。
    乘胜追击,斩杀汉军!
    兴奋之下的多尔衮不疑有诈,手中大刀一挥,朗声命令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冲啊!取伍孚首级者封赏金万两,封为郡王!”
    “杀啊!”
    “杀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多尔衮许下如此厚赏,满清将士们个个红着双眼,神色狰狞的裂阵突击,漫山遍野的涌向溪流的对岸,此时正值初春,数月没有降雨,这条溪流的水很浅,仅仅能漫过脚踝而已,刺骨的溪水浸湿满清将士的皮肤,却浇不灭他们对权利财富的火热之心。
    看着前方的将士顺利的通过小溪流,落在后面的多尔衮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催马舞刀超过前方的己军将士,直取汉军中军。
    一旁的山狮驼同样纵马舞镗往前飞驰。
    此时的高宠依仗九点胭脂兽的脚力已经提前返回本阵,来到伍孚马前,拱手道:“主公,属下已经完成任务!”
    伍孚看着满清将士漫山遍野而来,一抹冷笑绽放在嘴角:“传我将令,大军向西后撤!”
    啊!
    伍孚话音一落,汉军众将面色讶异的低呼一声,尽皆面色不解的看向伍孚,完全猜不透自家主公的用意。
    初来乍到的樊梨花更是一脸的狐疑之色,心中暗暗思忖:“人人传颂大将军英明过人,睿智神勇,难道是以讹传讹,一切都是徒有虚名吗?”,一念及此,瞪着一双美眸向伍孚投去疑惑的目光。
    “待会你们就会知道本将的用意了!”感受到众人的惊疑的目光,伍孚飞纵象龙宝马当先撤退,只留下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撤退,主公有令,速速向西撤退!”
    众人虽然猜不透伍孚的用意,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主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一直牢记在心,没有人多加思索,纷纷驱驰胯下战马,带领两万大军紧随其后,向西疾驰而去,战马飞驰,脚步攒动。
    瀚水自西向东,纵贯辽东郡,从柳城西北方向绕道而过,往日里水势汹涌,滔滔不绝,可是今天却显得极其平缓,悠哉悠哉向东流淌的河水宛如一个逛了一天街的男子,有气无力。
    “过河!”
    伍孚长戟一挥,飞纵象龙马渡过了瀚水,两万汉军听着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顾不得初春的刺骨寒冷,纷纷涉水渡河狼狈不堪的逃到了河对岸。
    渡河以后,伍孚大手一挥,命令麾下士卒就地列阵,目光灼灼的盯着河东岸的满清大军,不禁勾起了往日的回忆
    ……
    事情回到山狮驼突围的那一夜。
    伍孚站在山狮驼冲杀出来的血路上,战靴踩在鲜血淋漓的地面,面色一沉,向身旁的房玄龄道:“玄龄,据锦衣卫来报,三韩之地最近崛起了一个新的国家,号称满清,其主爱新觉罗努尔哈赤野心勃勃,胸怀大志,前不久更是打败了公孙度占领了辽东郡,兵锋直逼辽西,我想完颜阿骨打一定是派山狮驼向满清求援了。”
    咦!
    房玄龄面色惊讶,慨然叹道:“我大汉真是多事之秋啊,洛阳董贼未灭,中原内患未平,北方蛮夷异族却蜂拥而起,不知何时才能还天下一个太平!”
    伍孚剑眉紧皱,叹道:“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
    沉吟一会,伍孚继续开口问道:“玄龄,若是满清大军介入,我军所占据的优势将荡然无存,你可有良策教我?”
    正在为伍孚脱口而出的两句诗暗暗琢磨,为自家主公怜恤百姓的胸怀暗暗称赞的房玄龄,陡然听到伍孚的询问,先是一怔,略微思索一会,眼中燃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主公,柳城西北方二十里处有一河流,名为瀚水,时值初春虽然水量大降,但是若是我军在上游筑坝截流,不消数天便可蓄下滔天洪水,到时引得满清大军来攻,决堤破坝水淹敌军,我军便可不战而胜!”
    房玄龄凑到伍孚的耳旁,低声说出自己的计谋。
    听得伍孚不住的颌首赞同,朗声笑道:“玄龄此计可行!”
    房玄龄这条计谋虽然不是非常高明,但是遇上了好时节,现在正是初春,北方的河流大部分都因为缺乏降雨而显得水量大减,到时自己筑坝蓄水导致水势平缓,敌军也不容易起疑心。
    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手,焉能不胜?
    伍孚遥望天空,一双拳头紧紧攥住,眼中燃烧着必胜的火焰。
    ……
    在伍孚回忆的片刻时间里,多尔衮和鳌拜、山狮驼也率领大军来到对岸。
    眼前河水拦路,多尔衮方才便恍然大悟,心想还当汉军有什么诡计,原来是想引他追击,来一招“半渡而击之”。
    多尔衮嘲笑之下,便令斥候前去探水深,当得知这瀚水只及漆盖时,多尔衮所有的戒心尽皆烟销云散。
    “这么浅的水就想挡住我大军去路,真是笑话,传令下去,全军涉水过河,继续追击。”
    在多尔衮的号令下,五万满清大军军便是挽起了裤腿,涉入河水向对岸而去。
    建功心切的鳌拜一马当先,策马过河,踩踏的河水飞溅四散,盯着对岸的汉军,激动的脸庞甚至有些扭曲。
    多尔衮生性谨慎,即使对伍孚的计谋不屑一顾,但是心中依然暗暗警惕,就算是在涉水的过程,也时刻保持着阵形,不给伍孚留有一丁点的破绽。
    数百步外,伍孚驻立于小坡上,远望着正自过河的满清大军,冷峻的脸庞,却悄然泛现出了一抹充满讽意的冷笑。
    眼看着满清大军已有近半过河,伍孚长戟一扬,看向身边的虎卫军,高声命令道:“时候差不多了,点起狼烟,通知仲康动手吧。”
    “喏!”一名虎卫军大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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