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看到了对方,很显然,一心奔逃的兵马也看到了在他们面前列阵以待的毋极精锐。领头之人高举武器,勒令周身兵马减缓脚步,慢慢上前移动,最后在甄尧兵阵前百步距离停了。
    “这是何人兵马?”甄尧眉头微皱,眼前的这支兵马显然是打了败仗逃遁而来,衣衫破损,就连旗帜也破烂不堪。不过甄尧还是勉勉强强的看出了破旗上是个‘阎’字,心念一转,便已知晓,眼前兵马肯定是阎柔所领。
    “益德,随我出阵。”心中略有猜想,甄尧便打马上前,同时对一旁的张飞吩咐道。后者点头答应,带着甄尧身边亲卫,走出了已经布好的兵阵。
    打马上前十数步步,甄尧也不怕这些衣衫褴褛的兵卒敢突然冲锋,昂首问道:“前方可是阎柔阎将军帐下兵士?”
    而在甄尧说完后,逃军领将也拍马上前,沉声说道:“某家便是阎柔,前方可是冀州牧?”
    “你是阎柔?”甄尧闻言一愣,虽然之前许攸有言阎柔会有危险,但也不不是败的这么快吧,而且还惨到这地步。脸上全是灰尘,身上也尽是血迹,就连战马似乎都是受伤的。
    阎柔苦着张脸无奈点头:“某遭刘备、公孙瓒算计,大败一场,险些丧命。”而就在此时,远处官道转角后方似乎传来阵阵杀喊声。听到这喊杀声阎柔面色一变:“不好,是他们又追来了,还请州牧相让条道,柔感激不尽。”
    甄尧眉头微皱,摆手道:“不必了,你领兵卒向一边退开,我倒看看刘玄德有何能耐!众将士听令,保持阵型,上前迎敌!”虽然说要帮阎柔挡下来犯之敌,可甄尧也不能保证这不是刘备等人对付自己的计策,故而左翼的兵马却是一个个的拿持好兵器,紧盯着阎柔。
    随着后方兵马靠近,阎柔带着自己身边六千余兵卒向官道左侧退开。渐渐地,甄尧再次看到一彪人马,为首者正是许久不曾见面的刘备,与他那二弟关羽。
    “玄德兄许久不见,倒是越来越威风了。”眯着眼睛,甄尧站在己方兵阵中,朗声笑道:“如今追杀起人来,显得比当初要得心应手许多吧。”
    “甄尧?”刘备目光一凝,暗道一声不妙,同时笑脸相迎道:“不想甄兄也领兵来此,备此行是为诛此逆贼,还望甄兄给点薄面,备只取阎柔一人性命。”
    “人命岂是说取就取的?”甄尧摇头说道:“若是尧不曾遇上也就罢了,但此刻既然相遇,如何能让玄德兄对其下杀手。益德、公明,你们说我所言可对?”
    “主公所言正是。”两将说谎连眉头也不眨一下,甄尧杀过的人不说上万,至少是有一千了。如果就这样的人也算的上‘珍惜人命’,那这世界可就没有嗜杀之人了。
    甄尧与麾下将领唱双簧,自然是惹得刘备满脸愤慨。一旁关羽紧盯前方排开的阵势,自觉己方疲惫兵卒很难有取胜的希望,当即低声道:“大哥,今日暂且退去,来日再战也不迟。”
    “哼,撤!”愤恨的瞧了眼甄尧与阎柔两人,刘备也知道现在僵持对自己没好处,甄尧数万大军就在眼前,而自己不过领了几千人出来追击阎柔。追击一日一夜早就人困马乏了,哪里还经得起战事,只得返身离开。
    望着刘备越走越远的背影,张飞低声问道:“主公,我们何不杀将过去,刘备此刻人困马乏,某家有把握将其擒杀!”
    甄尧摇头不语,一旁许攸开口道:“阎柔是敌是友仍旧不清,贸然动兵并无益处。”
    听得此言,张飞才缓缓点头。知道刘备兵马悉数从眼前退去,甄尧才对左侧的阎柔说道:“阎将军,若是愿意,可与某一同离开。”
    “如此,多谢冀州牧关照了。”阎柔领着兵马重新回到官道,勉强点头,便领着兵卒跟在甄尧冀州兵马一侧前行。
    寻了处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甄尧便找上了已经梳洗、包扎一番的阎柔,开口问道:“将军麾下兵马数万,怎会如此狼狈?”
    “说来惭愧,是某家看错了刘备。”当下阎柔便将自己的遭遇说出,原来阎柔当日在刘备兵营中苦战一场,却是让他与麾下抢到了战马并逃了出去。可当阎柔向自己兵营直奔时,却发现公孙瓒趁着自己不在,正领兵攻营。
    虽然及时回来,但己方营寨已经被其攻破,不得已阎柔只得领着兵马弃营离开。奈何公孙瓒与刘备两人穷追不舍,原本还有近万兵卒跟随,到遇上甄尧时,就只剩五六千之数了,不少兵卒都在溃逃中远遁。
    知道附近肯定还有不少蓟城兵马四散开来,甄尧开口道:“将军,还请你收拢麾下四散的兵卒,你我合力与刘备、公孙瓒一斗,定不会败落。”
    “不用州牧说,这本就是末将该做的!”虽然没有投入甄尧帐下,但如今阎柔也知道掌握主动权的不是自己,对甄尧自然不能平等处之,却是自降了身位。
    当阎柔开始召集附近逃散兵卒时,甄尧也没闲着,将沙盘摆开,与军中文武开始仔细推演。如此深入幽州还是甄尧的头一回,由不得他不慎重。
    甄尧不曾动兵,刘备、公孙瓒自然乐得多两日休整。连年的战事,虽然让帐下兵马逐渐老成,但兵卒的战力却很难保持最巅峰,总是会带着一身疲惫或伤痛出战。
    直到三日后,阎柔一共聚集了八千兵卒,而蓟城的鲜于辅也送来了第一批粮草、辎重补给。大帐内,许攸缓缓说道:“主公,明日领精兵前往叫阵,我等须大胜一场。”
    “子远所言甚合我心。”甄尧笑着点头,吩咐道:“明日众将随我一同出营,阎将军,你也一同随行吧,且看尧为你出一口恶气!”
    第二日,甄尧带着三千刀盾兵与三千亲卫兵,携太史慈帐下三千元戎弩,张颌帐下三千三千大戟士,张飞帐下三千轻骑出营。一队队身着盔甲的兵士踏着沉重的脚步向敌营迈进,一旁仅仅领兵五千的阎柔却是胆颤不已,暗道自己前几日算走运了,没与甄尧交兵。
    甄尧所领一万五千兵卒虽然不是麾下所有的精锐,但亦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现如今,或许各诸侯帐下都有一两支精锐兵队,但却没人能有甄尧这般的阵势,除去水上兵马外,其余各类兵卒都能拿的出一支当世精兵。
    兵马行进中,徐晃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主公,我等才与刘备二人交战,便将精锐一齐用上,会不会暴露太多?而且阎柔帐下也有八千人,何不让他们打头阵?我们也好看看敌兵实力。”
    听得徐晃之言,甄尧摇头笑道:“子远,你来为公明解惑。”
    “诺。”许攸答应一声,骑马靠近后,开口道:“今日主公尽出精锐,便是要打压刘备、公孙瓒的气焰,此二人大破阎柔兵营,气势极盛,再仍由疯长,于我军不利。至于为何不用阎柔打头阵,徐将军以为这些残兵败将能有何作为?又能让我等看到刘备几分实力?”
    徐晃闻言扭头看向那八千蓟城兵士,虽然重新归复,但人人脸上都带着些许惊慌与黯然,就这样的兵马不拖累自己就算万幸,如何能指望他们?摇头轻笑,徐晃发现自己却是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当即抱拳道:“晃知矣。”
    “其实你们也不好小看这些兵卒,”而此刻甄尧却开口说道:“他们拥有阎柔这样的猛将为主将,鼎盛时战力断然也不小,只不过遭遇大败,气势跌落极低罢了。今日只需让他们看到一场大胜,便能重新唤起他们的信心与战意,到那时这八千人才算有些作用。”
    甄尧说完,周围文武无不低声说道:“主公所思甚广,我等折服。”
    甄尧这边说说笑笑,自然被阎柔看在眼底。他自然不会以为镇压这是不通军务,临战了还能如此欢乐。他如今只有深深的羡慕,羡慕甄尧与他麾下文武的大气,即便战事临近,依旧能谈笑天地间。
    甄尧领兵前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入刘备、公孙两人兵合一处的大营中。二人也不需要甄尧叫阵,相视点头后便各自带着麾下兵马出了营寨,在营外摆开阵势后,便看到了徐徐靠近的毋极兵队,以及领头的甄尧。
    兵马排开,甄尧略微上前几步,沉声说道:“尧此来,只为将刘幽州的公子刘和带回蓟城,玄德、伯珪,你二人真要与我动刀兵?”
    刘备依旧是一副笑脸,仿佛不知自己几番做出‘跳槽’的举动十分不齿:“幽州事,幽州自会决断,伯高身为冀州牧,却是越界了!”
    “越界?”甄尧轻轻摆手,开口道:“我乃天子所封右将军,督青、幽、冀三州战事。玄德兄,你说我越界,岂不是蔑视我大汉律法!”
    知道越锚下去越黑,公孙瓒冷喝道:“甄尧,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某便与你斗上一斗!众将听令,列阵迎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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