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初入主公帐下便将自己元戎弩统领位置顶替的太史慈,甄霸两人显得很大方。他们在统领元戎弩之时就知道自己只是暂代此职,这统领之位迟早是要让给别人的,而太史慈智勇双全,箭术更是主公帐下第一人,除去资历不足外,其他方面确实是元戎弩统领的最佳人选。
    有着这样的心思,甄霸、甄猛也开始逐渐将手中权宜交给了太史慈,这样过完年末,太史慈也就能顺利的接管元戎弩兵。而甄尧能把手中的一支精锐交与拜主不过两月的太史慈,其中更多的是被太史慈的忠义所倾倒,自觉太史慈能够让他放心。
    毋极的年末大宴是越来越热闹,而加入之人也越来越多,相比前一年,将领中又多了太史慈,而家宴中,甄尧更是将太史之母、乔家父女都邀请至府上。
    当甄尧与一干文武大庆一场并带着张飞、太史慈来到自家时,只见自家前院中莺莺燕燕,满是女儿笑颜。张瑛、蔡琰、貂婵三女自不用说,难得调皮一次的甄宓也是带着两位妹妹黏糊在一起。如今甄脱、甄姜也不小了,再过两年二女也要及笄。
    而在甄宓身旁,乔婉也是叽叽喳喳的欢闹着,相比如今已经渐渐有了点端庄模样的甄宓而言,小乔却是自来熟,与甄脱二女还没说几句话,便能将其逗乐,同时也拉近了关系。
    而院中称得上安静的就只有大乔乔莹与邴凌了,二女此刻正在围着石桌,小声的交谈着什么。不过自从甄尧出现以后,二女的眼睛便不时的看过去,不过每每甄尧看过来的时候,又会将目光避开,这也是甄尧不曾发觉的。
    “昂儿,过来让为父抱抱!”甄尧踏入院中,就看见已经能自己四处走路的甄昂在众女身边东凑凑西瞧瞧,可周围众女似乎都把他给无视了,只得嘟着嘴巴不满的站在母亲身边。
    听见父亲喊自己,甄昂连忙抬头。看清甄尧所在后,便张开双手跑过去。甄尧见年不过两岁的儿子就敢用跑的,生怕他摔跤只得快步上前,伸长两臂将儿子抱起。
    甄尧将儿子抱在手臂上,走至三位佳丽身边,对着自己儿子轻声问道:“昂儿今日可乖?”
    “孩,孩儿乖。”两岁的甄昂虽然会说话了,但依旧有些不顺,同样也不清楚甄尧到底说什么,只能顺着话如此回答。
    “乖就好,乖就好。”甄尧笑着刮了刮儿子的鼻尖,眼睛却看向貂婵,开口道:“有了身孕,就不要总这样站着了,会累着的。”
    继张瑛之后,貂婵终于有了动静,如今已有七八月之久,挺着个大肚子,却是靓丽依旧。甚至因为有了身孕,母性的光晕加在妩媚的脸颊上,更有别种风韵。
    “夫君说的是,奴家待会便回屋躺着。”显然貂婵对自己腹中的孩儿同样十分看重,点点头便答应下来,同时脸上也露出不少悸动。
    这样的场景却是让蔡琰鼻尖一酸,张瑛最早嫁与甄尧,儿子甄昂已经有两岁。貂婵如今也有了身孕,再不济也会诞下子女。可自己呢?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蔡琰此刻却是恨不得自己没有这样另一为傲的身姿,哪怕换成一个大肚翩翩的模样也好啊。
    似乎察觉到了蔡琰眼中的落寞,张瑛轻轻凑上前,在其耳边低语几声,因为院中人多,显得嘈杂,即便甄尧站在两人一丈以内却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当张瑛说完后,蔡琰脸颊一红,轻轻点头‘嗯’一声,似乎是对张瑛给她的建议表示肯定。
    甄昂毕竟是小孩,虽然喜欢被人抱着,但要是让人一直抱在手中也不舒服。当即便从甄尧身前下来,又往自己几位姑姑身边凑合。没过一会,张氏与太史慈之母卢氏一同从府内走了出来,晚宴也就准备开始。因为人数越来越多,厅堂却是坐不下所有人了。
    “州牧,我儿能得州牧如此中看,老身内心感激。”酒过半巡,卢氏突然起身向甄尧敬酒:“老身家中贫寒,无以为报,只望我儿日后能跟随州牧征战四方,如此方能报恩。这一杯,老身相敬州牧。”
    甄尧如何能托大接这杯酒,连忙站起身子开口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人教子有道,子义才有此成就。要敬,还是尧敬老夫人,是老夫人为我大汉教出了这样一位智勇之士。”
    就在甄尧说完后,太史慈也站了起来,举起酒樽对甄尧敬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慈幸遇明主,这杯,当是我与母亲,同敬主公。”
    “好一个‘身于乱世,当立不世功勋’,为此句,我等须共饮。”甄尧见太史慈坚决要敬,当即开口道:“诸位,以为如何?”
    “我儿所言甚是。”“三弟之言大善。”“夫君说的是。”“嗯,要同饮一杯!”一时间院中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就连坐在张瑛怀中的甄昂也不安分,抱着自己的小奶瓶,口中呢喃道:“喝,喝一口。”说罢却是先把奶瓶往嘴边送。
    “哈哈!”甄尧等人见此无不大笑,随即一同饮下杯中佳酿。
    一边吃着,众人便开始说笑起来,卢氏也说了许多往年旧事。提及太史慈因为给太守当差而得罪刺史,不得不背井离乡时,眼角也渐渐湿润。
    甄尧一边听着,心中暗道:“每一位能者,背后总有伟大的长辈,或母亲,或父亲,或师长,不一而足。”
    甄尧自己的父母便是如此,甄逸虽然身体不好,但对甄俨、甄尧两兄弟的管教却是极为严格,而母亲张氏同样在默默的引导着两人,虽然甄尧一直保持着前世的记忆,但他能够有这样一番成就,与父母的教导是分不开的。
    而太史慈显然也是如此,或许卢氏教不了太史慈文韬武略,但她却教给了太史子义最珍贵的东西,那便是为人。想着后世著名人士,如岳飞,如顺治,他们的成功几乎有一半功劳要归于自己的母亲。
    当子半的钟声响起,大汉也正式向兴平元年告别,时间的滚轴步入兴平二年(公元195年)。而甄尧显然不会去守岁,带着自己的佳丽,回转自家小院。
    貂婵有身孕无法服侍甄尧,而张瑛也陪貂婵的理由去了另一间屋子。甄尧当即耸肩,将蔡琰一把抱起便走向床榻。一番云雨过后,蔡琰喘着气轻声道:“夫君,妾身日后每日都回府住,好不好?”
    “行啊,这有何不可。”甄尧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出来,不过话说完才意识到今天的蔡琰似乎有些不一样。想着方才蔡琰的主动与这句话,甄尧不禁笑道:“昭姬可是心急了?”
    “嗯!”闻得此言,蔡琰羞恼的将头蒙在被褥中,半晌才蠕动了下小脑袋,鼻间发出一句轻哼,两只玉臂却是又紧紧环抱甄尧腰间。
    州牧府内,自从步入新的一年后,甄尧便全身心投入当冬末与初春交替之时的耕田农事当中。陈琳杵着眉头来到甄尧身边,开口道:“主公,冀州这个春季雨水比往年要少许多啊。”
    “风调雨顺的日子又要结束了吗?”甄尧眉头微皱,开口道:“可有具体补救的办法,春雨不足,今天收成断然不会好的。”
    陈琳无奈摇头:“原本主公就吩咐,不许胡乱引黄河之水。如今渤海数郡也只能勉强靠小渠道取水灌溉。而河间、常山还有中山,或多或少都出现不足。”
    甄尧闻言点头,如今黄河下游还没有被人胡乱挖掘,虽然也有不少错乱的人工引水渠道,但这些甄尧还能控制的住。可若是再多一些,甄尧可就没把握保证黄河不会泛滥了,虽然此刻冀州又处缺水季节。
    “掘井是否有用?”甄尧皱眉问道:“若是掘井仍旧不够,就只能将今年的赋税减去一部分。无论如何,不能让此事祸及全州百姓。不过是一年雨势不顺,就是颗粒无收冀州一样能挺的过来,何况如今小麦已经有一场丰收了。”
    陈琳慎重点头,自家主公如今取得今日成就自然不容易,而争霸的根本就是百姓与粮食。这两样可是每年都得操心的大事,遇上雨水不顺,主管内政的陈琳更是头疼不已。
    而就在甄尧与陈琳在商量春耕雨水事宜时,许攸带着一脸凝重神色走了进来,整了整衣袖躬身道:“主公,幽州又有消息传来。”
    甄尧正在为自己治下的事情烦着呢,那会有好心情去管幽州那档子破事,当即沉声问道:“幽州又有何动静?”
    许攸上前几步,低声说道:“回禀主公,幽州牧刘虞,死了!”
    “死了就死,”甄尧原本不耐的挥手答应着,可话说一半,双眼直瞪许攸,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说什么?刘虞死了?”
    许攸重重点头,摇头苦笑道:“回禀主公,派往幽州的探哨刚刚传来的消息,刘虞在半月前身死。死因,似乎是被人在府内刺杀而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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