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门上代掌门吴忠终于了心愿了,儿子失踪了三十多年了,今天孙子媳妇生了个重孙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王琼生了儿子,大家都替吴析和王琼高兴,就连要临产了的燕素娥,也被玉竹扶着跑到王琼病房里来看孩子。
    燕素娥也快了,预产期就是这几天,见过孩子跟王琼打过招呼后,被玉竹给硬搀着出了病房,就这么两天了,玉竹比谁都担心。徐莹在照顾王琼,就这几天也照顾不到燕素娥,这会跑去给四个人做吃的去了,大人和孩子都平安,其他人也就早早的散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燕素娥躺好后,对着正在这里房间的玉竹问。
    “啊!娥姐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喜欢那个,我就喜欢那个”玉竹给燕素娥捂好被子,笑着对燕素娥说。
    “还跟姐姐耍嘴,我知道你喜欢女儿,可十三喜欢儿子,我要是生个女儿,你可得给咱们生个儿子”燕素娥可能预测到自己生的是女儿,所以对玉竹说的非常认真。
    “娥姐姐,怎么会了,你生儿子,我给咱们生女儿,不对!还有莹姐姐,你所莹姐姐生儿子还是女儿了”玉竹也进入状态了,居然猜起她和徐莹生儿子还是生女儿。
    “你俩这几个月没少缠十三吧!怎么还没起色了”燕素娥也搞不明白,玉竹和徐莹一直没怀孕,她一直都不敢在玉竹和徐莹面前提,这会趁着高兴,居然说出来了。
    “哎呀!娥姐姐,我们俩不急,你的女儿,儿子还不是我们俩的么,再过两年我给他生个妹妹或者弟弟,也挺好的”玉竹是学医的,她也自认没什么毛病啊!但就是怀不上,徐莹也是一样。
    “娥姐姐,我去陪莹姐姐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给我熬一碗小米粥,突然,想家里的新小米了”燕素娥这情况,能吃下什么东西,也就剩喝粥了。
    “我去给你熬粥,你等着”玉竹说完给燕素娥的杯子里续了点水,然后拉开门就跑了。
    “你俩帮忙去给我看会娥姐姐,我去帮娥姐姐熬碗粥”玉竹是卫生局局长,对医院里非常熟悉,在一楼找到两个熟悉的护士,让她俩去帮忙看一会。一般情况下,是她和徐莹换班的,本来燕素娥和王琼是在一个房间的,因为两个人预产期到了,所以才分开的,王琼产房里有产房护士。
    “莹姐姐,你做什么饭这么久”玉竹一进医院食堂,就看到徐莹站在一边发呆,玉竹感觉不对劲,过去拉了一下徐莹。
    “玉竹,你怎么下来了,谁照顾娥姐姐”徐莹这才发现玉竹来了,赶紧摸了摸眼睛,还用最老土的借口说,眼睛有点涩,好像进东西了。
    “莹姐姐!”玉竹一把抱住徐莹,玉竹当然知道徐莹为什么流泪,她何尝又不是,前几年是想办法不怀孕,现在是想办法怀孕,她真心后悔了,早知道今日,当初就直接不避孕了。
    “好了!好了!没事,娥姐姐生儿子生女儿,,相信小东西长大了,他不敢不认咱俩,”徐莹怕玉竹哭起来没玩没了,就赶紧打住,玉竹性子本就弱,任性了两年,又变回去了。
    “莹姐姐,娥姐姐要喝小米粥”
    “我就在熬小米粥啊”
    “不是,娥姐姐说她要喝自己家地里的小米粥”玉竹给徐莹纠正了一下
    “啊!那你看着火,让人去找”徐莹这些天给燕素娥和王琼变着法的做各种粥,也就差小米粥了,却没想到还要自己家地里的,这东西只能到唐家去问了。
    徐莹给王怀礼打电话,王怀礼接到徐莹电话,赶紧去库房找新下来的谷子,在后院几个人一起开始给小米用碾子蜕皮。
    王怀礼这会已经开始自责了,他每年都会给燕素娥送小米,今年谷子刚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弄了,而且燕素娥现在有身孕,他也正在考虑要不要给送,按说三奶奶现在什么都不缺。
    如果不是要照顾残疾的唐衡和唐家产业,王怀礼也早跟着燕素娥去嘉福矿业享福了,燕素娥本想接王怀礼去县城的,可是想想又怕别人说闲话,只能留王怀礼照顾唐衡。
    王怀礼知道三奶奶就是想打个牙祭,那里会用这个当饱饭吃,有一碗了,就用一块白布一包,往用了十多年的搭搭里一装,给家里下人和佣人们吩咐了下,就赶着往县城走。
    徐莹打完电话刚想继续去食堂,就被楼上冲下来的一个护士一把抓住“莹姐姐,娥姐姐她要生了”拉着徐莹就往楼上跑。
    “等等,你赶紧去食堂叫玉竹”徐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朝楼上跑,护士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跑去食堂告诉玉竹。
    还好玉竹让医院的妇产科大夫一直轮流值班,不然这会上哪里去找大夫,现代的很多产妇都是在自己家里生孩子的,很少有去医院的,哪怕是医院免费,他们也宁可找个接生婆子,也不会找医院的医生。
    玉竹正在看火候,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护士吓一跳,护士看到玉竹被她吓一跳,先楞了一下,吐吐舌头,然后赶紧转移玉竹的注意力“张院长,张局长,娥姐姐要生了,莹姐姐让你赶紧过去”
    玉竹一听这话,锅往灶台上一扔,给护士丢了一句“死丫头”然后就消失在食堂大门外了,到底是农村长大的女孩子,这几年好日子过着,也没有丢掉底子,依然快步如飞。
    食堂一帮做饭师傅,对着还顺着灶台到处流淌的小米粥,各个都没敢出声,如果不是要给医院员工做饭,他们也不敢进来打扰玉竹,刚准备开始,就看到了这一幕。
    “叔叔阿姨,你们麻烦了”小护士给食堂的叔叔阿姨们问了个好,然后赶紧溜,收拾灶台上横流的小米粥,她可不干,食堂里的叔叔阿姨自己会打扫干净的。
    早上王琼生孩子,除了值班的,旬县高层都去了,刘十三刚到值班室,吴析和几个副团长都在后面了,进门电话就响了,高小龙拿起电话,一个护士就大喊“娥姐姐要生了,你们赶紧过来”也不问电话这头是谁,就给挂了。
    大家楞了一下,都往出跑,高小龙心里想,幸好这电话音量大,这小丫头片子,只喊一遍就挂电话,还好大家都听清楚了,不然大家还都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事。
    早上的时候医院产房门口就聚集了一大群人,这时候又聚集了起来一大群人,大家都在焦急的等着,医院的内部守卫是形意门高手,外部守卫前几天就换成了警卫连的人了。高小龙知道,不管是王琼在前,还是燕素娥在前,旬县高层的人都会聚集起来,这个时候万一被人来个偷袭,那可就玩大了,旬县地方,庙小,神少,一个萝卜一个坑,随便折损一个高层,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高小龙亲自在妇产科楼下面带队巡逻,吴泽宇的第三警察局,早在半年前就在这附近重点执勤了,警卫连接替了医院守卫后,四个副局长轮流带队警戒这条大街,早上王琼开始生产的时候,吴泽宇一度戒严了这里。
    现在这条街又被戒严了,旬县树大招风,被那么多人记恨,明着不来,暗中来也不是不可选,所以,还是那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有人捣乱,那就是大乱。
    “是个女儿”一个护士探出头来来,对着楼道里的人群说了一声,然后吐吐舌头,又把门关了起来,还好做了心理准备,这护士早上把门拉开想告诉是个儿子,却被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吓一跳,半天才说出是个儿子。
    这个时候,就表现好多了,早上护士说王琼生了个儿子,众人差点兴奋的把医院楼顶给喊破,有了经验,就好多了,这次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后面的几个还把拳头朝墙上砸了几下,宣泄心中的兴奋。
    徐莹和玉竹高兴了抱了抱,徐莹刮了刮玉竹的鼻子“了了你的心愿了,娥姐姐是个女儿,你最喜欢女儿了”。
    “莹姐姐,了了你的心愿才对了,娥姐姐生了女儿,你就可以生儿子了,对不对!”玉竹边挠徐莹,便跟徐莹打趣,是人都有私心,她俩只是没有发觉而已,燕素娥生了女儿,她俩无形中放下了担子,下来就是看她俩谁生儿子了。
    从头到尾,刘十三没说什么话,生儿子生女儿对他来说都一样,他只盼大人小孩都平安,大家都在等燕素娥和孩子从产房出来,看过两个人后,大家就可以散去了。
    燕素娥精神还好,抱着女儿被推着出来的,似乎没力气说话,只是给大家点了点头,然后就被送进了王琼的那个房间里,刘十三和徐莹还有玉竹跟了进去,楼道里的人都自行离开了。
    “呀”!王琼刚站到燕素娥边上就想起了什么,看到大家都看她,她才说“我把给娥姐姐熬的小米粥给忘了,”玉竹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徐莹苦笑着给还没恢复力气的燕素娥笑了笑。
    “王琼,你也没吃吧!”徐莹这才想起来,边上还有一个王琼了,大家都在外面等燕素娥,居然把这里的这位给忘了。
    “吴析给我送过小米粥了,我都喝了两碗,在灶上还给娥姐姐热着了,我可比娥姐姐早吃他们家的新小米”大家都的都在产房门口等消息,吴析不是不想等,这自己老婆还在一边了。
    王琼告诉吴析,医院食堂有玉竹和徐莹炖的小米粥,吴析就在大家等产房消息的时候,跑了一趟食堂,没有找到徐莹和玉竹炖的小米粥,却见到了王怀礼在熬小米粥,边上还站着两个警卫连的人。
    高小龙当然认识王怀礼,徐莹和玉竹熬小米粥,警卫连的人可不会站边上监督,这个时候徐莹和玉竹都在产房门口,那里有时间熬小米粥,王怀礼也就自己淘米开始熬粥。
    吴析让那俩警卫连的人出去,然后跟王怀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天,直到粥熬好,这才盛了一碗风风火火的给王琼送去,王琼吃完还要,他又跑了一趟,王怀礼给他说,女人坐月子,小米粥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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