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业务行业这么多年,黄品感受最深的就是业务人员必须有乐观的精神才能从事这个行业。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
    他从事业务行业的时候,各行各业已经过了供不应求的阶段。
    而是进入供大于求,以及比拼人脉的阶段。
    尤其是他从事的焊接材料,业务谈不成是常事,甚至是连人家厂子大门都进不去也不稀奇。
    咣咣咣的各路撞一脑袋包。
    并且除了收获一堆的挫败感以外,还要受领导的口水洗礼。
    光是脸皮厚并不行,还要有乐观的精神。
    在捱过最初的入门阶段,遇到更大的困难时,还需要回望之前取得成绩来进行自我鼓励。
    眼下所遇到的状况,黄品觉得其实与跑业务的时候区别并不大。
    解决掉闹腾楚人这个不稳定因素,本该是件高兴的事。
    蒙成会如何更是还没发生的事情。
    没必要时刻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去担忧。
    他该享受完成既定目标以及距离下一个目标越来越近所带来的喜悦与欣慰。
    而经过两天的赶路,他能感受到刑徒与更卒们对他的态度从以往单纯的尊敬,多了一些敬畏与依仗出来。
    单从这点,黄品认为及时调整心态是非常正确的一个选择。
    不找事而遇事不怕事的领导,到什么时候都大受欢迎,也会被当做主心骨。
    不过白玉对黄品的这个心态却不认同。
    但是考虑到她比不上黄品的心思转的快,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将担忧压在心里,并没在提过河后到底要怎么样。
    但是黄品自打收拾掉那些楚人,接连两日对谁都是乐呵呵的模样让她有些受不了。
    好歹也是备塞都尉,该有些将领威严模样才行。
    趁着距离大河已经不远停下进行短暂休整的时候,白玉边给战马捋顺着鬃毛边翻了一眼黄品低声道:“还未过了大河,你这样高兴早了些吧。”
    知道白玉是对他不准备拿钱赎罪有些耿耿于怀,黄品嘿嘿一乐道:“我这不是高兴,而是在给自己鼓劲儿。
    再说当时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况且马技和长铍,我这次都使得像模像样。
    没白让你费那么多工夫,难道不该高兴吗?”
    白玉鼓鼓俏脸,“没说不让你高兴,但你别这么跟谁都把脸笑成一团行吗。
    弄得跟个行商一样,没半点将领的样子。”
    黄品没想到白玉在意的是这个,连连摆手道:“备塞都尉就是个空架子,也就你拿我当个将军看。
    整日是要与更卒和这些刑徒相处的。
    更卒再有两月就要换番。
    刑徒中有些人攒够了日钱,今后就还是黔首,还是军中袍泽。
    没必要总是黑着个脸。
    再说哪个将军也不是靠着黑脸得来的威严。
    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和煦的时候和煦,这没什么毛病。
    当年你曾大父领兵…”
    黄品话还未说完,突然看到有一支百余人的骑兵从河对岸疾驰而来。
    “王灵,王敢,去招呼老武和老李带着更卒警戒。”
    对着王离给调拨的短兵下令后,黄品飞快地骑上大黑马,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过来的这队骑兵。
    “是咱们的骑士。”同样翻身上马的白玉瞥了两眼大河的方向,扭头看向黄品道:“纵行且身着甲胄,该是留下的屯兵,过去迎一迎?”
    “临时的邮亭与传舍是在过河的三十里之处。
    该是咱们过去递照身和隶员籍才对。
    主动跑过来实在是太稀奇。
    谁知道来的是哪一部哪一曲,甚至是不是咱们秦军都有可能。
    更何况咱们的军务是带着更卒与刑徒去筑城筑要塞。
    不是负责迎接随意从哪过来的军卒。”
    拒绝了白玉的提议,黄品看了一眼正在用爬犁围城一圈的那些更卒,摸了摸下巴道:“你若是觉得弱了咱们的威风,咱俩不进车阵在这里侯着。”
    白玉抿嘴笑了笑,“若是不说后边这些话,倒是有些果决与不怒自威的将军样子。”
    “只要我不乐,你是怎么看我都顺眼,怎么看我都像是个将军。”
    感慨了一下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威力,黄品朝着踏上冰冻大河的那队骑兵努努嘴,“没举旗,你能看出是哪来的吗?”
    听到黄品的问话,白玉的秀眉猛得一竖,“我之前没教过你?到现在你居然还问这样的问题?”
    黄品现在根本就不怕白玉,耸耸肩道:“这队人马穿得跟咱们在新秦中城捉得野鸡一样花花绿绿。
    这样的穿着,该是上将军的短兵才对。
    可武城侯与涉将军都奔着上郡回去了,上将军还能留在这?
    总不能蒙成为了找我麻烦,特意扔下上将军在这里等我。
    可如果不是短兵,我又想不出是哪一部下边的屯兵会穿得这样花花绿绿。”
    白玉其实认为黄品说得有道理。
    二十万大军的联动,除却必要留下的人手,都要尽快的撤回去。
    不然米粮根本供给不上,从胡人那缴获的牛羊,只要入了账籍就不可以随意再吃。
    要按照以往律令进行分配着吃,而且没有战事的时候,牛羊养起来要比吃掉划算。
    蒙恬确实不该留下才对。
    但黄品不以为然的态度让白玉很不满,气哼哼道:“那就等离近些看清徽章佩在哪边再言语。
    这样的话不是你该说的,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都尉。
    还有,别以为我不舍得下手教训你。
    再敢这样漫不经心,看我不拿长剑抽你。”
    见白玉真有些生气,黄品赶忙认错道:“夫人说得对,以后肯定不会如此漫不经心。”
    白玉翻了一眼黄品,语气变得缓和道:“迎我过门了吗?少要在那乱喊。”
    “咱俩都那样了,迎你过门是早晚的事情。”
    笑嘻嘻的应了一句,黄品估算了一下时间,继续道:“按你说的,传信回郿县需要二十天左右。
    再有一个半月,那边怎么也能全都弄得妥当了。
    至多再有三个月,就能想怎么喊你就怎么喊你。”
    顿了顿,黄品一挑剑眉,贱兮兮地补充道:“还有不管横竖,想怎么欢好就…”
    只口花花到一半,看清那队人马领头的身形,黄品猛得收声,并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白玉显然也看清来的人马是谁,没计较黄品的嘴花花。
    两道秀眉拧成了一团,目光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那队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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