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玉凝压根没想过温厉平时做什么。
    感觉那些事情都和她无关。
    想了一会儿薛玉凝把黑玉膏收起来了,这点伤的确有些浪费。
    第二天摔的地方变的青紫,走着身上都是疼的,她忍着疼出去走了两圈,回来让余然给她揉揉。
    施若男不知道跑什么地方了,反正明天就要回去,薛玉凝也没干涉。
    到了黄昏的时候,薛玉凝感觉有些闷热,而且水腥味浓重,觉得可能会下雨。
    施若男拎了两只兔子和几只斑鸠回来:“晚上有野味。”
    “那你可要赶紧的,下雨了就不能在外面烤了。”薛玉凝提醒。
    施若男抬头看了看天:“估计过两天才会下。”
    当即施若男在河边把东西收拾好,春和和余然也过来帮忙,很快就把东西都烤了起来。
    薛玉凝闻着烤肉的味也想凑过去,但是动动身上就疼,还是坐在行障一边等着吃吧。
    “你尝尝。”施若男把烤好的斑鸠给薛玉凝。
    薛玉凝开心的接过:“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江湖人士必备。”施若男得意。
    他们还没吃完,景明过来行礼。
    “世子让少夫人带着下人进行帐,没有允许不得外出。”景明行礼。
    “他想干嘛?”施若男跳了起来。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该休息了。”薛玉凝没有反抗“余然把东西都收进来。”
    施若男不情不愿,还是和余然把东西都收回营帐。
    “他这是欺负人。”施若男坐在行障里还生气。
    “再忍两天。”薛玉凝安慰“等我的嫁妆到手了,咱们就不受这气。”
    施若男听到薛玉凝这样说没脾气了,她突然竖起了耳朵:“有人来了。”她说着就要出去。
    薛玉凝立马按着施若男的手:“应该是来了不想让我们见到的人。”
    施若男想了一下坐下:“鬼鬼祟祟。”
    “算了,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还不想知道呢,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薛玉凝不在意。
    施若男瞥了薛玉凝一眼,想她不要死的不明不白就好。
    三个人围着小桌子吃肉,突然外面响起了闷雷,三个人下意识的抬头。
    过了片刻,闪电把外面照亮,雨点砸了下来。
    “还真被你说中了。”施若男继续吃肉。
    薛玉凝得意:“吃完了早点睡,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再过两天去颜家走了认亲礼,到时候她的嫁妆就稳了。
    自己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嫁妆。
    结果她刚睡着就被余然晃醒了,听外面的雨点还很密集,觉得自己没睡多长时间。
    她有些生气的看着余然。
    “世子,世子……”余然小声提醒,眼神示意。
    薛玉凝慢慢的扭头,看到温厉黑着脸站在床边:“你怎么在这里?”
    温厉脱了靴子坐在一边的竹椅上:“今晚我睡这里。”
    “那我……”薛玉凝话说出口立马裹着被子“我睡床。”
    温厉没有和她争床的意思,抱臂就要休息。
    余然看着少夫人。
    “施若男呢?”薛玉凝想施若男能让温厉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
    “在马车上睡。”
    薛玉凝恍然:“你在这里睡。”
    余然……
    “睡吧。”薛玉凝看余然那为难的样子。
    “怎么?怕我把你吃了?”温厉闭着眼睛嘲讽。
    薛玉凝……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薛玉凝不知道温厉是怎么想的。
    “奴婢去马车上和施若男一起睡。”余然说完就跑。
    薛玉凝……
    温厉没有睁眼,嘴角微翘,看着得意极了。
    薛玉凝看了一眼温厉的方向躺下。
    能让温厉把行帐让出来的人没几个,想到那金如意上印记,薛玉凝就知道是谁了。
    温厉以为薛玉凝会问他,结果躺下就睡。
    但是薛玉凝没有睡好,梦里也不知道自己要抓什么,就是抓不到,急的她都醒了。
    醒来才发现自己抓着温厉的衣领,温厉那张脸近在咫尺。
    “你干嘛?”薛玉凝推开温厉。
    温厉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是你干嘛?两只手抓来抓去。”
    “我……”薛玉凝也不知道自己梦里在抓什么,总之是她很想抓到的东西“那你过来干嘛?”
    温厉是担心薛玉凝才过来的,没想到她会这样:“今天就要回去了,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他说完就走。
    雨已经停了,天也亮了,薛玉凝活动了一下脖子,要不是温厉在这里,自己应该能睡的很好。
    施若男看到温厉离开立马跑进行帐:“他昨晚没欺负你吧?”
    薛玉凝想施若男想什么呢?
    余然却一脸希翼的看着少夫人。
    “你们想什么呢?”薛玉凝看着余然“你是我的人还是世子的人?”
    “我当然是少夫人的人,可是少夫人是世子的人。”余然很认真的说。
    “谁跟你说我是他的人?”薛玉凝不满。
    余然不敢说话了。
    薛玉凝也是没脾气:“算了,今天就要回去了。”
    施若男一脸神秘:“你知道昨天来找温厉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薛玉凝看着施若男。
    施若男并不知道是谁,但是她觉得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然温厉不会对他那么恭敬。
    昨夜下雨河里的水涨了一些,也有些浑浊,薛玉凝吃了早饭在河边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打算吃了午饭再收拾东西。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人策马到这里径直去找温厉。
    薛玉凝想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很有可能是陈娇奴的事,温厉闹的这么厉害,肯定会有人借题发挥。
    她也没多想和余然一起准备午饭。
    过了一会儿春和匆匆的过来:“少夫人。”
    薛玉凝看春和那一脸凝重的样子:“你家世子怎么了?”
    “不是世子……”春和更加谨慎。
    “那是怎么了?”
    春和觉得少夫人可能受不了这个打击:“少夫人,其实钱财是身外之物,不要太过在意。”
    薛玉凝觉得春和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你这话说的不对了,对有钱人来说钱是钱,对穷人来说钱就是命,怎么就是身外之物。”
    春和听少夫人这样说觉得完了,少夫人可能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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