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现在可得了脑瘤。万一人突然没了,你可就一分钱捞不到了。”
    “毕竟脑瘤也不是因为人家两口子才得的,张先生,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调解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大柱却听得一清二楚。
    好家伙!
    合着调解员是向着女人那边说话的。
    张大友眼珠子乱转,拿过新的谅解书。
    “张大友,你疯了吧!”
    “柱子,你别多管闲事啊,谁知道我大伯什么时候死。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就是死了,还能给我们老张家留下一笔钱。”
    张大友也不理会王大柱,唰唰几下就签上了名字。
    谅解书和收据全都签好了。
    男人也很痛快地打了钱,还把医药费给结了。
    那些跟着张大友过来撑腰的村民,如今眼神中充满羡慕。
    “还别说,这老张头够可以的啊。临了临了,还弄到这么一大笔钱。”
    “大友,你要发达了!”
    “哈哈,好说好说,我请大家吃饭!”
    张大友哈哈大笑在一群人簇拥下就要走。
    王大柱把人拦下来,面色阴沉。
    “你就这么走了?那你大伯咋办?”
    “咋办?”
    张大友推开办公室大门,直奔张老实的病房门,大步流星走进去。
    张老实捂着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张大友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拍在桌子上。
    “大伯,具体咋回事,你问王大柱就知道了。”
    “你也别怪我,要我说你一辈子没儿没女的,也没给我们张家做什么贡献。你放心,等你死了,我给你当儿子,给你披麻戴孝。”
    “这钱你拿着,爱吃啥就买点啥。”
    张大友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畜生!”
    王大柱抡圆胳膊,一巴掌抽在张大友的脸上。
    “哎哟!”
    张大友捂着脸,啐了一口,吐出两颗牙混着鲜血。
    “王大柱,你敢打我!”
    “我他妈的打死你,脏心烂肺的东西!”
    王大柱说着话,作势还要打人。
    张大友嗷嗷喊着,几个村民拦住王大柱。
    张大友趁机快步跑了出去。
    “柱子,要我说这事也不该你管,这是人家老张家的家务事。”
    “大柱啊,你自己好好心思,我们先走了。”
    村民们看到张大友顺利脱身,这才急急忙忙地也跑了。
    “畜生!”
    王大柱握紧拳头,虽然心中憋闷。
    可他深知,这些村民说得也有道理。
    这件事情坏就坏在张老实没儿没女,按照村里的规矩,张大友这个侄子想要拿钱,那也无可厚非。
    张老实头痛欲裂,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他似乎明白到底咋回事。
    “柱子,我……我不治了。”
    “咱,咱回吧。”
    张老实说着话,涕泗横流。
    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也是被张大友的做法寒了心。
    可他一个孤寡老人,无依无靠,如今也算是认命了。
    王大柱深吸一口气。
    这件事情落在旁人身上,王大柱不会多看一眼。
    可张老实不一样!
    “张爷爷,啥也别说了,你跟我走。”
    王大柱说着话,手上一闪,几枚银针落在手中。
    “张爷爷,你别怕,我先帮你止疼!”
    银针刺入穴位,张老实猛然瞪圆双眼。
    他的头,顿感一阵清凉,竟然真的不疼了!
    “柱子,这是咋回事啊?”
    “张爷爷,咱先走,回去我再跟你说。”
    张老实也没多说什么,一老一少收拾好东西,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两人出院的时候,张医生看到了。
    张医生面带狐疑,微微蹙眉。
    “怪了,那老先生的情况似乎好转一些啊?”
    ……
    王大柱带着张老实回村,两人回村的时候,已然夜幕四合。
    小王庄家家户户都熄了灯,都已经休息了。
    王大柱家里还亮着一盏灯。
    春桃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搓洗着衣服。
    月光洒落,女人莹白细腻的皮肤格外诱人,浑圆饱满更是随着洗衣服的动作一颤一颤地,呼之欲出。
    单薄的衣服,难掩那份柔美的性感。
    “姐。”
    黑暗中,门口传来脚步声和王大柱的声音。
    春桃吓了一跳,朝着门口张望,等看到是王大柱回来后,这才长出一口气。
    王大柱打开出租车备箱,将两辆自行车弄下来。
    春桃乐颠颠地跑过来打开大门,一看到自行车,高兴得不得了。
    “我说你咋这么晚回来呢,原来是买自行车去了啊。这感情好,往后去赶集,咱也不用坐牛车了。”
    春桃正说着话,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张老实。
    “姐,进屋说话。”
    王大柱面色凝重,甚至神色也有几分疲倦。
    春桃眨巴眨巴眼睛,倒也没多问,而是转身进屋。
    王大柱把张老实安顿到东屋,就回到西屋和春桃说话。
    “姐,那张大友实在不是个东西!”
    春桃是外村嫁过来的,关于张老实的事情,她并不知情。
    可听到王大柱说过后,春桃也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春桃人美心善,当下也动了恻隐之心。
    “柱子,你说得对!张大友就是个畜生!这不是逼着张老实去死嘛。”
    “可……可咱能咋办啊?”
    春桃说着话,朝着东屋的方向张望。
    东屋一片漆黑,格外安静。
    王大柱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姐,我自有办法。”
    “不过这几天,张爷爷恐怕得住在咱家。当然,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明天再想办法。”
    张老实在村里是有房子的。
    可张老实离开村子这几年的时间,他家房子早就被张大友一家子霸占了。
    现如今,两间房子更是自成一家。
    村子里很多人也一度以为张老实早就死在外面了。
    春桃闻听此言,拉着王大柱的手。
    纤纤玉手仿佛和煦春风。
    “柱子,你可别小看姐。”
    “姐虽然是一个女人,那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再说了,老张头救过你的命,你现在要报恩。姐是一百个支持你!”
    “而且,姐听着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张大友一家子不省人事,这又讹回去15万。
    春桃虽然性格温婉,却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女人。
    她巴不得王大柱能好好整治整治张大友。
    “姐,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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