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拗不过她,
    “姐,你现在需要注意。”我非常坚定的告诉她,
    “对啊,亲爱的老妈,好好听话啊。”
    王宇蹲在轮椅旁边,二十四岁的大小伙子,一米八三大高个儿,却像个小朋友似的,把下巴搁在轮椅把手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妈妈。
    大姐用手摸着他的头顶,温柔又有耐心:“我知道,这是我醒来的第一次血检,对于这个病毒有着历史性的意义。”大姐不容置辩的说道。
    “唉,好吧,母上大人请上轿。”王宇弯腰,背起他妈妈。
    吾家有儿啊,已经成了他妈妈的依靠。
    我看着王宇背他妈妈上楼的背影,无限感慨道。
    “唉,我那狗儿子就知道给他妈我添乱,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恨恨的啐自己的儿子。
    “怎么办呢?儿子,你的智商真是让人捉急,我现在都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智商是不是遗传自他那狗爹了。”我嘀嘀咕咕的说道。
    行吧,我自己的智商和眼光也不怎么样。
    “妈”,张宇的一声破锣嗓子,好悬给我送走了。
    “干嘛那么大声,你想吓死我吗?,”我看着他那不太聪明的样子,怒其不争道,
    “你自己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才会把我送走好吧?”儿子毫不客气的回怼我。
    我翻了个白眼儿,“好吧好吧,你对,你对,行了吧。”
    “打住,我可没惹你啊,别啥事儿都刮拉上我。”儿子一脸戒备顺着墙根溜走。
    我看着他帅气的脸,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唉,虽说不太聪明,好在大大咧咧,性格开朗,
    在末世生活,如果神经不大条一点,容易得病,对,就是这样,我安慰自己。
    大姐和小娜俩人钻到实验室里,晚上八点多才下来,
    大姐的脸色更加惨白,小娜捂着肚子直嚷嚷:“饿死了,饿死了。”
    “结果咋样?”
    “我的血液里有朊病毒,”
    “什么是朊病毒?”
    “朊病毒是一种超越人类认知不是病毒的病毒,可以让我们免疫系统无法识别以及任何药物都对它无效,一种可寄生在任何生命体体内的病毒,它就是比噬菌体还可怕的病毒”
    大姐一口气说完,
    “那你身体里有这种病毒,那你为啥没有变成丧尸?”我问道,
    “可能当时截肢的及时,在身体里存在的量比较少,又或者……”
    “或者怎么了?”
    “又或者,在我体内存在期间,我处于昏迷不醒状态,朊病毒在新的折叠状态下,产生了变异。,”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它可以侵入到动物脑组织和神经系统,使得动物表现出极强攻击性和自残倾向并且具有极强感染性,比如1967年m国丧尸鹿事件和1996年s国报告第一例人类感染疯牛病,当时的科学家表明这种病毒并不会在人类之中传播和爆发,除非同类相食,因为人类20号染色体携有抵抗朊病毒prnp基因;”
    “可如今,朊病毒传染给了人类,m国和倭国,狼狈为奸,肯定是人为的散播了朊病毒,同类相食。”大姐坚定的说道,
    这是她的专业领域,她对自己的判断极为自信。
    “我还要继续做检查,我还要提取眼睛和脸上的毒素。”
    大姐有些兴奋,“朊病毒是有宿主基因编码的,构象异常的蛋白质,我受到感染后,我的染色体和基因编码遭到了攻击和重写。”
    “如果我能用自己研究出疫苗来,那这可是能救全人类啊。”
    大姐眼里闪烁着光芒,
    看着眼前这个科学狂魔,惨白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润。
    “那你也得养好身体在做实验,否则你那小身板能抽出几两血?”我揶揄她说道,
    “嗯,我得好好吃饭。”大姐丝毫不在意我的揶揄。
    这就是在科学实验中,科学家们对探索未知领域的热忱之心,每个小小的发现都需要百分一百的努力。
    什么编码什么基因重组,完全听不懂,我就想让她好好养身体,好好吃饭。
    大嫂的晚饭做好了,有大姐爱吃的红烧猪脚和炸刀鱼,可能是因为有了新的发现,大姐吃了半碗米饭和一块猪脚,一块刀鱼。
    饭量还是小的可怜,但是比中午吃的要多一些。
    大家又复盘了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确认好后,都回各自房间里休息。
    一夜无话,吃了早饭后,我们六人一起出了空间,
    朝着海边栈道走去,
    丧尸爆发前,我已经将家人送进了空间里,
    所以和丧尸面对面交流的他们,显得瑟瑟发抖,
    早就没了昨天在里面的豪言壮志和热情。
    抓在手里的枪抖了又抖,瞄准了脑袋,一开枪就打在了卡巴裆里。
    好在当初司涛跟着斐逸然,学了也见过了不少血腥恐怖的场面,很快就镇定自若,
    一枪爆头,简单有效。
    罗朝言更是不在话下,和司涛俩人背靠背,枪枪命中,
    嘿,史密斯夫妇,俩人这么一看多少还挺搭……
    呸呸呸,这个时候想什么呢?
    小娜也很快渐入佳境,
    就是那两个臭小子,端着枪,贼眉鼠眼的像鬼子进村一样,
    你俩倒是开枪啊?我吼道。
    可是乌泱泱的丧尸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昨天还没有这么多呢,
    我们简直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不在恋战,迅速朝海边跑去,
    跑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几个人都累的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喘气,急促的大口喘气,声感觉周遭空气都稀薄了,
    “呼,呼,跑……跑不动了,妈,肺子……肺子都疼了嘴……都冒烟了,”张杨呼哧哈溜的说道,
    “该,让你锻炼你就偷懒,你不是要拯救世界拯救全人类吗?”我毫不客气的怼他。
    “呼……呼,妈”张杨拉着长调喊我。
    这附近就是我和斐逸然被困地下室的地方,
    罗朝言打头,我断后,朝着地下室那边跑去。
    到了大厅里,尸骸遍地,血迹斑斑的地面还有点粘脚。
    现在是六月份了,南城这边更热,腐臭味儿顺着鼻腔灌进脑瓜仁里,
    罗朝言迅速打开密码门,我们鱼贯而入,将门锁住。
    地下室里面的空气净化系统,但是今天多少还能闻到点儿腐臭味儿,那个官二代和父女俩不见踪影,
    想必是跟着军方走了,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半个小时,我从猫眼儿里往外看,
    几个丧尸砰砰的用头撞击大门,脑袋流出黑色的血,说着烂脸往下滴,,因为大门太厚,我们在里面听不到一点响声,
    是刚才追击我们的那些丧尸跟了进来,
    它们耳朵灵敏,嗅觉机敏,眼睛不大好使。
    我看着外面犹豫不决,如果贸然开门,肯定是在这地下室将它们杀死,
    可是我有私心,这里的环境设施可太好了,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看着头顶上方的通气管道,
    我跟罗朝言商量,“老罗,我爬出去从外面解决这帮丧尸”,
    “你在里面接应我,如果有意外开门接我。”
    “行,放心吧,”她点头答应,
    司涛和两个男孩把办公桌给我拖到通风口下面,
    我拉紧衣服拉链,双手用力抓住通风口沿一撑,双脚一蹬,轻松的进入管道内,
    我手里拿着手枪,匍匐前进,通风管很窄,我167的身高,100斤体重,只能前行,没法转身,
    我正低头,吭哧吭哧往前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仿佛是腐烂的肉类,让人感到恶心。
    我艹,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我心里嘀咕着,为啥倒霉的总是我?我这招缞体质。
    我继续往前爬,腐臭味更加浓烈,这股气味简直让人无法呼吸,就像垃圾桶在持续发酵,不断释放出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
    我抬头看见不远处趴着一个“人”,或者是“它”,一动不动,
    我无法确定前面这个是不是会动,
    就这么窄的地方,想要回去就得朝后退着爬,
    我一咬牙,捏紧手里的枪,向前爬去,
    我和“它”现在的距离只有一米左右,那人脸朝下趴着,
    长发披散在管道里,看这服饰有点面熟,我要出去,务必得从她身上爬过去,
    妈的,
    我又往前顾涌几下,就在我和她的只有一臂的距离时,
    可能那人听见我的粗重的呼吸声,缓缓抬起头,
    那及腰长发全都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挡住了青白的脸,只剩下一条小缝,顺着小缝里一双灰白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被撕烂,舌头挂在牙齿外面,她是管道里的贞子也不为过,
    我在远处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还是给我吓得头皮发麻,毛孔炸开,
    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
    我条件反射性的,想要抬头爬起来,咚的一声,脑袋撞在铁皮管壁上,
    随即响起巨大的回声,
    那“人”,像蛇一样晃动脑袋,锁定声音的方向,
    迅速爬过来,非常迅速,
    怎么形容呢,像蜥蜴一样,俩手微支,眨眼间,就和我面对面,
    我一边向后退,一边子弹上膛,
    就在我和她面对面马上亲上的时候,我抬手开枪,
    “砰”的一声,在这密闭的管道里,反弹回来,声音被放大了十几倍,
    “叮”的一声长鸣,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子弹打进那人的脑袋里,射在管道壁上,又来回弹跳,擦着我的耳朵就过来,
    我急忙侧头,堪堪躲了过去。
    缓了三四分钟,耳鸣才好点,邦邦的敲击声从外面传来,
    我也敲了几下,表示我没事。
    我咬牙从她身上爬过去,这味儿绝了,我闭着眼爬,胡乱摸到了骨头,
    睁眼一看,身下的尸体,只有上半身是好的,下半身的腿已经被啃食干净,只剩下两条骨头棒子,挂在腰上。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不,一口臭气,
    这也忒惨了。
    我看着她爬来的方向,
    她肯定是想顺着通风管进入地下室,但是从后面遭到了袭击,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双腿被啃干净了,
    也就是说,我要出去的出口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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