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史慈的变化看在眼底,董昭继续说道:“此时皆因我等而起,自然不会让你受累。我会修书一封送与公孙瓒,料想他会卖为主几分薄面。不过幽州壮士还是不能呆了,有想好到何处去吗?”
    太史慈闻言双眼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某家本是来此避难,如今归乡不得,如何有安身之处?”当下便把自己的陈年往事说了出来,当初他在东莱太守帐下效力时,曾今得罪过当时的州牧,为了不被州牧报复也为了不拖累家中老母,只好背井离乡来幽州避难。
    董昭听罢当即说道:“此事易耳,休说现在青州州牧空缺乱成一团,便是有新任州牧,也不会与你计较这些往事。不如这样,你且随我回毋极,待见了我主,他有办法让你安然回去。”
    太史慈面露喜色,他是一个孝子,在外面躲这么多年,每每想着家中老母亲无人侍奉,都会难过自责,现在有了回乡的机会,自然懂得珍惜,弯下了从不曾屈曲的腰板,躬身说道:“如此,多谢先生搭救相助之恩,来日慈必会相报。”
    一行人在天亮后便快速启程,董昭是想早点回毋极,然后把身上差事交了,并将身边的太史慈引荐给甄尧。而太史慈则是想着早一日到毋极,然后求那位名义上是太守,实则掌握整个冀州的甄家公子,帮自己一把。
    就在两人有意无意的加快行程脚速的时候,在野外度过七个昼夜的董昭一行人终于踏入了毋极城。时至深秋,城内的街道上仍然热闹非凡,一个个的裹着厚衣往来行走,让从没踏入毋极的太史慈惊诧不已,这种繁华,可是他以前有幸去过一次的洛阳都不曾见过的。
    “走吧,主公还在等着我们。”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董昭说出这种‘口误’的话后,太史慈出奇的没有反对,依旧拿着脑袋四处张望。看着忽然刮过的大风令不少百姓紧了紧身上的厚袄,但却吹不走他们脸上的喜色时,心底对即将相见的甄尧又多了一分期待。
    “主公,董昭回来了。”当屋外亲兵走进来报告时,甄尧依旧在不停的书写着政令。只不过不同于数年前的是,此刻他已经不再用竹卷或帛卷写字了,而是用内城出品的新式纸张。
    “就回来了?”甄尧放下手中毛笔,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董昭跨入屋坎后,第一反应自然是对着甄尧开口道:“昭,参见主公。”
    甄尧摆摆手,开口问道:“无需多礼,公仁此行是否顺利?”随即看向站在董昭身后的男子,这人倒是十分眼生,不过以甄尧现在的识人目力来判断,也能发觉这留着两撇胡须的壮汉不是一般人,应该是身手不错的汉子。
    “回禀主公,此行十分顺畅,就是回来时有点小波折。”董昭点头回答着,然后就把自己露宿太史慈家中并宰了几个不长眼的偷马贼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再提到太史慈的麻烦,想请甄尧给他帮忙,让他能回去见自己母亲。
    很多时候通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只想让董昭去一趟幽州,给自己日后谋划打个埋伏,没想到事情顺利办成,还给自己带来了这么一员猛将!太史慈啊,前世喜爱三国的谁人不知他的名号?江东第一虎将的名号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
    不过甄尧好歹也是见了不少当世英杰,加上当了这么多年的主公,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心底暗喜,但甄尧面色却依旧平静无波。
    看了看太史慈,甄尧点头笑道:“太史壮士重义重孝,尧如何能拒之门外?待我书信一封与北海孔融,尧与他也算有几分交情,想必他会给你多加照拂。”
    太史慈连忙抱拳道:“照拂之说不敢,只望慈能回家安心侍奉母亲便是足矣。”
    “好,好一个太史子义。”甄尧知道现在不是将此人留在毋极的时候,当即重新提笔,抽出一张信纸开始书写。写好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子义车马劳顿,不妨在毋极小住一日,待休息好了再行回乡。已经离乡数年,想必这一日还是等得起的吧。”
    “多谢太守抬爱,子义从命便是。”太史慈点点头,自己这是在求人办事,何况甄尧也是为自己好,自然是客客气气的回礼。
    三人又在厅中聊了一会,待听到太史慈也是能在山中驱虎的高手后,甄尧更是来了兴致,拉着他便向自己城内的校场走去。太史慈虽然知道这么跟着甄尧去校场重地不合礼,但耐不住甄尧相劝,迟疑一会也就跟着甄尧走出了太守府。
    若说太史慈是被甄尧说动了,不如说他是被自己心底的念头给吸引了,身为大汉武者,如何会不知道甄尧是出了名的战阵强手,而他帐下张飞等人更是名声在外。同是一辈人,太史慈嘴上不说,心底还是有了比较的心思,他不想也不会承认自己比不上张飞几人。
    带张颌进校场,甄尧自然不会让他看到一些机密的东西,一路上都是挑着路走,刚好把不少训练营都给错开,然后进入到最内部的点将校场。这里除了出征、演武时会有兵马集结外,平时都很少有将士在这训练,甄尧一面带路,一面招呼身旁亲兵将张飞等人叫来耍耍。
    两人步入校场,此刻足够容纳五万兵马的校场却是空荡荡的,甄尧指了指不远处的箭垛,开口道:“子义,公仁方才说你箭技十分了得,尧也破爱此道,不知子义可愿指点一二?”
    太史慈笑着说道:“指点不敢当,能见太守施展,也是某家的幸事。”
    甄尧自从黄巾之战以后就很少有战场表现的机会了,而弓箭更是很少碰触,从亲兵手中接过长弓与利箭后,手腕也不自然的略微翻转。
    太史慈在一旁默不住声的瞧着,心下觉得甄尧可能箭技不会怎么样。可甄尧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太史慈有些意外,二人离箭垛至少有十丈远,甄尧的第一箭射出后,却是稳稳的落在箭垛上,虽然没能命中中心,但也相差不到哪去。
    “习武这东西,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甄尧看着自己射出的第一箭,心底有些无奈的感慨道。想当年他少时与黄巾贼较箭,可是远远超过眼下水平的。
    太史慈到底是大汉有数的神射手,一眼就看出了甄尧的水品,当即开口道:“太守眼里、手劲均不差,未能命中红心,应该是许久不曾使箭的原因吧。”
    “确实有段日子不错动武了。”甄尧边说着边点头,同时又从背后取下一只利箭,这一次弯弓搭箭十分流畅,当利箭飞射出去时,甄尧依旧有了感觉,这一箭就算不中正中心,但也会在红心范围以内的。
    “呲”的一声,利箭果然如甄尧所想,直直的插在红心内部,而且站在远处看,似乎就像是命中了正中一样。
    “好箭术。”太史慈双眼一亮,虽然这等箭术在他眼里是算不上什么,但拿到整个大汉来说,能做到十丈外轻松命中目标,也不是件简答的事情。而甄尧身为一方诸侯,能有这般箭术也是难能可贵了。
    一箭比一箭有感觉,甄尧索性又退后十数步的距离,再次张弓。长箭飞过笔直的命中了前方箭垛的正中心。第四箭,第五箭,第六箭,甄尧一箭比一箭快,一箭比一箭准,虽然没有再射箭垛中心,但也恰好用箭矢在红心上组成了一个圆圈。
    看着手中最后一根箭,甄尧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初毋极城上自己三箭击毙黄巾贼寇的场景。手中弓箭搭上,两眼慢慢眯成一条细缝,缓缓将长弓拉圆后突然发送右手,原本被双指夹紧的飞矢‘嗖’的一声直接飞向箭垛。
    “咔嚓”的声响从箭垛上传来,原本立于箭垛中心的长箭被这只飞矢给从中截断,随即跌落在草地上,但箭垛中心依旧摇曳着一支羽箭,正是甄尧方才射出去的最后一箭。
    若说之前几箭太史慈是因为对甄尧有不少好感才出口称赞的话,在看到这最后一箭却是不住点头,同时说道:“太守对箭技的直觉与悟性,实乃慈一生罕见。”
    “那是自然,我主箭术不说当世无双,但要比起来,能与之齐肩的可没多少。”这时张飞的大嗓门从甄尧两人身后响起,原来这家伙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校场,只不过甄尧、太史慈一个一心射箭,另一个一心观看而没有注意到他。直到甄尧手中箭矢放空,才开口说话。
    “益德休要胡言,我这箭术粗鄙的很,如何能叫嚣当世神射?”虽然听到有人夸奖甄尧十分得意,但这旁边站着的可是太史慈,在太史慈面前说自己箭术了得,那和关公门前耍大刀没什么区别。当即开口道:“子义的箭术便远胜于尧,他才是真正的无双神射。”
    张飞原本还奇怪为何自家主公身旁站着一位陌生男子,现在算是弄明白的原因。不过原因知道了,张飞却又起了心思,当即开口道:“哦?未想今日还有幸能见到这般人物,某家张飞,兄弟箭术了得,何不让我等开开眼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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